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麵試之前
但是諾基亞的硬件質量沒的說,那是杠杠的,尤其是這種二百塊錢一個的諾基亞,想摔都摔不壞,可能在那場爆炸中受到了損傷,音量變得奇低,但外觀看來,倒是沒有太大問題。
楊東文狐疑的接起了電話,隻聽電話的另一頭說道:
“您好,請問是趙敢趙先生嗎?”
“趙敢現在有事,我是他朋友,有什麽事和我說吧。”
“是這樣的。”打電話的應該是個小姑娘,話聲溫婉動聽,估摸著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客服人員,“我們這邊是弘廣集團人力資源部的,趙先生之前有投到我們公司一份應聘簡曆,經過審閱之後,覺得趙先生比較符合我們的用人要求,所以通知他道我們公司麵試
。”
楊東文略微斟酌了下詞句,然後說:“趙敢最近有一件急事處理,麵試是在什麽時候?我看看他還來得來不及。”
“下個周一”小mm這次回答的很簡短。
“謝謝,我會告訴他的。”說罷,連聲再見都懶得說,楊東文就直接掛了電話,看著已經被推進手術室的趙敢,心中惆悵不已。
而在另一邊,劉長春也剛剛接到了郭大隊長打來的電話。
“那個小同誌現在怎麽樣,有沒有生命危險呢?”
“皮膚大麵積燒傷,骨頭也有多處受到損害,但奇怪的是,醫生說他身體組織更新速度奇快,根本不需要做植皮手術,骨頭也沒有傷到要害關節,好處理的很。”劉長春話聲滿是疑惑,但也有著隱隱的欣喜,這樣的年輕人現在真的不多了啊,他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也是那樣的英勇無畏,那樣的奮不顧身。
“那就好,趙局和市裏已經說了,要給他加封模範市民,還有一萬塊錢獎金。”說到這裏,郭大隊長微微遲疑了片刻,然後輕聲問:“老劉,你難道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雖然看不到,但劉長春還是點了點頭,“在爆炸發生前,我們根本沒有看清楚裏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在那種威力的爆炸下,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但郭隊你應該也知道,除非是淩空爆炸,一般爆炸都是會有死角的,而且那琳琅閣珠寶店內也有很多材質堅硬的陳設,應該是那位同誌剛好運氣比較好吧。”
郭大隊應了一聲,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急急的掛了電話。
自從2009年後,平津市對於犯罪的稽查力度就有些鬆懈,所以大大小小的犯罪團夥如雨後春筍般崛起,杜子龍便是其中玩的比較大的一個。杜子龍曾經也是平津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有自己的實體公司,披著企業家的幌子,上午還到高校做演講了,下午就讓手下把毒品往學校裏邊倒騰。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2012年秋季,公安局終於掌握了杜子龍的犯罪證據,然後將其團夥一舉覆滅,隻有杜子龍一人潛逃。
在立冬的前一天,也就是趙敢剛剛下火車的時候,便是杜子龍從輝煌走向衰亡的那一天……
這案子放在三年內,都算是尤數的大案子了
。雖然沒有讓杜子龍走上法庭,接受正是的審判,但他最終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而最關鍵的是,在這場行動中,警方僅有三人受傷,無人死亡,人質全部安全,僅僅趙敢一人受傷。
毫無疑問,對於警局來說,這是一場非常成功的行動。
此事後,趙局長受到了市領導的大力嘉獎,愈發的光彩照人,滿是油水酒肉的肚子也越脹越圓。反而是出力最多的老劉幾乎沒得到什麽,局裏還是沒有要給他升職的意思,反而是副手李儲愈發的蠢蠢欲動起來。
市裏的領導何其精明,對於趙局的那點本事,他們還是心知杜明的,奈何人家自己會做人,又在省裏有人,所以這公安局長的位置也無人能夠撼動,一坐就是整整十多年。
趙敢在不到一周就出院了,爆炸和大火並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疤痕,隻是將眼神灼烤的更加淩厲襲人。
那一天剛好是星期天,剛好下了一場鵝毛大雪,趙敢出了住院部大門,遠遠的就看到楊東文迎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一男一女親昵的依偎在一起走著,將嚴寒都驅走了大半。
趙敢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去,看樣子比住院前還健壯。邊走著便拆開一包紅塔山,給自己點了一根,這香煙還是楊東倩送來的了,但醫院內規定不讓抽煙,趙敢愣是憋了近一個星期。
“這位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蘇流怡吧。”說這話的時候,趙敢是微微有點心虛的,他在大學就認識這姑娘了,但現在卻必須要裝著不認識。
楊東文也是聰明人,趙敢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於是和女朋友笑著說:“這就是我哥們兒趙敢,長的是不是很像某個明星啊,我跟你說,我兩穿開襠褲時候就一塊玩了,不過他後來去外地上的大學,畢業後又在那地方工作了三年,是前幾天才剛到的平津市,準備到這邊來發展了。”
楊東文又略微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拉著趙敢走到一邊,說:“有一件事還沒和你說
。你是不是有投過弘廣集團簡曆?”
“是的啊,怎麽了?”
“聽說,我也隻是聽說,那裏邊的水很深的,你還是注意點的好。”楊東文語氣有些急。
“那我就更得去了。”趙敢很隨意的答道。其實,三年多前的時候,自己也曾聽老爸在無意中提起過,弘廣似乎還藏著些什麽複雜的東西。但話又說回來了,人弘廣畢竟是現在平津市內廣告界的霸主,自己沒的選擇。
“他們讓我什麽時候去麵試?”
“就是明天。”楊東文回答道。
“這麽快……”
到了楊東文家中後,趙敢隨意的閑坐了會兒,當電燈泡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就獨自一人回到小旅館了。一覺睡了個昏天黑地,但半夜愣是被隔壁房的“嗯,啊”聲給吵起來了,這破旅館的隔音效果確實是有點差。趙敢起床點起一支煙,開了燈,看看時間剛好半夜三點整,披了件夾克就開門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到隔壁房門口補了一句:“哥們兒,你不能對你媳婦兒稍微溫柔點麽?”
房內突然靜了下來,然後響起一個女人咋咋呼呼的聲音:“查房的?”
“怕什麽,查就查,咱們是合法夫妻。”男人其實也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安慰女人。
隨後想起了腳步聲,似乎是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走的聲音,當聲音停下的時候,房門也開了,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在門口,還是光著膀子,裏邊的女人已經傳好了衣服,男人戰戰兢兢的和趙敢說:“大兄弟,我們是合法夫妻,不犯事兒的吧?”
說著,男人從大褲衩的兜裏掏出一張結婚證。
這場麵,咋就有那麽點小尷尬了呢,趙敢老臉又點紅了,忙掏出煙來遞給對方一根,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為了掩飾剛才的誤會,趙敢和男人隨意的閑聊起來。
兩個大男人,聊的話題很是廣泛,從釣魚島問題到日本av小妞,從計劃生育到一國兩製方針,從前幾年的少生孩子多種樹,到現在的少買房子多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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