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蠻女和楊凡不由一呆,抬眼看時,竟然是李傾城。
原來李傾城醉夢之間,聽得外麵動靜雜七雜八,又間有媚人心神之音,便搖晃著醉步出外查看。
沒想到一出屋就正看到楊凡和眾蠻女胡鬧的情景,先前心裏壓下去的那股火就起來了。
推開眾蠻女,上前一把薅住了楊凡,指著他便問:“本宮待你不好嗎?”
還不等楊凡說話,便又連番責問。
“若不是本宮將你從獄中放出,哪還有此時的你。”
“本宮不計前嫌,將你收下,還怕你被人認出身份,讓你扮成本宮的貼身宮女。”
“本宮將清譽都搭了進去,你卻正眼都不瞧本宮一眼,卻和這些蠻女混在一起。本宮哪裏差了?”
說得情緒起來,借著酒意一把撕開上衣亮給楊凡看:“你說,本宮比她們差在哪了?”
蠻女雖好,終究長在草原塞外,風吹日曬,皮膚顯得粗糙,而李傾城一直待在宮裏,吃住都好保養也好。
雖說近月餘以來也在草原曬得皮膚粗糙了不少,但身上的膚色還是白似雪月,比之蠻女不知道好了多少。
楊凡登時就看傻了,正要讓李傾城注意點形象,原主的性子泛起,哪管李傾城是不是公主,一記餓虎撲食,直接將李傾城撲倒。
蠻女們見狀,頓時又恢複了之前的熱情主動,屋內再次亂做一團。
直到五更臨明,屋內才漸漸歇了嬌媚,換做一片睡眠聲。
“我這是在哪裏?”
辰正時分,李傾城迷迷糊糊張開雙眼,發現她自己渾身上下寸縷未著,身上還隱隱有些痕跡,不由得一陣慌亂。
抬眼看去,入目處盡是不堪,蠻女們橫七豎八,胳膊大腿亂壓亂疊,滿身的窈窕神秘隨眼可見。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群女之中,竟然有個長得不一樣的,隻看了一眼,李傾城便羞紅了臉,卻又覺得那個身形似乎有點眼熟,再抬眼去瞧,發現竟然是楊凡。
到了這會,不用回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正是因為知道發生了什麽,李傾城反而更加的無措。
她不知道該不該處罰楊凡,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個結果,更不知道以後要怎麽和楊凡麵對麵。
正躊躇間,耳邊響起楊凡的聲音:“你醒了。”
抬眼看去,楊凡正雙目炯炯的望著她,欲待發個脾氣,又提不起氣性,可若什麽都不作,又怕被楊凡小瞧了她。
就在無主之間,楊凡已將她摟抱進懷裏,在她耳邊磨蹭著,說:“我會好好待你的。”
李傾城立刻找到了主心骨,靠進楊凡懷裏,閉起雙眼,認識楊凡以來的種種都在腦中浮現,說:“也許這些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她是公主,她不說話,十個蠻女都乖乖的伺立在一旁,不敢再似昨晚那般胡鬧非為。
片刻之後,李傾城睜開了眼睛,看到十個蠻女婷婷玉立在麵前,而且還都是光著,不由回想起了昨晚令人魂搖神曳的情景。
狠狠的掐了一把楊凡的大腿,一下就讓楊凡痛呼出聲。
“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我問你,本宮難道比不過她們嗎?”
楊凡這才明白,原來是李傾城吃醋了。
處了好幾個女人,對付這個楊凡輕車熟路,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釋,一把摁住李傾城,便狠狠的吻了上去,一雙手在她身上來回遊走。
眨眼之間,李傾城便化為柔順小貓,匍匐在楊凡懷裏。
日上三竿,李傾城楊凡和眾蠻女收拾妥當,辭別了石喜,出了鐵門關,向遼原府城進發。
從鐵門關到遼原府城本來隻有三天的路程,但李傾城初嚐情味,隻想著和楊凡耳鬢廝磨,一路上逢鎮遇縣,必定要歇息一晚,愣是將三天的路走成了五天。
五天之後,眾人回到了遼原府,胡文道和劉安帶著遼原府所有官員將領,全都到城外迎接。
見了李傾城,一齊跪倒下拜,口呼:“恭迎昭平公主凱旋歸來!”
李傾城貴為公主,從小便養尊處優,但宮女太監隻是因為她的身份才會伏低。
及到遼原府之後,她不會打仗,半點軍功全無,劉安等人雖嘴上不說什麽,但神態舉止之間,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被萬人尊敬的感覺。
“都起來罷。”
經過一場曆練,李傾城成熟了許多,喚起眾人,下馬對胡文道和劉安說:“若不是胡大人與劉將軍在這裏穩定後方,牽製住北蠻的主力,本宮又焉能獲此奇功。”
這番話聽得胡文道和劉安兩人大為受用,一齊作揖:“公主殿下客氣了。”
胡文道又說:“下官在城內已擺下酒宴,請公主殿下與眾將官共同赴宴。”
李傾城拱手:“胡大人請,劉將軍請。”
眾人進了城內,來到州衙,分賓主入了席,把酒言歡。
劉安問起此次北襲北蠻的情形,李傾城將其中的凶險波折全都說了一遍,劉安聽罷連連感歎,更加賓服:“公主殿下竟然有如此雄才傳略,真是可喜可賀,我大乾定當一統四方。”
李傾城看了眼身後侍奉的楊凡,抿嘴而笑:“劉將軍過譽了,本宮也是得到了神人相助才建下如此奇功的。”
劉安忙問:“不知那神人現在何處?”
李傾城自然不能說破楊凡的身份,笑言:“是本宮在夢中見到的神人。”
楊凡和她授計商議之時,都是在咬耳朵,包括劉安在內將士們都看到了,但是這種事隻要李傾城不說,楊凡不說,別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畢竟,沒有人會相信,區區一個宮女竟能有驚天蓋世之才。
正在宴飲間,有守衛來報:“京城的萬公公到了!”
原來自李傾城率大軍進了鐵門關後,石喜便另派人去京城報喜,承乾帝接著奏折,便派了人到遼原府宣旨。
眾人聞言,忙停了酒宴,一齊出外迎接。
楊凡聽得這名號有些耳熟,小聲問李傾城:“這萬公公好像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