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曹家兄弟龍蟲鬥(一)

第二篇 ‘混’管理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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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穿好自己的衣服後,趙敢從衣櫥中找出一件睡衣,幫忙穿到了楊‘露’的身上。*/.//*看看掛鍾上的時間,趕忙頭也不回的穿梭進了夜幕當中。

楊東文給曹風安排了保安的工作,剛好又成了路大發的下屬。不過,偶爾也會讓曹風出去跑跑客戶,剛開始的時候,小夥子沒什麽經驗,往往一天下來都談不成一個,但是人家肯下功夫,自己買了一堆客戶銷售類的小說閱讀,又不停的向楊東文請教廣告專業知識。久而久之,小夥子的業務能力漸漸提了上來,最後竟幹的比那些正式的客戶部職員還要出‘色’。

在公司成立之前,楊東文就和趙敢決定了,公司暫時把目標放在餐桌廣告這一塊,這場仗要打的穩準狠,用有限的彈‘藥’集中到一處進攻,自然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公司成立之後,楊東文請知名軟件公司為自己開發了一套程序,專‘門’適用於餐飲業的服務呼叫,並同時結合了廣告投放係統。

簡單點來說,就是擺一個小型顯示器在餐桌附近,這些顯示器由一台主機控製。但是本身就像一個微型電腦,客人可以通過它來點餐或是呼叫服務員,而在幹這些事情的時候,廣告就會‘交’替著出現,由不得你不看。

於是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第一廣告公司就獲得了三家連鎖餐飲業的代理權。可別小看這三家,各個在平津都有上百家‘門’店,全加在一起,也是一筆不菲的廣告費用。

楊東文把曹風正式調入客戶部,光底薪就漲到了3500,要是再加上業務提成,在平津市也勉強算得上小資階級了。

在一個寒風冷冽的晚上,趙敢帶著曹風闖進了曹誕的家‘門’。

剛好金曉歌也在,看著這個職業院校畢業的拜金姑娘,趙敢冷冷的笑了笑說:“出去,誕哥今天不用你伺候了。”

在上次的事件中,金曉歌自然也受到了牽連,毫無意外的被弘廣驅逐出公司,然後跟著曹誕一塊去了德藝。

曹誕看到趙敢有些害怕,但目光很快就被曹風吸引了過去,疑‘惑’道:“你怎麽來了?”

趙敢沒有說話,把話語的主動權‘交’給曹風。

“我怎麽就不能來,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麽了,連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也能開好車,住大房子。”曹風畢竟跟著路大發‘混’過一段時間,說話也流裏流氣的。

二人雖然是兄弟,但選擇的道路太不相同了,一個奮鬥成大型上市集團的中層管理,一個卻輟學‘混’跡街頭。然而,一個人的道德‘操’守和身份地位永遠不會有必然的關聯。

好多年前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大哥在大學的‘花’銷太大,城裏的中學又‘花’錢太多。明明成績很好的曹誕不得已放棄學業,然後進城裏的工地上打工。後來大哥畢業了,自己也回到家裏,然後在家裏自學,最後上了城裏的一所職業院校。

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怪過大哥,反而是把自己打工賺來的錢寄給他很多。可沒想到的是,曹誕早已被城市的燈紅酒綠衝昏了頭腦,在獲得成功後竟然拋棄了農村的親人。

直到在自己的百般追問下,母親把當日找曹誕的情形告訴了自己,曹風再也忍無可忍了!

“這個社會能怎麽樣……”曹誕向後退了幾步,離的趙敢遠了些,嗓‘門’也就變大起來,“不是社會的問題,是你自己沒本事。我靠著自己的努力刻苦上了大學,然後也是靠著自己進了大公司,我付出的辛苦比誰都多,所以社會也給另外我應有的回報,我有什麽錯嗎?錯的是你們!是爸媽!沒本事養就不要生!我現在的工作雖然還行,但連個房子都買不起,他們沒錢給買也就罷了,出點小事還來找我要錢,我容易嘛我。”

“你***的放的屁咋就這麽臭了!”趙敢實在看不過去了,抬起一腳就踹到了曹誕的臉上,登時一個清晰的鞋印印在白白淨淨的粉麵上,曹誕整個人也向後摔倒在了地上。

“不要想著他是你大哥,這種人渣不配當你的大哥,給我打,出了事我來兜著!”趙敢轉向曹風,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

因為人‘性’的對抗產生的積怨在頃刻間爆發,曹風打人從來就沒手軟過,拳頭入雨點般落到了曹誕的頭上。

趙敢像‘門’神般站在‘門’口,熟練的點起一根煙。剛‘抽’了兩口,突然有兩個保安竄了上來。年紀大些的保安瞅了瞅正被打著的曹誕,輕輕的搖了搖頭,麵向趙敢問:“怎麽回事?”

趙敢看觀察了下對方的神‘色’,知道這保安不願意管這閑事,便彈出兩支香煙給保安說:“兄弟兩個鬧別扭呢,沒事。”

旁邊的小保安沒伸手接煙,狐疑的瞅了趙敢一眼,冷冷的說:“就算是兄弟兩個鬧別扭,你在這裏幹嘛?再說了,兄弟兩都打成這樣了,應該也不是普通的鬧別扭吧?”

老保安用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重重的拍了拍小保安的肩膀,緩緩的搖著頭說:“給你煙你就接上,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這裏值班吧,你剛剛結婚,還是趕緊回去多陪陪媳‘婦’兒吧。”

說完,老保安便一把將小保安拉了出去。

走在樓道裏的時候,小保安憤怒的掙脫開老保安,質問道:“劉叔,你怎麽能這麽怕事呢,雖然我們隻是個保安,但也要做好保安的職責啊,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區居民被打?不行,我還得回去……”

看到小保安作勢要往回走,老保安忙把他拉了回來,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前段時間那個農村大媽來找兒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小保安點點頭,心中突然明白了什麽,道歉說:“劉叔,我明白了,剛剛是我不對。”

老保安並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輕聲說:“你說的對,雖然我們隻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保安,但也要做好保安的職責。但是,這份職責的重要‘性’永遠也比不過良心和是非觀念。”

曹誕早已被打的鼻青臉腫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東南西北也完全‘亂’了方位。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成這樣,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自己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的弟弟。

趙敢‘陰’‘陰’的笑了笑,衝曹風打了個停手的手勢,然後緩步走到曹誕身前,蹲下身子,輕輕的抬起曹風左手的食指,開口說:“問你一個問題。”

“什——什麽問題?”曹誕神經質般的向後縮了縮身體,看向趙敢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尊殺神。

“徐龍是誰?還有錢斌和徐龍經常去哪些地方?”

“我不能說。”曹誕避開趙敢的目光,有些膽怯的回道。

“不說是吧?”趙敢將對方的食指用力的向後掰去,“那你也不想要這根手指了嗎?”

曹誕登時疼的直吸涼氣,忙通過神經感應確認了下手指還沒斷。他自然不是因為道義問題不能說,而是知道那兩人狠辣的‘性’子,要是自己說了,那兩人肯定會對付自己的。到時自己再德藝也‘混’不下去了。

趙敢看到她在猶豫,眉‘毛’輕輕一跳,手裏的力道再度加強。曹誕又是一聲痛哼發出,這下不敢再較勁了,老老實實的說:“我說,我馬上就說。”

“徐龍雖然隻有三十多歲,但已經是道上的成名人物了,手下有好幾家娛樂服務類產業,還參股做房地產生意,不管是官道上還是黑道上,他都有很多的熟人。錢斌你應該也知道,是德藝老總的兒子,因為出手大方,跟徐龍還‘混’的不錯,兩人經常去的一家夜總會叫活‘色’生香,大股東其實就是徐龍自己。”

趙敢點了點頭,心中也略微有些震驚,沒想到那徐龍還是個硬茬,憑自己孤身一人對付他,確實是要下很大一番功夫了。

“敢哥,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警察估計快要來了。”曹風還顧念著些兄弟之情,不想再折磨曹誕了。

趙敢自然知道小夥子心中的想法,不過也明白警察確實是快要來了。便把煙蒂扔到一旁說:“行,是差不多該走了,不過你先等下。”

“?”曹風疑‘惑’的看向趙敢。

趙敢嘿嘿一笑,掰著曹誕手指的右手猛的向回彎去,緊跟著“咯嘣”一聲響起,曹誕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

曹風將腦袋轉到一旁,他知道,曹誕的左手食指已經被掰斷了。

“你——你——我都已經——已經說了,你幹嘛——幹嘛還——嘶……”曹誕疼的連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

“我有說過要和你講信譽嗎?”趙敢微笑著回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竄進來三個警察,腰間都別著硬邦邦的冰冷****,其中一個帶頭的指著趙敢怒聲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闖民宅,毆打戶主!你們兩個,都給我蹲下!”

當過‘混’‘混’的人對警察都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曹風心中也很害怕,但還是直‘挺’‘挺’的擋在趙敢麵前說:“是我一個人打的,這些罪我一個人來扛,你們把我帶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