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貴族們顯然沒有對受到災害的百姓有一絲同情和憐憫之心。

將流亡百姓當成酒後談資,足以看出大夏富人階層對窮人階層的刻薄與無情。

……

夜風清寂,月色正好,正是飲酒賞月的大好時節,銀白的月光照上周圍的高簷和牆壁,將周圍繁華的景象都映了出來。

在這寂靜的月夜裏,一處曲徑通幽,遠處一片樹林若隱若現,呈現出淡淡的剪影。林中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如一曲清風雅樂,為這古樸的庭院增添了幾分安靜與恬淡之感。園內的青石小路縱橫交錯,石板之間鋪著碧綠的青苔,映照出淡淡的清輝。小路的兩旁種滿了各色名貴的花木,宛如一幅華美的畫卷,美不勝收。旁邊大廳內寬敞明亮,高高的梁柱上雕刻著各種神秘的符號,陰翳中透著淡淡的墨綠色,透著幾分神秘莫測之氣。大廳內的家具都采用古老的工藝和材料製作而成,精致無比,給人一種古典文學的音韻美與傳統格調的美妙感受。高簷深邃,古樸庭院中矗立著一座古老的亭子,亭子的柱子、梁木都是名貴的楠木製成,古色古香,仿佛置身於時光的隧道之中。靜靜的池塘中,水荷綻放,撩人心弦。明月照亮了整個古樸庭院,使其更顯得清幽靜謐。一些陽光下的花朵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但月光照耀下,它們顯得更加嬌嫩,更加動人。一股清爽的涼風拂過,搖曳著月光下的各種景物,傳遞著一種快樂和寧靜的感覺。

在這寂靜的月夜裏,細膩的風聲、淡淡如歌的蟬鳴,仿佛在為這幽靜的園林添上幾分生機,使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此時已到了飲酒賞月的時刻,一杯美酒,一盞花燈,都能在這樣的氛圍中倍添幾分醉意。身處於這古樸庭院中,如果能搭伴而飲,讓人更是心曠神怡,縱情於這安逸閑適的夜晚。

院子裏的桌椅上都鑲有金銀,一草一木無不是精雕細琢而成,精心雅致。

美景令人醉心,但危機卻在這座小院裏悄然而至。

突然間,一個年約二十的後生站在他們麵前,身穿青衣道袍,長劍負於身後,身子飄逸,此外還有著一雙纖長的眼睛,眼神銳利之至,仿佛洞穿了一切秘密。

道人輕輕一笑。

“諸位老爺,小道不遠千裏,來此處化緣,還望老爺們施舍一二。”

隻見道人單腳踩在院子秋千上的一根細藤上,蒙著臉,但雙眼露出笑意,發出的聲音幹淨有力。

幾個大腹便便的富商大賈臉色都是一驚,全都沒有看清這人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要知道,幾人都是遠近聞名的大戶,財力雄厚,在這東城可是稱王稱霸的存在,身邊的侍衛保鏢足足有七八十人,而且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好手,竟然讓這小子偷偷摸摸的進來了,這如何不讓幾個人吃驚。

一人道。

“你是誰?”

道人卻不理他,伸手數了數坐在凳子上的富商大賈,擺出手勢,笑道。

“一共八人,那老爺們便每人施舍貧道五千兩白銀,一共四萬兩,作為貧道過路的盤纏。”

幾人一聽大怒,心想,哪裏冒出來混小子,一開口就來勒索錢財。

雖然不是負擔不起,但幾人的錢財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如何能平白無故的送人?

但做生意的向來精明,最胖的一個商人一麵偷偷讓身邊的另一個商人出去報信,一麵笑道。

“這位道友,向來隻有和尚化緣,道士化緣,在下還是第一次見,這四萬兩會不會多了些。”

道人抽出寶劍,掂了掂,笑道。

“沒見過道士化緣,今個不是見到了,我特意查過你們幾人,個個都是貪了不義之財的黑商,找你們化點銀錢來花花老爺們還不至於給不起。”

幾個商人都是臉上薄怒,一個道。

“賊道士胡說,我幾時黑別人銀錢了?我不管你是哪來的,趕緊給老子滾出去,少在這裏胡攪蠻纏。”

道人嘿嘿一笑,看準快要跑出院門的那名商人,腳尖鉤起一塊石子,腳上猛然一甩,”砰”的砸倒向他,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膝彎上傳來一股大力,腳下不穩,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他不顧眾人蒼白的臉色,指著一個人笑道。

“錢高義錢老爺是作糧食生意的,向來是運北糧到南地,發的是一個地差財,本來你往大米裏麵參沙子秕穀什麽的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人人都幹過,但這次琦然發大水,田地被淹,百姓沒了糧食,你還囤糧,高價買賣,那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你知不知道琦然現在已經餓死了多少百姓?”

說到後麵,年輕的道人笑意中愈發冰冷,殺氣騰騰,嚇得那富商雙腿直抖,說不出話來。

道人又道。

“再奉勸各位一句,別耍小動作,還是乖乖交錢的好,可以免受些皮肉之苦,不然,待會一人留下一隻耳朵來,可就不雅了。”

幾個商人聞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忙道。

“道友,好說好說,不就是幾個臭錢嗎?咱們有的是,有的是,這就帶道友去取。”

道人笑了笑,將手裏的寶劍慢慢插進劍鞘,對著幾人作了個手勢。

“那就請吧。”

幾名富商哪敢拒絕,趕忙上前帶路,去拿金銀。

……

風和日麗,陽光暖人。

除東城之外,還有幾座縣城的官府衙門都急得焦頭爛額,連續印了幾百張檄文和通緝令,貼在大街小巷的各處角落。

而捕快和差役四麵搜索,差點將都地皮掀了起來。

東城的一處衙門裏,穿著九品官服的小縣令正拍著桌子大發雷霆。

靠門的裏麵位置幾個捕快低著頭,雙手垂在一側,神情沮喪。

“飯桶,一群飯桶,這麽多人,連個小毛賊都找不到,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領頭的老捕快垂頭喪氣道。

“大人,這毛賊不是一般人,好幾次我們都快抓住他了,可那小子溜得像老鼠一樣,我們幾個人又打不過他,這也不是小三和小酒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