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鍾聞言,眉心不禁輕輕的擰了起來,道:“這兩天時間,我們的人根本就沒搜集到有用的情報,就知道陳千水是在三年前發達的,創辦了三水集團,短短三年,三水集團靠著神仙水,市值接近百億,至於秦陽,這三年一直都是一家叫做奔奔外賣公司的外賣員,唐龍海上次能來東海給他老丈人看病,很有可能是一個叫做曹元的人的幫忙,這個曹元是他老婆的高中同學,有點曖昧,有點狗血三角戀的意思。”
“就這些?”小鍾講完,秦安民就憤怒的看向他。
小鍾臉紅的道:“是...是啊,秦總,兩天時間,而且是在東海,我們人生地不熟,成員們一共能搜集到這麽多信息,已經...已經實屬不易了。”
“這些事,誰不懂?燕京秦家的人,誰不懂?那廢物送了三年外賣,我已經知道了三年了,陳千水靠著神仙水大賺特賺,我也知道,這些就是你們搜集到的情報?”秦安民一臉嫌棄。
想了一會,他又看向小鍾道:“那個曹元,是怎麽回事?現在人呢?”
“他好像正在監獄裏服刑,好像是公司非法用地,還有非法送禮送錢被查出來了,他也被判入獄服刑兩年。”小鍾連忙道。
秦安民心徹底的涼了。
本來還想從這個曹元身上再下下手的,可誰知這個曹元還坐牢了。
秦安民徹底的心灰意冷,轉過身,就冷漠道:“你們馬上回燕京吧,等候我的命令,這東海,還真是詭異的地方啊。”
小鍾心裏有點不甘,皺了皺眉,想要張口講點什麽。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忽然又咽了下去。
“好的,秦總,我們現在就回去。”小鍾一臉不甘的道,講完,他就領著所有情報人員離開了秦安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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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秦陽把那張紙上的名單拍了照片發到了陳千水的手機上,然後他給陳千水打過去了電話道:“我剛才發給你的照片是所有秦家在東海市情報人員的名單,還有他們的電話號碼,你現在就動用一切能用的關係,調查這些人的下落,然後一一都給辦了。”
手機那頭,陳千水眼底興奮之色在湧動著,講道:“好,我知道了。”
陳千水當然興奮。
他巴不得馬上把這些情報人員都給趕走,他結束了和秦陽的通話,就馬上給警局係統裏幾個朋友,打過去了電話。
秦陽這邊,他回到家,脫掉寬大的黑袍和金色的麵具,就趕忙騎著電動車,朝醫院方向駛去了。
本來,他說晚點去醫院看望蘇國山的,沒想到這一晚竟然晚去了兩個小時。
秦陽到了醫院病房裏,蘇曼語也在,正挽著劉英的胳膊,一臉凝重的講著什麽。
當秦陽剛走進病房門口,蘇曼柔就生氣的看向了他,道:“你幹嘛去了啊?怎麽來這麽晚?”
秦陽一臉歉然的道:“老板臨時叫我去公司忙點事,就耽擱了。”
秦陽把鍋甩給高洋,心裏也踏實。
畢竟他知道高洋肯定會為他講話的。
蘇曼柔這時皺眉道:“曼語出事了,你懂嗎?”
“什麽事?”秦陽馬上問道。
蘇曼柔急道:“她下午時候,被不知道什麽人下了藥了,她在一個陌生人的車裏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總之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在市區公園的門口,我反正已經報警了,但願曼語沒出什麽事吧。”
秦陽認真聽完。
他的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哥猜測就是蘇曼語這事,肯定是秦家的情報人員幹的。
他情不自禁的瞥了蘇曼語一眼,見她精神狀態還好,心裏就期望但願蘇曼語沒有遇到什麽事吧?
收回目光,秦陽心裏不禁一陣自責,這都要怪他,如果不是他,這個家又怎麽會又產生動**了呢?
“秦陽,曼語是不是在公司裏得罪什麽人了啊?你也叫你們老板打電話給她公司老板,調查一下。”這時,坐在**的蘇國山,嚴肅的對秦陽道。
秦陽道:“我會的,不過,應該不至於是她們公司裏人做的吧?”
“那是誰?是不是你得罪的那些富家子弟幹的啊?那些富家子弟報起仇來,什麽都做得出來,我叫你與人為善,你偏偏就不聽啊,現在好了,自己沒出事,倒讓曼語出了這麽大的事。”蘇國山瞪眼責備,搞得秦陽心裏意外的想,他腦子又活了?邏輯能力怎麽這麽強?
秦陽也沒有講話。
他實在懶得講了。
這時,正拍打著蘇曼語後背的劉英分析道:“我看這事不簡單吧,我被跟蹤這件事,肯定不是我臆想,這件事.....。”
劉英說到這,她的目光忽然轉向了蘇曼柔,認真的道:“曼柔,我覺得你還是先打一個電話給小雲,問一下,看是不是她做的,不是肯定好了,要是她做的,就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蘇曼柔眉心緊擰,想了想,就點了點頭道:“好吧。”
蘇曼柔離開病房去打電話去了。
秦陽也沒講什麽,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雲韻幹的,隻是,這真相他還不想捅破。
蘇曼柔出去打電話的時候,秦陽就認真的問向劉英道:“媽,爸現在情況怎樣了?”
“還不錯。”劉英回道。
“都什麽時候了,我身體重要還是小語這件事重要,你就一點也分不清楚主次嗎?”蘇國山忽然憤怒的講。
他這一憤怒的咆哮,讓病房裏所有人都陷入到了尷尬之中。
劉英有點抱歉的看了秦陽一眼,搖了搖頭,就小聲對秦陽道:“秦陽,你先回去吧。”
秦陽其實本來是想多留下來一些時間陪陪蘇國山的。
隻是,蘇國山這態度,也著實讓他失望啊。
秦陽轉過身,就走出病房門口。
恰好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蘇曼柔,秦陽就衝蘇曼柔講道:“我先回去了,爸好像對我還是有點那個,我怕在這的話,再引起他不高興,我先回去了啊。”
蘇曼柔無奈的歎了口氣,就道:“嗯,那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啊。”
“嗯,好嘞。”
秦陽點了下腦袋,接著就朝電梯門口走去了。
晚上九點多鍾。
秦陽獨自一人,騎著電動車在空曠的街道上,緩緩的行駛著。
冷風拂麵,穿一件T恤的他,感覺有點冷。
他路過一個小巷子口旁邊,忽然間,他把車給停下了。
秦陽先沒有動,不過,沉默了兩秒,他忽然轉過身,眼底浮現一抹犀利之色道:“出來吧。”
他是一個絕世高手,被人跟蹤了,他不會察覺不到。
秦陽這話聲落下,周圍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出來。”秦陽忽然離開電動車,縱身一躍,就跳起來一米多高,踹向了路邊一個枝繁葉茂的梧桐樹。
唰。
一個黑影頓時從梧桐樹葉中落下,一身的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麵,隻露出一對冰冷而又犀利的眼睛。
秦陽盯著他看了一會,就緩緩張口:“誰派你來的?”
“要殺你的人。”
黑色夜行衣人冰冷吼道,講完,他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秦陽。
啪。
此人一拳朝秦陽胸口砸來,卻被秦陽輕鬆出手給包裹住了。
黑衣人一愣,而這時,秦陽把黑衣人的胳膊朝身後一別,同時抬腳朝他屁股上一踹,黑衣人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又用犀利而又冰冷的眼神,看向了他。
秦陽一臉的平靜,他知道,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又和這個黑衣人對視了兩秒,秦陽緩緩張口:“該結束了。”
話聲落下,秦陽就猛衝向前,身後留下了數道殘影,到黑衣人跟前,砸向他的右胸口,黑衣人伸手抓住秦陽手腕,卻被秦陽霸道打開,秦陽的拳頭,還是打在了黑衣人右胸口,黑衣人頓時倒飛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嘴裏就噴出鮮紅的血。
“遊戲該結束了。”秦陽冰冷講道,同時一步一步的走向黑衣人,黑衣人一臉恐懼的倒退,看著秦陽,猶如看著一尊大神。
秦陽不緊不慢的走到黑衣人跟前,就迅速的出手抓住了黑衣人的衣領,看向黑衣人的雙眼,冰冷的問道:“現在你應該能告訴我是誰派你過來的了吧?”
黑衣人沉默不語,隻是拿一雙寒冷的眼神,盯著秦陽看。
“我現在隻能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說,與不說,你自己選擇。”秦陽繼續冷道,同時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起了時間。
當他內心裏默數到了三聲,就揮起拳頭,朝黑衣人臉上砸去。
隻是,就在他拳距黑衣人臉隻有一毫米的距離時,黑衣人忽然張口道:“是不是我把什麽都告訴你,你就能放過我?”
“你說,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的你?”秦陽一臉冰冷。
“我告訴了你,你就必須要答應放了我。”黑衣人討價還價。
秦陽心裏頓時湧起了洶湧的怒意,瞪向黑衣人,吼道:“我不放了你,又能如何?你覺得現在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黑衣人喉結滾動,輕輕的咽下口吐沫,顯然是害怕了。
“是一個姓杜的人。”黑衣人忽然緩緩張口道,他顯然是在討好秦陽,希望秦陽能夠放他一馬。
隻是,秦陽聽完,先認真的問:“你確定,是姓杜的人?要想清楚了。”
黑衣人低聲道:“我沒有必要騙你。”
“那就好,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安息了。”秦陽講完,一拳轟向此人的腦袋,此人頓時慣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冷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秦陽旋即給陳千水打過去一個電話,叫他派人過來收屍。
十分鍾後,兩名壯漢開著一輛黑顏色的豐田凱美瑞轎車來到了屍體處,兩人抬著屍體上了車,就走了。
等兩個壯漢開車離開,秦陽也騎上電動車,一臉平和的朝別墅方向駛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陽就馬上再次給陳千水打過去了一通電話,道:“知道你現在事多,不過,還要你做一件事,讓杜家完蛋,有辦法嗎?”
“這是件小事,一直都在等你的話呢?”手機那頭,陳千水站在臥室的窗戶跟前,一臉冰冷的講道。
“那去做吧,三天之內,我要看到杜家完蛋。”秦陽冰冷的講,講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陳千水這邊給一些東海市的大人物打過去了電話,別的話都沒講,就要他們要合力把杜家所有在東海的集團全部都搞垮。
陳千水畢竟是東海市的首富,甚至他在燕京那邊也認識許許多多的大佬,他的麵子當然要給。
於是,在這星期六,一股針對杜家的暗流,瞬間在東海這座城市中,湧動了起來。
陳千水找的人各個係統的都有,而且還包括兩個杜家紡織廠最大的競爭集團。
短短一天的時間,杜家的三家公司就因為汙染的問題,接受調查和整改,緊接著,在第二天,杜家公司的債主,統一的紛紛朝杜振平要債。
杜家雖然有三家公司,不過,手裏的活動資金卻沒有多少,少銀行兩千多萬,在外麵分散的債主也足足欠債有兩千多萬。
銀行還有債主,一起朝杜振平要債,自然一下子讓杜振平慌了手腳。
到了第三天,杜家的紡織廠,還有一家化工廠,又同時被查出產品質量有很嚴重的問題,本來是停業整改一個月,這一下子時間增長到了半年。
公司半年沒法生產,而且外麵債主又在要債,杜振平一下子慌了。
他知道,能夠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就讓他杜振平身陷囹圄的,沒有別人,隻有陳千水。
杜振平直到現在才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聽他師父的話,現在好了,陳千水現在應該是動了真怒了。
杜振平被要債要的頭疼,公司又不能生產,他沒得辦法,隻能不要臉的親自去三水集團去找陳千水,希望能夠得到陳千水的原諒。
這天上午十點,杜振平帶著兒子杜天龍衝進了陳千水辦公室裏,就拉著杜天龍一起給陳千水跪下道:“陳總,我特媽的真是有眼無珠,我不該惹您,求求您,放過我一馬,放過我一馬吧。”
“你不覺得自己可笑?”陳千水冰冷的雙眼看向杜振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