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霜嫁過人,隻是新郎還在前來接親的路上,就因為車禍死了。之後柳若霜也談過幾次戀愛,奇怪的是與她談戀愛的人個個都非死即傷。有幾個小混混看她漂亮,攔住她想要占點便宜,不過第二天,這幾個小混混就被渣土車給輾成了肉泥。
從那之後就盛傳柳若霜是天生的克夫之人,任何對她別的想法並有行動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盡管柳若霜長的很漂亮,任何男人看到她,都會有別樣的想法,但卻沒有人敢行動,能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水平的男人也絕對不比做到柳下惠這水平的男人多多少。
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渴望愛情!
但這對她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可今天,葉凡卻親了她!
就在葉凡親她的一瞬間,她想的不是她被男人侵犯了,也不是想著給這個男人幾個耳光,而是產生了一種折磨她靈魂的恐懼感。
柳若霜猛地將葉凡推開,像是看到鬼似地喊道:“你……你快點跑,到沒人的地方,吃飯睡覺走路哪怕是穿衣服都要小心……”
葉凡愣了一下,看到田恬沒有吃醋,反而拉著他要跑,隻感到奇怪:“你們……你們這是怎麽了?我……剛剛是我不對,我隻是太高興了,一時興奮才……”
田恬連忙將關於柳若霜的傳說簡單地說出來,葉凡更奇怪了。
這種天生‘克夫’的女人不是沒有,的確有。隻不過是因為那種女人在出生的時候陰差陽錯的被‘桃花妖氣’纏上。
‘桃花妖氣’對宿主本人沒有什麽傷害,不過任何異性對宿主有其它想法,並且付出行動,則會被‘桃花妖氣’反噬,輕則各種倒黴受點小傷,重則可能會連性命都沒有。
柳若霜身上沒有‘桃花妖氣’啊,可為什麽那些與她接觸的男人都會莫名其妙的非死即傷呢?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人為的。
至於是什麽人為什麽做這些事情,葉凡不清楚,不過葉凡不是怕事的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惹他好說,惹他的話,他不介意替那人鬆鬆筋骨。
“什麽天生克夫,都是騙人的。好了柳老師,你告訴我,這副畫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見葉凡一臉的認真,柳若霜倒也平靜下來了,如果‘克夫’這事是真的,她攔也攔不住,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更不用害怕什麽了。
“這是‘特殊學校’的學生畫的,具體是誰我不清楚,我可以幫你去問一下。”
片刻的失態之後,柳若霜重新恢複平靜,寒霜再次爬上那張俏麗的小臉上。
“我和你一塊去!”
柳若霜想要拒絕,可是看到葉凡那認真的樣子,她知道拒絕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便點了點頭。田恬想要跟著去,可她隻請了半天的假,最終與葉凡約定有什麽事情隨時打電話之後,便打了個出租車離開了。
柳若霜要將剩下的畫都賣出再回去,葉凡堅持現在就去,還表示他可以購買剩下的那些畫。柳若霜沒有同意將畫賣給葉凡,不過卻答應立即趕往學校。
到學校說明來意,校長帶著葉凡見到署名‘忘憂’的男孩子。孩子名叫王陽,今年十四歲,雙目先天性失明。當葉凡問孩子石頭是誰教給他畫的時候,孩子說這是他爺爺教給他的。至於他爺爺,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他的父親母親都是殘疾軍人。
從王陽那裏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葉凡當場表示要去看王陽的父母。王陽在征得校長同意之後,帶著葉凡與柳若霜來到位於山上的家裏。
王陽的家是三間土木結構的老房子,牆體多有龜裂,不過房子裏麵收拾的倒很幹淨,看到王陽帶著人回來,王陽的父親王紅軍拄著拐杖迎了出來。
“爸,這位是柳老師,柳老師就是那個經常為我賣畫的老師……這位是葉凡,柳老師的學生!”
王陽的聲音很憨厚,帶有一種農村孩子獨有的純樸味道。
“柳老師,謝謝你,王陽的畫不好,你還拿出去賣,一定被別人說吧!”王紅軍由衷地感謝柳若霜。
“王先生千萬不要這麽說,王陽的眼睛不好,光憑想像就能夠畫出這樣的畫,已經是天縱奇材了。”
柳若霜倒不是在恭維王陽,事實上的確如此。一個眼睛看不到的人想要學畫畫,其天份以及付出都非常人所能夠理解的,也是驚人的。
寒喧了一會後,葉凡插口問:“王先生,這幅畫上的石頭你看看認不認識?”
葉凡將《墨雲遠山圖》擺在木桌上麵,指著上麵的一塊石頭說道:“就是這塊畫著特殊石紋的石頭!”
“哦,你說這塊石頭啊,這是老爺子當年當工程兵的時候,從西北昆侖山帶回來的。”說完,王紅軍從裏屋拿出一個鋁製的飯盒,飯盒裏麵躺著這塊有特珠石紋的石頭。
不過,當葉凡拿到這塊石頭後,卻很失望,因為這塊石頭可能是因為碰撞或者是摔過,已經出現了新的龜裂痕跡,其陣符已經完全損毀,裏麵的血靈靈氣當然也早就散逸無蹤了。
“這塊石頭是老爺子留下的,老爺子經常跟王陽談過去的事情,估計王陽這孩子記在心裏了,所以才在畫上麵畫上這樣的石頭。怎麽了小夥子,你問這事做什麽?”
“哦,這石頭對我很重要,我想要知道在哪裏可以得到!”既然這塊石頭沒有用了,那葉凡隻能退而求其次,希望知道這石頭從哪裏得來的。
“如果你有用的話,這石頭就送給你吧!”王紅軍倒是大方,直接將石頭遞給葉凡。
葉凡搖了搖頭:“謝謝,我還是希望自己去找來。不知道王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這石頭是老爺子在昆侖山哪個位置找到的。當然我是不會白讓王先生告訴我這消息的……”
王紅軍擺了擺手笑道:“小夥子,你太客氣了。聽我父親說,當年建設‘大三線’時,他被調往昆侖山,要在那裏建一個大型的山體工程體係。隻是後來查明那地方的地質不適合建大型山體工程體係,工程剛開始有十分之一,就放棄了。所有人都撤出那裏。所以,這也不是什麽機密,我父親的日記上麵畫了進山的地圖,我可以給你。”
看到王紅軍遞到手裏的羊皮地圖,葉凡珍而重之地收好,然後說道:“王先生,謝謝你。所謂無功不受祿……”
“小夥子,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沒有必要……”
葉凡笑了笑:“王先生,如果你不想扔掉拐杖走路,不想你癱瘓的妻子重新站起來,不想你兒子重見光明的話,那就當我的話沒有說過好了!”
“什麽?”王紅軍喊出聲,扔掉拐杖緊緊地抓住葉凡的衣領說道:“葉……葉先生,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我兒子的眼睛還能夠重見光明?”
“我沒有必要騙你,不隻是你兒子,你的腿也可以治好,還有你妻子的癱瘓也可以治好。”
柳若霜這時冷聲說道:“葉凡,你別胡說八道。”
柳若霜擔心葉凡說大話,到時候會讓這個原本就很悲慘的家庭在興奮之後,又陷入更深的絕望之中。
葉凡突然壞笑道:“如果我治好了他們一家人的病,那麽老師你可不可以不計較今天中午在古玩街發生的事情?”
一提起古玩街,柳若霜那冰冷的臉龐突然湧上一層紅雲,唇唇相接的時間本來很短暫,可是卻經不過柳若霜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所以葉凡一提古玩街,柳若霜就感覺自己的嘴唇熱熱的,仿佛正被這個壞學生含著似的。
瞪了葉凡一眼,柳若霜道:“如果你真的能治好他們一家人,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麽樣的,我不希望給人不可能的希望,讓人從希望中跌落深穀!”
柳若霜的話讓王紅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兒子的眼睛是先天性的失明,醫生早就說過不可能治好了。至於他與妻子,都是子彈傷到了神經,取出子彈怕是連性命都沒有,當時連最好的軍醫都束手無策,葉凡這麽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又能做什麽呢?
“小夥子,你知恩圖報的心我理解,不過你真的不用這麽說。其實我們一家這樣子也……啊!”
話說到這裏,王紅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扔下了拐柱沒有任何支撐地站著與葉凡說話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感覺身體有任何的不適。
“葉……葉先生,你……你怎麽做到的?”
王紅軍說完這話之後,卟嗵一下跪在葉凡的麵前:“葉……葉先生,請你……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兒子治好他的眼睛,就算讓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好了,你給我這張圖,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葉凡連忙將王紅軍拉起來,然後說道:“你兒子與你妻子的病可以同時治,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先看看你妻子吧。”
“好……好……”王紅軍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不停地點頭將葉凡讓到裏屋。
看了王紅軍的妻子後,葉凡皺起了眉頭,王紅軍妻子的癱瘓並不難治,隻不過,需要葉凡將手放在一個女人的胸口上,將靈氣注入那女人的山巒,然後將這女人與王紅軍的妻子四峰相對,將留在那女人兩峰之上柔化過的靈力轉到王紅軍的妻子身上。
當然也可以直接點在王紅軍妻子的山巒之上,隻是那樣的話會對王紅軍的妻子造成永久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