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麽矯情?跟我還客氣什麽,再說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你的妹妹就是我要找的人,這一切就算是天意吧,你不虧欠我什麽,反而是我需要感謝你。”
這是陳鋒的真心話,他不怕遇到危險,有危險可以想辦法解決,實力不夠可以努力,但是紅牙一脈的傳人不是這麽容易找的,如果不是因為趙淑蘭,在茫茫大千世界中想找到鳳凰無疑是海底撈針。
“不,不是這樣的,總之淑芬的這件事,我會盡量的讓他助你的,但是我畢竟對她覺得有歉意,所以我不能左右她的思想,所以我隻能是從旁輔助,而且還有一件事...”
趙淑蘭一直低著頭,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
過了許久,她才繼續說道:“陳鋒,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的妹妹站在了對立的立場,請原諒我,我會選擇幫她。”
“可以理解,這些話你完全沒必要說出來的,你放在心裏我不會知道的,你不怕說出來我會對你有所戒備?”陳鋒笑了笑,但是笑容中卻是有些苦澀。
“實話說,我一開始以趙家聯絡員的身份接觸你,對你示好,暗中幫助你,其實有一大半是我自己的意願,我當時隻是看中了你年紀輕輕潛力無限,當時我也是在賭,但是這場賭博對我沒有壞處,如果你沒我預期的那麽厲害,最多我及時收手就行了。”
這些陳鋒心中都明白,從始至終趙淑蘭對於陳鋒更多的成分是在利用,但是人與人之間本就是利用和被利用,對方看中的是陳鋒的能力和潛力,而陳鋒看中的是趙淑蘭手中掌握的大量有用情報和她的頭腦,本就是互相利用罷了,不存在誰有愧於誰。
“可是,我並沒有讓你失望,對不對。”
“沒錯,其實你也不笨,起初我隻是看中你能對付烏鴉,說實話我也沒想到烏鴉的勢力這麽的強大,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絲毫不在意朱雀,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包括我選擇脫離趙家,也是為了那個神秘的鑰匙背後的東西。”
“但是,在跟你接觸時間久了之後,我漸漸地發現,你這個人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對敵人也沒有一絲的手軟,但是你對你身邊的人是真的好,尤其你對你的老婆,你知道嗎陳鋒,有的時候,我甚至是有些妒忌徐婭翎,能作為你的老婆,是一個多麽幸福的事。”
“我跟你說這麽多,隻是想告訴,我趙淑蘭能做到對你問心無愧,也不會對你有所隱瞞,但是天底下我最親的人是我妹妹,如果有一天你跟我妹妹站在對立的立場,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會幫她不幫你。”趙淑蘭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小...
陳鋒淡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趙淑蘭的肩膀說:“我很高興你能這麽坦然的跟我說這些,總之你放心吧,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希望如此...”
看著趙淑蘭落寞的眼神,陳鋒心中湧出了一絲擔憂...
“好了,不要說這些事了,至少現在我們還有共同的事沒有做完,烏鴉畢竟是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目前他還瀟灑的活著,雖然在清風集團的打壓下,黑星社團已經大不如從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手上的核心成員還在,想扳倒他還是有些麻煩的。”
趙淑蘭平複了一下心情,這些事她比誰都清楚,想徹底幹掉烏鴉不是件簡單的事,至少現在陳鋒的實力還不足以做到。
“你有什麽想法嗎?”不知不覺中,趙淑蘭已經開始以陳鋒馬首是瞻了,可能這一點她自己之前都沒有發現。
“還是從孤鷗下手,十日之內,你們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你們要利用好這十日的時間,這段時間我要離開魔都幾天,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在孤鷗的口中套出烏鴉所有的老底。”
趙淑蘭臉色有些不好看,為難道:“我不擅長逼問,心裏上的戰術我已經對她使用過了,並沒有什麽用,我可沒把握能完成這個任務。”
“嘿嘿,你不用擔心,徐婭翎今天一早就是去公司安排事情的,過了今天她應該會有不少的時間,有她和包展的幫助,我想你們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的,對了這個給你。”說話間陳鋒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趙淑蘭。
“這裏麵有一些錢,用來應付一下你那個實驗團隊的開支,套烏鴉的信息不能鬆懈,但是那個人造人的計劃你也別拉下,我這次回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帶回威廉家族所有的研究成果,我知道科學研究是少不了金錢支持的。”
趙淑蘭笑著收下了卡,淡淡的說:“這些錢八成就是上官家和慕容家的吧,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好心,自己動手滅了這兩個家族,產業分配的時候你竟然絲毫不關心,原來這其中的好處你都已經拿到手了。”
陳鋒擺了擺手:“話也不是這麽說,做生意我不在行,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拿錢來的更直接,再說了,我若是去跟趙家爭一些什麽,豈不是顯得我太貪得無厭了,連你都能看得出來這些錢是從慕容家和上官家拿的,你覺得趙磐那個老狐狸會想不到嗎?”
“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趙磐接手產業之後自然會知道其中的貓膩,不過他在乎的也不是這些錢,他在意的是產業,你們也算是各取所需,而且還給了他足夠的麵子,陳大少爺,你這一步棋下的才是真正的秒啊。”
陳鋒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離開了咖啡廳,自從黑殺一脈的傳人給他增強過精神力之後,陳鋒確實覺得自己思考東西的方式和思維更高更遠了很多。
如今的魔都已經是趙家隻手遮天,而趙家的趙磐又以陳鋒馬首是瞻,陳鋒看的不是虛名,而是真正的實權,一段時間之後,陳鋒雖然不是魔都名義上的主人,可整個魔都卻是他的後花園,何必在乎那些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