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王謙,他本來還十分擔心陳鋒他們會出什麽意外,甚至在想如果事不可為的話,或許他真的隻有放棄執導這部片子。

放棄導演這部片子並不代表王謙退縮軟弱,反而他的內心十分糾結痛苦,這是他一飛衝天的好機會,如果這部片子票房大賣的話,王謙無疑會成為華夏知名導演之一。

可是王謙的良心告訴他,他不能為了一個成名的機會就連累發現自己的伯樂,是陳鋒和言悅給了他成名的機會,給了他展現自我的平台,他絕對幹不出如此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事情。

但是事情發展了這一步,王謙意外的發現自己先前所有的擔心都成了多餘的,人家陳鋒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件事便如此輕鬆寫意地解決了。

當王謙看到張鵬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求饒的時候,恍如活在夢裏一樣,作為一個對於電影圈有所了解的人,王謙是知道張鵬在電影圈是處於什麽樣的地位。

雖然肯定比不上那幾個出名的天王巨星,但是在華夏娛樂圈內也擁有不俗的地位,至少在發生今天這件事之前,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相信張鵬會跪在別人麵前求饒。

所以王謙現在,對於陳鋒的真實身份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好奇。

但是不管怎麽說,既然陸家大公子都已經發話了,那麽此時此刻張鵬的命運也已經注定了。

隻見幾個黑衣人上前一把拽住張鵬,將他如同拖一條死狗一般拖了出去,就連那個女經紀人臉色煞白之間,就被幾個黑人以一種並不友好的態度請了出去。

當這兩個不知所謂的惹事情被清出去之後,宴會廳內再次恢複了原本熱鬧的氛圍。

“哥,到底怎麽回事兒啊?我還沒明白呢。”陸豐端著一杯紅酒,臉上掛著一副賤兮兮的笑容,走到陳鋒麵前問道。

陸豐被凱哥叫來看戲壓場子,根本就沒有刻意去詢問究竟是什麽人惹事,而惹事的原因又是什麽?

因為在陸家大公子看來,整個魔都有資格讓他退讓的人,實在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稀少,而那幾個頂尖的大佬如果遇上事兒,肯定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張鵬惹得起的,也就是說張鵬根本沒有機會打電話向凱哥尋求援手,就已經被那幾個大佬給鎮壓了,由此推斷,張鵬招惹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大人物,頂多是一個同量級或者說稍微有點厲害的人罷了。

於是陸豐便抱著看戲的心態,隨同凱哥一同來到了這家酒店,隻不過令陸豐感到意外的是,這個惹事的對象還真是他惹不起的一個人。

居然是陳鋒!

對於陳鋒,陸豐的心中明顯是又敬又畏,甚至說畏懼遠遠大過尊敬。

這個男人太邪性了,自打陸豐第一天見到陳鋒起,他從來沒有見陳鋒吃過虧,或者說每當他以為陳鋒就要吃虧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如同神來之筆一般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和結果完全扭轉,陳鋒也總會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方式,獲得最有利的結果。

有那麽一段時間,陸豐甚至以為陳鋒是天選之子,是上帝派來的使者,人間沒有磨難可以阻擋陳鋒的腳步。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十分荒唐,但是發生在陳鋒身上的事情,卻不能不讓他這麽想。

聽到陸豐的問題之後,陳鋒淡淡一笑,說到:“隻不過是拍電影的時候起了點小矛盾,沒什麽大不了的。”

是的,在陳鋒眼裏這不過是一些小矛盾罷了,甚至連讓他生氣的資格都沒有,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陳鋒也在漸漸成長,也不像剛剛回國那段時間,性格暴躁易怒,現在的他對於很多事情都看開了,原本能夠讓他發怒的事情,在他看來已經如同過眼雲煙一般,無足輕重。

“兄弟們大老遠跑這麽一趟,總不能白跑了,也一起吃一頓便飯吧,所有消費算在我頭上。”徐婭翎這時儀態萬千的走了過來,站在陳鋒身邊微笑的說道。

“多謝嫂子,那我就替他們謝謝嫂子了!”陸豐笑著說。

一邊說著,陸豐的眼神一邊打量了陳鋒和徐婭翎一眼,盡管陳鋒的長相十分普通,而徐婭翎卻長得天姿國色,但是當二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突兀,隻感覺這二人珠聯璧合,天作一對。

或許這就是氣質吧,陸豐隻能這麽想了,與此同時,陸豐心中更是堅定了,一直追隨陳鋒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陳鋒就被徐婭翎揪著耳朵喊醒了:“今天正式開機,還不趕緊起床,男主角第一天拍戲就耍大牌,玩遲到,你讓其他人怎麽看你!”

陳鋒無奈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揉著眼睛,起了床,一邊洗漱一邊抱怨到:“早知道當初就不答應拍電影這回事兒了,連懶覺都睡不成了。”

“你敢不答應嗎?你要是不答應,言悅那裏,你可怎麽交代?”徐婭翎微微一笑,語氣顯得格外溫柔,看著陳鋒。

一聽到徐婭翎的語氣變了,陳鋒立刻識相的閉了嘴,知道這種話題不能深談,否則搞不好要出事!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陳鋒和徐婭翎二人,開著車來到了魔都遠郊的一處影視基地。

這處影視基地當然不是那個全國聞名的影視基地了,但是它能夠建在魔都遠郊,也是不容小覷的。

到達了拍攝片場之後,陳鋒發現,果然全劇組的人都已經到齊了,正在等他一個人,即便是以陳鋒的臉皮厚度,此時也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連忙歉意地向全劇組的人說到:“抱歉了各位,路上有點堵車,耽誤了時間!”一旁的徐婭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明明就是你睡懶覺睡過了頭,還偏要找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