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柔一臉平靜,道:“秦陽,我知道你是好心,這裏,我一個人沒事的,雖說也不想你和爸有什麽,可事實擺在這,你在這照顧爸,爸難免....心裏不舒坦,曼語又要上班,事業剛起步,就我來吧,其實我剛剛在照顧媽時,我就想好了。”
秦陽見蘇曼柔堅持,滿臉無奈,朝椅子上坐下。
想了想,他隻好道:“那好吧,那不管這邊遇到了什麽事,你都打電話給我,我隨叫隨到。”
“嗯。”蘇曼柔輕輕點了下腦袋,嘴角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秦陽看到蘇曼柔疲憊,心裏也同情,隻是,蘇國山這人脾氣很不好,秦陽也怕他留下來照顧他的話,再讓蘇國山心情抑鬱。
也許,也隻有他的女兒蘇曼柔在這照顧他,蘇國山心情才舒暢一些吧。
“對了,剛才我和我姐剛來病房時候,還看到大姑一家也在呢,大姑盛氣淩人的對著媽,我懷疑媽就是被大姑給氣的。”這時,蘇曼語忽然張口,倒是把秦陽的目光,一下子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蘇國香也來了?
這件事,秦陽可沒有聽到過任何人提起。
晚上,他到病房裏時,蘇國香都已經走了,所以,秦陽對蘇國香來這件事,他並不知曉。
現在,秦陽一聽蘇曼語提起了這件事,心裏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畢竟,這女人從來也都是個自私,多事的女人。
秦陽馬上問道:“她對媽講了什麽了?”
蘇曼語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和姐到了病房裏時,媽就暈過去了,當時他們已經不聊了。”
“當時大姑來,是詢問媽,紮車胎是不是我派人做的,我媽著急,加上今天一天,我爸胃都不舒服,所以,她也算急火攻心吧。”這時,蘇曼柔忽然張口,解釋道。
秦陽這才算明白蘇國香來跟劉英到底講的是什麽了?
秦陽眼神一冷,旋即扭頭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紮車胎這事是我做的,我自己解決。”
“秦陽,你消停點。”蘇曼柔害怕秦陽再搞出大事來,趕忙抬頭,著急的看向秦陽,道。
秦陽聞言,隻是唇角微微一咧,笑道:“你大姑,在我眼裏,已經不算是什麽對手了,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蘇曼柔一愣。
而後把伸出去的脖子,又給縮了回來。
她當然明白秦陽講的這話的意思,秦陽實力龐大,蘇國香在他麵前還算什麽?
出於她心裏也氣憤蘇國香的想法,蘇曼柔抬起眼皮,迅速的看了秦陽一眼,旋即淡淡道:“主意度。”
“放心。”
秦陽倒是自信一笑,卻搞的蘇曼語一臉懵逼。
蘇曼語一會看看秦陽,一會看看蘇曼柔,眼睛裏充滿困惑的情緒,眉宇間,也是不解的神情。
秦陽跟蘇曼柔聊過了以後,他就和蘇曼語一起到了會診大樓的診室裏,等待劉英把水吊完,然後,秦陽打電話給陳千水,叫他派專人開專車過來,把他,劉英,蘇曼語一起給接了回去。
眨眼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點,秦陽收拾好下樓後,恰好撞見了也剛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的蘇曼語,他馬上交代蘇曼語,把劉英給照看好了,然後他離開別墅,打電話給陳千水,叫陳千水給他派來了八名手下,開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在玫瑰園小區門口接上他,朝蘇國香住那棟小區趕去了。
上午九點,秦陽身後跟著八個西裝革履的壯漢,出現在了蘇國香家別墅鐵門的門口,他頗有些大哥的風範了,看著特別的帥氣。
而就在秦陽在別墅的鐵門前駐足時,蘇國香的丈夫提著公文包,從別墅裏走出來,像是要上班,隻是,他猛的看到了秦陽一夥人,馬上愣住了。
張先山和秦陽對視了足足七秒,感覺到了秦陽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眉心一擰,張嘴問道:“秦陽,你來幹嘛?”
“大姑父?一大早的來你家,你就這樣態度對我啊?”秦陽訕訕笑道。
笑完,他扭頭衝一手下命令道:“把門打開。”
一名壯漢,馬上把門推開,秦陽帶著一群手下,走進了院子裏,那派頭,十分的霸道,帥氣。
張先山也不是傻子,他當然能看得出來,秦陽並不是帶著善意來的,他已猜測,恐怕,秦陽的到來,很有可能和昨晚劉英氣暈倒這事有關。
張先山在秦陽走到他跟前時,忽然挺直了腰背,硬氣道:“秦陽,你想幹嘛?”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家車胎,我派人紮的,以後不要再因為這件事去找我老婆還有丈母娘的麻煩。”秦陽背著手,眼睛微眯道,那氣勢十分的霸道。
張先山聞言,頓時揪起秦陽衣領,瞪眼怒道:“媽的,你做的?”
啪。
秦陽帶過來的手下們,眼見秦陽被欺,一個壯漢頓時向前,朝張先山臉上甩了巴掌,眉頭緊擰,吼道:“放開。”
張先山一臉懵逼。
他有點膽怯,鬆開了手,隻是那眼神卻充滿困惑,看向秦陽。
現在的秦陽,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變的強悍了,仿佛,他達到了某種高度,比他要高出許多許多的等級。
張先山捂著火辣辣的右臉,盯著秦陽看了一陣,滿臉激動道:“秦陽,你到底想幹嘛?”
秦陽冷冷一笑。
冷不丁,他忽然向前,一邊幫張先山整理白色襯衫的衣領,一邊淡淡道:“大姑呢?”
“他有事。”張先山脫口而出。
主要是他見秦陽氣勢霸道,害怕蘇國香出來再吃虧,所以撒了一個謊。
隻是,秦陽對此,卻絲毫不在意,手縮回,便故意的按在了張先山右肩上,充滿挑釁的道:“你保護大姑,不讓大姑出來,可以理解,不過,我下麵講的話,你要聽清楚了,並且給我記在腦子裏,你家的車胎,是我紮爆的,這裏是一萬塊錢,應該夠賠你的修車費了,從現在這一秒往後,再也不要因為車輪胎這件事去找我老婆還有丈母娘的麻煩了,聽明白了嗎?”
張先山眼睛裏,充滿不爽。
可在秦陽很強大的氣勢的壓迫之下,他的腿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想挪動都挪不動。
張先山用恐懼的目光盯著秦陽看了兩秒,就壓下內心的不爽,回道:“好,我記在心裏了。”
秦陽從上衣兜裏取出了一遝子的人民幣,一共一萬塊錢,交到了張先山手中,然後轉身,帶著他手下,走了。
張先山心裏不爽,極度的不算。
秦陽好歹也算他的晚輩,他對他一點尊重都沒有,張先山恨的咬牙切齒。
恰在秦陽和手下們上了車離開之後,蘇國香提著菜籃子從別墅裏麵走了出來,她看到張先山竟然還沒上班,心裏當然奇怪了,就詢問他怎麽了?
張先山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秦陽過來找他的經過,全部都告訴給了蘇國香。
蘇國香氣憤不已,拿菜籃子朝牆上狠狠的砸了下,瞪眼怒道:“這小兔崽子,還反了他了。”
張先山也臉氣的漲紅了,斥道:“他眼裏還有長輩?哦,紮了我家輪胎,他還有理了,以為我家就缺他這一萬塊錢啊。”
蘇國香馬上從兜裏掏出手機,皺眉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劉英,叫他管管她家的這個上門女婿吧?”
張先山想了想,忽然抓住了蘇國香手,道:“暫時先別急,到時候,我們去國祥家裏坐坐,叫國祥一家子也評評理。”
蘇國祥馬上就明白了張先山的意思。
張先山這時要拉攏幫手,一起去對付劉英家。
蘇國香重新把手機揣進兜裏,踮起腳尖,看向張先山臉上五根紅手指印,氣道:“呦嗬,你瞧瞧這手指印,這麽紅,這小王八犢子,我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