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香臉色忽然氣的漲紅了,脖頸都氣紅了,扯開嗓子,吼道:“你媽倒下管我什麽事?那你還戳我家車輪胎呢?”
“秦陽,你特媽的就一上門女婿,在全國,上門女婿就等同於小白臉,吃軟飯的,你有啥資格好囂張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過來,分分鍾,把你這屋頂都給掀了。”蘇曼強好像憋不住了,一股腦的把藏在心裏許久的話,全都給講了出來。
秦陽卻沒有理會蘇曼強的諷刺,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自言自語:“該來了啊。”
他說的該來的人當然不是別人,而是陳千水的人,這距離他打出去電話,最起碼過去二十多分鍾了吧,陳千水的辦事效率,不會這麽低吧。
俗話說的好,說曹操曹操就到,秦陽正在念叨著,一夥五大三粗的壯漢,氣勢非常的湧進了病房裏,這夥人進了病房,排列成兩排,每一排十個人,一起向秦陽彎腰鞠躬道:“老大。”
蘇曼強臉色一變。
老大?
秦陽是他們老大?
哪裏找來的群眾演員,幫忙演戲的吧?
蘇曼強心裏酸酸的想。
蘇國香,蘇國祥滿臉的恐懼,因為這夥人,體格健壯,都是彪形壯漢,如果真打起架來,就算是十個張德凱,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啊。
這夥人很不友好的把蘇國香他們給趕到了病房門口,然後自從朝兩邊分開,在中間讓出了一條小道,讓秦陽緩緩從小道走過來,走到他們的身前,可以說,是給足了秦陽臉麵。
秦陽背著手,平靜的看向這夥親戚。
蘇曼強實在是心裏嫉妒,酸酸的道:“哪裏找來的群眾演員?”
“你想試試群眾演員的拳腳嗎?”秦陽馬上駁斥。
蘇曼強慫逼的縮回脖子,低下頭,也不敢講話了。
秦陽一臉的威嚴和霸氣,眯起雙眼,道:“還有誰以為我的人是群眾演員,不怕,站出來,我可以當場驗證,保證讓他馬上明白,他們是不是群眾演員。”
蘇國香,蘇國祥,陳菊等等,都慫了,沒有一個敢講話了。
蘇曼柔就站在這夥壯漢的身後,心裏美滋滋的,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秦陽能站在她前麵,幫她遮風擋雨,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顆大樹馬呢?最起碼,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秦陽男人霸道的一麵。
而秦陽,見所有人皆慫,沒人敢講話了,鄙夷一笑,接著大聲訓斥道:“都不講話了?那我講了,蘇曼強,張德凱,回答我的話,你們覺得,自己有沒有實力和我抗?”
張德凱皺緊眉頭,一臉厭煩,也不講話。
秦陽忽然怒吼;“問你話呢?”
他這突然吼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包括張德凱,張德凱猛的抬頭,眉心緊鎖了起來。
秦陽扭頭命令道:“打得他回答我。”
站在秦陽身後最近左右兩邊的壯漢,馬上氣勢洶洶走向張德凱。
蘇國香趕忙轉頭,一臉焦急道:“德凱,回話啊。”
張德凱趕忙道:“沒有,沒有。”
“那我呼你爸巴掌,叫你以後,從此都不要再來煩我家人,你可答應?”秦陽霸氣問道。
張德凱眉頭緊鎖,道:“我答應。”
“就這樣認慫了啊。”秦陽半眯眼,諷刺道。
忽然,他目光一轉,又看向蘇曼強,問道:“同樣的問題,回答我。”
蘇曼強不爽的看了一眼就站在他麵前的彪形壯漢,咬咬牙,道:“秦陽,算你厲害。”
“兩人都給我掌嘴,二十下。”秦陽命令。
兩壯漢分別一人對一人,啪啪啪的打起臉來,左右開弓,張德凱,蘇曼強臉龐紅腫。
蘇國香,蘇國祥,陳菊,張先山,心裏都恨死秦陽了,卻沒有一個人敢對抗秦陽的。
張德凱,蘇曼強被懲罰完了,秦陽眉心一擰,厭煩的吼道:“都給我滾,以後想要報仇,盡管來找我,我秦陽隨時恭候。”
蘇曼強怨恨的看了秦陽一眼,捂著紅腫的臉,第一個走了。
其他人陸續的也離開了病房。
這夥人離開了五分鍾,秦陽把這群彪形壯漢也給命令回去了。
病房裏,再次恢複安靜。
蘇曼柔,蘇國山都在看著秦陽,秦陽轉過身後,自然就看到了蘇曼柔還有蘇國山好奇的眼神。
他微微一笑,走到蘇國山病床旁邊,微笑問道:“爸,您沒事吧。”
“剛才那些人是黑勢力?”蘇國山皺眉問道。
秦陽搖搖頭:“那些都是我的人,很幹淨的一夥人,你不要老是拿有色眼鏡看我,好嗎?”
蘇國山皺起了眉心,沒再講話。
這時,蘇曼柔站了起來,走到蘇國山床邊,認真道:“爸,你也承認秦陽的實力好嗎?”
蘇國山鬱悶的抿抿嘴,頭扭向了一旁,沒再講話。
這時,秦陽看向了蘇曼柔,關心道:“沒嚇著你吧?”
蘇曼柔忽然臉色一冷,道:“嚇著了。”
秦陽眉心一擰,正要張口詢問,蘇曼柔忽然又展顏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很開心。”
秦陽深吸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
他看著蘇曼柔笑了笑,緊接著,認真問道:“需要我....留下來幫幫你嗎?”
“不用。”蘇曼柔頓時滿臉堅定,道:“今晚要不是發生這事,我都不想叫你過來,好了,你趕緊回去吧,媽還需要你照顧呢,我這邊,你盡管放心。”
“那好吧,你大姑,還有你二伯那邊,我會派人,好好的弄一弄他們,叫他們下次再也不敢來了。”秦陽一臉冰冷,道。
蘇曼柔聞言,低下頭想了想,抬頭看向秦陽,建議道:“算了,都是親戚,要是他們知錯了,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你啊,和爸一樣,都是老好人,你們就是都太善良了,才被人給欺負了,懂嗎?你還拿他們當親戚呢,他們心裏麵真正拿你們當親戚了嗎?”秦陽眼神不屑道。
蘇曼柔歎了聲氣,又想了想,接著又抬頭看向秦陽,道:“那隨便你吧....一切都由你來把控。”
“好。”秦陽這才滿意一笑。
講完,他又看向了正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蘇國山,道:“爸,您好好養傷,不要想太多了,現階段,您養傷才是最重要的。”
蘇國山抬起眼皮,冷漠的看了一眼秦陽,眼皮又落下,道:“我不要你說。”
秦陽深深的看了蘇國山一眼,轉身走了。
他一走,蘇曼柔馬上不爽的看向蘇國山,責備道:“爸,都現在這樣的情況了,你還對秦陽那樣,你到底想怎樣啊?”
蘇國山朝**一躺,滿臉冷漠道:“敢情不是你受傷,你不知道我遭了多大的罪。”
蘇曼柔眉心一擰,滿臉焦急道:“爸,你怎能說這樣的話,媽是怎麽病倒的?你說這話,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了。”
“我沒有良心?那你讓人被打出身上幾十道口子,每天晚上疼的睡不著覺,你心裏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你老是替秦陽著想,怎麽也不想想你爸啊?”蘇國山忽然情緒激動道。
蘇曼柔一看蘇國山臉色都氣的漲紅了。
她趕忙擺擺手,道:“好了,爸,咱們的爭吵,到此為止,我不跟你吵,你好好養傷。”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是一點都沒錯。”蘇國山好像還不解氣似的,在蘇曼柔背過身時,看著蘇曼柔的後背,解氣道。
蘇曼柔一聽這話,僵硬的一動不動,心髒猛然一緊,眼睛裏差點滲透出淚水來。
這話,真是太傷她的心了。
不過,她心裏並不想讓蘇國山看到她落淚,於是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了回去,待調整好情緒,就又繼續把旁邊的病床給收拾一下,準備休息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鍾,病房裏,夜深人靜,蘇國山早就睡著了,隻是,蘇曼柔卻側躺在**,怎麽也睡不著。
她是心被傷的,被蘇國山那一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曼柔是一個很孝順的女人,她這些年,對蘇國山,劉英自覺得做到了很孝順的地步,隻是沒想到她爸會說出這麽傷人的話。
蘇曼柔實在是睡不著覺,想要找人傾訴傾訴,就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到了病房外麵,站在空****的走廊上,給秦陽打過去了一通電話。
此時,秦陽也剛睡沒多,處於快睡著還沒有完全睡著的階段,忽然間,他聽到手機響了,一下子來了精神,畢竟,這麽晚了,接到電話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秦陽連忙拿起來手機一看,是蘇曼柔打來的,他趕忙接通,馬上問道:“爸出事了?”
“不是。”空空****的走廊上,蘇曼柔左臂環保在胸前,右手拿著手機,輕聲道:“沒有,眉打擾你休息吧?”
秦陽馬上道:“沒有,到底出什麽事了?”
“哎......我爸啊...。”蘇曼柔滿臉無奈,歎了口氣,緊接著就一五一十的把晚上他走了以後,她和蘇國山之間爭吵的話,全部都告訴給了秦陽。
秦陽很認真的聽完,拳頭情不自禁的攥了起來,冷道:“他怎麽能講這樣的話,哪家女兒能做到你這樣?他真的太沒有良心了。”
蘇曼柔傷心的說:“我心裏真的挺難受的,你說他怎麽變成現在這樣了?”
秦陽想了想,認真道:“明天,我去病房裏,我親自跟他說,讓他有氣朝我身上撒,不要朝你身上撒。”
“不,不。”蘇曼柔一聽這話,趕忙拒絕道:“秦陽,我知道你是好心,明天你別這麽做,跟你講一講,我心裏舒服多了,還是先讓我爸安心養病吧,這些天折騰的夠多了,我不想再折騰了。”
秦陽眉心擰了下,又想了想,淡淡道:“好,我給他養傷,可是,這次我能當不知道,他要是下次還傷你,我絕不會像這次這樣了啊。”
蘇曼柔滿臉無奈,歎了聲氣,道:“嗯,聽你的。”
秦陽接著掛斷了蘇曼柔電話。
他把手機拿下,就一臉冰冷的想,蘇國山這邊,可以放一放,可是蘇國香,蘇國祥這兩家子,就不能放一放。
要是以後,他們隔三差五去蘇國山病房裏鬧一鬧,蘇國山病什麽時候能好?
明天就去辦辦他們。
秦陽躺下睡了,隻是這心裏卻著急,老丈人蘇國山油鹽不進,冥頑不化,心裏就是對他充滿偏見。
秦陽想了想,心裏想到了一個還不錯的主意,蘇國山以前不是係統裏工作的嗎,如果,讓係統裏第一負責人來病房裏瞧瞧他,跟他講一些深刻的話,蘇國山會不會收斂一些呢?
而想要叫係統第一負責人去瞧瞧蘇國山,陳千水肯定能做到,畢竟,蘇國山好歹以前也是係統裏的老工作人員。
第二天清晨,早上八點,秦陽剛從**坐起來,就馬上給陳千水打過去了一通電話,交代了陳千水打電話給係統的負責人,幫忙去瞧瞧蘇國山這件事。
並且,秦陽還特意強調了,這一次的看望,必須著重奔著壓蘇國山的脾氣而去的。
陳千水馬上就領會了秦陽的意思,也滿嘴的答應。
在東海,就沒有他陳千水辦不成的事情。
秦陽掛斷了陳千水電話,就打電話給手下頭頭,叫他把十個人全部都帶上,開車到玫瑰園小區門口接他,今天他要親自上門去蘇國香和蘇國祥家,提點提點。
秦陽這邊在忙碌之時,陳千水也在忙碌,給市係統的第一負責人打過去了電話。
這陳千水,畢竟好歹在東海市那也是首富,而且三水集團全國有名,在燕城的係統裏,更是有著很高級別人員的複雜關係,這點麵子,市係統第一負責人答應一定會給。
上午十點,蘇國山這病房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當然,也是貴客,他器宇軒昂,手捧一束月季花,戴著金絲眼鏡,滿臉笑容的走到了蘇國山病床前。
蘇國山一見竟是劉市來了,趕忙坐起,握著劉民國的手,滿臉慚愧道:“劉市,你怎麽來了啊,快點坐,快點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