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淡淡道:“總之你待會到澳龍灣酒店來,怎麽給我長麵子就怎麽來?懂嗎?最好想一個好一點的辦法。”
高洋畢竟也是個聰明人,眼珠子一轉,心裏就有了主意,滿臉笑容的道:“老板,我已經想到主意了,你先把那個不開眼的人名字告訴我,我到時候會有辦法弄他。”
“她叫做蘇國香,是我對象的大姑,兒子考上大學了,就在澳龍灣酒店裏擺酒設宴慶祝慶祝,酒宴的地點是二樓,我講這麽多的信息應該夠了吧?”秦陽一臉平靜的道。
高洋連連點頭,笑道:“夠了,夠了,老板,你就放心吧,這次我保證能讓你臉上倍有麵子。”
“好。”秦陽微微一笑,緊接著就掛斷了高洋的電話。
.......
中午十一點半,眼看著酒宴就要開始了,蘇國香也是忙裏忙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蘇國香和老板就在二樓的宴客大廳裏招呼著客人,到了中午十一點四十,她有點內急,於是就匆匆朝宴客大廳門口走。
豈不知,高洋的人早已在宴客大廳門口等她了。
蘇國香匆匆的走出了宴會大廳門口,就在這時,有一個長圓臉的男子忽然路過她麵前,蘇國香躲閃不及,猛撞了那男子一下,蘇國香連忙道歉,隻是那男子卻忽然揪起蘇國香衣領,嗬道:“走路不長眼啊。”
蘇國香也是心高氣傲之人,本來她還想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沒想到這男的還對她做出這麽不禮貌的舉動了,她當即眉心一擰,怒道:“幹嘛啊,不就撞你一下嗎,向你說一句對不起不就行了?幹嘛這樣啊?”
“你個老婆娘,還跟我頂嘴了是不是?”這長圓臉男瞪眼嗬斥道。
蘇國香臉都黑了。
這時門口幾個蘇國香老伴張先山這邊的張家親戚一起朝蘇國香這邊走來。
張家這邊親戚當中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方臉小青年,小分頭油亮亮的,一看就是混社會的,當即衝高洋派來的這個男人理論道:“幹嘛啊?兄弟有話好好說,幹嘛要打人啊。”
長圓臉男冷道:“剛才她撞了我,態度還不好。”
“你先把手鬆開,有話好好說,幹嘛揪著我大娘的衣領啊。”藍西裝青年也冷道。
講完,他就和張家這邊幾個小年輕的把這長圓臉男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長圓臉男有心要搞事,這時肯定不會低頭,就故意挑釁的道:“怎麽?想打架啊?”
藍西裝小青年氣勢洶洶道:“打架?你還不是個?”
長圓臉男挑釁的揪起了藍西裝小青年的衣領,藍西裝小青年當然也是年輕氣盛,抬起腳就踹向了長圓臉男的肚子。
長圓臉男蹲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小年輕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長圓臉男抱著腦袋接受這幾個小年輕對他的爆打,同時還大聲的嗬道:“我是高洋高老板的人,高老板的人。”
蘇國香也不管這長圓臉男是誰的人,也不想今天他家辦事再把事情給搞大,就阻止道:“好了,不要打了,把他給扔出去,不要再讓他進來了。”
藍西裝小青年頓時揪起長圓臉男的衣領,就一臉囂張的道:“還敢到我這裏來搞事,也不瞧瞧這裏是什麽地方?”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今天我看這酒席也別辦了。”藍西裝小青年話聲剛落下,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忽然傳來了高洋冷冰冰的聲音,高洋還帶來了三十幾個人,這群人迅速的衝進了宴會大廳裏,讓宴會大廳裏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凝重了起來。
蘇國香臉一下子黑了。
這時,蘇國香的對象張先山,一個體型瘦的跟一根竹竿似的,長圓臉,腦袋中間還謝頂的男人背著手快步的從宴會大廳裏麵走了出來。
張先山也是做生意的,所以,東海市隻要是數得上名字的企業家,他當然都是有所耳聞的,當他一見高洋馬上就認出了這不是陳千水以前的秘書嗎?現在當了奔奔外賣公司的老板了,這人背後肯定有陳千水在幫他,所以張先山頓時滿臉笑容的道:“高總,這不是高總嗎?”
高洋對張先山也有點模糊的印象,畢竟都是辦企業的,偶爾政府開會,他們都要參加,會碰到,所以有印象,但是高洋卻並不認識張先山。
今天高洋來就是為了給秦陽長麵子的,所以,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張先山,旋即就大聲的道:“我看今天這場宴會,就別辦了,連我的人都敢打,找死啊。”
張先山滿臉笑容的解釋道:“高總,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都是這些小的不懂事而已。”
“張天,還不快過來跟高總的人道歉。“張先山旋即看向了那藍西裝的小青年,他是他的侄子張天,社會上混的。
張天趕忙走到高洋跟前,就點頭哈腰的道:“原來是高總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不對,是我太年輕了,希望高總一定不要朝心裏麵去啊。”
啪。
高洋忽然甩給張天臉上一巴掌,把周圍的所有賓朋都給打蒙了。
張天也有點懵,捂著通紅的右臉,憤怒的看向了高洋。
高洋則不緊不慢的從兜裏掏出一副幹淨的白色手帕,把手擦了擦,接著就冷冷的看向張天道:“在我眼裏,你算什麽東西?東海還不是你的天下,就在社會上混幾年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知道什麽叫主宰別人的生死嗎?你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高度,懂嗎?”
張天心裏憋著氣,一臉冰冷的不言不語。
張先山這時心裏也十分的不爽。
畢竟,高洋當著他家這麽多親戚的麵打張天的臉,這不是叫張天下不了台嗎?
張先山想了想,還是決定安撫為主,便壓著心裏的不悅,嗬嗬笑道:“好了,好了,高總,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了,這樣,反正來了都是客,今天我兒子考上大學,正好全家都高興,高總,就不如進來喝幾杯,剛才不愉快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誰要跟你過去,我說了,今天這場宴會,我看還是別開了。”高洋繼續一臉冷漠。
張先山一臉難堪,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扭頭求救的眼神看向了一個敦厚的男子。
這男子是市係統的第二負責人,反正是他們家請來的所有客人當中地位算是最高的了。
這男子畢竟和張先山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便站了出來,對高洋道:“高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我的名片。”
這男子把一張名片抵到了高洋手裏。
高洋瞄了一眼就繼續冰冷的道:“我看今天誰來講情都沒用,打了我高洋的人,今天這宴會就是別辦了,要是不爽,就拿出能讓我高洋甘心走人的實力出來。”
張先山臉頓時黑了,高洋未免太狂,隻是,他心裏也清楚,人家狂也有狂的資本。
張先山實在也是沒有辦法了,雙手合十哀求道:“高總,求求您高抬貴手,等這次宴會結束之後,我一定抽時間當麵向你賠禮道歉啊。”
“沒用,今天我就是不爽,怎麽了?有種就把我趕走,趕不走我,那就不好意思了,宴會就別辦了。”高洋滿臉不屑的道。
張先山都快要哭了,眼睛有點發澀。
蘇國香也臉黑如泥,心裏充滿後悔,這都什麽事啊,當時要是她出門小心一點別撞到人就好了。
“好了,高總,回去吧。”而就在張先山,蘇國香都無計可施之際,秦陽忽然自人群後麵走出來,走到高洋麵前,用隻有高洋能理解的欣慰的眼神看向了高洋。
蘇曼柔剛才根本就沒想到秦陽這時會走出來,一臉的著急,心裏暗說:“你出去逞什麽能啊,雲韻真講的沒錯,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蘇國香和張先山則一臉期待的看向了秦陽,當然也希望秦陽的勸說能讓高洋不要再在這裏搞事了。
高洋和秦陽對視了幾秒,忽然笑道:“原來你也在這啊?”
秦陽笑道:“是啊,這二位一個是我的大姑,還有一個是我的姑父,今天我也是來參加婚禮的,不過,我就是一個小人物罷了,哎....。”
“小人物?誰以為你是小人物的啊?你啊?”高洋這時忽然看向了蘇國香。
蘇國香低下頭,滿臉的難堪和羞愧。
張先山也眉心緊擰,心裏暗說,肯定又是她戴有色眼鏡看人的毛病有犯了。
高洋冷笑一聲,旋即對秦陽道:“秦陽,今天我也是看在你麵上,這事就算了,不過有些人下次要是還敢這麽囂張跋扈,我高洋肯定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高洋講完就轉身帶著他的手下們走了。
蘇國香此時低著頭,心裏早已被羞愧給填滿了。
至於張先山心裏則充滿了對秦陽的抱歉,待高洋的人一走後,他就趕忙走到秦陽麵前,一臉感激夾雜著慚愧的道:“秦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啊,快點裏麵請,今天我要好好跟你喝幾杯。”
“這就不用了,下次小心一點就好。”秦陽故意的看了蘇國香一眼,這才轉身,不緊不慢的走到蘇曼柔跟前。
周圍的賓客無不用詫異的眼神看向秦陽。
這也太牛了,連市係統第二負責人都不行,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了秦陽麵子。
蘇曼柔也挺高興的,畢竟,這一次秦陽確實臉上有麵子啊。
隻是,蘇曼柔總感覺這一次的事件哪裏怪怪的,就好像是事先彩排好的一樣。
不過不管怎樣,反正蘇曼柔心裏是挺高興,這次還真的是打了她大姑的臉啊。
一頓餐宴吃的倒是平淡無奇,反正秦陽和蘇曼柔坐在小一輩這桌,周圍要麽是蘇曼柔的堂姊妹要麽就是張家這邊的小年輕的。
秦陽也跟他們說不上幾句話,就光顧著吃飯了。
一頓飯吃完了以後,張先山和蘇國香竟一起來到了秦陽麵前,張先山滿臉笑容的問:“秦陽,吃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