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柔擰擰眉心,旋即就一臉不悅,道:“媽,你幹嘛啊?秦陽不管怎樣,有這心來看爸,也是好的,你幹嘛這麽說他啊,我爸就算對他有意見怎麽了?這件事秦陽也已經認錯了,而且道歉的也很誠懇,爸幹嘛就不能原諒他呢?”
劉英聞言,詫異的看向蘇曼柔。
顯然,劉英沒有想到,蘇曼柔竟這麽的幫秦陽說話。
果然,這小兩口還是一家子啊。
劉英想了想,就認真的看向蘇曼柔,道:“曼柔,我不是擔心別的,就怕你爸和秦陽吵起來,你爸要是好好的,吵還沒什麽,他現在身體也這麽虛啊,這才多長時間啊,動了兩次大手術了,你也要理解。”
蘇曼柔眼神有點傷心,道;“媽,我當然理解了,可是.........。”
蘇曼柔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詞匯來表達心裏的意思,就歎了口氣,然後走到床邊,坐下後,皺眉道:“反正,我爸老是針對秦陽,就不對,這一次,我就站在秦陽這邊。”
秦陽眼看蘇曼柔和劉英這母女兩要因為他吵起來,趕忙道:“好了,曼柔,你也少說點,不管怎樣,媽也是好心,還有這次這件事,真的是我的錯,我說了,爸不管怎樣對我,罵我,打我,我都能接受,可是,媽,我也有三天沒來看望爸了,我再不來,總感覺有點...。”
劉英一聽這話,趕忙道:“秦陽,你不用內疚和自責,是我叫你最好不要來這裏的,我不會怪你,這件事是我叫你做的嗎。”
“好,那爸現在情況怎樣了啊?”秦陽隨後滿臉認真,問道。
他也是想早點把心裏的話給問出來,問完了,他就馬上走。
劉英欣慰的看了躺在病**的蘇國山一眼,轉過頭,唇角就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道:“還好,還好,你爸身上很多傷口都開始結痂了。”
秦陽長出了一口氣,旋即也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啊,隻要爸能沒事就好,那這樣,媽,我就先走,等什麽時候爸醒了,如果需要我,盡管給我打電話,還有,如果爸情緒好的時候,我也想過來,和他好好的聊一聊,解鈴還須係鈴人,或許我們都把彼此的心結打開了,關係就會融洽了呢?”
“好,好。”劉英滿嘴答應。
講完,她又看了蘇國山一眼,然後小聲對秦陽道:“秦陽,現在還是給你爸好好養傷為好,你暫時先出去吧,我有事給你打電話啊。”
“好。”秦陽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看到秦陽走了,劉英也滿臉無奈,搖頭歎氣。
蘇曼柔則複雜的看向蘇國山,心裏氣他,可是,又拿他沒辦法,眉宇間充滿了無可奈何。
...........
眨眼間,到了周六。
經過了兩天忙碌,東海這邊的事,秦陽是忙的差不多了,到了周六,他就獨自開車,到達了燕城。
燕城三大家族,楊家還是保持不變,不過,王家經過秦陽上次那麽一搞,可以說是元氣大傷,高洋這些天一直都在搜集王家最近的最新情況。
所以,秦陽剛到燕城秦家家主辦公室裏,高洋馬上就把厚厚的一遝子資料,交到了秦陽的手中。
秦陽仔細而又認真的翻閱,在用了半個小時,看完了以後才明白,王燦龍現在已經基本上離判刑不遠了,王鶴柏也夠嗆,雖然,王家在花大價錢準備給王鶴柏打官司,可是,柳嫣的那錄音,真是太關鍵了,那錄音裏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了王鶴柏承認了自己強行的霸占了柳嫣的事實,所以,這一場官司,王鶴柏應該也很難打。
王家自從王鶴柏,王燦龍都出了事以後,管理家族的重擔就落在了王鶴柏的小兒子王燦森肩上。
不過,王鶴柏這小兒子遠沒有他老爹和老哥做生意的頭腦,而且,性格偏向於自由自在的藝術家,王燦森在燕城有自己的油畫工作室,他最愛的還是畫油畫,賣錢,而不是管理家族,參與到家族的爭鬥之中。
王燦森竟然有幾個給王家幹了十幾年的老部下的輔佐,王家在一百多個投資,倒是一點影響都未受,不過,王家投資的燕城酒店,還有在燕城投資的兩家商場,一家地產公司卻因為王燦龍涉及到和罪惡集團勾結的事,而在考慮,解除王家的投資。
秦陽在了解完了這些情況後,高洋便躬身,笑道:“老板,現在正是把王家一舉拿下的好機會啊,王鶴柏的那個小兒子,是個藝術家,根本就不是一個商人,他在燕城有一間很大的屬於他自己的油畫工作室,他的畫作在油畫界也小有名氣了,王家要不是還有五大高層輔佐他,恐怕早就亂了。”
秦陽認真的想了七八秒鍾,張口道:“如果王家現在這麽脆弱了,倒是拿下王家的好時候,就先從王家在燕城的投資下手,在近期把所有王家在燕城的投資都給解除了,就拿王燦龍曾經和販毒集團勾結說事,我就不相信,王家投資的這些集團高層,會不怕受到牽連?”
高洋趕忙笑道:“這件事,我已經派專業人士去溝通了,反正,從他們回饋回來的信息來看,凡是王家投資過的集團,聽說了王家大少爺王燦龍竟然和販毒集團有勾結,紛紛都想撤資了。”
秦陽冰冷一笑,旋即站了起來,冷笑道:“這王燦龍為了賺錢還真是喪心病狂了,該賺的錢,不該賺的錢,他都賺,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能逃過所有人的眼睛?真是天方夜譚。”
講完,秦陽眼睛忽然一亮,轉頭看向高洋,命令道:“現在備車,咱們去王家去見見那個王燦森。”
高洋趕忙詢問:“老板,去見他幹嘛?”
秦陽笑道:“見他沒什麽,主要是想看看輔佐他的五大高層都什麽樣,如果,王燦森沒有那五個元老幫他,我看這王家,早就亂了。”
高洋也差不多明白了秦陽的意思,正好趁著現在也沒事,點點頭,認真道:“好,我現在就去備車。”
半個小時後,一輛漆黑的奔馳s級轎車,緩緩的在王家大門口停了下來。
因為時間是中午十二點,王家大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顯得有些蕭條,高洋從車裏鑽出來,就走到大門敞開的宅院門口,大聲叫道:“王燦森,王燦森。”
高洋叫了兩聲,就見王家宅院,綠瑩瑩草地上,距離他十米遠的一棟小洋樓裏走出來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子,統一的都穿著黑顏色T恤,三個人龍行虎步走到高洋跟前,領頭的兩鬢毛發十分旺盛的男子,就瞪圓了眼,嗬道:“喊什麽喊?我王家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亂叫的?”
高洋不屑的看著跟他說話的男子,也沒管他剛才講了什麽,就一臉傲然,道:“我秦家家主上門找你家王燦森講話,快點把王燦森叫出來。”
這男子一聽高洋是秦家的人,眼底頓時升起一抹提防的情緒。
因為他早就聽周圍人討論,王鶴柏老爺,還有大爺王燦龍之所以會出事,這都要拜這秦家所賜。
這男子畢竟也隻是王家的一個看護,也不敢擅自做主張,冷冷一笑,他就眯眼看向高洋,道:“你們秦家人還真是膽大,對王家做了什麽,難道心裏沒有點數嗎,二爺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好,在門口等著,我幫你們去叫人啊。”
這鬢毛毛發十分旺盛的男子冰冷的講完,轉身,就帶著另外兩個男人走了。
這三人一走,秦陽就帶著高洋,還有兩個手下,走進了王家宅院裏。
王家的宅院麵積,足足十畝地,不比秦家的小,綠瑩瑩的草地上,也建了八棟三層小洋樓,遠處對麵,還有一棟高十六層的白色大樓,這顯然是王家的辦公大樓。
秦陽站在綠瑩瑩的草地中央,環視了一周,眼底就情不自禁升起一抹渴望的情緒,轉頭看向高洋,笑道:“以後,這一整塊地要是我秦家的話,在燕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嘖嘖,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高洋連忙低頭,笑道:“老板,秦家都能被你給滅了,這點小事情難道對您來說還很難嗎?”
秦陽光笑笑,也沒有講話。
不過,他在背著手,又好好的看了看王家宅院裏的環境後,情不自禁感歎道:“燕城三大家族,果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次,我一定要讓這王家和楊家,都匍匐在我的腳下,這麽大的地皮,嘖嘖...。”
秦陽這邊剛感慨完,距離他足有二十米遠的白色大樓內,走出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領頭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麵白如玉,可是眼神裏,卻充斥著怯懦之色,他的手指如女人似的修長,走起路來,有點內八,總之身上散發出一股陰柔之氣,哪有秦陽和高洋,男人的陽剛之色。
這青年自然就是王鶴柏的小兒子,王燦森。
王燦森看著雖是懦懦弱弱的,可是,跟在他身後,五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就不一樣了。
這五個老男人,長得不一樣,不過,個個的眼神,都像是如老鷹似的犀利,而且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如五大護法似的,保護著王燦森。
王燦森走到秦陽跟前,就眉心擰起,一臉不耐煩的問道:“有事嗎?”
秦陽雙臂交叉,環保在胸前,笑道:“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秦家看中你王家所有產業了,我想要全部都收下。”
王燦森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紅,隻是,他好像吵架的經驗不足,光瞪秦陽,卻不知道該怎麽張口。
秦陽卻繼續笑道:“你老爹之前,還想企圖跟楊家合作來對付我,現在栽了吧,如果你王家現在能乖乖投降,或許我可以考慮會對你王家所有人都好一點,要是不投降,到時候你也會落一個和你老爹一樣的下場。”
王燦森氣的臉漲紅要滴血似的,而就在他要張口,準備反駁秦陽時,他身後,一個個頭一米八,看著挺高大的老人抓住了王燦森的胳膊,把王燦森拉到了他身後,旋即他冰冷的看向秦陽,道:“不好意思,我家二爺現在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們講完了嗎?講完,現在請回吧,如果你們現在還不走,我講會屬諸法律途徑來解決,請回吧。”
秦陽本來過來來王家就不是衝著王燦森來的,他眼見這大高個不是善茬,便情不自禁眯眼,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大高個道:“我說請你們現在回去,我們這邊,不想跟你們有任何的廢話。”
“王家五大高層,我會一一的調查出你們的名字,給我等好了啊。”秦陽威脅的口氣講道。
講完,他便轉身,看向高洋,道:“走吧,回去吧。”
“嗯。”高洋點點頭,轉身跟在秦陽後,一起朝王家宅院大門口走去了。
這邊,秦陽一走,王燦森便滿臉怒色,轉身看向大高個,道:“薑老,這兩家夥什麽意思啊?有病吧,剛才他講什麽?要收了我王家?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叫薑老的老者躬身,笑道:“二爺,你沒瞧出來嗎,他們過來就是故意來試探您的而已,老太爺和大爺之所以出事,就是拜他們所賜,暫時,咱們休養生息,什麽都不要做,千萬不要被這夥人激怒,一旦我們被激怒,亂了陣腳,該高興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