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秦陽揪蘇曼強衣領手更緊了,他嘴巴閉著,也不講話,隻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蘇曼強,宣泄內心的憤怒。

秦陽此時內心更加堅定,這一次,他要不把蘇曼強給玩死,他就不姓秦。

蘇曼強心裏也是怒極,他忽然抱著秦陽,腳別秦陽小腿,就想要把秦陽慣倒。

隻是,秦陽下盤如老數一樣的穩,蘇曼強別了幾下,也沒有把秦陽絆倒。

陳菊眼看蘇曼強在相親日竟和秦陽打架,頓時在一旁,滿臉焦急的道:“不要打,不要打了。”

誰料,這陳菊話聲剛落下,秦陽把蘇曼強給按倒在了地麵上。

蘇曼強那本來幹淨漂亮的西裝,一下子沾滿了灰土,和要飯的西裝差不多了。

蘇曼欣此時心裏也是又怒又急,站在一旁,眉頭緊鎖。

她想去幫蘇曼強,可又自知自己是個女人,肯定打不過秦陽,就隻能站在一旁幹著急。

而在二樓包廂的窗戶後麵,陳千水正筆直站立,冷眼相看。

原來,剛才蘇曼強和秦陽吵架的時候,陳千水就已經站在窗戶後,冷眼看著了。

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出手。

因為他心裏麵明白,秦陽肯定也不願他出手,並且這點小事,他老板肯定搞得定。

秦陽和蘇曼強像是小孩打架似的,秦陽騎跨在蘇曼強肚上,蘇曼強就腿蹬手抓的,樣子多丟臉就有多丟臉。

這邊,秦陽,蘇曼強正打的激烈,一輛紅顏色的法拉利跑車,忽然緩緩在寶馬x5轎車後麵停了下來。

法拉利跑車裏,下來一個青春靚麗,美麗漂亮的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著十分的清純動人。

跟著女孩一起從車裏下來的還有兩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一個穿著粉色的旗袍,圓圓的臉,顯得特別富態,跟在這富態婦人旁邊的,是個長相和她相似,也是圓臉,穿一身鮮紅色的裙子,拿著的手包都是愛馬仕的。

女孩一下車,自然就看到了正在腳蹬手抓的蘇曼強,眼底頓時升起一抹嫌棄。

這時,蘇曼欣看到了那法拉利女孩,緊張的眼皮,狠狠的顫抖了下。

她擰了擰眉,接著心裏就焦急的想,完蛋,肯定完蛋了,人家女方都來了啊。

蘇曼欣也是心裏又氣又急,趕忙從蘇曼強吼道:“曼強,小雨來了。”

蘇曼強一聽說相親對象來了,頓時認真看向秦陽,道:“秦陽,今天你給我點麵子,我還要相親,咱們這事以後再算,也算我拜托你了。”

秦陽卻滿眼冷漠道:“你說要打架就打架,你說要放人就放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蘇曼強眼裏流露出一抹哀求:“秦陽,算我求你了。”

“不好意思,沒用。”秦陽臉上一片冷漠的講道。

蘇曼強忽然拿拳頭砸地,氣的滿臉的猙獰。

這時,法拉利女孩一臉嫌棄的轉過身,當和圓臉婦人目光對視,就冷漠的道;“媽,回去吧。”

圓臉婦人眼裏也流露出一片失望神情,轉身就要上車。

蘇曼欣眼見相親對象要走,連忙小跑到圓臉婦人身後,焦急的道;“薛阿姨,您先等等,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曼強是被人給陷害的,請求你們千萬不要對曼強有意見啊。”

圓臉婦人聞言,隻是冷漠的轉過身,眼皮半耷拉著,滿臉冷漠的道:“是我們家小雨配不上你弟弟,你們還是找別的人家吧,不好意思了。”

蘇曼柔激動的眼波顫動的道:“薛阿姨,您千萬別這麽講,小雨條件這麽好,曼強也是真心喜歡她,希望您能給我們兩家一個機會啊?”

圓臉婦人想了想,冷笑了下,接著衝女孩道:“小雨,上車吧,”

法拉利女孩再次嫌棄的看了蘇曼強一眼,彎腰鑽進車裏,開車離開了。

蘇曼欣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悲傷的看著漸行漸遠法拉利跑車,待跑車從視線中消失,她情不自禁悲憤的握緊了雙拳。

“不要再打了。”蘇曼欣忽然轉身,憤怒咆哮道。

秦陽還是不為所動,坐在蘇曼強肚上,一臉的冷漠。

蘇曼強氣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又一個女孩黃了,這女孩家境富裕,而且還說他是那女孩第一個相親對象。

自從和市首女兒黃了以後,蘇曼強就全心全意,想要對這法拉利女孩好。

可是,黃了,肯定是黃了。

人家女孩看到他在打架,還不知道心裏對他有多嫌棄。

蘇曼強心裏悲啊,事業失敗,感情上也沒有得到成功,他怎麽可能不悲?

蘇曼欣怒氣衝衝的走到秦陽身旁,雙手使勁拽秦陽胳膊,邊拽還邊怒道:“我弟老婆已經被你給整走了,你高興了,你現在高興了?”

其實以蘇曼欣小胳膊的那點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拽得動秦陽。

隻是,秦陽感覺現在也鬧夠了,差不多了,就從蘇曼強肚上站了起來。

蘇曼欣氣的臉色漲紅,對秦陽一陣貓似的抓撓。

秦陽不會打女人,不過也不會讓蘇曼欣一直抓撓下去,他猛的攥著蘇曼欣的手腕,就冷冷看向蘇曼欣,道:“是你弟先惹我的啊?”

“秦陽,你把我家害的好慘,好慘。”蘇曼欣眼眶通紅,一臉悲傷的講道。

秦陽滿臉的冷漠。

他做事就是這樣,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到極致。

他從來都沒有對搞蘇曼強這事而後悔。

秦陽盯著蘇曼欣看了一小會,就鬆開她的手腕,平靜的道:“他打了我爸這事,還沒完,今天就算了。”

秦陽講完,轉身騎上電動車就走了。

秦陽這邊剛走,蘇曼欣就蹲在地上,抱頭抽泣了起來。

蘇曼強爬起來後,也用衣袖擦拭著眼角悲傷的眼淚。

陳菊也在哭,一邊哭,一邊用依舊擦掉淚水。

蘇曼強這邊傷心了一陣,忽然想起來,他是男人,他媽和姐可以哭,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此時就不該哭哭啼啼的。

蘇曼強眼底升起一抹冷厲和堅強,走到蘇曼欣跟前,拍拍蘇曼欣後背,把蘇曼欣攙扶起來後,就輕聲道:“姐,沒事,不要傷心了。”

蘇曼欣趴在蘇曼強肩膀上哭,一邊哭還一邊自責的道;“曼強,多好的女孩啊,這次被我給搞黃了。”

蘇曼強一聽這話,眉頭頓時擰緊,也悲傷的道:“姐,這事怎麽怪你啊,和你有什麽關係?”

“嗚嗚嗚嗚。”蘇曼欣就哭的更厲害了。

蘇曼強,蘇曼欣這邊一家子都在傷心者,秦陽則騎著電動車,繼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穿梭。

眨眼間,日子又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秦陽生活看似平靜,可秦陽心裏卻十分的明白,看似平靜的生活,卻是暗流湧動。

這兩天,杜振平夫婦也常會來醫院來看望他們的兒子,杜天龍。

每次,杜天龍媽看到兒子慘狀,事後回到家,都要哭上一回。

雲韻這兩天,因為內心自責,把杜天龍生病的事當成自己家人生病一樣,隻要她有空就會來醫院裏照顧杜天龍。

而經過了兩天的休養,杜天龍也早就醒了,可是,他性格好像有點變了似的,以前愛講話,現在也不愛講話了。

睜開眼,就呆呆的看向窗外,一臉的若有所思。

雲韻看到杜天龍這樣,心裏自責的情緒,自然就更加的濃厚了。

同時,自然也對冷漠無情的秦陽,心裏更加的恨意。

雲韻心裏給了秦陽兩天時間,很期望他能主動來醫院裏,看望一下杜天龍,誠懇的向他道一個謙。

隻是,秦陽沒有,甚至這兩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

雲韻心裏對秦陽已經極度失望,不再管以前是否是朋友,雲韻極度的渴望想要教訓秦陽,想要讓秦陽跪在杜天龍病床邊,給杜天龍道歉。

雲韻想到就做,她通過朋友,沒有在東海找人,而是在鄰近的新海市找她以前做生意時認識的一個大哥幫忙。

這個大哥早年是通過在黑手段招攬工程起家,後來就改行做了正經生意。

他手段很毒辣,而且,一直都東海這邊雲韻開的公司,有生意上的來往。

並且,這個大哥四十多歲了,因為膝下也沒有個一兒半女,他心裏很喜歡雲韻,當然了,是爸爸對女兒的那種喜歡。

於是,這大哥在聽了雲韻跟他講的朋友杜天龍身上發生的事時,當即就答應雲韻,會派人去東海去,幫她撒氣。

雲韻內心裏,自然是感激不已,當然了,也高興不已。

於是,秦陽在這兩天後下班的晚上,正騎電動車回家,就遇到麻煩了。

在他騎車路過一個偏僻的巷子口,忽然間,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從路邊駛來,擋在了他麵前。

秦陽猛的拉住手刹。

這時,漆黑的巷子裏就衝出七八個手裏拿著鐵棍的成年男子,迅速把秦陽包圍起來。

秦陽冷冷的環視一周,就從電動車上下來。

這時,一個蒙麵男子拿鐵棍指向秦陽,威脅道:“上車。”

“你們什麽人?”秦陽問的不卑不亢。

“少廢話,上車。”蒙麵男子聲音冰冷。

此時,秦陽頭腦裏卻在冷靜分析。這夥人可能是杜振平,也可能是浪子會,當然,也有可能是雲韻。

不過,不管是誰派來的,此時秦陽的心裏都產生了極度的不耐煩。

他又掃視一周,旋即冷冷看向那蒙麵人,道:“我不會上車,來打我吧。”

眾蒙麵人皆表情一愣。

秦陽握緊雙拳,眼中帶著些許的鄙視,道:“怎麽?你們怎麽不上了?”

他講完,倒是猛的抬腿,把麵前離他最近的一個混子,給踹的倒飛了出去。

下一秒,秦陽便又主動出擊,打出兩拳,分別砸在了兩混子腦門,兩混子頓時倒下暈厥。

蒙麵壯漢眼看秦陽還有兩下子,眼底升起一抹寒意:“廢了他。”

剩下的混子們,就舉起棍子,朝他身上砸來。

秦陽跳起來,把一混子踹飛,落下後,轉身一記回旋踢,腳踹中一混子的臉,這混子也再次倒下。

收回腳,秦陽麵對還剩下三個混子的攻擊,自然應付的就很輕鬆。

他出腳迅猛,如功夫片上的絕世高手,隻用了三腳就把剩下的三個混子給解決了。

所有混子,此時都倒在地上,有的暈厥,有的則在痛苦的呻吟。

秦陽其實心裏有一些的不耐煩,因為他不想遇事,有點累了,隻想回家裏麵休息。

於是,他先走到剛才威脅他的蒙麵男子跟前,抬腳朝他脖上一踹,就眯眼看向蒙麵男子,冰冷而又霸氣的講道:“我隻講一遍,誰派你們過來的?”

秦陽正威脅蒙麵男子時,身後不遠處的馬路邊,一輛紅顏色的奧迪a4轎車裏,雲韻正有點意外的,遠遠的看著秦陽。

在副駕駛座上,是一黃頭發的青年,脖子底戴著大金鏈,穿著灰顏色的西裝,長得還挺帥氣的,此時,他眼神則有點凝重。

黃頭發青年一看到趴在秦陽腳邊的他的手下,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了一抹苦笑,轉頭看向雲韻,道:“我去,雲姐,那送外賣小子那麽生猛啊?”

雲韻此時也滿心的複雜,一言不發。

黃頭發青年又苦笑了一陣,就又轉頭看向雲韻,問道:“雲姐,現在該怎麽辦啊?”

“你呆在車上別下去,我下車去看看。”雲韻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冰冷。

小黃毛一聽這話,眼底浮現了一抹擔心道:“雲姐,你要下去見他的話,不就暴露了嗎?”

“沒事。”雲韻平靜的回答,接著就打開車門,彎腰從車裏麵鑽了出去。

雲韻不疾不徐的走向了秦陽,而秦陽此時也感受到了身後有人在走向他,猛的扭頭一看,臉上就浮現了一抹濃濃的詫異。

雲韻麵無表情的走到秦陽跟前,就瞥向此時正被秦陽扼住喉嚨的蒙麵人,淡淡道:“這件事是我幕後主使,你放開他吧。”

秦陽慢慢鬆開了那蒙麵人的喉嚨,待轉過身,目光和雲韻齊平,眼底不禁升起一抹濃濃的失望的表情:“雲韻,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沒有意思,打我吧。”雲韻滿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