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身後原本是石壁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將酒兒吸了進去,陸槿也跟著跌入黑洞中,然後那個黑洞又慢慢閉合,最後變成了灰黑色的石壁。
上前抓他們的幾名孴族人先是一驚,嚇得向後退開,可是沒一會,那黑洞又閉合上了。
他們不敢置信地小心上前伸手去探石壁,堅硬冰冷,是真的石壁。
巫永會和麗娘也是一驚,意味深長地相視一眼。
那就是傳說的,蟲洞中能通向惜山的密道?藏在機關之中?
駱蓁上前敲打酒兒他們落進去的那塊石壁,發出清脆的“鐺鐺”之聲。
她轉頭看向段婕:“他們掉下去了。”
段婕擰眉看著那處,最後道:“退出去。”
此時整個蟲洞又開始顫抖扭動起來,不斷有落石掉下,無數的毒蟲受到驚嚇,紛紛從岩壁縫隙中鑽出來。
段婕將裝有玉蟲的盒子打開,將玉蟲拿在手上,口中默念,然後那小小的白色蠕蟲蠕動起來,竟然發出一絲尖叫。
聲音不大,可在蟲洞中卻格外的尖銳刺耳,抖動的蟲洞頓時就平息了不少。
“快退出去!”段婕帶著眾人後退。
巫永會看向她手中的玉蟲,眼睛微眯。
看著不起眼的小小玉蟲,竟然能克蟲洞中的怪物,看來想要探明這蟲洞,就必須先把玉蟲弄到手。
現在自己這邊的人都中了毒,他們人又多,蟲洞中的怪物畢螯又正在發作,連孴族自己人都克製不住,不是動手的時候。
他最後看酒兒和陸槿掉下去的地方一眼,然後和麗娘互相攙扶著,跟著大家往蟲洞外走去。
退出去前,駱蓁也最後看了一眼酒兒和陸槿掉下去的地方。
掉入蟲洞洞眼中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酒兒和陸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心底對酒兒還是有些虧欠,酒兒是她帶上哀山的,她與哀山與孴族都並無恩怨瓜葛,隻是因為大祭司算出她的命格特殊,就不得不被咒祭。
而咒祭本來也是有活命的可能,隻要蟲洞中的畢螯沒有發現他們,她就可安然離開,她也答應過事後她能下山,可是最後卻不想掉入了洞眼中。
酒兒剛才隻覺得腳下一空,然後身子失去了重心,被什麽東西向後吸去,但隨即手臂被人抓住,然後是腰也被攬住。
她知道是陸槿追了上來。
他們並未掉下去多遠就到了底部,酒兒被陸槿護著並沒有受傷,倒是在落地時,她聽見身下的陸槿悶哼了一聲。
她趕緊抬手檢查陸槿的身體,摸到他手臂上有一處濕潤,緊張道:“侯爺,你受傷了?”
陸槿搖頭:“沒有,是洞壁上的水將衣服打濕了。”
他落下來並沒有受傷,手臂上的傷是酒兒失蹤時他向上尋她,被洞頂的尖石劃傷的,剛才落下來時,傷口又裂開了。
這種話酒兒怎麽可能相信,血和水的氣味她分得清。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替他檢查傷口,見到他早已經被血染紅的袖口眉頭皺得更緊,埋著頭一臉認真地處理。
陸槿見她緊抿著唇、鼓著腮幫子有些生氣,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酒兒氣惱地躲開。
陸槿好笑地問:“生氣了?”
酒兒:“侯爺明明受傷了為什麽要騙我?”
陸槿:“我怕你擔心。”
酒兒抬頭怒瞪他一眼,更加生氣了。
“怕我擔心就瞞著我,隻對我報喜不報憂?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知道後會更加擔心?”
頓了會她繼續道:“我不僅想知道好的,也想知道壞的,想跟你一起承擔,這才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意義,不是嗎?”
酒兒吸了吸鼻子:“我也會心疼的。”
陸槿聽得高興,但見她委屈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趕緊道歉:“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抬手去撫她的臉,可是酒兒的動作猛地一頓,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