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單眼皮女子就開一輛黑顏色的小轎車來到了奔奔外賣公司的樓下,據棕頭發小青年給她的信息,高洋此時就在辦公大樓頂樓的辦公室裏。

單眼皮女子眯著冰冷的雙眼,朝辦公大樓頂樓看了一眼,接著就認真而又專注的看向了奔奔外賣公司的大門口,等待高洋的出現了。

而這時,秦陽剛好騎電動車回公司裏,在辦公室裏打了卡,就準備下班了。

隻是,就在他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時,看到了慌慌張張的趙德飛腳步匆匆的也朝辦公室門口走來。

秦陽和趙德飛也是三年的同事了,彼此之間自然熟悉的很,他看到趙德飛慌慌張張,而且脖子隱隱約約還有沒有擦幹淨的血跡,情不自禁猛的抓住了趙德飛的胳膊,認真道:“老趙,幹嘛啊,走這麽急?”

“哎呀。”趙德飛一臉的不耐煩,把胳膊從秦陽手中扯開,接著就生氣對秦陽道:“我沒事。”

講完,趙德飛就又腳步匆匆朝辦公室門口走。

秦陽自然心裏充滿困惑,不明白這個趙德飛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秦陽也想,那天發現了那個國外情報分子的人就是趙德飛,他是不是受到組織人的報複了。

隻是,秦陽雖有這個想法,心裏卻不是很肯定。

秦陽站在原地想了想,他現在畢竟也是特殊部門人員,附加的工作,就是幫警方留意身邊的人,是不是和情報人員有聯係,這個趙德飛還是有點可疑的,秦陽便沒有馬上離開。

趙德飛在辦公室裏打了卡,就匆匆的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經過秦陽身前,也沒跟秦陽打招呼,心裏像是有事似的,匆匆走了。

秦陽眯了眯眼,自然越發覺得這個趙德飛很有些可疑,他想了想,旋即就上了高洋的辦公室裏,認真對高洋道:“我懷疑,趙德飛很有可能和那情報組織人員接觸過了。”

高洋聞言,倒是滿臉意外。

因為他當然不會想到秦陽來他辦公室裏,是跟他講這事。

高洋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老板,你每天是不是事情考慮的太多了?”

秦陽卻認真道:“以我猜測,趙德飛既然都被那組織人給盯上,你恐怕也不遠了,我每天考慮的事情是多,可在特殊部門做事,背後有國家係統支持,我也是在為將來的計劃打算。”

“哦。”高洋點了下腦袋,接著就好奇問道:“對了,你是怎麽知道趙德飛被那夥人盯上的?”

“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他。”秦陽淡淡道,講完,他想了想,就果斷的說:“今晚下班,我坐你的車。”

高洋心裏是有點無所謂的,他心裏想法是,秦陽是不是有點想多了?

高洋想了想,接著也是出於讓秦陽休息休息的考慮,認真道:“老板,這段時間,您肯定很忙,我看,您就不要操那麽多心了。”

“沒事,這不是遇到了嗎?你不用擔心我,我這精力現在還跟的過來。”秦陽輕鬆的道。

高洋聞言就輕輕的點了下腦袋,平靜的道:“那好吧,隻要您精力能跟的過來就好。”

晚上下班,秦陽坐上了高洋的車。

而高洋把車剛駛向馬路上,單眼皮女子就馬上開著那輛黑顏色的小轎車,緊緊的跟上了。

秦陽就坐在副駕駛,他朝後視鏡輕輕一瞥,眼底便浮現一抹濃濃的寒意,道:“我果然想的沒錯,我們被跟蹤了。”

高洋倒是沒有察覺,所以,他一聽秦陽這話,臉上頓時流露出濃濃的詫異的表情。

高洋也朝他這邊的後視鏡看了一眼,就好奇的問向秦陽,道:“老板,是哪輛車?”

“看到豐田那輛黑顏色的小轎車沒,就是那輛,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衝著你來,你先在路邊停一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秦陽冷靜的講道。

高洋心裏倒是有點不爽。

因為他覺得這夥情報組織的人真是太煩人,高洋真想現在就下車把開車跟蹤他的人給抓到暴揍一頓心裏才舒坦。

不過,他當然也知道秦陽肯定有他的打算,便先暫時把這口氣給忍著。

高洋在前麵車少的路邊把車給緩緩停下了,秦陽從車裏鑽了出來,然後就走向了一旁的沿邊街鋪。

而那單眼皮女人心裏其實也早已焦急不已,她早就想抓高洋,隻是這一路路上車來車往的,她也不好下手,現在高洋把車停下,不正是抓他的好機會?

這女人畢竟是那國外組織裏的高手,抓人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而已,她也是藝高人膽大,把車停在高洋車後,迅速的下車,鑽進高洋車裏,就把匕首抵在了高洋脖上,道:“不要大喊大叫,照我的話去做,先下車。”

高洋倒是滿臉意外,他當然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在鬧市區對他下手。

高洋心裏有點慌亂,不過還沒有完全到達恐懼的地步,他朝秦陽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就冷聲道:“好,我照你話做,你先別激動。”

高洋下了車,那女人就走到高洋後麵,匕首一直抵在高洋的身後,高洋鑽進了這女人的轎車後座,這女人迅速的拿手掌朝高洋脖上一剁,高洋就暈過去了。

然後這個女人迅速開車,離開現場。

秦陽其實一直躲在一家女裝店商鋪裏,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他知道這夥情報組織人員,肯定會有一個落腳點,秦陽就是想利用高洋被他們抓,然後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秦陽迅速的離開那家女裝店,在路邊掃碼了一輛小黃車,騎著自行車,遠遠的跟在那女人的黑車後麵。

半個小時後,高洋才醒過來,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雙手反綁,躺在沙發上,麵前,那單眼皮的女人正在用舌頭舔著匕首刀刃,還有一個光頭壯漢,右手在把玩著兩顆銀色的鐵球。

高洋明白,這幾個人肯定都是情報組織裏的人,他心裏是有一絲的害怕,可還遠沒有到跪地求饒的地步。

高洋強壓下心裏的一絲慌亂,用很平和的眼神看了這兩人一眼,就問道:“你們抓我過來到底想幹嘛?”

“你是警方的線人,對嗎?”那光頭壯漢忽然滿臉猙獰的問道。

高洋想了想,就一臉冷漠的講道:“你們以為我是我就是,我沒什麽好說的。”

唰。

單眼皮女人一聽這話,忽然一臉怒氣,抬起手就把匕首插進了高洋的右肩裏,鮮血頓時染紅了高洋的白色襯衫。

高洋疼嗎?當然疼,隻是他也是硬漢,他隻是嘴巴張開,幹啞的發出一點點痛苦的叫聲,緊接著,他就很硬氣的閉上了嘴巴,用一雙憤怒的眼神看向那單眼皮的女人。

那單眼皮女人此時一臉冷漠的道:“把你了解的關於警方的一些行動,都告訴我們。”

高洋嘴角忽然勾起冷笑,道:“你們這些人,就是過街老鼠,沒有好下場的。”

單眼皮女人眼裏頓時劃過一抹寒光,抓著匕首的刀柄,轉動一圈,高洋疼的額頭青筋爆起,可他還是很硬氣的沒有講話。

一旁棕顏色頭發的青年見此,一臉嫌棄的拿手在鼻前扇了扇。

高洋忽然哈哈冷笑道:“光插我肩膀有什麽用,來,有種就弄死我吧,把我弄死,我敢保證,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單眼皮女人眼底忽然升起濃濃的寒意。

她猛的把匕首拔出,下一秒,就眼含凶殘的插向了高洋心髒。

高洋用一雙鄙夷的眼神看著那單眼皮女人,還在挑釁她。

單眼皮女人張口怒吼:“去死。”

她的匕首帶著一絲怒意,一點也不猶豫的插向高洋心髒,她這次是來真的,絕不是嚇唬嚇唬高洋。

而高洋也是頭硬,他就是這脾氣,絕不向惡人低頭,有種你就弄死我吧,他也不怕死。

“遊戲該結束了。”隻是,就在這單眼皮女人匕首就快要插進高洋心髒裏時,門口忽然傳來沙啞的聲音,下一秒,就見一人影如炮彈一般,砸向單眼皮女人。

這人影速度太快,這單眼皮女人連忙抬起雙臂擋在胸前,隻是,當這人影一腳踹到她的胸口,她還是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牆上,落地後,就從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人影剛剛落地,下一秒又如炮彈一般,拳砸向光頭壯漢的腦袋,砰,他這一拳,足足一千斤的力道,砸到了光頭腦袋上,光頭頓時倒下,一命嗚呼了。

棕頭發青年眼底頓時升起了深深的恐懼。

他轉身要跑,隻是,還沒抬腳,一個穿著寬大黑袍,帶著金色麵具的男子便閃到了他麵前,這麵具男一雙眼睛,又冷又寒的看著棕頭發的小青年,讓這小青年冷的渾身都氣雞皮疙瘩。

棕頭發小青年是技術人員,他又不會武功,此時麵對戴著麵具的秦陽,隻能滿臉討好的笑道:“我剛才沒有傷那個人啊。”

秦陽卻依舊兩眼冰冷,忽然掐住了棕頭發小青年的脖頸,問道:“你在替誰工作?”

“是老板,替我們老板工作,我們老板是組織最大的人,他給我們錢,我們幫他情報,我們也都是打工的而已。”棕頭發小青年神色畏怯的道。

“他叫什麽名字?”秦陽繼續冰冷問道。

小青年道:“他外號叫神,英文god,沒有人見過他真麵目,他在海外有很多秘密基地,很多人替他工作,我們這些小嘍囉哪會知道那麽多內幕?”

“是嗎?”

秦陽的聲音依舊毫無感情,不過,就在這時,他朝裏麵一房間裏一瞥,看到了一台黑顏色的筆記本電腦,看著好像還挺高級的,這多多少少也能給他有點失落的心一點安慰。

畢竟,這筆記本電腦裏,怕是幹貨很充足吧。

秦陽又想了想,接著就猛的抬起手掌朝小青年脖後一剁,小青年昏倒在地。

他想著這三個人,侯海昌應該會很喜歡,從他們嘴裏怕是能撬出很多的幹貨,秦陽就馬上從兜裏掏出手機,打給了侯海昌道:“候老板,蓋爾的團夥被我給製服了,你應該會很喜歡吧。”

侯海昌聞言,頓時驚叫:“是嗎?在哪?”

“我待會把位置發給你,你盡快派人過來,我這邊還有一兄弟受傷了。”秦陽神情有些凝重的道。

“好,這個你放心,我馬上就會派人去你那,前提是你得把位置給我。”侯海昌認真的道。

“嗯,好,我馬上發給你。”秦陽點了下腦袋,接著就掛斷了侯海昌的電話,同時把位置發到了侯海昌手機上。

做完這一切,秦陽這才快步走到高洋跟前,從地上撿起匕首割斷了反綁高洋手的麻繩,緊接著,就一臉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高洋硬氣的笑道:“沒事,就一點小傷而已。”

秦陽看了一眼高洋肩膀的傷口,眼底不禁升起一抹深深的怒意,轉過頭看向那單眼皮黑衣女,不禁咬牙切齒的道:“她們都該死。”

高洋這時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捂著肩膀受傷的部位,倒是很輕鬆的笑道:“這夥人就交給警方處理吧。”

秦陽眯了眯眼,倒也沒說什麽。

十分鍾後,就有七八名刑警衝進了這出租房,警方有人來了,這裏自然就沒他秦陽什麽事了。

秦陽接著攙扶高洋離開了出租房,到了樓下,秦陽打了120救護車,等把高洋送上了救護車,他這才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秦陽回到家都晚上八點了,家裏客廳一個人都沒有,他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朝沙發上一坐,這時恰好蘇曼柔和劉英胳膊挽著胳膊可能是在外麵散步回來了。

蘇曼柔一見秦陽就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秦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哦,剛才啊。”秦陽回道。

“晚上你幹嘛的啊?又公司有事?”蘇曼柔很是隨意的問道,其實秦陽到底在幹嘛她都懶得管了,因為她就算是問,關心,秦陽也不跟她講實話,蘇曼柔心裏著實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