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吧。”秦陽心裏有點苦澀的講道,因為雲韻一臉對他的鄙夷,他當然瞧出來了,心裏當然也有點不愉快。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天天送個死外賣,能賺什麽錢啊?”雲韻此刻是由鄙視到憤怒。
秦陽沉默不語,麵對雲韻沒來由的憤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柔怎麽就嫁給你這麽一個沒出息的男人的。”雲韻依舊在一臉憤怒的講道。
秦陽當然不知道雲韻為什麽會突然對他生氣,想到和雲韻畢竟還是好朋友,秦陽便壓下了心裏的一絲絲的不爽,笑著問雲韻道:“雲韻,你咋了?”
“就是看你不順眼啊,不行啊。”雲韻一臉挑釁的講道,此時她是毫無保留的把心裏對秦陽的意見,不滿,全都給表達了出來。
“有時間請你吃飯啊,我想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吧。”秦陽依舊很平和的笑道。
“誰要跟你吃飯?”雲韻一臉不爽的翻了個白眼,這時,正好綠燈變紅燈了,雲韻甚至都沒跟秦陽講一聲拜拜,就開車走人。
這在秦陽看來,雲韻是真的生氣了。
隻是,秦陽心裏又十分的困惑,他哪裏有得罪雲韻嗎?難道是因為上次海鮮酒樓發生衝突這件事?
秦陽心裏困惑的同時又十分的無奈,不過,他在心裏還是把雲韻當成是朋友的。
畢竟,蘇曼柔的這個閨蜜,本質上還是不壞的。
秦陽心裏也帶著一絲無奈的騎著電動車過了馬路。
這一天的送外賣的生活倒是過的挺平淡,到了晚上六點多鍾,秦陽便回到別墅裏麵了。
他剛進別墅,看到蘇國山正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點書,廚房裏傳出劈裏啪啦炒菜的聲音,看來是劉英在做飯。
雖然秦陽現在對蘇國山也是有點意見的,可關係上來講,他畢竟是蘇曼柔的親生父親嗎,所以,秦陽在心裏已久保持著對他的一份尊重,衝蘇國山笑道:“爸,您看電視呢?”
蘇國山轉頭,平和的看了秦陽一眼,冷淡的講道:“回來了?”
秦陽道:“是啊,你繼續看。”
秦陽講完,便有點不敢再跟蘇國山講的太多了,因為蘇國山是一個氣筒子,說不定哪句話就會惹他生氣,秦陽覺得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秦陽上了樓,蘇國山也沒跟他講什麽,繼續看他的電視。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間,蘇曼語也從學校裏回來了,一家人又難得的聚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飯間,沒有人講話,可好像誰心裏都都話,可是就不講出來而已。
氣氛實在是有點尷尬。
秦陽也不想以後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連互相的交流都沒有,這在秦陽看來,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於是,他也是本著調節氣氛的好心,便先誇讚的對劉英講道:“媽,今晚你燒的這些菜真好吃啊。”
“是嗎?”
劉英滿臉笑容道,顯然,她也是很想講話,可能是有點害怕蘇國山吧,有些話就沒敢講出來。
“嗯,這西紅柿燒牛肉,特別的夠味道,牛肉味很足,這牛肉在哪買的?”秦陽繼續眼裏含笑的看向劉英,問道。
“就我和你爸上次去華聯超市買的啊,我對你講啊,華聯超市牛肉最真了,牛肉味最足。”劉英也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的講道,
“東邊菜場的牛肉也不錯啊。”這時蘇曼柔心裏也挺高興的插了一句道。
“就是,就是。”劉英頓時笑著點頭講道。
經過秦陽這麽一調節,飯桌上的氣氛好了很多。
可就在這時,蘇國山的一句話卻讓熱絡的氣氛瞬間又冷卻了下來:“吃不言,飯不語,哪來那麽多話。”
“你不講話還不準別人講話了啊?”劉英有點厭煩的講道。
蘇國山果然是氣筒子,一聽劉英這話,頓時撂下筷子,瞪劉英道:“誰是一家之主?找抽啊?”
其實有時候,蘇國山氣性就是這麽大,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
做了開顱手術,對他的性格,多多少少都產生了一點影響。
劉英皺眉,心裏雖然極度的不爽,不過考慮到蘇國山病情,還是忍氣吞聲的沒有講話。
蘇曼柔心裏同樣也有氣,不過,她和劉英的考慮也是一樣的,也是考慮到蘇國山的病情,就沒和他吵吵。
至於秦陽,眼看著蘇國山又要耍脾氣,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當鴕鳥,而是勇敢的把蘇國山身上的問題給指正了出來,道:“爸,您是生病,大家都讓這你,可是你也不能太過分啊?”
秦陽這話一出,蘇曼語,蘇曼柔,甚至是劉英,都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秦陽。
畢竟,秦陽之前一直都是鴕鳥一樣的存在,沒想到今天麵對蘇國山,敢講出這麽硬氣的話來?
秦陽繼續看著一臉憤怒的蘇國山道:“爸,我覺得您不該讓這個家的氣氛這麽的沉重啊,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咱們還是一家人,說句難聽的,要是您生病住院了,是誰圍在你身邊轉啊?是外麵的那些人嗎?不是吧,整天在您身邊照顧您的,還不是您的家人,對吧?”
蘇國山依舊眉頭緊鎖,用憤怒的眼神看著秦陽。
他也不講話,不過身上散發出的憤怒的氣息,卻比他破口大罵出來,還要可怕。
劉英眼見蘇國山要對秦陽動火,便鎖著眉頭,衝蘇國山講道:“孩子講的對,你跟孩子動什麽氣?”
“秦陽,你有什麽資格講我?啊?”蘇國山冷漠的張口,臉上充滿了對秦陽的鄙夷。
秦陽也沒有講話,心裏麵充滿了對蘇國山的無奈。
“好了,秦陽為什麽不能說你啊?”這時,劉英又替秦陽講話道,心裏也對蘇國山的憤怒快要到爆發的邊緣了。
蘇國山也沒理劉英,冰冷的眼神盯著秦陽看了會,忽然把筷子摔在桌上,起身離開了。
他的離開,讓大家心裏麵都有點不舒服。
蘇國山上了樓,這讓劉英,蘇曼柔,蘇曼語都眉頭緊鎖,當然了,秦陽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過了好一會,劉英才用帶氣的聲音對所有人講道:“吃飯,別管他。”
秦陽又低頭吃起了飯來,可是對蘇國山此時暴躁的脾氣,心裏卻有了想法。
秦陽想要去改變蘇國山,隻是,暫時還想不到好的辦法,不過,他心裏卻很堅信,以他目前在東海的實力,想要壓一壓蘇國山的脾氣,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秦陽在沉默中吃完了晚飯,就上樓睡覺去了。
而此時,在丁勝和浪子會的其他成員這邊,他們卻興奮的睡不著覺。
因為今天晚上,位於省會江京市浪子會總部的總負責人蕭公子來到東海,特意的和丁勝他們這一大幫子的好好的聚一聚。
對於蕭公子的到來,丁勝還有浪子會的其他成員,當然都心裏高興,畢竟,這蕭公子是江京人士,他在江京的勢力是很龐大的,丁勝和這個蕭公子早就認識了,而丁勝也一直在心裏麵把蕭公子當成是真正的大哥。
像他丁勝最多是在社會上混出點小名堂,手裏有錢的小暴發戶而已,而蕭公子就不一樣了,這才是真正的大家族子弟,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的。
這晚,在東海最好的東海大酒店二樓的包廂裏,丁勝,唐朝,還有浪子會十幾個人都到場了,特意給蕭浩軒還有他的一名保鏢,兩個朋友,接風洗塵。
蕭浩軒圓圓的臉,皮膚很白,梳著小分頭,坐在他左手邊的就是他的保鏢,大軍,平頭,方臉不苟言笑,不過此人卻是個狠角色,在成為蕭浩軒手下之前,他在國外當過傭兵,殺過人,扛過槍,打架十分的犀利。
而坐在蕭浩軒右手邊的,自然就是他從江京市帶來的兩個朋友了,說是朋友,也是他在江京市創辦的浪子會裏的兩名成員,也算是他的手下。
包廂裏,氣氛很熱,蕭浩軒難得的來東海玩,丁勝當然是想一切法子,把蕭浩軒給弄舒坦了。
隻是就在一桌子二十幾個人,都喝了很多的洋酒,酒精上腦之後,唐朝忽然情緒激動的離開座位,走到蕭浩軒的麵前,撲通給蕭浩軒跪下,央求道:“軒哥,求求你,替我哥報仇啊。”
蕭浩軒一見如此,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轉而用困惑的目光看向丁勝,問道:“丁勝,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