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應該不會吧?”秦陽頓時一臉認真講道,也是想安慰劉英。

頓了頓,他臉上旋即浮現一抹輕鬆笑容,拍拍劉英肩膀,道:“媽,爸這才出去兩三個小時,您就擔心成這樣,真沒有必要。”

劉英卻還是一臉焦急的講道:“要是你爸人好好的,我也不擔心,我就怕你爸在半路上暈倒,他那病,也說不定的。”

秦陽想想,覺得劉英這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畢竟蘇國山腦袋做過手術,說不定在路上走著走著就暈倒了呢,秦陽也是出於替這一家子考慮的想法,也不想蘇國山出事,便認真對劉英講道:“這樣吧,媽,我陪你去小公園那找找。”

“好,好。”劉英連忙點了下頭。

秦陽接著便和劉英一起離開了別墅,雖說秦陽是答應了和劉英一起去小公園裏找蘇國山,不過,秦陽心裏還是保持著樂觀的想法,覺得蘇國山應該沒那麽脆弱,不會出事,總之他心情是很輕鬆的。

為了行動方便,秦陽騎著電動車載著劉英,便朝小區東邊的那小公園方向駛去了。

當秦陽把電動車在小公園門口停下,看到有很多老頭,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下棋,還有的幾個人圍在一起,幹聊,這些老年人幾乎來自東海市各個區,退休了,老人都沒事,能有這樣一個聚集玩耍的場所,老頭們當然都願意來。

秦陽剛把電動車停下,便和劉英一起走進了小公園裏焦急的尋找了起來,找著找著,秦陽忽然在一個小涼亭裏,發現了蘇國山的身影,他好像不知道在跟誰下象棋,正襟危坐,整個人表現的很專注似的。

秦陽看到了蘇國山,心裏自然完全的放鬆下來,抵了抵身旁的劉英胳膊,把劉英的注意力引向蘇國山那邊,秦陽便一臉輕鬆的笑道:“媽,爸在哪呢。”

劉英自然也看到了蘇國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不愉快,快步的走到蘇國山身後,就聽蘇國山跟旁邊人激動的吵:“這炮能走嗎,這炮一走,車一飛過來,肯定輸啊。”

旁邊人懟道;“你炮走,死的更快。”

“這盤棋,我要不輸呢?”蘇國山臉頓時氣的漲紅。

“你肯定輸。”旁邊人冷道,好像就是故意氣蘇國山一樣。

蘇國山臉氣的更紅了,拿起車朝棋盤上,狠狠的一砸,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秦陽眼看蘇國山不在家跟家裏人吵,出來跟這些下象棋老頭吵,心裏更加無奈。

他情緒就是不能激動,和家裏人吵,家裏人還能照顧一下他感受,可是這跟外麵人吵,人家哪會讓你?

秦陽正要開口叫蘇國山,誰料,卻被劉英搶先了一步:“老蘇,回家。”

蘇國山一聽劉英這話,一臉意外轉過頭,眼睛裏便流露出一絲的不愉快,道:“你咋來了?”

“你身體也不好,吵什麽吵啊。”劉英一臉焦急。

蘇國山眉頭一擰,便有點生氣道:“趕快回家,我待會回去。”

“呦,老蘇,還帶家屬來助威的呢?”這時,剛才跟蘇國山懟的看客,忽然滿臉笑容調侃道。

蘇國山從來都是個要麵子的人,一聽旁邊人的調侃,這一次,臉是羞紅了。

劉英也沒管旁邊人的調侃,一臉擔心的和蘇國山商量道:“那你下完這盤棋,就跟我回家啊。”

蘇國山也沒理劉英,總之,氣的是渾身燥熱,他棋盤上,隻剩一車一炮一馬,人家雙車,雙炮,他肯定輸。

秦陽眼看蘇國山心裏肯定不想輸,可是棋麵上卻又低人一等,也是不想讓蘇國山情緒激動的太厲害,便微笑著對蘇國山道:“爸,這局,咱能贏。”

“你贏什麽?”一聽這話,此時正坐在蘇國山對麵,瘦瘦的老頭,一臉不服的講道。

“讓我來。”秦陽來到蘇國山旁邊,繼續平和的對蘇國山講道,剛才他就已經看出了蘇國山能贏的走法,下象棋,絕對不是背棋譜那麽簡單,是要你走一步,就要算出對方下三步可能的走法,這樣你才能贏了對方。

蘇國山正襟危坐,一臉凝重,閉嘴不言,而這時,秦陽已經拿起棋子,幫蘇國山走了起來。

他剛走第一步,對麵的瘦老頭便滿臉不屑的笑了起來:“就你,還想贏我?”

秦陽並沒有慌亂,而是目光專注的看著棋盤,這棋到底該怎麽走,早就在被他給計算好了,所以,他有條不紊,一步一步的引那老頭上鉤,最後用犧牲一炮的代價,一車一馬把老頭給將死了。

在秦陽戰勝了老頭後,老頭眉頭緊鎖,一臉的不相信。

他還在一步步的演算著,自己要是這麽走的話,會怎樣?

秦陽沒管這老頭怎麽想,微微一笑,便衝蘇國山講道:“爸,咱贏了。”

蘇國山臉上多多少少流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

而就在這時,那老頭忽然一臉不服,衝秦陽要求道:“小兄弟,再來一盤。”

“不了,我還有事。”秦陽堅定的擺手道,他相信,再來一局,這老頭還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他因為修煉了《蒼天化龍決》的緣故,甚至大腦的細胞,也得到了激活。

老頭當然有點不高興,不過秦陽也沒有理他,扯扯蘇國山胳膊,輕聲對蘇國山講道:“爸,回家吧。”

“就是,出來轉轉就得了,下什麽象棋啊?”劉英在蘇國山身後抱怨道,也是看蘇國山連下個象棋都能這麽激動,心裏當然氣不過。

蘇國山好像也有一丁點的無奈,從石頭凳子上站了起來,就背著手,朝前走去了。

劉英在蘇國山身後,有點無奈的看了蘇國山一眼,扭頭對秦陽講道:“秦陽,咱們也回吧。”

“好。”秦陽輕輕的點了下鬧到。

蘇國山和劉英回到家裏麵後,劉英就去廚房做飯了,至於蘇國山,有點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客廳沙發上有蘇國山坐著,秦陽就不好待在客廳裏麵了,他便上樓進了臥室,習慣性的躺在地鋪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頭腦裏在想一些事情。

一番忙碌之後,眨眼之間,一夜已經過去了。

到了白天,秦陽還如往常一樣的騎著電動車送外賣去,不過,隨著複仇的時間越發的臨近,秦陽越發的覺得,這個時候把陳千水給叫過來,把他們的計劃再對一對,看還有沒有什麽地方是遺漏的,這無疑是最好的了。

秦陽這麽一想,也正好趁著白天外賣的單子不是很多,便一個電話,把陳千水給約到了郊區的咖啡廳包廂裏。

秦陽和陳千水在一起在包廂裏會和,秦陽便很認真的詢問向陳千水,道:“上次綁架的那件事過去了嗎?”

“過去了,不過去還能咋樣?”陳千水的臉上浮現一抹輕鬆的笑容,很顯然,他心裏是已經把這件事給放下了。

“燕京那邊,都安排好了,是吧?等到八月八號那天,我希望的是,秦家旗下,八家上市公司,都要出事,到時候,在秦蒼龍的八十壽宴上,要是讓他知道八家公司全部都出事了,也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心情?”秦陽眼中流露出期待的色彩。

陳千水很認真聽完秦陽的話,點頭道:“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這三年來,我在燕京也經營了不少很有力的關係,這三年,我對他們出錢出力,就是為等的報仇那一天,他們能幫上忙,你放心,到時候,這些人肯定都會為我所用的。”

“很好。”秦陽一臉滿意的答道,回憶起這三年來,他經曆的種種,秦陽有點情不自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過身,用略沉重的語氣講道:“等我報完了仇,滅了秦陽,我就恢複身份,到時候也不用受這麽多的罪了。”

“哎...........。”一提到秦陽偽裝自己身份這件事,陳千水也情不自禁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裏感同身受的講道:“等到你恢複身份的那一天,我就把三水集團讓給你。”

“到時候再說吧。”秦陽淡淡講道,畢竟,將來到底會發生什麽,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講完,秦陽便再次轉過了身,一臉認真的衝陳千水講道:“總之,最近你什麽事都不要操心了,給我安心的維護好燕京那邊的關係,一切都還是以計劃為重。”

“我知道了。”陳千水輕輕的點了下腦袋,答道。

陳千水這邊剛答應完了秦陽,有點出乎了他的意料是,兜裏手機忽然響了。

陳千水眉頭擰了下,從兜裏掏出手機一看,臉色頓時一變,緊接著他便一臉意外的衝秦陽講道:“秦安民電話。”

秦安民不是別人,正是秦不破的二叔,陳千水之前和他在燕京吃過幾頓飯,和他算是老相識了。

秦陽當然知道,秦安民就是秦不破的二叔,眉心微擰:“接。”

陳千水點了下腦袋,緊接著便壓下心裏的困惑,不解,一臉平靜的接通了電話:“喂。”

“陳總啊。”秦安民頓時在手機裏大笑起來,可是這笑聲中卻充斥著一絲寒意,讓陳千水心裏很有點不爽。

不過,像是這樣表麵上的交談,陳千水當然不會暴露內心的不爽,也笑道:“咋了?秦老板,你給我打電話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打電話給你呢,當然是有事想要問你了。”秦安民很有意味的笑道。

“哦?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秦老板,你有事就直接講,你也知道我陳千水,一是一,二是二,沒那麽多的拐彎抹角。”陳千水的表情顯得格外輕鬆的講道。

“好,好。”秦安民樂嗬嗬的笑道:“陳老總,有你這話,我心裏就有數了,想問問你,你是沒有把我秦安民放在眼裏麵,是嗎?”

陳千水當然沒有想到秦安民會講出如此敵對的話,笑容一僵。

想了一會,陳千水嘴角便勾起了冷漠的笑容,道:“秦老板,啥意思啊?”

“你在東海,對不破他們都幹了一些什麽,我都聽說了,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想說太重的話,就想問你,你是沒有把我秦家放在眼裏嗎?”秦安民這一次說話的口氣,更加的衝了。

陳千水心裏也有了一絲的不爽,眉頭漸漸擰了起來,想了會,他的口氣也變的冰冷道:“秦老板,你要是這麽講,那我真不知道該講什麽了?怎樣?想要報複我?還是?我隨便。”

“陳老總,我知道,你背後就一個三水集團而已,三水集團的神仙是很暢銷,可是,我秦家要是發起火來的話,你真的承受不了,真的。”秦安民繼續在手機裏很冰冷的講道。

“你要有種,就來報複我,在手機裏講這麽多,也沒用。”陳千水也一點不客氣的說道。

講完,他的眼裏,一抹寒意,便一閃而過。

既然秦安民對他毫不客氣,他陳千水,也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更何況,這次針對他的,還是秦家的人。

陳千水這邊在沉默,秦安民也在沉默。

漸漸的,陳千水心裏有點厭煩,繼續冷笑道:“怎樣?想好怎麽報複我了嗎?歡迎過來,對了,你秦家的那四個小子買凶綁我,這件事我還沒打算完,你叫他們四個,給我等著。”

陳千水講完,一臉冰冷,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揣進兜,陳千水便用一抹餘怒未消的眼神看向秦陽,問道:“老板,剛才秦安民講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是以被動作主動,他肯定知道了秦不破綁架了你這件事,也害怕你質問,所以就反客為主,先刁難你,我想以後,他肯定會給你找點麻煩的。”秦陽一臉冰冷的分析道。

陳千水想了想,認真道:“這事以後再說,反正秦安民要對付的也是對付我,他要真的敢鬧我,我一定會讓他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