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姑娘說打鐵坊那邊有奇怪的動靜,叫我過去看看。”
楊凡有一點點心虛,他說的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
吃過晚飯,他也準備去流雲築,卻被蕭媚兒叫住,說聽到打鐵坊有奇怪的聲音,讓他過去看看。
楊凡沒多想,就跟過去了。
誰知道進了打鐵坊,什麽聲音也沒有,蕭媚兒卻乘機抱住了他,向他訴說連日來的相思之情,還說想跟著他一起去比武大賽。
正在這時,外麵就響起了姐妹倆尋找的聲音,楊凡就趕忙推開蕭媚兒出來了。
雷冉冉疑惑地問:“打鐵坊怎麽了?”
“好像是老鼠。”楊凡撒了個小謊。
見他和蕭媚兒的衣衫都很端正,雷冉冉並沒有起疑心,隻是讓蕭媚兒早點回家,就和楊凡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流雲寨裏就忙碌起來了,典威和大壯帶著選出來的五十名精銳,將營帳和糧草還有日常用物全都搬到馬車上捆綁好。
姐妹倆和楊凡也早早起來,準備出發。
一切收拾妥當,雷芳菲安頓昨晚趕回流雲寨的木熊:“比武期間,山寨的事就交給你了。”
木熊抱拳:“大當家放心,我一定會管理好兩處寨子,恭候大當家二當家楊相公得勝歸來。”
木熊帶著山寨所有人將楊凡一行送到寨門口,目送他們下山,蕭媚兒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哀怨。
焦原鄉在熊耳山中段靠東北的位置,是個地名,也是一處村子。
最初這裏也不叫焦原,而是另有其名,在一次被土匪大洗劫之後並且放了把火燒了整個村子,這裏就被叫成了焦原鄉。
在路上走了兩天後,楊凡和姐妹倆到了這裏。
楊凡四麵打量,隻見山凹之中難得的一片平原,整個平原沒有樹,長滿了野草。
大概有原平縣城半個那麽大,靠山腳的地方有處廢墟,基本都成了黃土快要和山坡連成一體,就是村落原來的地方。
已經有七八個山寨的隊伍先到了這裏,也沒有任何規矩,都是隨處紮營。
雷芳菲命人在村落廢墟的山坡上紮營,這裏地勢較高,晚上不容易有寒氣,另外也易守難攻。
楊凡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官軍會來這裏清剿?”
“不是防官軍,是防其他山寨。”
雷冉冉給解釋:“比武隻是個借口,實際是為了較量較量各個山寨的實力,也曾發生過借機火並和吞並其他山寨的事。”
“我去,這麽危險。”
“所以姐姐帶了典威他們來。”
這時過來三個人,為首的人又高又壯,比典威還高,一見麵就和雷芳菲說話。
“哈哈,芳菲妹子,我們又見麵了,幾年不見,你更漂亮了。”
姐妹倆都很漂亮,區別在於雷冉冉看著更**,雷芳菲則更加的颯爽,英氣逼人。
雷芳菲淡淡的:“馬寨主,今年來的這麽早。”
“是啊,上次來的遲了,這次就早來些。”
雷冉冉小聲和楊凡咬耳朵:“他是霸王寨的寨主,叫馬宇,對姐姐有意思,派人來提過兩次親。”
那馬寨主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馬上和她說話:“二當家,你也更漂亮了。”
目光落在楊凡身上,打量個不停:“這位是誰,麵生的很啊,以前沒見過。”
雷冉冉:“他是我相公。”
馬宇身後的瘦子說:“聽說貴寨來了一位能人,會發明東西,還給流雲寨賺了不少錢,好像還是個世家公子,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楊凡大大方方承認:“正是在下。”
霸王寨的三人重新打量過楊凡,瘦子說:“果然是一身的貴氣,不像個土匪。”
馬宇立即反駁:“芳菲妹子也不像土匪,你見過哪個女土匪像她這麽漂亮,還這麽的,這麽的……”
他想誇雷芳菲幾句,但是沒文化,想不出詞來。
憋了半天:“這麽的招人喜歡。”
雷冉冉被對方的樣子逗得笑出聲來。
馬宇立即說:“怎麽,我說的不對嗎。要是我能娶上這樣的媳婦,這輩子也值了。”
借勢又順著說:“芳菲妹子,我都提過兩次親了,你也不答應,這是要我再提第三次親不可?”
雷芳菲不軟不硬,又拒人於千裏之外:“馬寨主,我一心經營山寨,沒有成親的心思,馬寨主威風凜凜,自是不缺女子愛慕,何必隻顧我一個。”
馬宇被誇得開心,哈哈大笑:“不缺是不缺,但沒有一個像你這麽有味的,你說是不是,芳菲妹子。”
說著話,就要動手動腳,雷芳菲麵色微沉,向後縮身,那馬宇仗著人高馬大,一把拉住她的手,借機揩油,還胡亂找借口:“小心摔倒。”
雷芳菲隻有一米六多,在兩米三四的馬宇麵前,像是小孩子,想掙脫又哪裏能掙得脫。
楊凡見狀,上前一步假裝和馬宇打招呼:“馬寨主,久仰大名,今天才得以一見。”
在馬宇手肘處微微一拂,馬宇的手頓時酸脹無力,雷芳菲才得以掙脫。
那馬宇立刻變了臉色,盯著楊凡。
楊凡一米八多,在常人之中算是高個子,但和馬宇一比,頂多算半大小子,但楊凡毫無懼色,神情淡然地看著對方,兩人之間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
雷芳菲不想多生事端,忙往開支楊凡:“相公,你指導一下大壯他們搭帳篷。”
“你叫他什麽?”
馬宇聽到相公這個稱呼一下變了臉色,視線在雷芳菲和楊凡之間轉個不停,就好像雷芳菲是他的禁臠,而楊凡則是外來的小賊。
本來雷芳菲對楊凡動了心意之後,就沒敢再叫過他相公,近日以來和蕭媚兒鬥氣,就又改了口,叫習慣了沒改回去。
但怎麽叫楊凡是她和楊凡的事,關馬宇屁事,當下也不回複,和對方客套:“馬寨主的寨子可紮好了?”
那馬宇更加惱怒,目光在楊凡和姐妹二人身上轉個不停,心裏瞎犯嘀咕,半晌後冷哼:“不打擾雷寨主了。”
帶著二個隨從離開,悄悄地和那瘦子商議:“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麽關係?”
瘦子知道自家寨主的心思:“這個不好說。”
“你隻管說,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