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魔都的某處酒店裏,一間高檔套房中,一個穿著浴袍,長相極為粗獷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一手拿著香檳,一手拿著手機,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手機,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個混蛋怎麽半天都不接電話,隻是去殺個無名小卒罷了,怎麽會花這麽久的時間!”

此人正是慕容家族派出來的兩個黃金高手之一。

原本,當他的隊友提出自己帶人去伏擊陳鋒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因為他覺得這種粗活累活完全可以交給上官家那幫匹夫去做,慕容家何等的身份,為什麽不安安心心的在酒店裏喝著美酒,摟著美人,享受生活呢?

可惜的是他那個一根筋的隊友死活不聽勸阻,非要擅自帶領慕容家的精銳前去劫殺陳鋒。

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好隨他去了,可是他這一去便失去了音訊,無論是他本人還是那些白銀級精銳,全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聯係不上了。

這讓他的腦海中不禁閃過了一個讓他十分恐懼的念頭,難道這一個黃金級高手和眾多白銀級高手,全都被陳鋒一個人給團滅了?

“不!這不可能,那小子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這種事情在心中越想越是煩躁,於是這位慕容家的大高手幹脆兩眼一閉,仰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香檳,隨後蓋上被子,想要通過沉睡來緩解內心的煩躁與不安。

可就在這時房門那邊傳來了敲門聲,**的粗獷男子一下子跳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走向門口:“怎麽到現在才回來!殺一個陳鋒也需要這麽久嗎?另外為什麽聯係不上你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

可是門口站著的並不是他熟悉的慕容家的人,也不是酒店的服務生,反倒是一個長相和穿著都十分普通的年輕男子。

長相粗獷的慕容家的黃金級高手,看見來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麵前的這幅長相漸漸和他腦海中印象頗為深刻的一個人重合了起來,他驚訝地大叫了一聲:“陳鋒!你怎麽會在這裏?”

自己的隊友不是帶人去劫殺這個名叫陳鋒的人嗎?為什麽正主反而在自己的房門口出現了?難道他們的劫殺失敗了嗎?聯想到隊友一個個都失去了音訊,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想,在他腦海中漸漸成型。

“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隊友?不用找了,他們都死了。”陳鋒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再說一條狗死了一樣那麽淡定,他雙手插在口袋裏,臉上露出微笑,仿佛一個鄰家大男孩一般純潔,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忍不住一陣心底發涼。

“這不可能,你絕對不會有那樣的實力!一個黃金級高手和六個白銀高手,怎麽可能連你都殺不掉!”

聽到這話,陳鋒頓時啞然失笑,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麵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攤了攤手,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了嗎?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是啊,被家族列為重點通緝犯的陳鋒此時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麵前,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早已經跟派出去的“先頭部隊”打過交道了,難道說慕容家的精銳真的已經遭遇不測了嗎?粗獷男子似乎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結果。

但是站在他麵前的陳鋒卻一再的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過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既然這個家族的敵人膽敢站在自己的麵前,那就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終於起了殺心了?你的反應還真夠慢的。”陳鋒不屑一笑,以他的本領當然能夠感覺到麵前的這個黃金級高手散發出來的殺氣。

不過這又能怎麽樣呢?此人的實力還比不過剛剛遇見的上官家兄弟中的任何一個人,陳鋒根本沒有必要畏懼,隻是用一種看猴的心態看著他罷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陳鋒從心底裏散發出來的蔑視,這位慕容家的高手頓時勃然大怒,也顧不得研究,這家夥究竟是怎麽從伏兵的埋伏中逃出來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小子給宰了。

可是下一秒,他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麽一個黃金級高手和六個白銀級精銳,都沒能從陳鋒的手中逃脫。

當他向陳鋒撲過去的時候,隻見陳鋒輕描淡寫地抬起手,隨後閃電般抽了過來。

這位慕容家的高手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隨後一股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從臉部傳遞至全身,他隻感覺自己的雙腳離開地麵,隨後狠狠的向後倒飛出去。

足足飛出去好幾米,砸碎了一張實木茶幾之後,慕容家的高手才狼狽地站起身來,一臉驚恐的看向陳鋒:“你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這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經見識到了嗎?”陳鋒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慕容家的高手驚恐地向後退去,大喊道:“你不要過來!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慕容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話,陳鋒停下腳步,一臉古怪的看著他,隨後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像你們這種廢物,到了危機關頭,除了抬出自己的家族以外,還有別的招數嗎?”

這大概就是所有隱世家族子弟的通病吧,自己一事無成,到了危機關頭,在發現沒辦法自救的情況下,隻好抬出家族的響亮名頭來嚇唬敵人,可惜的是,真正的生死關頭,哪個人會被一個空名給嚇住呢?

慕容家的那個黃金級高手被陳鋒的這番話給問住了,這麽多年來,他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抬出慕容家族的響亮名頭來嚇唬別人了。

可是就在他這一愣神的當口,陳鋒已經閃電般衝到了他的麵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這位慕容家的高手瘋狂的掙紮著,想要將陳鋒的手從脖子上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