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濤與馬子文等去了三合會,那輛加長“林肯”車後麵跟著兩輛解放牌掛車。
來到三合會門前,一群人,一窩蜂的衝了下來。
景文濤抓過一個守在門口的小弟。
“去,叫劉河東滾出來”
那個人慌忙的進去,好久沒有出來,在這種場合下一定少不了樊豹,樊豹在這兩年哪有熱鬧就往哪鑽,就為了找地頭蛇與龍耀揚。
雖然樊豹喝下的同類素已被治愈,但他的潛在症狀是永遠無法治愈的,那就是記憶力在慢慢減退。
這時,地頭蛇慢慢走出來,與此同時,他又眯起那標準的“眯縫眼”手邊還擁著一個女人,顯得很親昵。
“草,我TM以為誰呢!”
說著,拿出嘴裏的煙,吐了一口煙圈,此刻他又顯得醉生夢死。
“另那麽多人幹嘛!我好怕怕哦!”
不僅有說的,而且還有動作,他的左手拍著胸口。
突然,他換了個臉色,跪在地上。
“地頭蛇先生,饒了我吧!放我出去”
他又驟然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說。
“景先生啊!你說咱倆誰做的比較好呢!”
景文濤怔住了,地頭蛇答應他不說的,如今他說出來,景文濤覺得很沒麵子,如果他要在往下說,自己會更沒麵子的,於是他暗示手下的百十來號人,舉起刀等待自己的信號。
過了一會,地頭蛇與馬子上了一輛車要離開,景文濤剛要舉起手發信號,便聽到有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把兩位糾集到一起了,正好不用我去找了,現在就是我樊豹殺你的時候”
本想坐車離開的地頭蛇看到老熟人來了,也就不得不下車大聲招呼。
“今天這熟人是越聚越多啊!怎麽著,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殺你的日子”
地頭蛇對於他的傲慢毫不在乎,反而低三下四。
“豹爺,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把三合會給你,還有這個女人”
說著把他的馬子推給了樊豹,樊豹將其擁入懷中很是高興,樊豹給了地頭蛇一嘴巴,地頭蛇不僅不還手,而且依舊笑臉相迎。
這不是地頭蛇的懦弱,而是地頭蛇的“激將之法”他知道樊豹不能大喜大悲,可他卻偏要。
樊豹由笑變為了狂笑,甚至笑的有些變態,笑的麵目猙獰。
霎時間,他站在那裏,不動了,麵目表情歸於零,他的眼睛開始有些異樣,開始出現血水,不禁是眼睛,還有,鼻,耳,都在流著血水,樊豹懷中的馬子嚇得驚叫著跑掉了。
突然,一陣血柱從他的嘴裏噴出……
看到樊豹死了,地頭蛇在他的屍體旁坐下,像是在對他說些什麽。
“爺爺,何必呢!你鬥不過我地頭蛇的,鬥不過我的——”說著又蹲在他身邊繼續道“你死了可以去閻王那找我——記得我叫地頭蛇——我TM叫地頭蛇,CNMD我叫地頭蛇”
然後站起身,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腳。
“CNMD”
地頭蛇撓了撓頭來到景文濤身旁。
“你也想跟我鬥嗎!十年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你依舊鬥不過我”
然後在景文濤的腳下吐了口痰,在轉過身後小聲的說了一句。
“景華坤,SB名字,草!”
身後的馬子文忍不住了,他召集身後的兄弟上前做了地頭蛇,卻不想,從三合會的大樓裏一窩蜂的出來一群人,看樣子比景文濤的多的多的多,景文濤帶的那麽點人的確是寡不敵眾。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帶著……也許是遺憾吧!離開了這個世界,也許他們活著隻是一個符號。
一場血殺過後,景文濤帶來的一百人裏僅剩下了林寒雨與劉伯南,對方僅剩下了,**,趙楠,陳聰。
林寒雨的刀斷了,於是解下腰帶,纏在手上。
“景先生退後,小心傷著你”
說著他揚起腰帶奔向陳聰,陳聰猝不及防丟了砍刀,他看了看周圍,於是跑向垃圾箱,舉起它,砸向林寒雨,林寒雨可能是被砸暈了沒緩過來吧,它的腰帶被陳聰奪走,陳聰用腰帶緊緊勒住他。
當林寒雨即將窒息的時候,劉伯南一刀砍斷了腰帶,兩個人被圍在中間。
……
這時,一陣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條子來了”
景文濤的心開始痛了起來,他捂著胸口說。
“快,殺了他地頭蛇——殺了他——”
說著,景文濤暈倒了,他被馬子文幾個人抬上了車,花豔龍趁**,趙楠,陳聰不注意翻番了地頭蛇……
龍耀揚在某個角落裏拿著那本{逝愛}在看,不知不覺便翻到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的,照片背後還有字。
“如果上帝能讓我在愛你一次,哪怕讓我去當乞丐,我也會心甘情願”
龍耀揚知道這個女人是向雲,他開始像仇恨莫竹落一樣痛恨向雲,他把向雲的照片撕碎,撕的粉碎,直到在無法下手……
某精神疾病控製中心。
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向院長辦公室,喘著粗氣說。
“院長不好了……二零二病床的病人不見了”
也就是景百生跑掉了。
院長馬上跑去監控中心,調看那天的錄像,根據錄像上顯示,景百生當天穿著護士服大搖大擺,肆無忌憚的走出了精神疾病控製中心,手裏好像在拿著什麽。
某遊戲廳房。
黃店強與楊駱正在留戀與老虎機前,突然,他們被人叫住。
“大強,楊駱”
兩個人回頭一看是景百生。
“生哥,這些天幹什麽去了啊”
“沒事,出去辦了點事,事辦完了也就回來了”
“哦”
景百生在一旁坐下“別玩了,跟我去找一個人”
說著兩個人跟著景百生走出遊戲廳房,真巧遇到了景文濤的小弟。
他叫肥聰,剛走到門口就被三個人堵到角落裏,用刀比著。
“告訴我,景文濤在什麽地方”
“在無限啊”
“廢話,我TM也知道,我問他現在去那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當小弟的……”
沒等說完,三個人就把肥聰暴揍一頓。
“下次有消息了告訴我們生哥一聲”楊駱說。
三個人走遠後,肥聰追出來問道。
“你們那個唐口的,兄弟日後投奔你去”
三個人繼續走自己的,沒有理他,在肥聰眼裏景文濤夠可怕,而如今有人要收拾景文濤,那麽這個人要比他可怕,日後沒準能成氣候。
也許他想對了,或者他根本就是個白癡。
三合會。
地頭蛇在訓斥屬下連利叔都保護不了,還有,他更心疼那三號同類素,這時電話響了,是老板的。
“你TM怎麽回事”老板用不太地道的中國話說道。
“老板,你聽我解釋……”地頭蛇極力想爭辯。
“我不聽,我限你一周時間,找到同類素,不然……你是知道的”
說完掛斷了電話,而地頭蛇不斷的在冒著冷汗。
埋葬了吳戀的花濺鐸生活一下失去了目標,他每天都拿著吳戀的配槍發呆,因為這是吳戀生前觸摸過的最後一樣東西。
似乎槍的本身還溫存吳戀的餘香,或許花濺鐸癡心難忘,他每天都會注視六七個小時,這對於暗殺他的人可不是個好機會,以為他有準備。
這天殺手開始行動了,這個殺手是曾維民派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殺手踢碎玻璃,來到花濺鐸的身後,花濺鐸本能的拿起槍,然後連開四槍,殺手瞬間死亡。
殺手死後,花濺鐸愣在那裏,好像在想什麽,然後瘋一樣的跑了出去,跑到東興一座空中花園,隻見花豔龍在那悠閑的品著茶。
“我想跟你談談”
花豔龍站了起來。
“你終於來找我來了,說吧,什麽事”
“你一定知道吳戀是誰打死的對吧”
花豔龍又重新坐回那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為什麽要知道,就算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花豔龍!——”
“請注意你的措辭”
花濺鐸坐了下去,喝了一杯茶,可能喝的太急了吧,他嗆了一下。
“幹爹,快告訴我,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花豔龍很鄭重的說。
“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失敗,頭很生氣,他覺得你越權了,頭派一個殺手殺你,是警告你,不該管的就別管,好好調查你的三合會。
花濺鐸在花豔龍的身邊踱步,顯然他很無耐,或者他不讚同他的說法。
“我確定,我隻負責三合會這一塊,為了這個我不惜付出了我的一切,我不惜殺了張限(洪瑞)來取得他們的信任,我知道我不該插手地頭蛇的事,可是三合會的事與地頭蛇的事聯係到了一起,我無法不繼續查下去,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是O記,我是警察——”
花濺鐸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也許在這一刻,他是真的,花豔龍也看出來了,於是把他的扇子交給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我花豔龍有一把扇子,卻沒人知道它是做什麽的”
花濺鐸接過紙扇,看了幾眼,也沒看出什麽門道,花豔龍一語道破秘密。
“這是我在泰國人妖表演公司臥底時找到的,或許對你有所幫助吧!”說著把上麵的一層膜撕下,上麵寫著。
劉河東,花名地頭蛇,東興臥底,其真實身份是台灣三聯幫大拐的狗頭軍師,被老板借用。
(大拐,人稱,拐哥叫拐哥不是因為他身有殘疾,而是他的武器是一根拐杖,人稱“龍頭拐”}三聯幫,上個世紀8,90年代,橫行台灣的一個黑幫組織,其組織和島內一部分政界人物勾結,曾經非常囂張但是自90年代後期,到2000年後,由於台灣島內反腐等行動展開,很多和黑幫勾結的政客等都紛紛下台,因此,包括三聯幫在內的很多黑幫組織,都漸漸失去靠山,勢力也大為縮水現在的三聯幫,不過是一個比較龐大的混混組織而已,大拐就是混混的頭。
在一次火拚中被砍死,老板尋了一個與劉河東長的相似的人代替他,這個人便是現在的地頭蛇,隻不過死掉的劉河東要比現在的劉河東狠十倍,惡心十倍,現在的劉河東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讀完扇子上寫的的後花濺鐸像是明白了什麽,於是他放下扇子。
“我告訴你殺吳戀的人是誰,你想聽嗎”
花濺鐸擺了擺手。
“想知道,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隻想做回我自己”
“這麽說,你要公布你O記的身份嘍”
花濺鐸點了點頭。
“這麽做會很危險的”
“比起那些死掉的同事,我覺得我犧牲的還不夠多”
說著大步的轉身走了,獨留花豔龍像是很有閱曆似的,在看著什麽,眼神很空洞,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開自己曾錄下的“記憶”裏麵。
他看著花濺鐸小的時候,不禁有些許感慨,隻不過無法表達,他還記得,他加入O記時,他曾記得上司派下來任務時的信心滿滿,他還記得自己的人妖歲月,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喜歡的職業。
忽然,他想起了花濺鐸的身世,他是被花豔龍撿來的,離“那個”地方很近,那時他才十二歲,花豔龍從沒問過他的身世,或許他的被遺棄與某件事,某個人,某一天有著莫大的關係……
香港街頭。
地頭蛇身後跟著幾個小弟,幾個人嘴裏叼著一根煙,顯得很百無聊賴,正巧迎麵來了一個女孩,地頭蛇走過來,攔住他。
“喂!美女,對麵就是賓館,我們去玩玩好不好”
女孩嚇壞了,想逃脫卻怎麽也逃脫不開。
“不要躲了,這是我地頭蛇的地盤,你躲不掉的”地頭蛇顯得很無賴,正巧有一個老頭來勸阻。
“蛇哥呀!一個小女孩就算了吧”
聽到有人敢勸阻自己,頓時他對這個老頭來了興趣。
“B叔,你TM還活著呢,多少天沒交保護費了,我TM還以為你死了呢!草!”
說著,把兩隻手放在他的肩上,或許他已經習慣了,可是有人卻看不下去了。
地頭蛇咳了一口痰,正尋覓吐的地方,這時,他想起了那個女孩,正好,身後的小弟已經把她抓了回來。
地頭蛇讓B叔等一會,於是他走到那個女孩身旁,掰開她的嘴,像是要問她……
“啊!——”女孩大叫一聲,而地頭蛇卻在yin笑著,因為他把一口粘痰吐在了女孩的嘴裏。
他推開B叔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在過一個路口時,被一輛車險些撞到,地頭蛇生氣了。
“CNMD你TM眼睛是不是長JB上了”
開車的人先是愣了愣,好像認識他。
“你……”
“你TM什麽你!啊!草!這是我的地盤”地頭蛇仔細看了看他,接著道“你TM新來的吧!先把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CNMD,記住我叫地頭……”
“蛇”字還沒等出口就被那個人用槍抵著。
“河東,拐哥說你有異心,我還不信,今天我才知道,你……你怎麽……”
地頭蛇不耐煩了。
“你TM有病吧!草!東仔把他的槍給我卸了”
說著,那個叫東仔的走向那個人,因為地頭蛇不信他會開槍,可事實是,他開槍了,而東仔卻死了。
東仔的死,讓地頭蛇必須重新審視這個人了。
隻見這個人眉毛很濃,帶著一副黑色眼鏡,一身黑色西裝,身體略胖,如果地頭蛇沒看到他從主駕出來,還以為他是那個黑幫的大哥呢!
地頭蛇退了兩步告訴身後的小弟。
“MD,遇見軟硬不吃的了,快去找老板”
“不用去了”
聲音是從那輛車裏傳出來的,話音未落,一個老頭從車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根拐杖,拐杖的上頭是一條張開的龍嘴,依稀可以看到舌頭,隻不過“舌頭”有些鋒利罷了。
“年輕人,你爹媽沒有教你怎麽尊老愛幼嗎”
這個人說話很慢,或者他在威懾地頭蛇,隻見他穿的一身唐裝,並沒有各別之出,但看過他的人絕對肅然起敬,連地頭蛇也害怕了。
“你……你TM是誰啊”心裏卻在暗想“老板怎麽還沒來呢!”
“他是我們三聯幫的大哥”那個司機說。
地頭蛇聞聽三聯幫,三個字,便是大汗淋漓,十魂丟了七魂半。
但地頭蛇仍保持著那以被嚇沒的冷靜,他伸出手說了句比較白癡的話。
“好巧啊!我是三合會老大,字裏都帶個三的”
大拐沒有接地頭蛇迎過來的手,這讓地頭蛇吃了閉門羹。
“拐哥。把你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晚上去拜會你”
大拐徑直走向他。然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點著。
“小子,以後說話文明點,CNMD”說著,給了他一記耳光,這一記耳光打得地頭蛇嘴裏不斷向外溢血,他有了從未有過的屈辱感,這種屈辱感一直保存著在他的體內,直至他當了地頭蛇。
“大拐,我CNMD,我TM敬你,叫你一聲拐哥,不TM敬你,你TM算個鳥腎,草!”
大拐看著他,那眼神似乎比地頭蛇還可怕,他緊握那根拐杖。
握的很緊,似乎要有什麽事情發生,周圍彌漫著一種血殺與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出現了一種凝重的血色,那種血色籠罩那一小片天空,或許那被籠罩了的天空下,不會再有一個叫地頭蛇的出現了,因為有一個叫大拐的用那張龍頭拐將他埋葬……
大拐為什麽會出現在香港呢!很簡單,有花濺鐸呢!他寫了一封信給大拐,信裏用的是利叔的口氣說的(利叔也是三聯幫的,隻不過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地頭蛇是假的)信裏說劉河東有野心等等一係列諸多的話語,最後以這樣的話為結尾。
“我懷疑,我的四周充滿了冰冷的槍,那黑洞洞的槍口讓我不寒而栗,我懷疑拿槍的人是地頭蛇,我懷疑我將死亡”
顯然這是封遺書,能在意義上激怒大拐的東西,或許這就叫……借刀殺人?
夜晚,還是那條街,空無一人,唯有被唾液淹沒的地頭蛇,花濺鐸來到屍體麵前,出示了警官證。
“我是O記,我們懷疑你有重大的嫌疑,現將你拘捕”說著將手銬,銬在了地頭蛇的手上。
之後他長歎了一聲,或許,這才是他想要的吧!然後他背著地頭蛇的屍體消逝在這寂寞的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