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內,千金牡丹的幽幽金光**漾,也**漾著酒兒和陸槿的心,滿室旖旎。
後麵也不知道誰更主動一些,兩顆按捺已久的心,一旦碰到一處,就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日,酒兒是在陸槿懷裏醒來的,被他從後麵抱著,耳邊是他輕緩溫熱的吐息。
陸槿的身子終歸是有些不濟,收斂了許多,可卻還是纏人的很,最後還是她顧及他的身子,哄著他。他身子不是受傷了嗎,怎會——莫不是毒藥作用?
想到昨晚的荒唐,酒兒就臉熱,耳朵也跟著紅了,幸好陸槿現在還睡著,看不到她現在這副模樣。
一處光斑落在不遠處,是從洞穴頂上的透光孔照射下來的,外麵天已經大亮了。
酒兒伸出一隻手去抓那光斑,光斑落到她掌心,她輕握住,光斑又落到她的手指上,酒兒如此往複著,隻當是遊戲玩。
突然,另一隻手探過去,覆住她抓光斑的手,指間張開,與她十指相扣。
“醒了?”陸槿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酒兒的心尖一顫,頭低了低,想避開些。
陸槿卻緊挨著,尋著她去,她低下一分,他也跟著低下一分,十指相扣的手被他握著帶到腰間環住。
“侯爺,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酒兒故意忽視掉他親昵的動作問。
“有。”陸槿說著將她抱緊往懷裏摁。
酒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她是真的在關心他的身體,可他怎麽這麽不正經,看來是真的好了。
酒兒僵著身子,紅著臉掙紮:“天已經大亮了,我們還是趕緊先出去吧。”
陸槿輕笑,頭埋在她後頸裏好一會,才鬆了手上的力道。
酒兒後頸癢癢的,卻不敢亂動,見他鬆了力道,趕緊起身,整理衣服和頭發,頭始終微垂著,不敢正眼看陸槿。
陸槿瞧著她局促的樣子,抬手替她挽了挽耳邊的頭發,在她要躲開時,托住她的下巴。
酒兒被迫與陸槿對視。
“侯……侯爺。”酒兒輕喊。
“為何不敢看我?”陸槿沉聲問。
酒兒臉頰透著粉色,眸色閃動,有些慌,她本不該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可昨日卻發生了最不該發生的事,這要她如何解釋。
“昨日因為你頻繁動用內力,導致毒發嚴重突然高燒,我擔心你的身體,本來是要喂你血的——”
“嗯,我知道,後麵是我主動的。”陸槿打斷她,眼中卻已經含上了笑意。
酒兒的臉又燒起來,這人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剛才就是故意嚇她的。
她拍掉他的手,後退兩步:“你現在毒都解了,沒事就好了。”
“誰說沒事?”陸槿抓住她的手,“昨晚我雖然高燒,但是並沒有神誌不清。”
酒兒愕然的抬頭。
他承認他昨晚沒有將她當成唐筱微,承認是和她在一處,可是她不敢承認,因為他有侯府夫人唐筱微,也因為成婚那日他們合謀對他的欺騙。
他們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再有任何交集的。
陸槿撫上她的麵頰:“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逃避。”
酒兒的心跳得厲害,在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動搖,於是趕緊挪開目光:“我們昨晚上一直沒有回去,青山定是已經在外麵找我們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會找到這?”
陸槿收回手,沒有再逼迫她,他怕他逼急了,她又會從他身邊逃走。
他轉身看向那道柵欄:“不用他來,我們也能出去。”
陸槿破了鐵柵欄的機關,帶著她繼續往地道裏麵走,尋找出口。
酒兒覺得這地道怕是貫通了整個九莊鎮了,怎麽走也走不到頭,到後麵人為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少,更多的是天然形成的岩穴,如迷宮般,細小的暗穴密布,而且路也越來越難走,怪石密布。
酒兒好幾次都險些跌倒,陸槿一直牽著她,她也沒拒絕。
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於看見了亮光,找到了出口。
出口是在九莊鎮後麵的山上,被無數藤蔓遮掩,極其隱蔽。
從山上下來時,他們遇見了正在尋他們的青山。
酒兒遠遠見到他們,趕緊將陸槿一直牽著的手抽出來。
陸槿垂眸看一眼,眉頭輕蹙了下。
青山見到他們,很是歡喜,迎上去:“爺,酒兒姑娘,總算找到你們了。”
他打量一眼兩人的衣服,皺眉問:“爺,你們這是從哪裏來,怎麽衣服都弄得這樣髒?”
陸槿還好些,酒兒的頭發都有些亂。
酒兒垂眸,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衣裙,想遮住昨夜在洞穴裏蹭的泥土。那洞穴為了培育千金牡丹,鋪滿了黑土,粘在她淺色的衣裙上尤為顯眼。
陸槿挪動步子,擋住青山的視線:“本侯昨日就失去了音訊,你們直到今日都沒有找到,是如何辦的事?”
青山沒想到陸槿會突然生這麽大的氣,他剛才瞧著他臉色還挺好的啊。
他趕緊跪下去:“屬下該死,昨日屬下尋到了阮府,但怕打草驚蛇,所以未敢大肆搜索。”
酒兒在身後拉了拉陸槿的衣袖,給青山求情,阮府那密室極其隱蔽,如果不是她誤打誤撞觸碰到了機關掉下去,他們也發現不了。
陸槿看她一眼,繞過青山往山下走去。
酒兒趕緊示意青山起來。
來到山下,已經備好了馬車和馬匹。
酒兒上了馬車,青山扶住陸槿的馬,正要伺候他上馬,陸槿卻直接繞過他,跟著酒兒上了馬車。
青山想出口製止,那是送酒兒姑娘回客棧的馬車呀,但陸槿上了他也不敢再說,隻好自己也跳上馬車,趕往花神廟。
“侯爺,你回去後需趕緊讓劉神醫處理一下手臂上的傷。”酒兒看著他衣袖上幹涸的血跡囑咐。
在洞穴裏麵,條件有限,她隻是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
陸槿不以為意地看一眼:“你回客棧換了衣裳後,再來幫我處理。”
酒兒:“應當讓劉神醫處理,他最擅長這方麵。”
陸槿:“他今日會很忙。”
此時,正在花神廟內喝茶的劉玉華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想著花疫之毒沒有打噴嚏這個病症吧,萬幸不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