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兩人都是初行男女之事,雖是急切莽撞生澀,但都得到了滿足,那是一種相濡以沫的安定。
徐莫庭抱著她,一直平定不去內心的激**,指尖纏入她的絲,吻著她微濕的額頭。
安寧睜開疲憊的眼,過烈的漏*點讓她有些吃不消,不過一點都不後悔,隻覺得很知足,側身攬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輕聲咕噥:“好困。”
莫庭心口一熱,身體也隨之火燙起來,忍不住再次靠過去。不過再心馳神往也不忍對女友在**當天再三索取。莫庭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然後伸手關了燈,在黑暗中柔聲道:“睡吧。”
安寧“恩”了一聲,漸漸閉上了眼。
等她再次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房間裏昏暗寧靜,厚重的窗簾遮去一切光亮,隻有床頭櫃上的液晶鬧鍾顯示著時間。
安寧起身去浴室洗漱,玻璃台上擺放著整齊的毛巾和衣服,襯衫和線衣是他的。洗完澡穿好衣服,袖口有些長,所以不得不卷了兩圈。走到樓下,徐莫庭正坐在客廳的餐桌前,開著筆記本電腦,見她下來,微笑著說:“我在煮粥,一會兒就可以喝了。”
“恩。”安寧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的位子上,神情慵懶迷糊,剛要趴在桌子上,便被他伸手托住了下頜,“桌麵上涼。”
安寧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無意識地低喃:“還是有點累。”
徐莫庭笑著將手伸到她的頸項處揉捏,力道不輕不重,讓她舒服地歎了一聲。徐莫庭看著她穿著自己的衣服,襟口顯露白皙的皮膚,心裏又有些異樣的蠢動,收回手,隻遲疑兩秒便輕聲問道:“安寧,過完年,我們結婚吧?”
安寧一愣,臉唰地一下紅了,雖然他以前也會隔三岔五提及到“結婚”的話題,但從未像現在這一次那樣讓她緊張,又想到昨夜兩人的親密行為,連耳根都紅了。
“為什麽……我……會不會太突然……我還沒有畢業……”
莫庭已經拉住她的手,眼神溫柔,“安寧,我不想再等兩年,三年。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我們彼此相愛,那麽,結婚隻是時間的問題。而我比較膽小,如果早一點,那張紙可以讓我安心。你願意嗎?”
安寧紅著臉,一下子應不下來,感覺像是私定終生。
“我……沒有想過這麽快……結婚。”以前她是連戀愛都沒想過的,隻想著陪媽媽一步一步走完。
對方為難無措的表情讓他看了有些心疼,緩緩傾身向前摟住她的肩膀,安撫道:“對不起,是我太過急躁了。”
安寧心裏愧疚,垂著頭,靠在他胸口,“我喜歡你。”
“我知道。”
“我……我也愛你。”
“我知道。”
安寧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莫庭鬆開手笑道:“我去把粥盛出來。”
她走過去時鈴聲停了,手機上一共有四通未接來電,最新一通是薔薇的,兩通是父親的,一通是周錦程的。安寧先回撥了薔薇,對麵一下就接起,爽朗的聲音傳過來,“阿喵啊,跟妹夫在哪呢?要不要出來啊?”
“要幹嘛嗎?”問清楚比較保險一點。
“昨天吃到一半你就走了,今天繼續,嘿嘿,讓妹夫也來。”
安寧不確定他今天的行程安排是怎樣的,“我問問他。”
“哎哎,我知道妹夫是大忙人,但中飯總要吃的吧?”隨即意味深長的一笑,“是不是有情況了?”
安寧一驚,不露聲色,“什麽情況?”
“別裝了,坦白從寬。”薔薇直樂:“昨天你看到妹夫就撲上去,這麽熱情,晚上肯定那啥啥啥了吧?”
“薇薇,你思想就不能健康一點!”安寧心虛批判。
薔薇一頓,“我是說一起吃飯,看電影,手牽手――你想哪裏去了?”
“……”
“跟徐莫庭這種人手牽手逛街,一定心潮澎湃吧,啊,多麽遙不可及的人物啊!”
徐莫庭將電腦關了,走過來在她耳邊悄聲說:“我去車上拿點東西。”
安寧微微頷,莫庭笑了一下,不幹擾她打電話,轉身出門了。
薔薇心潮澎湃說了一通,見對麵的人都沒反應,不禁義憤填膺,“正說你男朋友呢,怎麽這麽不積極的?不會是……被遺棄了吧?”
“你才被遺棄了呢。”安寧哭笑不得,不想再跟她瞎扯,“薔薇,如果等一下,呃,徐莫庭有時間,我們就過去,行麽?”
“不行也隻能這樣了,我就是想讓你跟妹夫出來亮亮相,鎮壓全場。跟你說吧,昨天我叫出來的那女的,我是一直看她不順眼,丫高中一度搶我男朋友,回頭又把自己標榜得美麗善良、閉月羞花,啊呸,我懷疑她是不是不照鏡子的!隻要你跟妹夫往那一站,她連棵喇叭花都算不上!撐死就是一雛菊,還是被暴過的。”
真毒啊,安寧汗顏,深深覺得薔某人是太無聊了。掛上電話,徐莫庭剛好進來,手上拎著一袋東西。
安寧走過去幫忙,莫庭笑著遞給她,“應該符合你的尺寸,等會兒出門的時候換上吧。”她穿他的衣服,總不舍得讓別的人瞧去。
安寧驚訝地接過,走到餐桌前入座後,才拿出裏麵的東西看了看,更是不可思議了,“你怎麽知道我穿衣服的尺寸?”
“手感。”
安寧瞪他,徐老大挺無辜的,“你的身材很標準,玲瓏有致。我的眼光一向準。”最後那句有點一語雙關。
安寧語塞,不過聽他誇自己身材,很開心,放下袋子,接過他遞過來的粥,聞到香味,才覺自己非常餓了,喝了一口,暖心暖胃,舒坦地直點頭,“真香。”安寧喝完小半碗,才說:“我最近好像長胖了。”
徐莫庭微笑,柔聲說:“不會,抱起來剛剛好。”
某人不由聯想到限製級麵畫,臉上泛起紅暈,咳了咳,振振有詞道:“反正胖不胖,你以後都隻能喜歡我了。”
徐莫庭臉上的笑意漸濃,深邃的眼睛裏滿是真摯的愛憐。安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埋喝粥。
“不會的。”低柔的聲音響起。
安寧沒聽清楚,抬起頭看向他。莫庭輕笑,認真說:“不可能再有別人。”
在青春的年華裏,在芸芸眾生中,找到你愛的人,讓她也愛你,這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過了許久,安寧才低低地“恩”了一聲。
兩人吃完飯,出門已經將近十一點。安寧想到他今天就要回去,不免有些惆悵,但也知道不能任性,他本來就是比她還事情多的人,而且快年三十了,總要讓他回去陪爸媽過年的。
車子平穩行駛,車廂裏很安靜,徐莫庭的右手在下麵一直握著她的手。
今天外麵的溫度降到了零下,即使是正午,仍然有淡淡的霧靄在空氣中彌漫,公路上車量不多。
安寧偏頭看他,輕聲開口,“你上高的時候也開慢一點。”
感覺到左手上的力道稍稍緊了緊,安寧抿嘴笑了一下,再說:“我過完年就去看你養的貓咪。”
徐莫庭歎了一聲,終於開口,聲音很低很低,“真想跟你天天在一起。”
安寧臉紅心跳,隻因知道他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真實的想法。
徐莫庭將車停穩在路旁,她的沃爾沃就在前麵,安寧還沒下車便看到昨天吃麵的那家店裏,薔薇和一男一女坐在老位置上。
想到薇薇之前的電話,轉頭問駕駛座上的人,“你要不要見一下薔薇他們?”說著指了指對麵落地窗的一處。
“不了。你去車上拿鑰匙吧,我等你。”
“噢。”哎,想也知道他是沒興趣的,下車後又遲疑地說:“那我過去跟薔薇打一聲招呼?”
莫庭笑著點了點頭,“我等你。”
他說了兩次“我等你”,安寧赧然。
徐莫庭看著她跑過街道,走上兩級台階,推門進了餐館。他靠在椅背上,開了音響,柔和的音樂流淌而出。
這時有人敲了敲副駕駛座的玻璃窗,莫庭看到來人,慢慢按下車窗。
“跟你聊兩句,可以嗎?”
徐莫庭打開車門下車,雙手插-入褲袋中,周錦程走到他這一側,從對麵的餐廳望過來,越野車半遮去兩道高大的身影。
莫庭靠在車子上,淡淡道:“什麽事?”
“我昨天看到她的車子停在這裏。”周錦程笑了笑,說:“你來這邊看寧寧?”
徐莫庭臉上沒什麽變化,“周先生有話可以直說。”
周錦程也不意外他的冷漠,將手上的一份牛皮紙遞給他,沉吟片刻才慢慢說:“這裏麵有一本書,是寧寧的,我希望你能幫我還給她。她高中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書裏麵夾著一封信,她沒來得及看。”
62、
徐莫庭撫過斑駁的紙張時,手指微微顫了下。她出了車禍,他耿耿於懷多年,原來,原來是這樣。看著上麵幹枯的血跡,這麽多的血,她當時傷得有多重?心不由緊了緊。
莫庭抬頭望向對街的落地玻璃窗,她被她的朋友拉著,臉上是淺淺的笑,陽光照在她不施粉黛的素顏上,溫潤如玉。心像被什麽灌滿了,思念,迷戀,百般心疼。
幸而,一直做不到放棄,幸而從始至終剪不斷想她,幸而他想再試一次,幸而,她要他。
莫庭注視了很久,然後將手中的東西放進汽車裏,拔了車鑰匙,關了車門,慢慢穿過街道。
周錦程的車開出兩百多米,在紅燈處停下,後視鏡已經看不到那一家餐廳。
他看向前方斑馬線上形形色色的行人,神色淡漠。
一開始,他確實不樂見她跟徐莫庭在一起,撇開私人因素,徐家本就不適合她。寧寧不知道,比起李啟山,徐家遠遠不幹淨得多,卻萬萬沒想到兜一圈兩人仍舊在一起了。他也想過怎麽讓她跟徐莫庭分開,但始終狠不下心,畢竟寧寧跟他在一起,很開心。而徐家太子爺也並非等閑之輩,真要從中作梗,不見得能成功。幾次公事上的協作,讓他知道年僅二十五的徐莫庭作風能力行事都不在他之下,應該說青出於藍,還是唯獨徐莫庭少年老成,雷厲風行?
而他在意寧寧,對她勢在必得,乎他的想象。
原來徐家也有一顆癡情種。
當年徐成勝風流成性,拈花惹草,與她母親藕斷絲連,最終害她自殺身亡,父親鬱鬱寡歡,徒留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在親戚中周轉過繼。年少時寄人籬下的生活,艱辛的求學,錦程多少對徐家有些懷恨,但他心裏也清楚,母親自殺是因為她的懦弱,她不愛父親,卻也得不到愛的人,最後走了一條最自私的道路,而父親承受不起這種情感的失敗一蹶不振。
愛情是什麽?他一直以來都隻覺得是負累,是虛華而不真實的東西。
可寧寧喜歡他,而他希望她快樂,不管是出於愧疚還是別的什麽,他希望她開心,即便,自己心裏有些空落……
安寧一直在看時間,一刻鍾了,不知道徐莫庭會不會等得不耐煩?薔薇的手還拉著她,笑容滿麵地朝對麵的姑娘說:“我家喵喵可是文武全才,進x大那是頂著理科狀元的名頭被恭迎而入的。”
安寧瞥了她一眼,她當年高考揮不佳,離理科狀元差了一長段距離。
“嗬嗬,是麽。”對方也笑笑,抱著男友的手臂,對薔薇說:“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啊,我們大專畢業就工作了,不能比了噢,不過書讀太多不會讓人覺得很像書呆子嗎?”
薔薇友好的“嗬”了一聲,指著阿喵道:“你看過這麽漂亮的書呆子嗎?”
“……”
好吧,偶爾犧牲一下無可厚非,隻要薔薇開心,而且,薇薇好歹也是在捧她的,不能“不識抬舉”。
對麵兩人麵色複雜,女的心裏介懷卻是一時反駁不了,男的有些歉然,朝安寧點點頭,後者自然是無所謂,隻是道:“其實,人類基因裏有六成以上外貌和智力是成正比的。”
她剛說完就感覺一直抓著她手的薔薇一抖一抖的。安寧回想了一下自己說的話才驚覺貌似“反諷”了,見對麵姑娘眯眼看著她,不禁有些無奈,果然對方說:“對了,李小姐,你昨天是跟你朋友走的,他是你男朋友嗎?怎麽今天沒有陪你一起出來?”
薔薇笑道:“阿喵她男朋友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能見著的。”
“嗬嗬,是這樣啊。”
安寧聽著兩人表麵親如姐妹,實則冷若冰霜的一句接一句,覺得不能再逗留,正要開口辭行,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見對麵的人望著她後方,下意識回頭,熟悉的身影正不急不緩走近,安寧眨了下眼,起身道:“你……你怎麽過來了?是不是等太久了?”
莫庭站在她身邊,他的角度有點背光,所以臉上的表情看不大清,但聲音依然很溫柔,“是太久了。走了嗎?”
_“恩行!”薔薇也站起身,笑著對徐莫庭道:“妹夫,好久不見。”
莫庭應了一聲,對女友的室友他一向很友善,“我帶安寧先走了。”
“恩恩,慢走!”薔薇目送那對壁人走出門口,才重新坐下,笑了,“什麽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典型的。”
出來後安寧見身邊的人一直沒鬆手,也沒說話,雖然跟平時無異,但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想可能是讓他等太久了,於是某人馬上笑眯眯地賠禮,“對不起,讓你等了二十多分鍾,那――我請你喝飲料,想喝什麽我去買?”指向正對麵一家茶飲店。
“你買什麽我就喝什麽。”徐莫庭的聲音低沉。安寧笑道:“那我買一杯苦丁茶,你喝不喝?很苦的。”
“可以。”
“……”
他可以,她哪裏舍得讓他喝苦澀的東西。安寧笑了笑正要鬆開手跑過去,卻沒能如願,徐莫庭說:“我陪你過去。”
兩人走進店裏,安寧買了兩杯橙汁,走出來時身邊的人問道,“安寧,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安寧一愣,“回x市?”
“是啊。”莫庭微笑,“想不想見你媽媽,我帶你過去,隔天再送你回來。”
見媽媽?安寧心動了,不過,“還是不要了,太麻煩了。”而且媽媽看到她離開又要難過一天,當然,她也不想徐莫庭來去兩趟。
“不麻煩。”莫庭看著她,輕聲說:“就當陪我,好嗎?”
“啊……”安寧的臉不知怎麽紅了,徐莫庭見她猶豫,繼續略帶商量的口氣說:“大後天才年三十,你回去一天陪你媽媽拜一下年,隔天回來,我陪你。”
“那……”掙紮了一會兒最終投降了,“那好吧。但是,你不用送我回來,我自己坐車就可以了。”
徐莫庭一笑,拉著她的手緊了緊,臉上有清晰的笑意。
下午一點車子上了高,g市到x市的這條線,一路過去風景都不錯,山峰迭起,滿山紅葉。安寧喜歡自然風光,坐車時總是精神十足,莫庭聽她偶爾說兩句,心裏充實不已。
抵達x市是四點鍾左右,安寧在下高之後反倒靠在座椅上睡著了。進到市裏,正巧是下班的高峰期,徐莫庭將車減到六十碼,避開車道,一直開得很平緩。音響裏放著柔和入眠的輕音樂,與車外的喧囂世界相比,車內顯得尤為寧靜安逸。
開到目的地,徐莫庭停穩車,轉頭看睡著的人,略微遲疑了一下,便俯身過去輕輕吻上她的嘴唇,心裏滿是情動,滿足,眷戀。
安寧沒動,過了片刻才本能地側身抱住他,自然而然地將微涼的手心伸進他的衣服下。莫庭欣喜她親密的貼近,等著她睜開眼,然後,有些遲疑的回吻。
徐莫庭從來都是冷靜自律的人,可如今卻有些失控,但這種不受控製隨她而動的心情令他感覺快樂。他停下來,柔聲說:“到你家樓下了。我陪你上去,見一下你媽媽。”
“哦,好。”她還有些迷糊,隻是慣性地聽他的話。
徐莫庭笑著幫她解開安全帶。兩人推開門下了車,安寧才問:“你真的要上去?”
“怎麽?你不想?”
安寧瞅他,徐莫庭莞爾,牽住她的手。剛剛走出兩步安寧便停了下來,莫庭關切地看向她,“怎麽了?”
安寧看著前方,說:“我媽,還有,大姨她們。”
莫庭轉頭一看,瞧見花台邊上幾位女士站著在說什麽。安寧低聲道:“那個,我阿姨她們很難搞的,你要不要改天――”
徐莫庭搖頭,握著她的手徑直走過去。
大姨先看到過來的兩人,不由得呆住,“寧寧?!”接著看到與她手拉手的人,又是一怔。
李媽媽見著女兒早就激動地上來了,“寧寧,你怎麽回來了?”
李安寧私自跑回家,而且還帶了“男朋友”來,三姑六婆頓時沸騰了,一進到家裏就已經說開,大姨上下打量著眼前高俊的年輕人,滿意極了,她做媒那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這麽俊的小夥子,態度也得體有禮,笑著直點頭,“寧寧眼光真不錯啊。”
二姨問:“你跟寧寧是同一所學校的,在工作了?具體是做什麽的?”
徐莫庭聲音沉穩,淡淡笑著:“目前是在監察廳裏做事。”
“監察廳啊。”大姨詫異,“年紀輕輕不得了。”
李媽媽看著他,溫和地說:“莫庭是吧?你跟寧寧相處多久了?她有點孩子氣你要多包容了。”
徐莫庭笑道:“我會的。”
在廚房跟表姐一起負責泡茶的李姑娘不禁感慨啊感慨,“還真是人見人誇。”
“是啊。”表姐也嘖嘖有聲:“你看我老娘,都跟看著自己兒子似的了。”
安寧無言,不過看到家人很中意她喜歡的人,心裏是極開心的。
表姐用胳膊碰碰表妹,“我說,你們有沒有那啥過啊?”
“咳咳!”
“別咳了,我是過來人。他看你的眼神,簡直是想以身相許,我就不信他沒碰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