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走後,房門又被關上。
酒兒不知道陸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現在也無心去理會了,因為現在最要命的是自己把那副壯陽大藥喝了,如果不趕緊解了,後果會不堪設想。
她趕緊給自己施針壓製藥效,可那服藥實在是太過剛猛了些,根本壓不住啊。
眼看天色漸黑,她身上越來越熱,心口煩悶,似有一團火欲從身體噴出。
她在房中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一陣,拉開房門想出去,門口卻直挺挺的站著兩個守衛。見她開門,同時轉頭看向她。
她又將門關上,過了片刻,手腳更是漸軟,精神都開始出現恍惚了,再不逃出去,恐怕她會忍不住把門口那兩個站崗的給拉進房中撲倒。
她在食指井穴上紮了一針,用痛感讓自己清醒,這時,門外傳來丫鬟送飯進來的聲音。
酒兒心念一動,已經有了計較。
她走到**和衣躺下,丫鬟進來後將飯菜放到桌上,招呼酒兒吃飯。
但不管丫鬟怎麽招呼,酒兒紋絲不動。
丫鬟走到床邊輕推:“賀大夫,賀大夫?”
酒兒突然睜開眼睛,朝她臉上撒出一把迷藥。丫鬟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酒兒換上丫鬟的衣服,將她放到**蓋好被子,端著盤子走出房間。
一切都很順利,門口的守衛沒有一絲懷疑,可是她不熟悉路,神誌也不太清楚,跌跌撞撞的躲避著人跑了很久,也沒能找到一個出口,還在庭院內打轉,被前後兩撥丫鬟小廝堵在了中間。
她心急之下,看間院中一間黑著燈的房間,推開門躲了進去。
透過門縫,她看見那兩撥人相繼走過,心中鬆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發現。
等庭院中恢複安靜後,她剛要開門出去,脖子上突然一涼,黑暗中一柄銀色的利劍輕輕搭在她脖子上。
她嚇得屏住了呼吸,身後的人剛才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還以為屋內沒有人呢。
“你在這做什麽?”身後傳來冷冽的聲音,聽得人身上一陣發寒。
竟然又是陸槿,好死不死的,自己怎麽闖到他的地盤了,他也是,沒事幹嘛不點燈,在自家還偷偷摸摸的幹什麽。
她不敢回頭,伸手探向衣袖,迷藥剛才用在丫鬟身上了,身上還有瓶迷幻散。
這東西能使人瞬間致幻,中藥之人隻會看到他想看到的,陷入幻境中。
陸槿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動作,從後麵逼近,手上的劍使勁壓向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從後麵扣住酒兒拿藥的胳膊。
可已經晚了,迷幻散並不是藥粉,而是藥劑,隻要打開瓶蓋,藥劑就會自動揮發。
陸槿將酒兒抵在門上,酒兒的脖子和臉同時吃痛,她輕哼出聲。
身後的陸槿動作跟著一頓,愣怔的看了她一會,手上的劍掉在地上。
“夫人?”他將酒兒轉過身來,在昏暗中打量酒兒。
酒兒的心漏了半拍,迷幻散竟然沒用,他認出了她。
但隨即她明白過來,他這是陷入了幻象,他在他的幻象中看見了唐筱微。
賀老怪說中了迷幻散後會看到最想看的,陸槿想必一定是愛慘了唐筱微,連幻象中都是她。
這也挺好的,不管是對他還是唐筱微,事情終是圓滿了。
“你不在侯府好好呆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陸槿神色一擰,托起她的下巴,逼她對視。
酒兒隻好順著他的話,彎起眼角笑著說:“妾身聽說侯爺您在這裏,就特地過來找您。”
陸槿神色稍緩:“想我了嗎?”
酒兒猶豫了下,點頭:“想了。”
她是想過他,午夜夢回時,聽到他的消息時,想過他們共度的荒唐一夜,想過他們追殺時母親被刺穿胸口的情景,想過他一箭將她射落懸崖時冷漠到令人害怕的樣子。
“侯爺,自大婚後我已經四個月沒有見您了。”酒兒說。
陸槿聽到這話眼底的冷意漸散,撫摸著她的麵頰,眼眸一低,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我剛才弄傷你了。”
他撫上她的脖子,輕柔的揩拭上麵的鮮血。
本就心中積壓著一團欲火的酒兒,哪經得住這樣的挑撥,一陣酥麻傳遍全身,她身子一軟向下滑去。
陸槿一把摟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後脖頸,將她的頭抬起,動作輕柔的就像捧著一朵嬌豔欲滴的花,生怕動作大一點就會將她弄碎。
酒兒知道他私下裏的柔情,但這時候她哪裏忍受的住,咬著唇忍不住輕喚出聲:“侯爺。”
“嗯。”陸槿見到她這副模樣,很是受用,“痛不痛?”
酒兒搖頭,想退開一些,但她的一隻手卻不聽使喚的攀上了陸槿的脖子,另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臉。
他的身上冰冰的,很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更靠近。
陸槿勾起唇角,好看的笑起來。他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酒兒心中某個角落裏的小人在瘋狂大喊,叫她離開,可是她的身體卻熱烈的回應起來。
滿室的溫香,陸槿一路向下,帶著歉意舔舐她脖頸上的傷口,然後又回到她的唇畔。
酒兒身子軟的不像話,完全無力的靠在他懷裏,這就是那副猛藥的有心無力,是真的會讓人沒有力氣,隻能幹煎熬著,可另一個人卻沒熬著。
陸槿將她抱起,放到房中的軟塌上,看著她情靡的樣子輕笑:“看來是真的想我了。”
酒兒眼神迷離的看著她,他笑起來真好看。不知是不是因為中了迷幻散,她看著他的眼睛也盈盈帶著水汽,勾人得很。
酒兒張了張嘴,吐出的話軟的不行:“侯爺……”
她自己都驚了一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陸槿將她的手拿開,俯身下去堵住她的嘴,一隻手探到她腰間去解緞帶,大掌隔著薄薄的布料摩挲她的腰肢,然後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