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陽搖搖腦袋,道。

他此時心裏的想法倒是再過一天,他把劉英的位置告訴給蘇曼柔和蘇國山,再憋蘇國山幾天。

劉鐵這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被處理了,秦陽接著就繼續去工作去了,到了下午,侯海昌忽然給他打電話過來講說,上次他抓到的五個綁架了高飛的劫匪的身份已經查實了,他們都是江京蕭家家主蕭善培的左膀右臂。

不過,這夥人對蕭善培到底和國外情報組織人員有怎樣的聯係,他們不知道,他們隻是蕭善培的打手,對蕭善培的私事不是知道的很多。

而在沒有摸清楚蕭善培和那國外情報組織的聯係之前,侯海昌又不想妄動蕭善培,所以,侯海昌最後倒是給了秦陽一個很艱巨的任務就是,就在這周六,蕭家會舉行蕭善培的六十大壽,希望秦陽能派陳千水過去參加壽宴,順便看看能不能摸到一些蕭善培和國外情報組織之間的事。

秦陽自然知道陳千水最近十分的忙,可謂是焦頭爛額,哪裏還有心思去參加什麽蕭善培的壽宴,況且,蕭善培要是沒請陳千水去,陳千水貿然去的話,是不是顯得很突兀。

隻是,侯海昌再三請求,說他不好動用警方的警力,因為蕭善培的蕭家在江京市勢力很廣,一旦他們動用江京警力,他這隻老狐狸肯定就會知道了,那到時,那情報組織的人員肯定外逃,

而如果動用外省的警力,畢竟蕭善培又不認識,難免會引起那隻老狐狸的懷疑,所以,陳千水過去是最好的,而且,侯海昌還派了另外兩個已經加入了特殊部門的老總過去,當然了,他們五個人之間的身份,是誰也不知道誰的,侯海昌就是希望陳千水也能過去,警方的耳目多一點的話,自然獲得情報可能也會多一點,到時候,就好對蕭善培下手了。

秦陽雖不想陳千水在分心幹別的事,隻是實在無奈侯海昌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侯海昌,跟陳千水商量試試。

秦陽掛斷了侯海昌的電話,就馬上打電話給陳千水,約定陳千水在老地方見麵。

.......

而與此同時,在江京某酒店的房間裏,那金發男子也和蕭善培正麵對麵的坐在沙發上,蕭善培眼睛裏充滿了對這金色中長發男子的尊敬。

兩人在沉默了一陣後,這金發男子忽然自言自語:“黑衣麵具男,黑衣麵具,這人肯定是高洋的手下,你有調查出這無名人士的身份了嗎?”

蕭善培一臉無奈的搖搖腦袋,道:“我還正在調查,東海那邊,不是那麽的簡單,這調查起來有點困難,戴先生,您不要著急。”

“我怎麽能不著急?我手底下有一隻小分隊直接折損在了東海,現在,我對燕京警方那邊牽頭成立的特殊部門,一無所知,我是幹情報工作的,可是我現在卻一無所知。”金發男子忽然蹙起眉頭,一臉的不悅。

蕭善培連忙點頭,道:“是,是,我也知道您現在著急,我會盡快查實,不過好在我那五個人現在還在東海被審問,據我打聽,他們嘴巴很硬,什麽都沒說。”

金色中長發的男子想了想,就一臉不悅的衝蕭善培,道:“現在風聲這麽緊,你還辦什麽壽宴?我看周六的壽宴,你幹脆別辦了。”

蕭善培聞言,臉頓時黑了,尷尬的解釋道:“可是,我的電話都已經打出去了,要是取消,豈不是讓很多人看笑話嗎?”

金發男子滿臉的不耐煩,道:“那就簡單一點,現在我的上頭也催我很緊,叫我第一要為小分隊被抓給一個交代,第二,就是要把警方成立的特殊部門給我摸清楚了,這兩件事,我不想拖的太久,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蕭善培連忙點頭,道:“是,我當然知道,還有周六的六十大壽,我會盡量的從簡,早點結束,意思意思就行了。”

“那隨便你。”金發男子滿臉冷漠的道,講完,他就扭頭看向窗外,道:“我看,要想了解特殊部門的情況,還要靠那個高洋,要不行,我叫我的人,去東海,捉拿高洋。”

............

蕭善培正在和這金發男子在談事情的時候,秦陽也正在跟陳千水講參加壽宴這事。

陳千水的態度,明顯是拒絕的。

以陳千水的說法是,他和蕭善培接觸過幾次,此人口風很嚴,什麽該講,什麽不該講,分的很清楚,像他這樣的老狐狸,在六十大壽這麽多人的場合,他是不會透露一點他和情報組織聯係的事的。

不過,想要搞清楚蕭善培到底怎麽跟情報組織人員接觸,聯係,還有那跟他接觸的組織人員到底現在身在何地,倒是可以通過秘密跟蹤解決。

隻是,秦陽卻不同意秘密跟蹤,畢竟,以蕭善培的警覺,肯定會被發現。而他一旦發現被跟蹤,到時候再通知那組織成員,那人一跑,就什麽都白忙活了。

秦陽和陳千水想了好一會,倒是最後秦陽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對陳千水認真的道:“既然我們想要摸清楚那壞人到底在哪,索性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周六,你該參加壽宴參加壽宴,順便掌握蕭善培都幹了一些什麽,等壽宴結束,我去抓他。”

陳千水一聽這話,頓時皺起眉心,一臉凝重的道:“老板,你去抓蕭善培?”

“也隻能這樣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本來就該義無反顧,抓到蕭善培,我就直接問他跟他聯係的情報人員在哪,再聯係侯海昌,把這夥人一網打盡。”秦陽滿臉認真的道。

陳千水想了想,就拒絕的道:“老板,這風險太大了,壽宴當天,蕭善培還不知道被多少人圍著,他想要抓他,太難了。”

秦陽笑了笑,接著就一臉笑容的看向陳千水,冷笑道:“蕭善培當天要是身體不舒適了,會不會先叫人把他送回家?至於怎麽讓他不舒服?你這應該很好做到吧。”

陳千水自然馬上就明白了秦陽的意思,激動的看向秦陽,道:“老板,你的意思是?”

“對,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去準備吧,壽宴當天,你要是想讓蕭善培身體不舒服回家,這事應該不難,下麵的事,就我來做,既然我們決定要做這件事,就不要再猶豫了。”秦陽一臉認真講道,

陳千水想了想,就點了下腦袋,也認真的道:“那好,既然這是您已經決定好了的,那就按照您意思去做吧。”

“好。”秦陽點了點頭,眼中旋即流露出一抹堅定。

既然他決定要做一件事,就絕對不會瞻前顧後,拖泥帶水,把這件事給做好就對了。

眨眼間,就到了周六,蕭家蕭善培的六十壽宴也在江京大酒店裏如期舉行,因為這一次蕭家奉行的是低調的原則,所以,也並沒有太大張旗鼓,隻是和平常人家辦壽宴一樣,請了一些社會上親朋好友,然後在酒店門口放了一掛一千響的鞭炮,然後壽宴就開始了。

蕭家好歹在江京市也是大家族,社會上的朋友自然不少,江京大酒店2樓和3樓的大廳都被他們家給包下來了,低調雖然是低調,可這一次來的人還是湊夠了三十桌。

蕭善培自然坐在3樓的主桌,周圍都是一些大公司的大老板,還有係統內的一些負責人,總之,隻有夠得上他蕭善培身份的人,才有資格坐他這一桌。

陳千水千裏迢迢的從東海來江京給蕭善培祝壽,卻被蕭家人給安排在了3號桌,3號桌坐的都是一些身份地位位於中間層次的人,很顯然,在蕭家人的眼裏,他陳千水也不過是一個小地方的小老板罷了,還是沒有資格和蕭善培坐在一起。

陳千水被蕭家人這樣安排,心裏當然不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今天主動來這酒店裏本來就不是要真心給蕭善培祝壽的,他在來之前早已經在這酒店裏安排上了自己人,並且,也命令那個人,到時候給蕭善培上煲湯時,在湯裏下點藥。

酒宴開始了,陳千水這桌的陪酒人竟然是蕭浩軒,一個蕭家的小毛孩而已,像是蕭家長輩,高層都坐在1號桌和2號桌。

3號桌就拿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蕭浩軒來陪酒,自然更加讓陳千水心裏十分的不爽,畢竟,在陳千水眼裏,這蕭浩軒算什麽東西?

酒宴開始以後,蕭浩軒就表麵客氣,眼中卻帶著懷疑的看向陳千水,笑道;“陳總,不忙啊,怎麽有時間來江京來參加我爺爺的壽宴的?”

陳千水一聽這話,心裏自然產生了濃濃的不爽,不過表麵上,他還是開玩笑道:“蕭少爺?怎麽?這裏不歡迎我來啊?”

蕭浩軒頓時用大笑掩飾內心的尷尬,道:“陳叔叔,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敢不歡迎,你能來,真是讓我太高興了,我爺爺也很感謝你,來,我敬大家一杯吧。”

蕭浩軒舉起了酒杯,在座的一些小老板也紛紛舉起了酒杯,陳千水自然也一樣,也舉起了酒杯,隻是,和那些小老板的高興不一樣,陳千水此時心裏卻充滿了不爽和冰冷。

蕭浩軒把杯中白酒一飲而盡,就特意看了陳千水一眼。

因為他心裏也清楚,陳千水的身份應該是能坐到1號桌的,可他大伯,卻偏偏把陳千水給安排到了3號桌,是人心裏都不會爽。

蕭浩軒也隻是好奇,想看看陳千水是不是也心裏不爽。

隻是,他卻發現陳千水卻一臉平靜,從他的臉上最起碼根本就看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半個小時後,蕭善培就喝下了有問題的煲湯,漸漸的感覺心跳都加快了,他本來就有些心髒方麵的毛病,所以懷疑是不是飲酒過度,導致心髒病要犯了。

蕭善培先把大兒子給叫過來留在桌上陪酒,他則帶著兩手下離開了三樓大廳,躲進了廁所的隔間裏,服下了一片白色的小藥丸,是治療急性心髒跳動過快的。

隻是,吃下小藥丸,蕭善培一直等了有半個小時,心跳跳動過快還是沒有解除。

蕭善培心裏自然有點懊惱,畢竟,今天是他壽宴,卻發生這等事。

他也沒有辦法,肯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於是,就給他大兒子發過去短信,說他身體有點不舒服,叫他大兒子給所有人說明情況,現在他要去醫院看病去。

蕭善培發完短信後,就在兩助手的攙扶下,朝酒店門口走去了。

蕭善培和兩助手一起上了一輛黑顏色的奔馳轎車,卻早就被也把車停放在江京大酒店門口,坐在車裏的秦陽給看到了。

秦陽早已等候多時,他還是穿著黑袍,帶著金色的麵具,一看到蕭善培眉頭緊鎖的鑽進奔馳轎車裏,秦陽嘴角就勾起了冰冷的笑容。

十分鍾後,一輛黑顏色的奔馳轎車一動不動的停放在馬路邊,車裏,司機和兩名助手都昏厥,唯獨不見蕭善培。

而至於蕭善培在哪?

他早已被秦陽抓到,秦陽開著車一直行駛到了江京市的郊區,一片很開闊四周無人馬路邊,這才把車停下,同時鑽進了車後座,推醒了蕭善培。

蕭善培緩緩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的袍子,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正在冰冷的衝他笑著。

他也是老狐狸,久經沙場的人,看到這一情況,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倒是一臉平靜的問道:“你是哪方勢力的人?”

“跟你聯係的國外情報組織人員,現在在哪?”秦陽冷冰冰的問道,他倒是一點也沒跟蕭善培廢話,直接就問了重點。

蕭善培一聽這話,眼底升起了一抹異樣的光芒,冷道:“原來你是警方的人。”

“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你會死在這,而且我不用負任何的責任。”秦陽繼續冰冷的道。

蕭善培想了想,就道:“我不能把他的位置告訴你,不過,我可以給你錢,你如果放了我,需要多少錢?一個億,夠嗎?”

蕭善培也是想用金錢把秦陽給收買,畢竟,這世上沒有人不喜歡錢,一個億,不管對誰來講,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隻是,蕭善培卻偏偏算錯,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對一個億也絲毫看不上眼的超級大富豪。

“你跟我談錢也沒用,要麽,告訴我,那群人住在哪,要麽就死在這,你自己選擇吧。”秦陽眼底依舊一片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