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順水推舟(6)
文鑫心裏其實不是想這事，而是不知從何說起。中文?突然間冒發靈感：“哦…，我…，我是怕這啥都不讓她聽見，會不會更引起她的懷疑。”
段長青笑了笑：“這還不容易，想讓她聽見的時候，我就把這玩意給關掉就行了。嗬嗬。”
文鑫突然發現母親正在往這邊張望：“哎，我媽正注視著我們呐。”
段長青會意地把那小黑玩意給關了，兩人開始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鍾，見文舒琴離開去了別的地方，段長青示意了一下，又把小黑玩意給重新開啟。
段長青迫切地問道：“怎麽樣，最近有什麽新的進展嗎？”
文鑫注視了一下正在閃亮的紅燈：“哦，也算有一點吧。我媽帶我去看了正在建設的新廠房。她還對我說，準備讓我接班。”
段長青不無質疑地：“是嗎？”
文鑫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說道：“是呀。”
段長青思索了片刻：“那麽說，公司的核心機密你應該都拿到了。”
文鑫不置可否地：“嗯…，暫時還沒有。我估計，那還得等到我說話算數的時候吧。”
段長青笑了笑：“嗬嗬，看來你也沒什麽把握嘛。”
文鑫不太明白地問道：“什麽我沒把握？”
段長青笑了笑：“嗬嗬，我是說，你媽說讓你接班，隻不過是在逗你玩得吧，根本還八字沒一撇呐。”
文鑫執意地：“那都是遲早的事情，除非我死的比她早。”
段長青臉上露出一絲奸笑：“可現在的問題是，你女兒未必能夠見得到那一天啊。”
文鑫無可奈何地：“那…，那不管怎麽說，我現在的身份已經大不一樣了。”
段長青笑了笑：“嗬嗬，可在我眼裏，沒啥兩樣。你還是你，不管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也得把你的諾言給履行了才行。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合同的。”
文鑫臉漲得通紅：“你…，你把我給騙了，原來定的價錢太低了。”
段長青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學會討價還價了。這就是你的新進展？”段長青抬手搖了搖：“你可別忘記了，你的真名叫常大牛，一旦把這給公布於眾，你可要去坐牢的。”
文鑫伸了伸脖子：“我不管，你得給我加。”
段長青抬手指了指文鑫的臉：“做夢，我隻會按合同辦，多一分錢我也不會付。我可警告你，別把我給惹急嘍，否則，我什麽事情都會幹得出來的。”
文鑫沒出聲，站著生悶氣。段長青見狀，覺得這一招不太靈，於是口氣緩和了許多：“嘿嘿，我剛才也是語氣說重了一點。其實嘛，你想多要點也沒啥。不過嘛，那也得等你把東西拿給我以後，讓我看了真是值得話，多給你加個十來二十萬的，作為獎勵也不算啥嘛。”
文鑫想了想，沒再說啥，轉身走進洗手間。找了一間沒人的隔間，把門給關上，從口袋裏掏出紙條。紙條上寫道：“一小時後在江畔大酒店1801房見，否則就揭穿你的老底。”真他媽的邪了門了，又來了一個敲竹杠的。文鑫把紙條揉成團，扔進馬桶，打開水伐給衝走了。一邊走出洗手間，一邊在想：“去？還是不去？這真是個問題。”雖然對這女人始終心有餘悸，但不可否認，這女人的美貌和身段，也的確是另一種風味，是自己過去從未嚐試過了，確實對自己多少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文鑫心想，去會會她倒也無妨，看她又能夠弄出什麽新花樣來，讓自己舒一舒心也不錯。
段長青目送文鑫走進洗手間，沒一會的功夫，又從裏麵走了出來。也不再搭理自己，隻顧往外走去。段長青搖了搖頭，心裏則在想，這小子現在怎麽變了，好像不像過去那麽聽話了，還會耍牛脾氣了。尤其是在涉及到錢的問題上，固執的有點讓人不認識了，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讓自己開始摸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啥。不過，段長青倒也在一個勁地自我安慰。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事先跟他簽了份協議，好歹都算有個憑證，到時不信他真會翻臉不認賬。
出了大門，文鑫招了一輛出租，上車後一直都在琢磨，等會兒見到那位可惡的婆娘之後，應該如何對付。文鑫其實也沒什麽好的招數，就覺得像這樣的女人，除了將其痛扁一頓以外，別的辦法都不解恨。但對女人動粗，文鑫好像又下不了這樣的毒手，尤其是像她這樣漂亮而又性感的女人。雖然心裏麵有時就想管她叫臭婆娘，但卻又忍不住欣賞她渾身上下那**男人的幾分嫵媚。文鑫突發奇想，就把她玩弄一下也好，怎麽玩弄？強暴她？好像這辦法最能打擊女人的囂張氣焰，電影上都是這麽演的。不過雖然有這樣的**，卻又沒這樣的膽量。文鑫心裏明白，由此引發的代價難以估量，完全超出了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
還沒等想出辦法來，車子已經到了江畔大酒店，文鑫不想再往下想下去了，因為這問題根本沒解。文鑫扔下一張百元大鈔，下車後疾步進入大堂，直奔電梯。心裏則又冒出另一個想法，希望那女人最好能夠即刻消失。用什麽辦法讓她消失，文鑫沒想，反正就覺得這女人特煩人。到了約定好的1801房間門口，文鑫猶豫了片刻，突然想起了某個電影裏的情景。片名叫什麽反正是記不清了，有點像是“這個殺手不太冷”。殺手手裏握著一把無聲手槍，舉起左手敲了幾下門，等屋裏的人開門時的一瞬間，舉起右手“啪啪”幾槍，把對方即刻擊斃倒地。......
正當文鑫在設想這一場景的時候，房門突然開啟，裏麵的人伸手一把將文鑫給拽了進去，接著就把文鑫的衣服給拔了個精光。還沒等文鑫反應過來是怎麽的一回事，已經被對方推倒在**。這時文鑫終於看清楚了，對方就是那個女人。不過現在倒覺得一點都不可惡，反而是多了幾分的**和嫵媚。而且也是赤身**，猛然撲到自己的身上。那女人趴在文鑫的身上做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這種動作隻能在a片上才能夠看得到，把文鑫都給看傻了眼，根本忘了做別的反應，完全任由對方隨意擺布。終於完事了，那女人才從文鑫的身上翻身下來，將椅子上的一件白色浴袍裹在身上。隨即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一口，嘟了一下小嘴，把煙向文鑫的臉上吐過來。
文鑫被這股煙霧勾起了煙癮，下床撿起自己的上衣，從裏麵掏出一盒555香煙，也取出一支抽了起來。
那女人翹起二郎腿，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牆角說道：“那裏裝了一個攝像頭，上次的照片，再加上這次的影像，絕對夠豐富的了，看你還能不能再跟我耍賴。”
都到了這個份上，文鑫即使再傻，也猜出了七八分。估計這女人與弟弟有什麽不清不楚的瓜葛，現在是在討價還價呐。不過卻以這種方式，文鑫想都未曾想過，絕對是大開了一回眼界。但不管怎麽說，到底有何糾葛，文鑫一點也不清楚，還得想辦法給弄清楚了才行，否則有冤都沒地方喊。
文鑫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哎，我說，你拍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想幹啥？”
那女人把煙頭扔進煙灰缸：“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你的這些東西給到處散發，讓大家都知道你這位大公子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文鑫把褲子拉鏈拉上：“哎，我說，你也太損了點吧，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有這個必要嘛。就算剛才的那些，也是被你陷害的吧，你怎麽能蠻不講理呢。”
那女人又點了一支煙：“哦，你早就答應過我的事情，說變就變了，你這算是講理嘛。你以為我苗翠翠是這麽好欺負的嗎，休想，沒那麽便宜。”
文鑫這才知道此人叫苗翠翠，但她到底想要什麽，自己還是不清楚，於是說道：“哎，你不知道啊，前段時間我遇到一場車禍，腦袋受了傷，還差點送了命。從那以後，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的了。你說我答應過你事情，說真的，我真是記不起來了，不會是讓我離婚娶你吧。”
苗翠翠衝著文鑫：“呸，誰稀罕呀。”苗翠翠吸了一口煙，思緒了片刻：“好吧，算你健忘，那我就再不厭其煩地跟你說一次，全當你真得不知道好了。這次你可得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別到時又耍賴說不知道。”苗翠翠見文鑫洗耳恭聽地在望著自己，於是接著說道：“你說願意把你們公司的最新太陽能技術資料給我一份的，怎麽樣，現在可以兌現了吧。”
文鑫這才明白，原來這苗翠翠也跟段長青一樣，都是衝著那份太陽能資料來的，看來這東西還真是分量不輕啊。文鑫假裝想起來的樣子：“哦，對對對，是有這麽一回事，我想起來了。”
苗翠翠瞪著文鑫：“想起來了，那就趕緊兌現吧。”
文鑫心想，既然這東西這麽搶手，上一兩次床就白送給你，這世界上還沒這麽便宜的事情吧。於是說道：“是這樣的，我本來是想把這資料送給你的，可是無奈有人願意出高價錢買，我就，......”文鑫故意停了下來，一邊把聲音拉的老長，一邊在留意觀察對方的反應。
苗翠翠迫不及待地：“我又不是白要你的，我們可以付更高的價錢，隻要你肯把東西交給我。”
文鑫對這個答複很滿意，心裏則在盤算，反正賣一家也是賣，再多賣一家又何妨，隻要別人願付錢就行。於是說道：“那這就好辦了，我再去多弄一份，交給你不就得了。”
苗翠翠瞪了一眼：“那不行，賣給我們就不能再賣給別的人了。但我相信，我們開的價錢絕對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文鑫以質疑的眼神望著：“是嗎？”
苗翠翠思緒了片刻，下了狠心：“你把那東西交給我們，我們給你五百萬，怎麽樣？”
五百萬，文鑫差點被驚呆了，這比段長青給的可要多多了，翻了幾番都不止。文鑫就怕自己耳朵有問題，把數字給聽錯了，於是說道：“你是說，五百萬？”文鑫同時伸出左手，張開一個大大的巴掌。
苗翠翠點了點頭：“怎麽樣，夠意思了吧。”
文鑫笑嘻嘻地：“嗬嗬嗬，對對對，沒問題，那東西就歸你了。”
苗翠翠見文鑫欣然答應，也覺得有點意外。因為當初也是開的這個價錢，但就是談不攏。剛才想好了，先開這個價錢，等文鑫討價還價再給增加。沒想到竟然一下就給談妥了，心裏也覺得特別的舒暢，臉上也終於露出笑容：“那好，一言為定。這次可不許再出爾反爾了，否則的話，”苗翠翠指了指攝像頭：“我就把這東西給你到處散發。”
文鑫就怕對方突然反悔了，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我也是講信用的爺們，絕對是說到做到。”
苗翠翠見文鑫的確是信誓旦旦的樣子，但對上次的經曆依然是心有餘悸。於是說道：“哎，你上次也是這麽做過保證的，可後來還是翻臉不認賬了。再要這麽折騰，我可不會再相信你的啦。”
文鑫急迫地：“要不，咱可以簽一份協議啊。”
苗翠翠原來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順利，也就沒準備現成的協議。隻好假裝大度地說道：“現在臨急臨忙的，也沒準備不是，我就姑且再信你一回吧。”
文鑫笑嘻嘻地：“你放心，絕對不會再出現上次那種事情了。上次其實也是有點誤會，現在誤會都解除了，你就別再瞎擔心了吧。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收你一分錢，等我交貨的時候，你再付錢給我，那還能怕我賴賬不成。你說是吧。”
苗翠翠心想也是，估計這公子哥兒現在有急需用錢的地方，所以才如此地爽快，也就放心了許多。但為了預防萬一，苗翠翠還得給自己留一手。於是說道：“那倒也是。不過，等我過兩天把協議弄好了之後，咱們還是簽一下為妥。這不但是為我，也是為了你。你看如何？”
文鑫不加思索地：“那當然最好，沒問題，就這麽定了。”
事情算是談妥了，苗翠翠目送文鑫消失在過道裏，即刻回房撥通老板的電話，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向老板報告。苗翠翠耍了一個小心眼，把五百萬酬金說成了一千萬。這可不是苗翠翠信口雌黃，而是其事先摸透了老板的底牌，知道這個數正好恰如此份，是一個多贏的局麵。即讓老板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又不至於令其覺得物非所值，而自己又可以從中發一筆意外之財。苗翠翠早就盤算過了，給別人打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尤其這日本老板，刻板古怪，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特別是漂亮女人，真是不牢靠，而且是非常的不牢靠。正好趁此機會，給自己也弄它一筆養老錢。
文鑫搖晃著腦袋，吹著口哨，一步一跳地走出酒店大堂，心裏甭提能有多麽的滋潤甜美。苗翠翠這小妞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人不但長得漂亮，身材又極度地誘人，卻一個勁地主動要逼自己上。這還不算，上完了還願意倒貼錢，一出手就是五百萬，這可比段長青要大方多了，也實在多了。早知道有這等美事，剛才何必跟段長青費那番口舌，斤斤計較個不停。弄得自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點尊嚴都沒有。現在好了，再也用不著像窮要飯的那樣，去捧段長青的大腿了。尤其是他那兒子段磊，見了就煩人，甭提能有多討厭，多惡心。不消說，也一並跟他老爹一樣，統統都去見他媽的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