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開鑿黃河堤壩,致使大量河水湧入魏國都城大梁,魏國城牆易守難攻,但今天不一樣了,王賁帶著秦兵駕著船順流而下,直奔大梁。
已經潰不成軍的廉頗迅速組織軍隊迎戰,可是他在迅速也不比王賁迅速。
廉頗被俘了。
另一方麵,因大水而無力應戰的魏假慌忙出逃,可是早已被在那裏等候多時的蒙恬逮個正著,魏假被俘的那一刻就標誌著建國一百多年的魏國就此滅亡。
秦國朝堂之上我看到了廉頗,他的頭發是白的,他的胡子也是白的,或許有一天我也能變成他那樣吧!我問道。
“廉頗,你的飯量怎麽樣!”{尚能飯否?}廉頗捋了捋胡子向朝陽之外走出。
“廉頗老了!——{廉頗老矣}廉頗老了!——{廉頗老矣}”
“你去哪?”
“敗軍之將何談去處,從此隱居山林,卸甲歸田,廉頗老啦!”
他這一聲長歎實實的歎進了我的心裏,是的,廉頗老了,在不能在敵軍之中取上將之首猶如探囊取物了,再不能入敵軍猶入無人之境了,再不能負荊請罪了。
他走了,獨留一片悲傷。
“魏假,你肯投降嗎!”
“亡國之君,降又怎樣,不降又怎樣,橫豎都是個死,如果死在朋友秦落手中我無話可說,如果我死在秦王秦落手中,我必然有一百個不服,如若在來一次我必然要與你再戰一次”
“魏假你還不知錯”我在楚軒的攙扶下來到他麵前“吳起,商鞅,孫臏都是你手下的人,就是你的猜忌使他們紛紛離去,就連你的弟弟信陵君也不得不做一個刺客,你想過嗎魏國曾是多麽的不可一世啊!可是現在秦國不費一兵一卒就滅了魏國,倘若魏國的列祖列宗在天有靈的話,你臊不臊得慌啊!”
這時的魏假早已淚流滿麵,悸動的心也早已跳個不停,這時的大殿之上,一片血紅。
魏假吐了一口血,死了。
“將魏王假裝殮到印有魏字的棺材裏吧!”
離山近日又有了可以讓人悸動的理由,因為在裝殮韓王之後,魏王又加入其中,份量實在不輕,所以離山有重兵把守。
當入殮魏王的最後一粒釘子深深的鑿進去時,所有人都會確定魏王將會永久的長眠於此。
當雨停了,水退了,蕭瑟的西風必將將天空洗滌的愈加渺遠,當青絲的草兒從淹沒它的水中劫後餘生時,當田塍畦的孤兒望著一株,唯一的一株青蔥的小苗時,我才發現楚軒應該做一個描述家,不過我也驚歎,戰爭,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
琥珀色黃昏像一塊糖掛在很美的遠方,可是我卻仰望不到,隻能聽楚軒為我描述。
她說窗外有一顆不知名的老樹搖曳著它最後的蔥蘢,當最後一片樹葉飄落,那飄**的曲線驀然劃亮了黯淡的目光,我按耐不住悸動的心,踩著細碎的落葉,我們步入幽深的小徑。
或許我對它有些憐憫,我蹲下來,拾起它放在了手心裏,毫無質感。
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世間贈與它鮮活的生命,為什麽還要充當儈子手的角色。
一點點褪了它的顏色,散了它的芬芳,逝了它的生命、我有些懷疑我就是那個儈子手。
我是嗎?也許吧!
沐浴著脈脈餘暉,聽著楚軒講著故事。
所以,我對著手中的葉子許下願望,我會為死在我手上的人建立一個屬於他們的國度,我不想這是一個空洞的烏托邦。
真的不想。
公元前二百二十五年,秦將王賁滅魏,魏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