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尷尬一笑:“你二娘過來找秦陽有點事情。”
“秦陽?”
蘇曼柔一聽這話,情不自禁用詫異的目光看了站在樓梯口的秦陽一眼,目光收回,她剛好走到了陳菊跟前,表麵上微微張口客氣道:“二伯,二娘。”
陳菊連忙衝蘇曼柔討好的一笑。
她的討好,倒是讓蘇曼柔一下子心裏充滿了困惑,很好奇,這夥人來到底幹嘛?
蘇曼柔心裏正在好奇的時候,蘇曼強忽然衝她哀求道:“堂姐,求求你,跟堂姐夫說一下吧,叫他高抬貴手,不要再搞我公司了,好嗎?”
蘇曼柔一聽這話,眼底自然浮現濃濃的驚異,道:“你說什麽啊?”
蘇曼強滿臉失落的講道:“堂姐夫也不知道怎麽就說服了陳總,讓陳總搞我公司,現在我公司一個訂單都沒有了,要是再持續半個月下去,我公司就要倒閉了,我今天來是誠心向堂姐夫道歉的,可是堂姐夫還不原諒我,堂姐,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勸勸堂姐夫,叫他饒了我吧。”
蘇曼柔已經完全懵了,秦陽叫陳千水陳總搞蘇曼強公司?
蘇曼柔隻覺得,這蘇曼強是不是精神出什麽毛病了?
這怎麽可能的事啊?
秦陽見蘇曼強把這事告訴給了蘇曼柔,眼底劃過一絲冰冷,轉過身,繼續上樓。
既然這件事蘇曼強都已經講了,秦陽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反而落地,講就講吧,等到蘇曼柔真的問起他這件事的話,再想理由敷衍。
這邊,秦陽上了樓,蘇曼柔則內心充滿複雜,想了想,她認真對蘇曼強道:“我會問他,你先不要傷心了,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事可能你搞錯人了。”
蘇曼強愁容滿臉,低著頭,也不講話。
“對了,吃過沒,沒吃過,在這吃點。”這時,劉英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有點要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蘇國祥聞言,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嘴角露出尷尬的笑容,道:“不,吃過來的,吃過來的。”
這時,蘇國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很認真的衝蘇國祥講道:“二哥,再留下吃點。”
“不了,不了。”蘇國祥苦笑講道,講完,他就轉過身,眼神示意陳菊,道:“走吧。”
陳菊一臉失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劉英和蘇國山都客氣的笑了笑,低下頭,她臉上的笑容,迅速的消失了,轉而被一抹不甘給取代。
緊接著,在蘇國祥的帶領下,他一家人都離開了蘇國山家的別墅。
蘇國山和劉英一直把蘇國祥一家子給送到別墅門口,一番客氣的道別,兩人這才回來,蘇國山關上門,再次走到客廳的沙發跟前坐下後,他便一臉鄙夷的講道:“這一家都瘋了,都懷疑到秦陽頭上了。”
劉英此時也不了解事情真相,所以她也沒有多發言。
蘇曼柔就坐在蘇國山身旁,她也一臉困惑,她在沙發上靜坐了一陣後,旋即扭頭,衝二樓平和的叫道:“秦陽,秦陽。”
蘇曼柔覺得,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靠猜沒用,把秦陽給叫下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秦陽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一臉輕鬆的走到蘇曼柔跟前,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咋了?”
“到底怎麽回事?”蘇曼柔擰眉問道。
“我怎麽知道?他腦子有病吧。”秦陽很輕鬆的講道,絲毫從他表情看不出他心裏有一丁點的壓力。
“他怎麽就懷疑到你頭上了?”蘇曼柔審視的眼神看著秦陽。
秦陽嘴角咧了咧,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啊,說真的,你問我,我都不知道該問誰了。”
蘇曼柔繼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秦陽。
或許是秦陽表情,眼神,都十分的輕鬆,騙過了蘇曼柔,讓蘇曼柔心裏對秦陽的一絲懷疑,也漸漸的消失了。
也是,秦陽就一送外賣的,他怎麽可能能叫陳千水陳總那樣的一個大人物幫他對付蘇曼強?
這關係是要多好,陳千水才會幫他?
“對了。”想到這,蘇曼柔眼睛忽然一亮,臉上更是流露出了激動的神采,道:“神秘人。”
“神秘人?”
劉英,蘇國山一聽這話,都一起用很好奇的眼神,看向蘇曼柔。
蘇曼柔此時還滿臉激動的對秦陽講道:“會不會是那神秘人?”
秦陽佯裝一臉認真的講道:“什麽神秘人啊?算了,這事反正是他們的事,咱們就不要操那麽多的心了,可能蘇曼強也是太傲氣,囂張了吧,所有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
劉英,蘇曼柔,心裏都有點讚同秦陽的分析。
劉英更是一臉認真道:“對,曼強這幾年賺了點錢,確實有點尾巴翹天上去了。”
“還是的。”秦陽頓時附和道:“還是他做人太失敗,東海市臥虎藏龍,說不定他就得罪了某個大人物,人家瞧他不順眼,暗地裏搞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漸漸的,蘇曼柔,劉英,蘇國山,都接受了秦陽的這個看法。
看著他們漸漸平靜下來的麵孔,秦陽心裏大感欣慰,當然在欣慰之餘,他又有一種想要訴說自己真實身份的渴望。
可是,一想到現在還根本不是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秦陽便把這個念頭,給生生的壓製了下去。
這件事的討論就暫且告一段落了,秦陽接著便上了樓,劉英去廚房做飯,蘇曼柔和蘇國山父女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陽家裏麵,又一次的恢複到了以往的和諧,平靜當中。
樓上的臥室裏,隻有秦陽一個人,他躺在地鋪上,習慣性的看著天花板想了很多事情,想著想著,他想反正閑著也無聊,便從兜裏掏出手機,給陳千水打過去了一通電話:“喂,在幹嘛?”
此時,正在東海大酒店包廂裏陪客戶吃飯的陳千水,在剛一接到秦陽電話,便快步從包廂裏走了出來,到了包廂門口,他才回道:“跟幾個朋友吃飯呢,老板,有事嗎?”
“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一下,秦家那邊到底有沒有動靜?”秦陽一臉平和問道。
“還沒有啊,我想秦安民即使要對付我的話,他肯定還要準備一段時間吧,也不會馬上就會對我下手吧。”陳千水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嗯,反正最近要發生什麽事,就馬上打電話給我。”秦陽淡淡講道。
“好嘞,這您放心吧。”陳千水繼續一臉認真的講道。
“嗯。”秦陽點了下腦袋,緊接著便掛斷了陳千水電話。
陳千水這邊,他也掛斷了秦陽電話,剛把手機從耳邊拿下,忽然間手機再次響了。
陳千水再一次接通了電話,就聽一個探子在手機裏很神秘的對他講道:“陳總,就在剛才,有一輛京牌照的商務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了,車裏下來五個操著燕京那邊口音的四男一女,穿的還挺光鮮的,現在在809房間裏住下了,我也不知道那夥人是不是就是您要找的那夥人啊?”
“是嗎?”陳千水皺眉想了會,便認真命令道:“想辦法,把那五個人的照片拍給我。”
“哦,好嘞,陳總,我馬上去辦。”
“抓緊吧。”
陳千水淡淡講道,講完,他就把手機從耳邊給拿了下來,掛斷電話,深吸口氣,待心態調整到平和,便又滿臉笑容的回到了包廂裏麵。
半個小時後,陳千水和客戶們用完了餐,他剛從包廂裏走出來,就見門口,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正用敬畏的目光看著他。
此人便是陳千水安插在酒店裏的眼線,陳千水一看到他,自然馬上就明白他找他到底要幹嘛了?
陳千水先吩咐秘書把客戶給送下樓,他則轉過身,一臉平靜的走到燕尾服服務生跟前,平和道:“去房間裏說。”
“是。”
服務生連忙答應道。
接著,陳千水便帶著服務生走進了就近的一間包廂裏,在椅子上坐下,陳千水旋即用平靜的目光看向服務生,道:“照片呢?”
服務生連忙從兜裏掏出手機,送到陳千水手裏,又後退了三步,躬身站著。
陳千水認真的看向了服務生送給他的手機屏幕,屏幕上,是五個年輕人圍坐在圓形的餐桌旁,有說有笑,一共四男一女,其中,並沒有秦不破這樣熟悉的麵孔,隻是,陳千水以他多年混江湖的眼光,還是感覺這五個人一定和秦家有著某種關聯。
他心想,他和秦家的那些小輩接觸的也不是很多,可是,如果這五個人真的是秦家的人,或者是和秦家有關聯的人的話,秦陽一定是認識的。
這麽一想,陳千水便一臉平靜的把手機朝前一送,淡淡道:“把照片傳到我手機上。”
“好,好。”服務生連忙答道,以很快的速度,把照片發到陳千水威信上。
陳千水接到照片,便衝服務生微微一笑道:“照片我已經接收到了,你可以走了,月底,我會叫酒店的會計,給你工資多加兩千。”
服務生頓時滿臉驚喜,搓手激動的道:“謝謝陳總,謝謝陳總。”
“去吧。”
陳千水隨後淡淡道,服務生連忙轉身,離開了包廂。
服務生走後沒多久,陳千水好奇的端詳了一陣手機裏照片,也站起來,走出了包廂。
第二天一大早,剛八點半,秦陽剛吃完早餐,陳千水就把那衣著光鮮的四男一女的照片,發送到了秦陽手機上。
秦陽打開照片一看,瞳孔頓時狠狠一縮,楊佩琪,楊光,秦牧,秦忠,秦烈!
秦牧,秦忠和秦不破那幾人一樣,都是秦家小輩。
至於秦烈,則是他們兩人的貼身保鏢。
照片裏,那個烏黑長發披肩,笑顏如花,渾身散發出大家閨秀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和秦陽曾經有過兩年戀愛經曆的京城楊家長女,楊佩琪。
至於,坐在楊佩琪旁邊,圓臉,寸法,脖子上還戴著大金鏈的青年,則是楊佩琪的親哥哥,楊光。
雖然和楊佩琪分開已經差不多四年了,可是再一次看到楊佩琪的照片,秦陽心裏還是忍不住驚詫,困惑,不解。
秦陽也不知道陳千水給他發來這張照片是什麽意思,心裏正在困惑的時候,陳千水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秦陽見此,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匆對蘇曼柔講一聲,我去上班,接著,秦陽便轉過身,佯裝不緊不慢的走向別墅門口,實則心裏急的要死。
秦陽騎上電動車,直接離開小區很遠才把電動車停下,然後才回撥給陳千水道:“怎麽回事?”
“老板,照片上五個人,你認識嗎?”此時,正在開車去往公司路上的陳千水,一聽到秦陽問話,便一臉認真詢問道。
“認得,有三個是秦家的人,還有兩個,是楊家的人。”秦陽毫不猶豫的回答,倒是讓陳千水,滿臉震驚。
“就是說,這一撥人,有秦家的人也有楊家的人,對吧?”手機那頭,陳千水一臉認真問道。
秦家,楊家,都是燕京大家族,陳千水自然有過接觸,當然了,陳千水接觸也是接觸兩家的老一輩,對於這些小一輩的,就沒多少了解了。
陳千水想了會,就認真道:“看來我要認真的調查一下,這夥人來東海市的底細了。”
“當然要調查。”秦陽也一臉認真講道,壓著內心的複雜。
“那好,我就馬上派人調查,一定查一個水落石出。”陳千水微眯起了眼睛道。
“去吧。”秦陽繼續淡淡的回答,其實心裏是有點猶豫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楊佩琪是他前女友這事告訴給陳千水。
秦陽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決定不告訴他。
畢竟,如果他把楊佩琪是他以前在燕京談的前女友這件事告訴給陳千水的話,難以保證,這會不會影響陳千水調查的心情。
猶豫了一陣,秦陽目光一定:“你好好的去調查吧,這夥人來東海,肯定是有目的的。”
“好。”陳千水認真答道,緊接著便掛斷秦陽電話,把手機從耳邊給拿了下來。
早上九點多鍾,陳千水這邊,等剛好把手頭的事情給忙完,準備打電話叫人調查楊佩琪他們幾人時候,他桌上的固定電話,倒是響了。
陳千水眼底浮現一抹疑惑,好奇了一陣,還是抓起話筒,接通了電話道:“誰?”
“陳總。”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不過聽著聲音清脆,應該是個青年人。
陳千水一臉平和:“你誰?”
“我是從燕京秦家來的,特意來你公司,過來拜訪你。”手機裏,那陌生的青年陰陽怪氣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