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秋在怡紅別院裏躲了一個月,直至他身上的錢用完後才被花媽媽趕了出來,花媽媽也懂得什麽叫利益所趨,孔秋身上沒錢了,代氏也不可能給他錢,所以戶媽媽不得不這樣做了。

孔秋頭發蓬亂的在集市上走著,每走一步都距地很累,父親的死真的與自己有關係嗎?也許是這樣吧!如果自己聽父親的話,那麽父親就不會被自己氣死了,他好後悔,他想回去看看傷心欲絕的母親,可是他沒有勇氣在踏進這個家門,麵對母親。

這時孔秋遠遠地聽到一個聲音,孔秋隨著聲音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後生在哭,孔秋問他怎麽了,這個後生說。

“我應經遇到三次傷心的事了,一次是我不明白樹想靜止不動可風卻在不停的吹「夫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想不明白,一次是我想侍奉我的父母可是他們已經離開人世了「子欲養而親不待」,一次是我與朋友交誼深厚卻中途失去聯係,這些失去的再也追不回來了「往而不可追著年也」所以我傷心流淚”

孔秋瞪大了他那雙早已塌陷下去了的眼睛,似乎有許多睿智迸發出來,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瘋似的跑向家的方向。

這個年輕的後生忽然變作一股白煙,白煙過後一個和尚浮現,他攆著佛珠說。

“希望他能真的懂得——”

回到家時,孔秋見到母親還在哭泣,於是跪下聲淚俱下道。

“母親兒子不孝讓您傷心了,兒子發誓從今以後在不遊手好閑,不學無術”

代氏說。

“希望你說的話不再是空談”

又哭了一會,孔秋勸住了,代氏道。

“為娘給你找了一個有學問的人,你可以向他學習周禮”

“有學問的人?”

“出來吧先生”

說罷隻見一個俊後生從屏風後麵飄飄然的走出來,同體的白色給人一種神仙之氣,手中一羽白扇讓人好生敬畏”

“這就是我給你請來的有學問的人”

俊後生向孔秋作了一個揖。

“小可姓李名耳,從今以後我就是教你學問的”

孔秋也作了一個揖作為回敬。

“學生姓孔名秋字仲尼,望先生不吝交授”

“從明日起小可便來交授少爺”

李耳走後,孔秋舒了一口氣。

“哎!受不了他!”

“孔秋!怎麽先生剛走你就這般摸樣了!”

“母親,他是誰啊!文鄒鄒的!”

“不許胡說,他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老子”

“啊!他呀!——”

孔秋呆呆地跪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或許他鬥不過這個又叫李耳又叫老子的人。

第二天在李耳的學堂裏,他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知識,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是自己的言論。

“政治寬宏,人民就醇厚忠誠「其民悶悶,其民淳淳」政治苛刻,人民就奸佞狡詐「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災禍就緊靠在幸福身邊「禍兮福所倚」災禍就隱藏在幸福裏麵「福兮禍所伏」我說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我有一個朋友叫賽翁,他丟了一匹馬,我就安慰他說丟馬未必是禍,過了一些時候丟失的馬自己回來了,還引回一匹小馬,有人跑來祝福他,他也很高興,我告訴賽翁馬回來,又帶回來新馬未必是福,果然他的兒子見了新馬連忙騎著玩,不小心摔斷了腿,那個人又跑來安慰賽翁,賽翁也顯得非常痛苦,我勸他說推斷了不一定就是禍,然而我的說法是正確的,不久我朋友所在的賽國與外族發生了戰爭,健全的人上了戰場不少人都沒有回來,老人的兒子卻因跛腳未被征兵而保全了性命,這就是我說那番話的其意義所在,國家太平不一定是好事,學知識不一定都不是好事,是不是孔秋”

孔秋被李耳的大道理說的一愣一愣的,早就忘了他說的什麽,所以沒有回答他,一旁的學生孟軻見他如此無禮於是憤憤道。

“先生你可知道這刻刀在書簡上不用規矩做畫方圓的工具恐怕這方圓很難畫成吧!”「不以規矩不成方圓」李耳明白孟軻的意思於是拿出戒尺打了孔秋的手,過後他的手腫的很高,孔秋從這時起便對孟軻懷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