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陽臉色淡淡的道:“你的人一定要把東海我們的親人都給保護好了,這就是我交代給你的任務,燕城那邊的事,交給我解決就好了。”
陳千水急道:“可是......。”他也是為了秦陽的安危考慮。
“好了。”隻是,秦陽卻目光堅定的看著前方,打斷了他:“哪有那麽多的可是?照我的話去做就好了。”
“好......好吧。”陳千水似是無奈的回答。
秦陽倒是果斷的掛斷了電話,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心中泣血的嘀咕:“血濟會,如果當真是你們所為,給我等著。”
秦陽到了燕城的主幹道上,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十三分了,他開著車在馬路上疾馳,當車在秦家宅院門口停下了,秦陽趕忙從車裏鑽了出來,走向了大門口。
門口兩邊的看守,一見秦陽來了,立馬挺直腰背,異口同聲道:“秦總好。”
秦陽倒是沒心情跟兩看守打招呼,衝兩人點點頭,跨過門檻。
秦陽走進了家主辦公室裏,剛在皮椅子上坐下,馬上用手機打給管家,把管家給叫到了他辦公室裏。
管家匆匆的走進辦公室裏,眉宇間散發出著急之氣,在秦陽辦公桌前停下,一臉凝重的道:“老板,那三人還是沒有找到,我瞧他們三人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說到這,管家的眼中,也是掠過一抹哀傷,畢竟也是共事了許久的同事,現在他們出了事,管家怎麽可能不傷心呢?
秦陽壓著心裏中的傷意,怒道:“家族裏不是有監控室嗎,你就沒調取監控瞧瞧嗎?”
管家急的臉紅的道:“家主,我怎麽可能沒調取啊,在他們消失的第一時間我就調取了,說來也奇怪了,我沒有任何可疑的發現,孫香那幾個也沒有在視頻監控裏出現過,我也很難受。”
“是嗎?”
秦陽收回了目光,低頭從思考了起來。
視頻監控裏,都沒有任何的異常的話,那隻能說明,擄走了孫香三人的人一定是個高手,說不定,有著飛簷走壁的本領也說不定。
這件事事關重大,秦陽打算好好的想一想。
他麵色沉穩,看向管家,淡淡的道:“好了,這事我來分析,你出去,要保護好剩下人的安全,放心,孫香他們幾個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他們有事。”秦陽如此講,也無非穩定軍心,也是安慰管家。
隻是,管家心裏跟明鏡似的,孫香都失蹤兩天了,怎麽可能會不出事?管家失落的低頭道:“知道了,家主,那我先出去了。”
秦陽淡淡道:“去吧。”
管家躬身,退出了辦公室。
而秦陽在管家退出了辦公室以後,便站了起來,背著手,凝重的目光,看向了窗外,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思考之氣。
他心裏在分析,孫香幾個看來很有可能是遭遇了血濟會的毒手,說不定在這燕城,還藏著許多來自血濟會的殺手,如當初哥倫俱樂部派來多名殺手殺他一樣。
秦陽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轉過身,走到辦公桌旁,拿起手機,給陳千水打過去了電話。
陳千水秒接了電話,認真的問道:“老板?還有什麽事情?”
秦陽臉色認真的道:“叫你抓楊耀,這事做的怎樣了?這一次要想調查清楚事情的真實情況,也隻能借助楊耀能夠鬆口了。”
手機那頭,陳千水聞言,麵色一喜的道:“好的,我明白了。”抓楊耀,這事,可是他陳千水最喜歡幹的事。
秦陽倒是沒心情跟陳千水嘻嘻哈哈,麵色凝重的說道:“要快啊,我等你好消息。”
陳千水嗯的應了一聲,秦陽掛斷了電話。
眨眼間,月亮在夜空中出現,溫柔的月色,灑在了燕城的每一處角落。
陳千水的手下,也不愧是訓練有素,在得到陳千水的命令,四個手下,分工明確,在晚上酒店,楊耀從一洗浴會所裏走出來,被四個手下合力給擄上了車。
晚上九點半,正安靜的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的秦陽,接到了來自陳千水的電話。
陳千水告訴了秦陽楊耀已經被抓到的消息,而且,還把楊耀此時被綁的位置,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秦陽結束了和陳千水的通話,激動的站了起來,眼中湧動著激動之色,自言自語的道:“楊耀,但願你的嘴巴不會那麽的緊。”
秦陽匆忙的離開了辦公室,他的身影再度出現,已至燕城三環郊區一家廢棄廠房的門口。
月色如水,照亮大地,這是一棟年代依舊的廢棄工廠,四周的鐵柵欄,鏽跡斑斑,院子裏,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草隨風動,在訴說此地的淒涼。
秦陽朝院子裏看去,赫然看到有一片的雜草有被車軲轆壓過的痕跡,而就在距離門口不遠,一輛高大的黑色款豐田漢蘭達,正靜靜的停放在那裏。
那輛應該就是陳千水手下的車了。
秦陽不緊不慢的走進廠房內,廠房內水泥地麵坑坑窪窪的,一支撐樓頂的四方柱子上,麵色慘白的楊耀,被黃色的麻繩緊緊的捆綁著,楊耀低下頭,好似睡著了,在他的旁邊,四個墨鏡的壯漢,快步的朝秦陽走了過來,四人走到秦陽跟前,一起低頭道:“大老板好。”
秦陽倒是不想和他們進行過多沒有必要的禮節,淡淡道:“就不用這麽客氣了,這家夥一直睡到現在?”
四墨鏡壯漢當中一人冷冷道:“這家夥被強力的安眠藥給弄暈了,想要他醒,隻要朝他身上潑一盆冷水就行。”
秦陽馬上斜視那名壯漢,道:“那還愣著幹嘛?”
墨鏡壯漢一愣,旋即趕忙道:“哦,好。”
他快步走到柱子的後麵,提起早已準備好的鐵桶,鐵桶裏裝著半桶的涼水冰涼刺骨,墨鏡壯漢端起鐵桶,把裏麵的涼水盡潑到了楊耀身上,楊耀頭發濕掉垂下,如落湯雞一般。
水的涼意,也傳遍了楊耀的全身,楊耀緩緩的抬起了眼皮,目光木然的看向了秦陽幾人。
秦陽和楊耀的目光剛一對視,嘴角勾起了一道淡淡的笑容,道:“楊耀,我們又見麵。”
楊耀不屑的看了秦陽一眼,切的一聲道:“就會些偷雞摸狗的手段,你還會什麽?你秦家快要完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誰了啊?”
秦陽絲毫沒有楊耀的咆哮而改變自己平靜的心境,他目光緊緊的朝楊耀看了過去,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血濟會的人是不是來燕城了?還有我秦家消失了三個人,是不是他們幹的,還有...血濟會來燕城,到底有什麽計劃,給我說。”
楊耀猙獰的冷笑道:“姓秦的,你是不是也怕了啊?你也想從我嘴裏麵套話是吧?我就不告訴你,瞧你能把我怎樣?”
“也不能把你怎樣,最多,你會受到一點皮肉之苦罷了。”秦陽直起身,聲音淡淡,隻是楊耀卻嚇的一機靈,趕忙緊張的看向秦陽。
楊耀問道:“秦陽,你要幹嘛?你打我?你想把我打傷是嗎?我看你敢。”
秦陽眼睛微眯,看向一旁身強力壯的打手,緩緩啟唇道:“打。”楊耀到現在還用這樣的話威脅他,秦陽心裏真覺得可笑,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顯然,這楊耀是一個庸才。
隨著四個打手對楊耀一陣毒打,楊耀的慘叫聲,在密閉的廠房裏回響。
楊耀慘叫了足足五分多鍾,頭發淩亂不堪,沾染了泥土,嘴角還有指甲蓋大小的淤青,可能他也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毒打,趕忙衝秦陽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說,我說。”
秦陽做出了一個停手的手勢,緊接著,眼中湧出鄙夷的笑意,道:“楊耀,我說你也是真傻,你早點說也不用白白承受這一頓皮肉之苦了,真是傻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