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把車停下後,看到那夥巡邏的小弟,眼睛微眯,眼中也是湧出寒冷的色彩。
楊家雖布置了八個手下在門口巡邏,可也阻擋不了秦陽要找楊耀的決心,他盯著那夥臉上滿是不善之意的保鏢看了一陣,旋即果斷的開門,彎腰從車裏鑽了出來。
兩手下見此,趕忙也下了車。
秦陽這腳底剛落下,那八名楊家保鏢打量的目光,全朝秦陽身上匯聚而來。
這夥人都是楊耀親自安排,所以不可能不認識秦家家主秦陽,他們還得了楊耀的死命令,就是,不管誰,沒有他的允許,都不能踏足楊家大門口半步,而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護楊家大門口,不受閑雜人等的侵犯。
這夥人朝秦陽湧動而來,一個個臉上,散發出不友好的氣息,待一夥人蜂擁而至秦陽跟前,當中留著風頭,方臉,大耳的青年,冷漠的道:“沒有楊老爺的允許,誰都不許進楊家半步,你們有楊老爺的特許嗎?”
“你說呢?楊耀昨天要把我害死,我見他還需要他的允許了?”秦陽聲音冰冷的道,臉龐流露出刺骨的寒意。
方臉青年搖頭冷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隻負責篩選來客,不管是雖,隻要沒有楊老爺的準許,就都不許踏足楊家半步。”
“你瞎了狗眼了啊,知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秦陽的身後,一個高大的手下,眼中閃爍怒光,衝墨鏡男吼道。
墨鏡男抬頭,藏在墨鏡後的雙眼,冷冷的看了一眼秦陽的手下,旋即唇角勾起冰冷笑容,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管你們的身份,總之,隻要沒有我老爺的準許,什麽人都不能進入楊家,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我今天就是要進呢?”
秦陽聲音寒冷刺骨的道,他今日來楊家,可不是要跟楊家這些人和和氣氣的,沒有人能阻攔得了他秦陽見到楊耀,這些小混子,當然更不能。
墨鏡男眼中掠過一抹寒意,臉龐迅速變的寒冷無比:“你們就是來找茬的是吧,如果要是找茬,那我們奉陪到底。“
“我怕你就沒那資格。”秦陽眼中,迅速的掠過一道寒芒,旋即迅速抬腳,腳如炮彈一般,踹向麵前青年肚皮,青年身呈弓狀,肚子裏劇烈的疼痛,使得他臉色一變,整個人旋即倒飛出去,沿途還把兩個手下帶倒在地,他們三人都抱著肚皮,滿臉痛苦打起了滾。
剩下的手下,眼中皆掠過一道驚意,再看向秦陽,他們臉龐已沒有剛才的神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忌憚之色。
秦陽用平淡的目光,看向這夥麵帶忌憚之色的混子,唇角勾起一道寒冷刺骨的笑容:“怎樣?還有誰頭比較硬,想要阻攔我的?”
他這話聲落下,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一步的,秦陽筆直的站在原地,心裏給這夥人一分鍾的時間,一分鍾時間一到,秦陽臉龐迅速變冷,道:“那看來你們都不敢再找茬是吧,那我進去了?”
秦陽語氣看似商量,哪裏留給這夥混子一點商量的餘地,他講完,便率兩個嘴角勾著得意笑容的手下,大步朝楊家門口走去了。
秦陽這剛跨過楊家大門口的門檻,望向遠端的白色小洋樓,聲音洪亮的吼道:“楊耀,給我出來。”
他這一吼,頓時把在院子中工作的下人們,目光全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秦陽還衝遠端小洋樓方向吼道:“楊耀,給我出來。”
他的吼聲,在楊家院子上空,形成兩聲回音,回音由響變弱,由近到遠,秦陽的吼叫,讓整個楊家一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那些下人,都在用好奇目光,看著秦陽,還有鋤草,灑水的工人們,也紛紛目光集中秦陽一人身上。
小洋樓的2樓,就是楊道祖的辦公室,秦陽的叫聲,也把楊道祖和楊耀兩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秦陽身上。
2樓的窗戶朝外眺望,視線極好,可以看清楊家每一處角落的景色,穿著黑色中山裝楊道祖和深色西裝的楊耀,此時就站在窗前,楊道祖背手,眼中湧動著怒色,楊耀站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那看向秦陽的目光裏,也充斥冰冷的寒意。
楊耀看了一陣,目光收回,恭敬的道:“大伯,昨天的刺殺任務是失敗了,這小子肯定因為這件事而來。”
楊道祖眉心一緊,道:“凱撒先生已經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這小子給除掉,這事本來交給你辦,我很放心,可現在來看,是我太高看你了。”
被楊道祖鄙夷,楊耀心頭很不好受,低著腦袋,那眉宇間也是散發出濃濃的不爽之氣。
楊道祖沉默了一陣,旋即淡淡道:“紙包不住火,另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人一定要見,躲是躲不過去的,你開門,叫他上來親自找我們。”
“可是。”楊耀眼中湧動激動光芒,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誰知道秦陽有沒有帶殺傷性武器,萬一他也帶了手槍的話,那這事豈不是麻煩了?
楊耀想了想,旋即臉龐認真道:“大伯,我暗中在四周布置幾個神槍手,萬一,這小子也要帶了殺傷性的武器來傷害您的話,神槍手也能將他製服啊。”
楊道祖重新坐到了老板椅上,搖搖頭:“不用,我相信,他應該沒有帶殺傷性武器。”
楊耀想了想,道:“好吧。”既然楊道祖如此篤定,他楊耀也不好講什麽了,畢竟,在這家族中,楊道祖最大,他一切都要按楊道祖的意思來。
“那好,大伯,那我們就在這安靜的等他過來吧。”楊耀沉聲說。
楊道祖冷冷笑道:“小耀,你記住我的話,我們的背後,是血濟會,而這小子的背後,什麽也沒有,我們現在要做的,其實讓他作,等他真的把血濟會的高層激怒的徹底,到時候還用我們收拾他?”
楊耀聞言一愣:“大伯,您的意思是?”他也才知道楊道祖原來心裏還有這樣一招借刀殺人的計劃,心頭一喜。
楊道祖詭譎笑道:“有些話,藏在心裏就好,講出來,是要誤事的。”
楊耀眼中湧出濃濃的喜意,趕忙笑道:“知道了,大伯。”
秦陽之前來過不少次楊道祖辦公室,所以,當然知道楊道祖辦公室在哪,剛才他一進楊家大門,目光灼灼的看向三層小洋樓,就因為知道楊道祖辦公室就在洋樓的二樓。
而楊耀這個時間點,隻要沒出門,肯定跟楊道祖廝混在一起,說不定,正在偷偷的觀察著他。
秦陽的心頭湧動著刺骨的寒意,這次上門找楊耀,他秦陽要是不把楊耀搞的灰頭土臉,那連他汽油費都對不起。
秦陽找到了楊道祖辦公室門口,見門緊閉,二話沒說,抬腳以雷霆般的速度出去,腳底重重踹到門板,門板砰的一聲,脫離門栓的束縛,飛了出去,撞到了窗戶玻璃上,哢嚓一聲,完整的窗戶玻璃,瞬間嘩啦啦變得粉碎。
這突然發生的驚險一幕,使得端坐老板椅上的楊道祖,和筆直站在楊道祖後麵的楊耀,臉色皆一變。
看著門被秦陽踹飛了,兩人的心頭,都湧起了不爽之意。
伴隨著門板撞碎窗戶,秦陽也背著手,不緊不慢的走進辦公室裏,那寒冷刺骨的目光,陡然間,緊緊的鎖住了楊道祖和楊耀兩人。
楊道祖和楊耀,兩人臉上一副冰冷的神情,看著秦陽,雙方無聲中眼神交戰,使得屋中的溫度,陡然間,寒冷了十度。
秦陽走到了楊道祖辦公桌前,剛停下,手按在辦公桌麵,上身前傾,眼中湧動著濃濃的鄙夷之色,譏諷的道:“就靠一個大貨車司機,也想把我給幹了?是你們蠢,還是血濟會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