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破眼見秦陽態度冰冷,心裏麵當然不爽,不過為了達到救出秦朗的目的,他還是壓著心裏的不爽,笑道:“陽哥,幹嘛這麽臭臉啊?”

“你這是在討好我嗎?”秦陽忽然用一副鄙夷的目光看向了秦不破。

秦不破繼續壓著心裏的怒火,繼續笑道:“陽哥,你就當我在討好你吧。”

“我說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是沒事講,我現在就走人,你們誰也攔不住我。”秦陽依舊冰冷的講道,主要是秦不破的偽善,他看的真真切切的,要是一個人真心或者假意他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秦陽這些年也白混了。

秦不破見秦陽態度還是冰冷,便隻好先把心裏對秦陽的鄙夷給壓下去,轉而用很認真的口氣對秦陽道:“秦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朗上幾天被人誣陷,出了事,現在還在警局裏呆著,我們已經調查出來了,背後搞他的人就是那個三水集團的陳千水,秦陽,算我拜托你,也看在大家同為姓秦的份上,你幫幫我,去秘密搜集一些陳千水的黑料,你放心,隻要你答應幫我,我就可以先給你打二十萬,事成之後,我會再給我五十萬,就是說隻要你答應幫我做事,你就能拿到七十萬,秦陽,算我求你了。”

麵對秦不破真心的懇求,秦陽隻覺得想笑,他秦不破以為他秦陽是傻子?

現在好好跟他說話,引他上鉤,恐怕如果真的他經受不住七十萬的**而幫他們的話,一旦他們把秦朗給救出來,馬上就會過河拆橋吧?

秦陽把這些人心裏看的透透的。

嘴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秦陽轉身打開門,便走。

隻是,就在他剛走出門口的時候,秦不破忽然在他身後威脅道:“秦陽,你可以不管你自己,難道你連你老婆公司,你都不想管了嗎?”

秦陽倒是沒想到秦不破還留了這一手對付他,心裏的寒意自然更濃,緩緩的轉過身,秦陽冰冷的目光便落在了秦不破邪氣的臉上,冷笑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秦不破麵無表情,口氣卻冷冰冰的道:“秦陽,我好生好氣的跟你談,可是你不鳥我啊,我也沒有辦法。”

“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秦陽再次冰冷講道。

講完,他便轉身繼續朝電梯口走去了。

待秦陽走進了電梯裏,早已壓不住火的秦帥,便一臉不爽的罵道:“傻屌送外賣的,看他拽的。”

秦不破冰冷道:“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他,沒辦法。”

“那他就不答應,怎麽辦啊?”秦風這時雙臂交叉,一臉焦急的問道。

秦不破想了一會,便拳頭一緊,一臉凝重的道:“時間來不及了,朗已經在局裏麵呆了好久了,好在我們手裏還有點錢,能買到人,今晚綁架陳千水。”

“綁架陳千水?”秦帥,秦風一聽這話,兩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恐懼和害怕。

畢竟,陳千水不比秦陽啊,他可是東海市的首富,在東海這邊關係錯綜複雜,說他是這邊的地頭蛇都不為過,綁架他?這不是找死嗎?

一想到這,秦帥便滿臉恐懼的講出了他的擔心,講道:“不破,綁架陳千水?這..........可是大事。”

“什麽大事?我就綁了他陳千水又能怎樣?他陳千水再厲害也不會不考慮我們背後的家族,這件事是該有個了結了,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找那個臭送外賣的幫忙這條路也走不通的話,我們為了能救出朗也就隻能走這冒險的一步的了。”

秦不破在講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不屑的表情。

秦帥,秦風都認真的想了想。

雖然,秦不破講的也有點道理,可是秦帥還是有點害怕,並且還有點情不自禁的抱愧道:“你說當初我們四個要是不來東海的話,也就沒這麽多的事了。”

“帥,現在講這些還有用嗎,咱們現在就是要盡全力把朗給救出來,然後離開東海,這個時候咱們三個人心要在一起。”秦風一臉鄭重的勸說道。

秦帥還有點嘴硬,解釋道:“我又沒說別的,就抱怨一下都不行啊。”

“好了。”

秦不破被這兩人吵鬧聲給鬧得心煩,憤怒的阻止了兩人的談話後,旋即便一臉冰冷的講道:“馬上找人,今晚就綁了陳千水。”

.................

秦不破這三人正在商量一個極其危險的計劃,秦陽當然不知道了。

他離開了東海大酒店後,便繼續送他的外賣去了,這件事,他甚至都沒有打電話告訴給陳千水。

秦陽心裏清楚,秦不破這幾人現在心裏肯定是繃不住了,十分的焦急,反正這件事是陳千水在全權負責,他隻要送好他的外賣,繼續偽裝下去就好,過多的參與這件事,反而很容易暴露自己,所以,秦陽對秦不破這幾人采取的處理態度就是不聞不問。

秦陽很正常的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到了晚上五點半,他就去公司打了卡,然後下班。

而讓秦陽所沒有預料到的是,就在他騎著小電動車,心情還挺舒暢的朝家趕的時候,陳千水的奔馳轎車,忽然被三輛銀色的麵包車,在人煙稀少的省道應急車道上被逼停了下來。

陳千水的禦用司機剛把車停下,就有一個光頭的中年男子,坐進了副駕駛,拿刀放在了司機脖上,同時,有一個穿著黑T恤,帶著黑手套的小黃毛,拉開後車的車門,坐在了陳千水的旁邊,也用一把西瓜刀,架在了陳千水脖子上。

開車的司機,此時被嚇的額頭冒汗,臉色一片慘白,身體僵硬的如同被膠水給粘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至於陳千水,倒是穩如泰山,從容不迫,眼神裏除了涼意,別的情緒就沒有了。

小黃毛見陳千水一點也不害怕,還算客氣的笑道:“陳總,我知道您很厲害,可是有人給了兄弟幾個很多錢,拿了錢就要替人辦事,冒犯了啊。”

陳千水此時心裏殺意在翻滾,不過,此時他頭腦也在冷靜的想,此時動怒一點用處也沒有,便微眯雙眼,平靜的問道:“幕後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那個人再有錢,能有我有錢?”

小黃毛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的笑意道:“不好意思,陳總,你的錢,我真的不敢拿,我知道我現在拿了你的錢,明天可能不知道死在哪了,所以咱們現在還是照章辦事吧。”

陳千水沉默不語。

他想了一會,便繼續平靜的問道:“你要做什麽事?”

小黃毛有點得意的笑了笑,接著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秦不破的手機號碼,待電話通後,小黃毛把手機遞給陳千水道:“有人想跟你通話。”

陳千水麵無表情的從小黃毛手裏接過手機,實則心裏殺意翻滾,他把手機貼在耳邊後,便用冷漠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手機那頭,秦不破一聽到了陳千水的講話聲,頓時滿臉假笑的講道:“哎呀,陳叔叔,是我啊,不破啊。”

“秦不破?”陳千水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詫異。

秦不破繼續笑道:“陳叔叔,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麻煩你,現在就打幾個電話,把秦朗給放了吧,要不然,刀子可不長眼。”

“你真敢殺了我?”陳千水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的笑。

秦不破道:“陳叔叔,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你千萬別逼我,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把秦朗給放了,我們四個就會馬上離開東海,從此大家互不相欠。”

陳千水仰天冷笑:“真的,我在東海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敢有人派人拿刀架在我脖上,秦不破,你真好大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