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困西域的日子難熬的很,姬靜時常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他沒有在意,他想肯定是自己累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可是越是這樣想他便痛的越厲害,最嚴重的一次是他竟然單身出城,憑己之力砍翻了數百敵兵,要不是手下阻攔,他說不定會累死在沙場上。

秋風遊走,月朗星稀。

又是一個寂寞的夜晚,秋葉未央,滿地的槐花稀疏地落滿了一地。

秋夜是如此的荒誕不經,空氣的濕潤沉重讓他的胸口開始隱隱作痛。

他拿起槍,用力的斬殺著那死一般的空氣,沒練一試就會黯然傷神。

突然,他感到雙目眩暈,他知道是他胸口在作怪,他極力的想控製這股疼痛,可是他辦不到。

他倒下了。

不過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這樣,雖然他是唯舞獨尊的周王。

他想努力的站起來,卻很難。

最後他隻能拄著槍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大王,外麵冷,回去歇息吧!”

一個溫柔的聲音浮現在姬靜耳旁,聲音雖溫柔,但她不是褒姒,她給姬靜披上衣服後,便去扶他起來。

突然,他猛地站起來,抱住她,嘴裏喊著。

“美人!——美人!——”

那女子沒有掙脫他,而是辯駁著自己的名字。

“不,大王,奴家名叫花奴,並不是你說的那個美人”

“不,你就是美人,美人,孤王平日給你的太少了,今日孤王把欠你的全部補償回來”

說著,便抱起她走向自己的營帳。

那一夜,彼此失掉了各自的**——那一夜,彼此的忘己——那一夜,姬靜發泄的徹底——退卻,一切又如往常,鼾聲迭起,一切又將從頭來過,可是,他,放的下嗎?事實上,他不下,當他醒來的那一刻起,他崩潰了。

他不能原諒自己,他不知道該怎樣麵對褒姒,他覺得自己是肮髒的,無法原諒……

同樣的這個夜晚,城裏麵的正在想這怎樣救贖自己,而城外的正在加緊設防。

“將軍,請讓奴家與你共歡”

一個婀娜的女子在少白的**極力的勾引這他,而少白卻裝做睡覺的樣子。

費了一番周折過後,女子見仍無效果,於是坐在地上哭泣,少白不由得心軟,起床去探個究竟。

就在少白接近那女子時,那女子出其不意的拔出匕首刺向他。

遺憾的是,她沒有刺中,不過她的生命卻到此為止了……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姬靜從崩潰演變成了頹廢,像個活死人一樣不吃不喝。

而軍中的大事全由梁王田以代理,其實他是毛遂自薦的,不過在這一個月裏,田以時常夜裏不再軍營,有人說他投敵叛國。他還極力狡辯。

可是一個月後……

西域城內,亂成了一片,猶如當年的秦皇宮一樣,田以與少白,裏應外合拿下了西域主城。

“大王不好了,田將軍叛變了”

姬靜的左翼將軍趙都慌忙的報告。

可是姬靜如一個癡呆兒一樣,雙目無光的直視著前方,因為無法原諒,所以頹廢,可是又有誰怪過他呢!

因為他自己不能原諒自己……

“哈哈!原來姬靜在這,我們殺!……”

田以看到了姬靜,叫嚷著士兵衝上去。

“田將軍,不能這樣啊!”趙都說“你滾開,不然的話,連你一起殺”

“那好啊!來試試把!”

兩個曾經的朋友就這樣短兵相接了,他們是為了什麽!為了什麽!姬靜的腦袋裏不斷在想。

**隨風而落,那曾經高掛枝頭的驕傲已隨風而去,當夕陽慈祥地撫摸它時那擦肩而過的傷痛也已變得柔和。也許它的隨風起舞的日子還有榮耀,再也無法找回,但留下的卻是另一種美麗,那是根植大地的永恒,是更深刻的一種價值與意義……

“那個叛徒是你吧!

姬靜好像在說田以,而田以也知道他在說自己,於是回道。

“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