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不知道是誰不想放過誰,酒兒最後累的眼皮也抬不起來。
她身疲力竭地趴在陸槿胸口,放在他胸口的手卻還是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打圈,露出錦被的白皙肩頭透著還未褪去的緋紅。
陸槿低頭看去,隻覺得喉頭一緊。
他手覆上去,然後捏著她的肩膀將她往上提了提,替她蓋住被子。
酒兒渾身綿軟無骨,任他提抱著。
“睡吧。”陸槿在她頭頂輕聲說。
“嗯。”酒兒將臉往他頸間埋,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可這隻貓身子突然一僵,睜開了眼睛。
自己已經完成了今晚的任務,替唐筱微圓了房,她必須盡快將唐筱微換回來,他們早已商量好,今晚上趁著清洗的時候換回身份。
她撐起身子:“侯爺,我們還未清洗呢。”
陸槿將她拉下來抱住,又將被子好好掖了掖。
“不用了。”他道。
酒兒秀眉微擰:“可是,侯爺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陸槿卻看著她好笑地問:“你剛才可有不舒服?”
酒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立馬就紅了,她與他說認真的,他卻取笑她。
她不滿地推他,故意氣他道:“不舒服,侯爺弄痛我了。”
她撐起身要下床,可看清眼前的情形,立刻緊張起來,抓緊胸前的被子,眼中都是慌張和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侯爺,我們這是在哪裏?”她問。
這不是長寧侯府的婚房,而是在一處山洞中,四周一片漆黑,怪石嶙峋,隻在床邊亮著兩盞微弱的油光。
自己是來替唐筱微完成大婚的,為何又出現在了這裏?
陸槿轉頭看一眼洞中,又轉頭看向酒兒,將她拉回懷裏。
酒兒對現在的情形一點也摸不著頭腦,心中很是慌亂,而陸槿是這陌生環境中她唯一知道的,不免對他更依賴幾分。
她緊緊縮在陸槿胸前。
“我們在一處山洞中。”陸槿安撫她。
“可……可是……我們不是應該在侯府成婚嗎?”酒兒支吾。
陸槿:“是我們成婚,我與你的大婚,但我們被歹人追殺,被困在了這處山洞中,你先前受傷,失了一部分記憶。”
酒兒抬頭看他,眼中困惑。
她的腦袋裏麵現在是一團漿糊,如果是她與陸槿的大婚,那應該是在長寧侯府才對,長寧侯府戒備森嚴,陸槿身邊高手又眾多,怎麽會被追殺,還與她逃到了山洞中,而且還說她受傷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自己是如何受傷的?
她越想越覺得亂,頭還有些痛了。
她扶住額角:“可是……”
“酒兒。”陸槿輕喚她。
酒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侯爺?”她小心地喊。
陸槿捧著她煞白的小臉:“酒兒,今日是我與你的大婚。你為了躲我逃到了海州,我一路追了過來,你被我的真心打動,終於願意跟我在一起,你忘記了?”
酒兒看著他,很仔細地想,好像有那麽一點印象。
“後來你又被孴族抓了,他們逼迫你與他人成婚,我追到孴族,將新郎給替換了,將你搶了回來。”
“他們為何要抓我與他人成婚?”酒兒問。
“因為你長得好看,命格又正好匹配。”陸槿將她鬢角處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我先前並未問過你就將你搶了過來,你是願意嫁給我的,對不對?”
與嫁給一個陌生的孴族人比,她當然是願意嫁給他的了,而且自己本來就喜歡他。
她點點頭:“可是,我有好多東西記不得了。”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陸槿心中歡喜:“記不起來沒關係,不用著急,以後再慢慢想。”
但酒兒心中還是慌亂,她能與他在一起,可是母親呢?唐筱微呢?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陸槿看著她眼底的迷怔,臉上突然露出玩味的笑。
“你剛才說我弄痛你了,哪裏被弄痛了?我給你檢查一下。”陸槿說著,抱著她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本來就漿糊的腦袋,被他這樣一弄,又羞又惱,更加漿糊了,基本的思考都不能,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
“侯爺……”她微張著唇,低喚,聲音也有些不穩。
陸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要亂想,你隻要知道現在跟我在一處很安全,你不是也想跟我在一起嗎?”
酒兒看著他。
自己是想和他在一處,現在他們倆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很多事情一定已經處理好了,要不然自己定不會答應。
“嗯,我想跟你在一起。”酒兒喃呢著答應,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