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
小妾在廳堂中接待了楊凡。
這裏除去她的貼身丫環外,還有幾個別的丫環,小妾表現的十分規矩,和楊凡之間該有的禮節一點也沒少。
命丫環給楊凡奉了茶,小妾說:“請易公子過來,是想問問現在是什麽情況。”
“吳知縣吩咐這幾日暫時封城,大小人等都不許外出。”
“那我們不是也走不了了?”
這裏有周母在,就得論婆媳關係,小妾很不自在,想早點離去。
楊凡點頭:“恐怕得待上幾日。”
小妾微微蹙眉:“好好的怎麽就會出了這樣的事?”
這件事和她也有些關係,楊凡使個眼色,小妾馬上摒退丫環下人。
“易公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夫人可還記得我們在路上遇到的少婦?”
沒了下人,楊凡也不敢造次,仍舊按著禮節來。
“記得啊。”
小妾露出疑惑神情:“這件事難道和她有關?”
“她很有可能是延漢國的奸細。”
楊凡小聲說了一遍縣衙裏的見聞,小妾聽罷甚為惱怒。
“這個李管家,有個女的勾搭他就上鉤!”
意識到楊凡還在跟前,趕忙解釋:“易公子,我是說李管家他分不清輕重。”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奸細。”
小妾疑惑:“她是什麽時候和李管家搞到一起的?”
楊凡壓低聲音,笑言:“可能是我們進房之後。”
聞言,小妾臉上一紅,情緒被調了起來,臉色潮紅,頗有幾分想和楊凡親熱的樣子,但又礙於是在周府,不敢妄為。
為了讓她保守住自己是土匪的秘密,楊凡主動說:“別急,我們在這時住不了幾天,等回去的路上再好好親熱。”
他這麽一說,小妾更夾不住了,兩條腿來回扭動著,眼珠轉個不停,思索片刻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當即揭過這個話題不提,叫進丫環給楊凡換過新茶,和楊凡聊了一會,就道別了。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楊凡發現,飯桌上多了兩道菜,一道是醋溜白菜,一道是茄子豆角,都是他曾教過小妾的菜。
“婆婆,您嚐嚐這兩道菜,這都是妾身和易公子學的。”小妾帶著幾分媚笑和周母說。
“這是什麽菜啊?”
周母也是第一次見到炒菜,不認得。
小妾給報過菜名,又說:“自從妾身和易公子學會之後,天天做給老爺吃,老爺可喜歡吃了。您也嚐嚐。”
周母挾著吃過,連連點頭:“有你照顧我兒,我也就放心了。”
小妾笑:“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一餐晚飯,小妾對周母頻頻討好獻媚,周母很是滿意。
看看周母吃的差不多了,小妾又攙扶著周母回屋,伺候她洗漱。
楊凡自己回了客房,躺下沒多久,外麵敲起輕輕的拍門聲。
“易公子,開門。”
起身打開門一看,是小妾的貼身丫環,低聲說:“夫人有請。”
楊凡出了門,反手將門帶上,隨著丫環走,這時才發現丫環沒帶燈籠,腳步也特別的輕。
月光之下,兩個人摸著黑,放輕腳步來到偏院。
臨進院門,丫環在楊凡耳邊說:“下人們都睡了,夫人在上房等候,公子隻管進去便是。”
對於小妾和楊凡的事,貼身丫環早就知道,是以見怪不怪。
這娘們還真是膽大。
楊凡這才明白吃晚飯的時候,小妾為什麽那麽殷勤,原來就是為了哄好周母,晚上能和自己私會。
放輕腳步,進了廳堂,又來到東邊的臥房,臥房裏黑著燈,楊凡也沒敢發聲,悄悄摸了進去。
才剛跨過門檻,一道溫軟的身子便從背後將他抱住,小妾在耳邊悄聲說:“相公,我可想死你啦!”
楊凡回過身將小妾抱住,也在她耳邊說:“你的膽子還真是大。”
小妾笑:“為了相公我什麽都願意。”
當下關起房門,兩人摸著黑胡天胡地。
為防被下人聽到,小妾是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卻更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正戰到酣處,忽然聽到城裏響起一道鑼聲,跟著四麵八方都響起了鑼聲。
把楊凡和小妾都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穿越以來,楊凡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還是小妾更有經驗:“有敵人打來了!”
又催促楊凡:“城裏也要防備了,快穿衣服,小心被人發現。”
楊凡匆匆收拾好,溜出偏院貼著牆邊回了客房,前腳剛進屋還沒有躺下,後腳就有下人來稟報:“老夫人請易公子過去說話。”
跟著下人來到正廳,一見麵周母就說:“易公子,有敵人來圍城了,隻可惜我兒不在,若是他在此處,也能與吳知縣共同抗敵。”
“就請易公子代表我周府,去與吳知縣共商退敵大策。”
楊凡作揖:“老夫人請放心,在下去去就回。”
周母命李管家牽來馬,又讓他跟隨楊凡當跟班。
楊凡騎上馬,帶著李管家出了周府,整個縣城已經亂做一團,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到處都是人聲。
大街上很多人跑來跑去,想找個安全的藏身之處,卻沒有人想想,都被堵在城裏,哪裏又能是安全的。
兩個人來到縣衙時,這裏已經亂成一鍋粥,每個人都在忙,但都不知道在忙什麽。
吳知縣正在問情況:“馮縣尉,確定是敵人來了嗎?”
“大人,敵人正在攻打城門呢。”
“來了多少敵人?”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不過聽動靜怎麽也有個五六千七八千吧。”
“快快快,讓所有兵丁都去守城,一定要把城守住。另外,再派幾個信差,去隴關塞請救兵!”
“大人,南北兩個城門都被敵人圍住啦,出不去。”
“這可怎麽辦?”
吳知縣正發愁,一抬頭看到了楊凡。
馬上招呼:“易公子,那少婦果然是延漢國的奸細。”
楊凡走進縣大堂,先向吳知縣行過禮,又問馮縣尉:“敵人可有攻城器械?”
這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沒有攻城器械,想要攻下一座城池幾乎不可能。
馮縣尉回想了好一會才說:“好像沒有。”
吳知縣很不高興:“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什麽叫做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