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槿帶酒兒回了熠城,但沒有回長寧侯府,而是直接來了離風苑。

掀開馬車簾子時,酒兒看著門頭上的大字,心中一陣狂喜。

真是盼什麽來什麽,在長寧侯府尋母親不著,她正想著如何找一個借口來這離風苑找,今日陸槿就帶她來了這裏。

陸槿將她扶下馬車:“這幾日我們就住這裏,不回侯府了。”

酒兒看著別院,臉上露出驚歎之色:“這別院好氣派,妾身還從未來過呢,我一定要好好逛逛。”

陸槿笑了笑,帶著她走進去。

“這幾日都沒見青山,青山是在這裏嗎?”酒兒問。

陸槿臉色一冷,覺得青山這個名字有些刺耳。

酒兒連忙解釋:“我對這裏不熟,想著讓青山帶著逛逛。”

陸槿:“君柒會陪著你。”

君柒對酒兒一拱手。

酒兒看君柒一眼,低聲答應:“哦。”

君柒雖然也很好,但是她這個人一看就是嘴巴很嚴實的,沒有青山那樣好套話呀。

晚上,青山終於回到了離風苑。

那日,陸槿從魚市回來後就一直再未出現,當天夜裏,他傳消息回侯府告訴陸槿於闋他們已經在私下進行生鐵買賣,侯爺還是未出現,反而給他帶去一道命令,讓他看住東烏人,隨時準備抓捕。

他們這次本是要促成於闋的生鐵交易,讓於闋帶著生鐵回東烏,引起東烏內亂,以坐享漁翁之利,如果現在將他們抓起來,計劃就完全打亂了。

好在第二日,陸槿又傳去消息,說將於闋他們放行。

這兩日青山一路跟著於闋,確保他們順利帶著生鐵離開。

今日,青山就是回來複命的。

“侯爺,於闋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大京,隻是昨日,他們商隊遭遇了劫匪。”

“他們力拚,我們通知的州府官兵又及時趕到,保住了大部分貨物,隻是那個哈魯爾被殺了。”青山道。

陸槿抬了抬眉:“有查出是誰?”

青山拿出一個銅製的四瓣花:“魚市的鍾花。”

鍾花乃魚市一地頭黑,專門幹非法劫盜的勾當,但他們劫盜的大都是不義之財,所以即使被劫盜,那些受害者也不敢報官,隻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黴。

而且,這鍾花相當神秘,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大家知道他更多的是從他手下人的信物——四瓣花銅印。

陸槿冷笑:“恐怕後麵少不了周子沐的影子。”

青山點頭:“那日在魚市,哈魯爾對周子沐頗為不敬,還對他屢次下毒,若不是酒兒姑娘當日救他,恐怕他早就被哈魯爾所害。周子沐表麵裝得像謙謙公子,但其實睚眥必報,下手黑得很。”

陸槿:“隻要確保於闕他們離開大京就行,其他不必理會。”

青山點頭,見沒事,正要退下去,舒服地泡個澡,好好睡一覺,這一段時間他沒日沒夜的跟蹤,可累壞了。

但陸槿突然叫住他,遞給他一封信:“你將這封信送去林縣,暫時待在那邊,等傳喚再回來。”

青山接過信有些不解,林縣並不遠,而且送信都有專門的信使,侯爺這次怎麽突然那叫他去送信?

一定是十分要緊的機密,侯爺信不過其他人,才叫他去。

一定是這樣!

青山在心裏肯定的點頭,覺得自己能被侯爺如此器重,真是榮幸的很啊。

他領命下去,連夜就出發去了林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