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娘笑話:“喲,你們可真夠姐妹情深的,這種事還讓來讓去。”

雷冉冉毫不客氣回懟:“沒辦法。我們雖沒念過書,但跟著相公,也知道知情達理;可不像外麵的野女人,除了驢馬之事,什麽也不懂。”

雷冉冉看出朱四娘是別有用意,才會這麽故意懟的,說話之時,語氣也是特別的衝。

朱四娘被影射到,臉麵上有些掛不住:“說的好像知情達理,就不用做驢馬之事似的。”

雷冉冉再懟:“那能一樣嗎,為何禽獸叫禽獸,人卻叫人,就是因為禽獸不分時間不分地點……”

她一激動將楊凡也捎帶了進去,雷芳菲急忙喝止:“冉冉,別說了!還是我過去吧。”

“不!姐姐,我過去!”

雷冉冉心裏憋了口氣,這會有楊凡在,等去了朱四娘的屋裏,再單獨懟她。

朱四娘也憋了口氣,心想:小娘們,一點武功不會,還敢跟老娘耍威風,等晚上一定要你好看!

麵上卻是笑著:“小夫人既然同意,我自然歡迎。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小夫人準備好了,自行過去便是。”

衝楊凡笑笑,出了屋外,卻沒有回她的房間,而是去了段勝的屋子。

段勝和五當家成將軍成立一個屋,二人見到朱四娘進去,頓時喜上眉梢。

自從朱四娘和楊凡好上之後,再也沒和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好過,這幾人都憋壞了,也曾私下裏去找過朱四娘求歡,卻都被朱四娘推辭了。

這時見朱四娘主動尋來,以為她要歡好,也顧不得還有另個人在場,上前將朱四娘接住,在床邊坐下,一邊一個拉住朱四娘的手。

“瞧你們這個猴急樣!”

朱四娘笑著將手抽回,說:“我過來,是給你們送菜來了。”

“你這麽大一盤菜我們怎麽會不看。”

“想必四娘你也餓了好久了吧,今天我一定喂飽你!”

那二人浪言浪語,又要動手動腳,朱四娘將他們喝住:“我說不是我。”

“那是誰?”

“是楊……那姓楊的夫人。”

朱四娘對楊凡有情,對姐妹倆和展氏可沒情意,當下說過她的陰毒心思:“他們一共四人,一個屋睡不下,我已經叫了小夫人雷冉冉到我屋裏休息……”

那二人聽了,身體頓時挺直:“你是說……”

朱四娘點頭:“等我將她迷暈了,再悄悄的喚你們過去,到時候你們想做什麽都行。”

如此大的一樁美事,突然間掉落在眼前,那二人興奮得摩拳擦掌。

“四娘,你這份恩情,我可忘不了。”

“四娘,下次我包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朱四娘笑:“你們以後能聽我的話就行了。”

又叮囑:“為了防止出事,一會我會將燭火熄了,你們進去的時候小心些,別被別人看到;辦事的時候也小心些,別留下了痕跡,知道嗎?”

“你就放心吧!”

說過這些,朱四娘這才返回她的屋裏,剛坐下,雷冉冉就到了,開口就是爆擊。

“這屋裏什麽味道?”

朱四娘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麽什麽味道?”

雷冉冉笑:“我怎麽聞著有股驢馬的味道。”

當麵被影射,朱四娘恨得牙癢癢,暗說:“你個小賤貨,先讓你得意一會。”

假裝什麽也沒有聽懂,招呼雷冉冉坐下,和她隨意聊天。

雷冉冉先後影射了幾次,見對方始終沒有回擊,便也罷了手,說:“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朱當家的也是這個點休息吧?”

朱四娘應了聲是,問:“小夫人說了半天,一定口渴了,我給你倒杯茶吧。”

起身去倒茶,卻將身子擋住了桌子,另一隻手從身上掏出迷藥,偷偷撒進茶中。

雷冉冉先前見她突然轉了性,不再爭勢,心裏已起了疑惑;此時在後頭見她鬼鬼祟祟,便起了防備。

朱四娘弄好茶,回身奉上,情意殷殷:“小夫人,喝口茶睡得香。”

雷冉冉是個藥裏的行家,那茶一到手便看出茶色不對,茶味也不對,自帶著股迷藥的樣子。

心裏已經明白,笑言:“四娘,你可否再幫我弄點洗腳水,我過來的著急,還沒有洗腳呢。”

朱四娘更恨,臉上卻是笑容更濃:“小夫人不用這麽客氣,我和楊相公很熟,我們也算得上是姐妹,這點小事不過舉手之勞。”

心裏提防著雷冉冉趁她不在,將茶換了,隻打開房間的門,高聲喚小二端水過來。

雷冉冉根本就沒換茶,隻是掏出隨身攜帶的解藥,也倒入茶中。

等朱四娘坐回去時,當著她的麵開始喝茶。

朱四娘見了,心裏頓時天陰轉天晴,笑聲中也帶出幾分得意來。

“四娘,你也喝杯茶吧。”

雷冉冉依法施為,到桌前倒茶,隻是她的手法更為高超,迷藥都在那指甲縫裏,借著倒茶的機會,將之彈入杯中,根本看不出來。

朱四娘沒有起疑,接過茶邊喝邊和雷冉冉說話。

外麵小二端來洗腳水,雷冉冉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正在泡腳的時候,忽然說:“哎呀,我的頭怎麽這麽暈,許是在路上吹了風了吧。好困~~”

話沒說完,便軟軟倒在**。

朱四娘見了,頓時露出本來的麵目,上去便狠狠掐了把雷冉冉的大腿。

怒罵:“小賤貨,還想跟我鬥,連怎麽著了老娘的道你都不知道!”

“一會等段勝和成立過來,我讓你怎麽失的身都不知道!”

將洗腳水踢在一邊,將雷冉冉的腿搬上床,順直了。

忽然間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納悶自語:“我這是怎麽了,怎麽頭有點暈?”

隨著話語,也像雷冉冉一樣,軟軟撲倒在**。

這時雷冉冉才睜開眼,捂著大腿一頓揉:“他媽的下手可真黑,把我腿都掐青了!”

直接伸手去朱四娘腿上,狠狠掐了好幾把才算數。

又笑:“你遇上我,算是毛賊遇上賊祖宗了。”

想起朱四娘剛剛說的話,知道她定了毒計來害自己,幹脆將朱四娘搬到**,又吹熄了屋裏燈,自己躲到床帷之後等著看好戲。

不過多時,外麵響起輕微的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