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缺的話讓夏明武整個人都瘋狂的打起了擺子,渾身顫抖,身上,瞬間一股渾厚至極的玄力澎湃而出!那玄力,遠超夏缺!

“小雜種,你找死啊!!”

他牙口都快咬出血。

“老子就站在這裏不動,你他媽敢動老子一下試試?”

然而夏缺仿佛根本沒無視了他渾身澎湃的戰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一臉挑釁和輕蔑:“來,別讓老子瞧不起,你很牛掰啊,這麽遠可以打碎地麵,老子好怕啊……往這裏打?”

說著,他還點了點自己的心髒。

夏明武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

“你,你!……”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夏缺,渾身都顫抖,那模樣,仿佛要擇人而噬。

但是……

他沒有動手!

“草,真他媽有病!”

夏缺又罵了一句,一臉不爽:“老子知道你他媽想的是什麽,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老子要說,你想要找別人麻煩,老子懶得管,別找到老子頭上!……一大把年紀了,都他媽活到狗身上去了?就這麽急著給人拋頭露麵當狗?想沒想過後果是什麽?”

然而夏缺這一番話,卻如同一盆冰水,瞬間灌到了夏明武的頭上。

夏明武一臉驚愕,呆呆的看著夏缺。

夏缺則還是不爽:“讓你別逼,非要逼,現在爽了吧?爽不爽?不爽老子再讓你爽爽?草你媽的,一天天盡是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話放在這裏,你他媽愛把老子錄入武堂就錄,不錄就不錄。不過自己考慮後果!草泥馬的,真的有毒!當狗還上癮了怎麽得?”

當說完這句話,夏缺已經直接拉開了大門,‘哐’的一聲巨響,關上了。

而一直到夏缺離開,那夏明武才回過神來。

然後,他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紅,變幻不休……

終於到最後,他憤怒到了極點,卻也隻能憤憤的坐了下來……

活了一輩子了,被人這麽痛罵,還是第一次!

然而他,還真不敢出手殺了對方……

“夏無缺……小雜種……你等著,今天這事兒,沒完!!”

他麵容都扭曲,眼底一股冰冷的殺機,開始緩緩浮現……

……

……

當夏缺罵罵咧咧的走出‘正武堂’大門,就微微一愣,因為外麵不單單有一臉呆滯的夏義,不遠處還有幾個一臉呆滯的武堂之人。

當看到夏缺一臉不爽的走出來,這些人才回過神,而後驚愕的看向身穿黑色管事服的他。

這讓他微微皺眉,然後一臉不爽的道:“走了。”

迎上來的夏義連忙不敢多說什麽,連連點頭,跟在他身後,往武堂外走。

留下那幾個武堂之人原地迷茫。

“剛才,裏麵……”

一直到夏缺背影消失在他們的眼簾裏,才有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另外幾人臉色一變,連忙猛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話多。那人才猛的回過神,然後連忙快步離開了……

……

這幾個武堂之人暫且不說,夏缺現在卻是很鬱悶——相當鬱悶。

“這算什麽事兒?老子就想打個醬油而已啊,何必呢?”

其實不用太怎麽花費力氣去想,夏缺就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遭到無妄之災了。

他在夏家,唯一的算的上敵人的,就隻有一個夏翔。

但夏翔昨天晚上,已經被他殺了。而且以夏翔的身份,顯然也不可能有資格讓夏家武堂的堂主給他出頭。

所以,問題不可能在夏翔。

那麽和夏明武本身?

這是他倆第一次見麵,能有什麽私仇?

所以,不是私仇。

至於說對方因為夏家血脈,而有些看不起從低級奴仆提拔上來的庶係子弟……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不管怎麽想,也不應該激烈到這種程度!幾乎是一點台階都不給!

再怎麽說,他也是庶係身份了。而且,他還覺醒了戰體!

有什麽必要,如此往死裏得罪他?

再說了,這武堂之中,那麽多奴仆之後,護衛之後都在這裏修行,沒道理容不下一個他吧?

思來想去,就隻剩一個可能了……

夏天淵!

對方針對的,不是自己。

而是想通過折辱自己,來削家主夏天淵的臉麵!

他是夏天淵欽點加入夏家族譜的,所以不管在任何人看來,自己都是夏天淵的人。

有句話說的好……打狗還看主人呢?

他現在,顯然就是被人當做‘狗’了!

要打自己,來削自己‘主人’的臉麵!

這尼瑪被人當狗了啊!

這讓夏缺怎麽能不鬱悶?

鬱悶到爆好吧?!

“剛他媽的解決了一下夏翔,現在好像撲上來的更多了?”

夏缺鬱悶到自閉。

昨天解決夏翔,感覺可以稍微鬆一口氣了。沒想到今天才一出門,就碰到了更惡心的!

相對夏明武來說,夏翔,卻是不值一提了……

“老子隻想安安靜靜的升個級啊,怎麽這麽難啊?”

夏缺有些頭疼。

不過夏缺也很清楚……這是他無法抗拒的。

因為從他暴露戰體開始,就幾乎已經注定了眼前這個局麵……他將被夏家的一部分人看重。同時,也將成為一部分人的眼中釘。

足足大半天,他輕歎:“還是實力不夠啊……”

他要是實力夠強,管你三七二十一,今天這夏明武,他直接就殺了!

其他人再來?

那就再殺!

他自問自己不是什麽喜歡殺人的變態……但也絕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心慈手軟的聖母!

為了活命,他在農場鬧出大**,死了一百多個人。這一百多人,嚴格上來說是很無辜……他本以為自己會自責。

可事實上,他是真沒感覺到自責這種情緒。

再來一次,他多半還是會作出那種選擇。

說來很殘酷,但這就是事實……來自一個人與人之間相對冷漠世界的他表示,隻要死的不是跟他有真正深厚感情的人,誰死他都不會太過在乎。

事不關己的時候,他也許會同情心爆棚,甚至留下幾滴同情的眼淚……

但真正關係到自己的生死了……他能做的比想象中的更加冷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