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棟驚住了……

站在那裏,直到大門關閉,竟也沒有反映過來。

那欲將喊出妻子名字的嘴,都不受了控製。

這是什麽樣的狀況?

和他想的一樣,卻又不一樣……

他猜想即便是妻子真的有秘密,真的有那潛規則的傳聞,對象,也應該是那老領導,不是嗎?

馳駿,這個人也早有些許耳聞,是比較正派的,前途一片光明。他的妻子,家世背景,更不容小視……

他剛剛那看著妻子得意,又夾雜著**,邪的笑容,又代表著什麽?

父親,才剛剛離世!

她張淑雯在這裏,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暗地裏,究竟都藏著些許什麽?

腦海裏的畫麵終究在著眨眼之間最後定格在,那個男人他將他的魔爪伸向妻子的臀,部……

心,“嘭……”的一聲,仿佛爆裂開來了。

畫麵太美,不想去想,卻揮之不去。

夠了!夠了!

尹棟咬緊了牙根,大步走上前去,正想用力的敲大門,握緊的拳頭卻又止住了。

現在敲開,妻子和那個男人出來,又有什麽意義?

要她解釋?解釋剛剛隻是他看錯了,是誤會?

換言之,要她解釋的另一個含義就是給她機會……

他們如果有什麽,恐怕死也不會承認的!他們是何等身份,光天化日,父親又剛剛過世,怎麽可能就這麽承認。

但他尹棟,是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平白無故的受這種屈辱。手都放到她的屁,股上了,還有第二個解釋嗎?

他所看到的,所推測的,他的妻子對他沒有**,對他冷淡平靜,也許就是因為他馳駿吧……

張淑雯在馳駿的妻子麵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些年,口口聲聲掛著老領導對她的恩情,其實,暗地裏在和這個馳駿交往?

因為太多外界因素,而不能結婚的苦命鴛鴦?

那麽他尹棟呢?

當他是什麽……

尹棟苦笑著,似乎這個問題問的多餘了,曾經,他就猜測過,他隻是她的麵子!一個有穩定婚姻,並且不攀附領導權貴,安安分分工作,憑實力說話的領導胚子的麵子!

想到這裏,尹棟咬緊了牙根,雙眸充滿了紅色的血絲,握緊的拳頭在空氣中瑟瑟發抖,此刻,的推測越來越接近事實,不比從前憑感覺推測懷疑,他下意識的四處觀望著,潛意識裏,他想偷偷進去,捉個正著!

想見血封喉,想痛快的要他們為他的痛楚買單!那麽,需要一點點的隱忍。

什麽都不需要查了,什麽撒謊出差,卻有在自家的城市活動,什麽哪天到這裏來的。幹幹脆脆,利利索索的捉個正著!其他,他尹棟也不想知道了。

尹棟的內心,燃起了熊熊焰火,焰火裏,夾雜著說不出的混亂情絲,此刻的他,看到的,更多的是恨這個字眼,正想直接越過那對他來說根本不算高聳的圍牆。

大門忽然間動了。

尹棟不得不收斂動作,他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躲進剛剛的門柱旁。

女保姆提著一袋垃圾走出來,另一隻胳膊,似乎還挎著一個菜籃子,尹棟下意識的順著她的方向望去,不遠的拐角處,有一個垃圾站點。

這是要丟掉垃圾又去買菜的節奏嗎?

女保姆在他們沒回來之前,曾經說過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那麽現在,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尹棟的腦海裏,忽然間浮現出了,妻子嬌媚柔情,**似火的一麵,摟著那個男人的脖子在****熱吻,甚至是盡顯她的饑渴難耐,更甚至是向馳駿保證,她對他尹棟沒有絲毫的**……

這些,對於他尹棟來說無疑是人生中最刺痛的。

多年前喜歡過顧藝凝。

自從和妻子張淑雯相見,從淺淺的喜歡,到深深的喜歡,再到生活上的依賴,也是花了近四年的時間。

感情上,妻子早已無形中將他占據,她是他的唯一……

就因為如此,妻子的冷靜的態度,才讓他感覺到折磨。

讓自己也死心吧,不給任何機會了。此刻,他所看透的妻子,已經沒有絲毫的值得留戀。

尹棟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內心,這份堅定已經堅不可摧。

“你怎麽還在這裏!”女保姆不知道何時,突然穿到尹棟的麵前。

尹棟嚇了一跳,生怕女保姆這尖銳的聲音傳進別墅裏,他們的耳朵裏。連忙捂住了女保姆的口鼻,“不許說話!”他決定了,不能掙紮了,掙紮的這短短幾分鍾已經太過漫長,他想解脫了。他認真的看著女保姆的眼睛,那充滿血絲的眼球,讓女保姆也嚇的不敢掙紮。“我問你,你有沒有跟他們說過我來這裏?”

被捂著口鼻的女保姆無法發聲,隻好連忙搖頭。

“好,我現在要進去,你裝看不到我,去扔你的垃圾,買你的菜,我保證我沒有看到過你,你裝什麽都不知道,不然的話,你收我錢的事,我就會說出來,我已經錄音在我手機裏了,懂不懂?”雖然,尹棟並沒有錄音,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女保姆遲疑的下,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趕緊走……”尹棟這才鬆開了手。

女保姆連忙灰溜溜的離開了。

尹棟鬆了口氣,但也不容他思考了,管他什麽監控不監控的,在那件事麵前,這些都不值得他有絲毫的恐懼,在女保姆反悔之前,幹淨利落的把這件事辦了。

遲疑隻有半秒,健步如飛,輕鬆的跳過了那圍牆,看了一眼這小型別墅,也鬆了口氣,幸好這伸手沒有因為退伍參加工作而變得笨拙,輕鬆的爬上了二樓的陽台,透過玻璃,發現這個房間裏沒人,悄悄的走了進去,雖然動作都還算理智的支配,可這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心驚肉跳,緊張裏伴隨著陣陣的刺痛,牙齒不受控製的在嘴裏打架……

安靜的可怕,仿佛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下意識的看了看房間床頭櫃上的照片,是那老領導和他太太的,應該是過世老領導的房間。

他們會在哪裏?樓下客廳?書房?客房?還是說那馳駿沒成家沒搬出去之前他的房間?

在尹棟的印象裏,客房和書房都在樓下,馳駿的房間應該在隔壁……

想到這裏,隔壁的傳來一聲聲響,似乎是關門聲,緊接著便傳來,妻子微弱的聲音,聲音太小,尹棟聽不清楚。他下意識的扶牆貼耳,但似乎也聽不清什麽,隻有兩個人吱吱唔唔的竊竊私語,急了,連忙輕輕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來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口,這才聽的清楚。

“別這樣,你爸爸才剛剛過世,剛剛說了,我拿了快遞就走……”

張淑雯的聲音鑽進了尹棟的耳裏,讓他浮想聯翩,身子不由的在空氣裏瑟瑟發抖。

“我可不相信你隻是為了拿快遞的,如果你沒有什麽想法,快遞也不會讓人寄到這裏來吧?剛剛,媽說有事,晚會在回來,你是不是很興奮?很期待?”

伴隨著馳駿的充滿**,邪意味的聲音,兩個人隱隱的撕扯也隨之傳來。

怎麽辦?尹棟忍不住了,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他怎麽能容忍的了自己的妻子似乎正在被另一個男人猥,褻!

尹棟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痛苦的掙紮!

是立刻被自己的感情擊垮內心的堅定,當一個丈夫,將那男人顏麵掃盡!帶著妻子離開!還是等待妻子真麵目的徹底揭開?

他深深的喘息著,也許,下一秒,他就能聽到他從未聽過的妻子充滿**,味兒,浪**的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