“陛下,夏子灞親王身上流淌著和您一樣的血液,貴為國家的皇族,其忠誠性自然不言而喻。”白衣表示。
天底下,最不可能幹出喪權辱國事情的人就是這些親王。
這些道理夏延都懂,但是他知道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親王也是最有可能謀反的人。
就比如說先前的建王和燕王,他們都是仗著自己皇族的身份,才有招兵買馬的實力。
所以此刻最令夏延忌憚的便是,這位跟自己沒見過幾次麵的堂弟,如果手裏握著重兵,有沒有造反的可能性?
這種不可控的因素將來可會帶來很多的惡果。
“如果陛下實在不放心,可以隻給他調兵權。”白衣看出了夏延心中的擔憂。
在大夏國開國初期,先祖為了擔心兵變的事情,就特地將兵權一分為二,分成統兵權和調兵權。
統兵的意思便是掌管著訓練士兵的日常事宜,以及各種各樣的管理行動。
而調兵則是調動軍隊進行戰鬥。
通常情況下,很少有官員同時掌控統兵權和調兵權,除了極少數的資深武將。
比如說是定國將軍杜盛日,亦或者是昭武將軍穆雪。
“你說的很有道理,幫我和他約上一麵,我想跟他談一談。”夏延淡淡的說道。
第二天晌午,溫柔的春風不斷的吹拂著皇宮,這裏的一草一木,仿佛都生機勃勃,如同一幅幅畫卷一般。
大夏國的皇宮絕對是天底下最美的地方之一,這裏有著最豪華,最氣派的宮殿,有著麵積最廣的綠化帶,有著各種可以在此種植的樹木。
後花園內,春花亭。
夏延像是一位退休的官員,坐在涼亭下麵,品嚐著手中的茶水,那模樣十分的愜意。
也就在這時,白衣帶著親王夏子灞求見,同為皇室後裔,夏子灞的長相也極為俊俏,而且身高馬大,頗為英武。
“參見陛下。”白衣和夏子灞一同請示道。
“不用這麽見外,你可是我的堂弟,叫我皇兄就可以了。”夏延笑嗬嗬的笑著。
夏子灞完全沒有想到,這位有著暴君之稱的堂兄竟然還有這麽平易近人的一麵,他感到受寵若驚。
因為皇兄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叫的,通常情況下,隻有皇帝的同胞兄弟才有資格這麽稱呼。
而夏子灞雖然也流淌著夏家的血液,但終究隻是一個旁係子孫。
“上次的事情真的是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白衣可就和我陰陽兩隔了。”夏延中心的感激道。
“陛下言重了,額不對,皇兄言重了,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夏子灞回應道。
看著夏子灞那處變不驚的模樣,夏延變得更加的欣賞,朝著身旁的司禮太監老窩使了個眼色。
“夏親王接旨,陛下念在你救人有功,特賜你南王之稱,並且封你為總兵,賞千金。”老窩將手中的聖旨緩緩的打開,緩緩的說道。
一時間,夏子灞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獎賞。
“南王大人,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領旨謝恩。”老窩小聲的提醒道。
於是乎,夏子灞惶恐不安的跪倒在了地上,接過了老窩遞給他的聖旨。
這不僅是聖旨,更是他的任命狀,有著非凡的意義。
“我聽白衣說你也有科建功立業的心,不愧是我們夏家的男兒,所以我給了你領兵打仗的機會,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夏延緩緩的站起身子,麵帶笑意的說道。
“皇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專心對待此事。”夏子灞情難自已的說道。
“恭喜南王大人,您的職務和我的一樣,我們現在也算是平級了。”白衣也跟著說道。
總兵沒有統兵權,隻有在特殊時期時,由皇帝親自下令,才能夠決定他們能夠調配的軍隊。
其後的這些天,京城呈現出一片安靜祥和的局麵。
然而夏延卻總想搞出點事情來,因為他的心中還沒有完全原諒林雨申。
所以說短時間之內迅速將林雨申扳倒,不太可能,但是如果隻是想辦法惡心惡心他,倒還是有希望的。
於是乎,夏延把自己的想法對著白衣說了出來,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陛下,經過上次的事情,林雨申肯定會變得極其收斂,好讓你抓不到任何把柄。”白衣說道。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仍然忍不住,我必須要讓他長點記性,要不然誰知道以後他還會惹出什麽事情來。”夏延緩緩的說道。
“林雨申這家夥狡猾的像一隻狐狸,恐怕難以在他的身上做文章,不過,他招攬的那些部下們就沒有這麽機敏了。”白衣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聽到這樣的話語,夏延立刻眼前一亮,對呀,他可以從林雨申身邊的人下手,這樣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權衡利弊之後,夏延最終將目標鎖定,那就是時任戶部侍郎的李威閱。
這個人沒有什麽太大的本事,心理素質極低,擅長溜須拍馬,是一個十足的狗腿子,完全靠著依附林雨申才坐到了現如今的位子。
確定好人選,錦衣衛立刻出動,搜尋有關於李威閱所有的資料,爭取能夠找出可以利用的點。
“陛下,還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白衣麵色凝重,說道。
“在上次針對於我的那場陰謀中,東廠也有人參與進去,恐怕你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叛徒,還請陛下一定要萬分小心。”
“東廠?”夏延心頭一震。
難不成叛徒是自己最信任的司禮監太監老窩嗎?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老窩雖然掛著東廠掌控者的頭銜,但他由於年歲已高,早就把具體的工作安排給手下。
“白衣,你先退下吧,走的時候讓門口的老窩進來見我。”夏延深呼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少頃,老窩恭恭敬敬的走進來求見,對著陛下行了一個大禮。
“老窩,你今年多大了?”夏延像是嘮家常,一般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