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楊開泰就是聽說自己的外甥被打了,他這才動用了公司的力量打壓陸家幫外甥報仇。

“我自然是想到了大哥,可金忠不是說過清風集團的老總跟開泰打過招呼了,說有人從中說清,讓開泰不要跟陸家作對嗎?難道還能再請他出手?”

管家紅著眼說:“夫人,今時不同往日,之前不過是少爺被打了,而這次不管怎麽說老爺人死了啊,我想你的哥哥不會不管的,而且這次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就算是清風集團的老總也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了吧。”

夫人點點頭:“說的有道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金忠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成兒的帳也不能就此算了,我明天一早就給大哥打電話,哦不,我現在就去打,深更半夜更能體現出我現在的悲痛欲絕,這樣才能讓大哥耿家下定決心。”

“這樣最好,夫人,就算打傷我這條老命,我也要把陸家給滅了,為老爺和少爺報仇,時候不早了,夫人你先去吧,我在這裏再陪一會兒老爺。”

陰暗的角落裏,冷鋒低聲的說:“這管家一味的挑唆這個夫人找陸家報仇,還慫恿她找清風集團出手,難不成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可是他悲傷的情緒不像是假的啊。”

“他的這個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暫時還不能確定整件事是不是自導自演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夫人應該是不知情的,所以我們隻要找這個管家就行了。”

張天涯點點頭說:“沒錯,我們沒必要去找耿金忠的老婆了,直接去問一問那個管家,讓我問就行了,待會兒你配合我就行,如果這是他自導自演的,那他的心機肯定深的可怕,我們會怎麽問他可能他事先就在腦袋裏模擬過了,所以我們不能按正常套路出牌。”

冷鋒詫異的看著張天涯:“行啊天涯老弟,平日裏看你呆頭呆腦的隻知道鍛煉,又不怎麽說話,沒想到腦袋瓜子這麽好使啊。”

張天涯仍然麵無表情的說:“以前在黑道上做過一段時間保鏢,類似這種連炸帶懵的套話方式見識過不少,雖然不是正路卻出奇的好用。”

“管他黑貓白貓,隻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就按照張天涯說的辦。”

管家正站在棺木前發著呆,他心中正向著老爺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如果最後真的跟計劃中的一樣能徹底顛覆了陸家,那一切還說得過去,一旦失敗了,耿金忠這條命就白白搭了進去,如果這件事被陸家知道真相的話,說不定耿家也會跟著倒黴。

這是一場豪賭,賠上性命的賭博,賭贏了萬事大吉,賭輸了賠了老爺又折兵。

“管家,請節哀順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管家嚇了一跳,他猛地回頭看到的是陳鋒和另外兩個沒有見過的陌生男子,一時間他內心慌亂無比,現在已經是淩晨了,為什麽陳鋒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還帶來了兩個陌生人,這兩個又是什麽人?

最主要的是,所有的門都已經關好了,這三個人是怎麽進來的?難不成是今天的事情敗露了?陳鋒大半夜的跑來興師問罪?一瞬間,管家的腦中閃過了無數個問題。

可畢竟管家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片刻之後他就鎮定了下來,他腦中閃過無數個細節,發現並沒有什麽地方露出什麽破綻,陳鋒前來一定是巧合。

“陳鋒?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管家故作驚訝道。

陳鋒惋惜道:“今日剛剛認識耿家的家主和管家你,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感到十分惋惜,我是特地來給耿老爺送個別,因為是晚上也不好打擾你們,我見裏麵燈還亮著,就自己進來了,本想著見到人之後再說明情況,沒想到隻見到你一個。”

“陳鋒小友真是有心了,我獨自在此隻是想多陪老爺一會兒,還未請教,這兩位是。”

張天涯上前一步:“我們是醫生,剛剛受陳鋒先生所托看一個病人的情況,後來陳鋒先生說這裏可能還有一個傷員,說是讓我們過來看看的,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不用看了。”

“這是多謝陳鋒小友了,這麽晚還惦記著我們老爺,隻是...”

管家歎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轉過身偷偷地抹了抹眼淚,回頭繼續問道:“這位醫生之前所看的人莫不是陸家的少爺,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我家老爺已經不幸髕天了,真不希望陸家的少爺再出什麽事才好。”

說完後又抹了一下眼睛,陳鋒心中暗歎真是會演戲,若不是剛才偷聽到他們說話,還真的被眼前這老頭裝出來的模樣給騙到了。

陳鋒本以為管家的演技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瞪大了雙眼,隻見張天涯將頭扭到一邊,一臉愁容的說:“這是我從醫以來見過最危險的傷病者,即便我用盡全力病人的情況還是很不好,不得已我隻能放棄。”

張天涯這話說的秒就秒在模棱兩口,隻是說陸豐的傷的十分嚴重,並沒有說是死是活,可是言語中更多的是委婉的表達了陸豐已經沒救了。

“真是可惜,陸公子小小的年紀,不知道是誰組織的這次事件,一定要找出背後的凶手,還我家老爺以及陸公子一個公道。”管家雙拳緊握,神色十分激動,陳鋒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管家的雙拳因為握的太緊,指甲幾乎都陷進了肉裏,隱隱有血跡冒出。

忽然,張天涯話鋒一轉:“管家,今天我們來這裏除了看一看耿家的老爺還有沒有的救之外,還想跟你了解一些情況。”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搪塞道:“真是抱歉,今日天色已晚,加上我家老爺剛剛髕天,我實在是沒有心情配合你,有什麽問題不如等明天再問你看如何。”

“深夜造訪,我們也感到有些唐突,不過事情關係到兩個家族的存亡,我不得不冒昧打擾,還請管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