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眼神有點困惑。

莫非殺手沒有成功?

唐風一時心裏也有點煩亂,什麽話都沒說。

倒是丁勝,還以為秦陽是在套他們的話,便冷笑一聲後,冰冷講道:“秦陽,你腦子有病吧,什麽殺手?”

目光一轉,秦陽冰冷的眼神,忽然落在了丁勝臉上,倒是讓丁勝的表情,瞬間的僵住了。

秦陽緩緩張口:“別給我搞這些小孩子的把戲,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有點數?反正,我話已經撂在這,至於怎麽做,你們自己選擇,不過我想要提醒你們,千萬別給自己選擇一條死路。”

秦陽講完,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唐朝的聲音卻忽然在他身後響起:“你什麽東西?以為自己是誰?”

秦陽腳步一頓,下一秒,他就緩緩轉過身。

他眯著眼,和唐朝對視了兩秒,臉上便升起一抹寒冷的神情,道:“唐朝,你真的惹怒了我。”

“惹了你又怎麽了?老子就是惹你了,怎麽了?”唐朝瞪大眼睛怒道,他也是初生牛犢,一點也不害怕老虎。

“好,那你就給我等著吧。”秦陽再次講完,就轉身,不緊不慢的朝酒吧門口走去了。

這邊,秦陽剛走,唐風心裏就有點憋悶,抓起茶幾上的高腳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周圍人,神情都有點驚訝。

唐風氣的麵色通紅,丁勝見此,就連忙走到唐風跟前,安慰道:“風哥,不要那麽生氣,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唐風道:“蕭哥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幾天?你們幾個還悠哉悠哉的?”

丁勝皺眉不語。

唐朝這時也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

唐風想了一會,就馬上扭頭看向丁勝,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去調查,看看那殺手到底怎麽了?屁股後麵都是事,還有心思在這裏喝酒尋樂呢?”

丁勝聞言,連忙點頭應道:“好。”

...........

秦陽這邊剛從酒吧裏出來,騎上電動車,就從兜裏掏出手機,給陳千水打過去了一通電話,道:“現在忙嗎?不忙的話,老地方去見。”

陳千水連忙答應道:“好。”

半個小時後,秦陽就在郊區的咖啡店二樓的包廂裏,見到了陳千水。

兩人剛坐下,陳千水就滿臉好奇的看向神情凝重的秦陽,道:“老板,怎麽了?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

秦陽道:“最近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現在需要你解決兩件事,第一,就是唐風這人,我要你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讓此人不敢再對我造次,第二,就是杜振平那邊,我要讓杜家破產,從此以後,也都不敢再來找我的麻煩,你先幫我把這兩件事給搞定,這兩家人,我都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的瓜葛。”

陳千水很認真的聽完,嘴角旋即勾起了一抹冷笑,道:“老板,我早就想這麽做了,可是這些天,你一直都不讓我出手。”

“出手吧,我現在已經改變想法了。”秦陽眼神寒冷的看向陳千水,道。

陳千水也冰冷一笑:“這簡單。”

當天下午,陳千水便開始布置,派了一撥打手,去找唐風,至於杜振平那邊,陳千水則是打電話給了之前帶過杜振平做過生意,杜振平心裏對他還挺憧憬的薑老,給杜振平帶話。

當天晚上八點。

唐風,唐朝和丁勝三個主力人員,被陳千水派過去的十幾個打手給抓到了郊區人跡罕至的一塊荒地上,一頓爆打,三人臉上都血流如注後,一個戴著墨鏡,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的壯漢,走到唐風跟前,便憤怒的揪起了唐風的白襯衫衣領,吼道:“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唐風臉上,被血給塗滿了,臉上卻還帶著冷笑的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墨鏡壯漢,濃眉一皺,下一秒,就抬起堅硬的拳頭,朝唐風臉上連砸了兩拳,接著又吼道:“你不就是江京市蕭浩軒的人嗎?江京市蕭家,算什麽東西?”

唐風聞言,心裏不禁咯噔了下。

他內心裏,自認為神秘的籌碼,沒想到都被這墨鏡壯漢給知道了。

唐風眼神有些慌亂。

墨鏡壯漢見此,把唐風的衣領又朝上提了提,強勢的道:“怎麽?現在不敢拽了,是不是?”

唐風啞口無言。

這時,墨鏡壯漢又講道:“我們都是暗組的人,打你們,是因為你們得罪了一個根本就不該得罪的人,不要企圖調暗組是什麽組織,說白了,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你們拉到這荒草地裏,打的你們連媽媽都不認識的人,懂嗎?”

唐風繼續嘴巴緊閉,眼底卻升起一抹困惑,看向了墨鏡壯漢。

他們得罪了一個根本不該得罪的人?

誰?

秦陽嗎?

唐風正心裏困惑之時,這墨鏡壯漢又強勢的吼道:“我們上頭已經說了,要是以後在東海,你們老老實實的做人還好,要是再跟他搞三搞四,格殺勿論。”

墨鏡壯漢講完,就把唐風朝水泥地上一推。

唐風的後腦勺,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上,又給唐風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十幾個打手旋即開車離開了。

他們一走,唐風便邊蜷縮在水泥地上,一邊心裏暗想,誰派來的?是秦陽嗎?會是他嗎?

.............

與此同時,在杜振平的家裏,一個穿著黑色練功夫,頭發是黑白相間的,梳著小分頭,圓臉,上嘴唇還蓄著兩撇八字胡的老者,正和杜振平一起坐在沙發上,老者語重心長的對杜振平講:“振平,天龍這事就算了吧,有一個很大的人物叫我給你帶個話,天龍這事,必須馬上結束,要不然,你會麵臨大麻煩啊。”

杜振平一聽這話,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嘴角頓時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雙臂也同時交叉環保在了胸前,道:“老師,哪個大人物啊?敢威脅我?”

薑老擺擺手道:“這個你不要管,總之,他都能叫我來說服你,你說他有多大?”

杜振平想了想,老道的他,頓時想到了什麽,眼裏一抹狡黠的光,忽然一閃而過。

扭過頭,杜振平就審視的看向薑老,問道:“我兒子是被秦陽那個送外賣打的,就是說,那個大人物和那個送外賣的也有點關係是不是?”

薑老聞言,隻是很冷靜的道;“這個我不知道,你也不要套我話,套也沒用,總之,你要是相信我,心裏還把我當老師的話,就照我的話去做,可是,如果你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薑老講完,就有點失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離開了別墅。

杜振平一直把薑老送上車,他這才轉身回到家裏。

薑老不管怎麽說,都是他的恩師,肯定不會害他。

隻是,杜振平一回到家裏麵,眉頭就擰了起來,心裏更是困惑的想,到底是哪個大人物敢對他做出這樣的威脅?”

..........

杜振平這邊還在懷疑之時,秦陽卻正安靜的側躺在地鋪上,玩手機。

蘇曼柔則坐在床頭,敷麵膜。

臥室裏很安靜。

蘇曼柔當然不會知道,此時這個正睡在地鋪上,看似安靜的老公,已經派人把東海市搞的一鍋亂。

蘇曼柔敷完麵膜,把麵膜揭下後,就很隨意的問向秦陽,道:“對了,你老板不是說要給曼語找工作的嗎?找好了嗎?”

秦陽聞言,頓時放下手機,看向蘇曼柔,平和道:“已經找好了。”

蘇曼柔一聽這話,眼神頓時激動的問道:“找的哪家公司?”

“好像是碧園地產公司吧。”秦陽裝作不確定的講道,也是不想讓蘇曼柔對他的能力產生過度的懷疑而已。

“碧園地產公司?”蘇曼柔一聽這話,就驚喜的睜大眼睛道:“這可是大公司,不是那麽好進的?”

“我們老板剛好認識這邊的負責人,碧園的公司總部還在廣州,東海這邊不過是分公司而已。”秦陽繼續平和的講道。

蘇曼柔眼中興奮之色不減的道:“就算是分公司也不錯了啊,不過,就怕這公司一大,工作壓力再大,曼語再受不了。”

秦陽聞言,隻是苦笑回應,別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講。

蘇曼柔可能也是意識到剛才的話有點不對,便急忙改口道:“不過年輕人嗎,也該多吃點苦,這樣才能受到鍛煉不是?”

秦陽這才微笑道:“你終於想明白了。”

蘇曼語有點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接著眼神好奇的看向秦陽,問道:“你這當你們老板副手這事,有戲嗎?”

秦陽雙手枕頭,一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邊平和的講道:“這個我不知道啊,反正我也沒怎麽強求。”

“怎麽不強求?當老板副手,這多有發展啊,秦陽,你別給我沒遠見啊。”蘇曼柔頓時滿臉著急的責備。

秦陽嘴角情不自禁扯出了無奈的笑弧,有點息事寧人的意思應道:“好,我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秦陽講完,接著就閉上了嘴巴。

有些話,他還是不能現在去講。

秦陽好像已經習慣了對蘇曼柔這樣的隱瞞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陽剛騎著電動車到了外賣公司的辦公室裏,陳千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道:“老板,你交代給我的兩件事,我昨天晚上都辦好了,唐風好像現在應該老實了,就是那杜振平好像態度還不是很明朗,還有點想要和你鬥下去的意思呢?”

秦陽一聽這話,眼底頓時升起了一抹濃濃的寒意,道:“要是他不聽勸,就搞得他破產,搞得他失去一切,我看他還敢不敢再跟我鬥下去。”

“嗯,好嘞,這我知道,我馬上去辦。”陳千水在手機裏很認真的應道,講完,他就掛斷電話。

而秦陽這邊,在結束了和陳千水的通話,情不自禁的朝椅子上一坐,揉起了眉心。

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搞的秦陽,有點焦頭爛額。

不過,好在陳千水幫他解決了兩個麻煩,這讓秦陽的內心,多多少少也會感覺到輕鬆一些。

秦陽還躺在椅子裏,心情難得很輕鬆愉悅的休息著。

可到了八點半左右,兜裏的手機傳出的來電的響鈴聲,一下子又把他的思緒給打斷了。

秦陽睜開雙眼,接著就從兜裏掏出手機,朝屏幕上一看,眼睛頓時微睜。

這竟是楊佩琪打來的。

秦陽眼底升起了一抹濃濃的困惑,不過,想了一陣後,他還是滿臉寒意的接通了電話,道:“怎麽了?”

此時,正在市人民醫院7樓的一間病房門口,楊佩琪此時正單臂環保在胸前,神色異常凝重的對秦陽講道:“秦陽,你在東海交警大隊能認識上點關係嗎?“

楊佩琪也是被高洋找的那個小演員給搞的沒脾氣了。

她剛才和她哥親自來病房裏和這小演員商量用錢來解決問題。

他們把賠償的錢都提高到十二萬了,可是他還是死活不同意,非要他們必須要全程把他骨折的腿給治好了,而且還揚言,要他們每天都必須要派一個人過來看他,要不然,他就打電話催促他們。

楊光也想讓保險公司工作人員來處理,隻是恰好,他和他老妹這一次從燕京開過來的奔馳轎車,就沒有買保險。

楊佩琪也是走投無路,這才用了這麽一個根本就不是最好的招,看秦陽在交警大隊能不能認識人,要是能認識人的話,過來說說情,當然肯定比他們磨破嘴皮子要好了。

這點小事,楊光和楊佩琪兩人都還不怎麽想動用家族的資源。

楊佩琪這話講完後,秦陽的心裏不禁一陣冷笑。

他知道,這女人肯定也是被高洋派過去的人給搞的沒辦法了,這才打電話給他。

隻是.......。

秦陽冷笑了笑,旋即便一臉平和的講道:“我就是一普通的送外賣的,我誰也不認識,你幹嘛要求我啊,你和你哥不都是很瞧不起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