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裏,野狼王為其講述了他與攝人王的“世仇”何為世仇?
原來,野狼王的爺爺老狼王統一犬戎後封功勞最大,德行最高的弟弟盤為攝人王,其地方大於老狼王的都城,竟是“天下隻知有盤叔對攝人王的尊稱]而不知有殘父[老狼王的尊稱]爾”
封地大於都城,德行高於君主,一些有識之士便預言犬戎族亂不遠矣。
果然,在一年春天,盤叔被殘父訓斥,其不講仲伯不滿,欲殺殘父立盤叔,盤叔也想這樣但礙於仁義問題,沒有表態,隻是受益給仲伯,仲伯買通殘父身邊的人殺了殘父,這樣盤叔就以城中無主,公立為君的名義進城為君,可是卻遭到殘父這方麵的抵抗,盤叔隻能退回封地。
族內立老狼王的兒子盤為君,是為新狼王,盤叔被表誠意把仲伯的頭獻給了盤。
事情並未到此結束,盤叔兩年後死去,其子,魚,繼位,稱舊攝王,魚繼承了父位,也繼承了父親代位之誌,再一次狩獵時他射死了潘,企圖代立,卻又一次遭到了與父親一樣的嚴厲抵抗,他與父親一樣退回了封地,族內立潘的兒子穀為君。
四年之後,穀率兵與蔡國作戰,魚勾結蔡國共同伐穀,穀吃了敗仗逃跑時驂馬被樹木掛住,穀被活著,魚讓其讓位於自己,穀不肯,於是魚派人將他殺了,凶手是後來的楚國之祖熊通,當時是積蓄力量等待複國的魚手下的千夫長。
後來鄭國欲趁火打劫,魚才從都城撤兵,族內立潘的兒子希為君。
第二年,魚約希與城南謝罪,並將其謀殺,最後兩個人同歸於盡。
這樣,盤叔與殘父一係以無近支血脈,族人從周天子身邊迎回做質子的潘的三公子誌正為君,可是誌正未到戎界便死了,族人隻好立誌正的兒子就是現在的野狼王為君,有必要說一下,早年魚無子,誌正把二子寤念過繼給了魚,這樣寤念便成了魚的獨子,唯一的合法的攝人王,所以取代野狼王的家族大業又再一次輪回般出現了,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除掉他?”寒說。
“正是!”野狼王欲再拜,卻被寒扶起,野狼王起身一直盯著他,寒卻不敢與他對視,他知道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他也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可是……
“好吧!”
他居然答應了。
攝人王聞細作報才得知野狼王近日沒朝拜自己的原因,原來他有外援了,有人勸他將這個中原人殺了,攝人王卻猶豫不決,因為他就覺得以他的魄力定能將這個中原人收為己用,於是攝人王公然派人去請寒,寒聞門吏報欣然自喜,因為他覺得自己設的埋伏正在慢慢張望似乎套住了某些獵物……
寒染了一根香,然後沐浴一番表示真誠,一炷香然後沐浴一番表示真誠,一炷香盡後寒方沐浴出來,待下人擦拭幹淨換上戎族最隆重的衣裳,然後由仆人扶出來送上來使的馬車。
進入攝人王的宮殿,寒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大大的“攝”字掛在他座椅後的牆上,那字是由人血寫成的,同時也真攝人心脾,為了保持那攝字的新鮮,每天必須殺五個人,由這五個人的血來祭字,所以千萬不要以為攝人王的名頭是白叫的。
攝人王接見寒時問道“你在野狼王那裏住了有一段日子,你覺得他為人怎麽樣”寒答道“注定不會稱霸中原的”攝人王不解的問為什麽,寒告訴攝人王,他不相信臣子,怕哪個人都是攝人王派來的,不肯放權。
寒這話似乎在預示著什麽,對了,他在預示一個叫子專的人。
子專是寒與野狼王精心設計的一個人,他現在演練場救了刺殺攝人王的人,後又領兵退了野狼王的大軍,受到攝人王與百姓的喜愛,攝人王最後一次封賞將他連升七級,做了丞相,從此一個人之下,萬人之下。
而現在,攝人王有些力不從心,似老天的捉弄,他膝下無子,他有心把位置交給子專,寒的這番話又進一步推動了他的想法,更重用子專了,他封子專為仲王,領丞相。
自古,伯仲叔季,從封號上來看攝人王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繼承人。
寒在攝人王那裏住了一個多月,當他決定要回去的時候,士兵說仲王要見寒,寒想了想,仲王?哦,對,子專啊!
他來到子專的仲王府,見到子專英氣的坐在寶座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於是道“子專啊!找我來有什麽事!”
子專身旁的太監高八度嗓門喊道“大膽,仲王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寒沒理他,因為他畢竟是個太監,他想聽子專怎麽說,沒等子專說話,太監又道“見了仲王還不跪下!”寒的目光努力的看向子專,卻不知道他的目光在哪裏,隻聽太監又道“來了,給我狠狠的打,他那雙不會彎的腿,打死這個沒規矩的東西”
話音剛落,那些人便像排練好了似的,齊齊的衝上來,架起寒,那些棍子狠狠的招呼在他的腿上,寒知道疼,但他咬著牙沒喊,因為在你愛的人麵前大可選擇弱小,但在你恨的人麵前,一定要時時保持堅強,哪怕你是裝的,哪怕他都不夠堅強。
子專看了一回寒挨打,不過他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叫那幫人下去,包括那個太監,他走到寒麵前,蹲下,問道。
“怎麽樣,疼嗎?”
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子專,你……”
“還叫子專,剛挨過打,真沒記性!”
“你!……”寒瞪大了眼睛,似乎他的眼神比他本人還不可思議。
“我?哦對,我隻是個奴隸對嗎?我不配擁有什麽對嗎?我隻是你和野狼王的一顆棋子對嗎?”
寒盯著他,緊鎖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隻聽子專降低聲音“放心,我不傻,我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我不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嘛!你是對嗎?”
可是大王沒說要殺你啊。
那是逗小孩子的,子專嘿嘿一笑,抬起手,那幫剛下去的人又急匆匆的衝了上來。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幫人剛要打,隻聽一個聲音不失時機的出現了。
“仲王,你鬧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