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步篇 第211章 地下黑幫
“孫澤生，等一等。”
孫澤生回頭一看，隻見一輛奧迪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場，車門打開，有兩個男子正從車上下來。其中一個正是葉方珩，另外一個四十多歲，微微有些發福，一身名牌西裝，領帶上還夾著一個閃亮的領帶夾。
兩名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葉方珩指著孫澤生，對另外一名男子說道：“爸爸，這就是我跟你多次提起過的孫澤生。孫澤生，這是我爸爸。”
“你好，葉總。”孫澤生笑著衝著葉方珩的爸爸葉子文點了點頭。
葉子文上下打量了孫澤生一眼，“孫總小小年紀，就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卻還騎著自行車往返於學校和公司之間，真是不失本色呀。兒子，你看看孫總，再看看你，上高中的時候，就磨著我給你買車，現在都換了好幾輛了。你要是能夠有孫總一半的節約，我就高興死了。”
葉方珩連忙道：“爸，你能不能總是用這種方式來打擊我呀？再說了，你掙那麽多的錢，不給我花，給誰花呀？難道你還準備再找個小蜜嗎？”
葉子文瞪了葉方珩一眼，“有你這麽說自己爸爸的孩子嗎？孫總，讓你見笑了。”
孫澤生不在意地說道：“沒關係的，葉方珩挺對我脾氣的。”
“對脾氣就好。”葉子文嗬嗬一笑，“我聽葉方珩說孫總開了一家公司，最近市麵上剛剛流行起來的星光係列化妝品，就是貴公司的產品。嗬嗬，不知道孫總有沒有打算把星光係列化妝品出口到海外市場，我的公司就是專門做進出口貿易的，我在韓國、日本、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都有渠道，可以幫助孫總你把星光係列化妝品打入到這些市場。”
孫澤生笑了笑，“葉總，我現在已經不太管公司的事情了，你要是想要海外代理權，可以到公司裏麵，去找武漢陽總經理談。他現在具體負責公司的大小事務，我就是一個甩手的掌櫃。”
葉方珩笑道：“公司還不是孫澤生你的嗎？隻要你說句話，武總不也是得聽你的。”
孫澤生擺了擺手，“話不能這麽說。葉總，葉方珩，咱們也別在外麵站著了，裏麵請吧。”
孫澤生帶著葉子文、葉方珩父子倆來到了未來之光公司的廠區。
今日的廠區顯得格外的熱鬧，不少類似葉子文這樣的貿易商、代理商，都趕在截止日期的最後一天，過來報名參加明天舉辦的招投標大會。
半個多月前，未來之光公司舉行的國慶進校園宣傳推廣活動，還是取得了相當的宣傳效果，再加上這幾天，未來之光公司開始加大了廣告投入，星光係列化妝品已經漸漸地有了一些名氣。
這些渠道商、貿易商再在見證了星光係列化妝品的神奇祛痘效果之後，越發地意識到了這是一塊值得花費大力氣進行發掘的金礦。
孫澤生把葉子文、葉方珩父子倆送到了報名的地方，然後自己獨自朝著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廠區這邊，這幾天用彩鋼板搭建了數十間活動房，宋嘉依的董事長辦公室就占了其中的兩大間。原來的辦公室已經改成了生產車間的辦公室了。
辦公室中，隻有宋嘉依在。
孫澤生進去之後，就沒有一點形象地癱坐在沙發上。
宋嘉依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旁邊，“小生，是不是不放心明天的招投標大會呀？”
孫澤生點了點頭，“我確實有點不放心。我倒不是擔心沒有人來參加，而是擔心他們出的價格不太合適。”
宋嘉依坐在孫澤生的旁邊，“這一點，武總也跟我提起過，他說咱們公司的化妝品屬於一個全新的產品，而按照以往的慣例，新產品上市，特別是新公司的新產品上市，為了盡快打開市場，在早期都是要進行比較大幅度讓利的。”
“武漢陽的意思是說不用在乎這次招投標的底線嗎？他不會說不賠就是賺到吧？”孫澤生反問道。
宋嘉依笑了笑，“武總要是這樣說，你昨天誇他有戰略眼光，不就白垮他了。武總說產品上市的初期，大幅度讓利，那是一般的做法，咱們的產品賣得是實打實的祛痘療效，打的是草本精華的概念，走的就是非常規的路子。而且，還有一點，在新廠區建起來之前，咱們的生產能力有限，我們生產的產品很難滿足市場的需求，所以，沒有必要采用常規的做法。”
孫澤生點了點頭，“那麽武漢陽打算怎麽做？”
宋嘉依說道：“武總說他設計了一種比較別具心裁的招投標方式，一定能夠讓咱們公司的利益最大化。這是他呈交給我的報告，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宋嘉依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文件夾拿給了孫澤生。
孫澤生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方法確實不錯，如果事情發展順利的話，或許咱們還能夠賺到超過預期的利潤。”
宋嘉依附和道：“小生，我看了報告之後，也是蠻佩服武總的。如果換成是我在他的位子上，是絕對想不出來這種辦法的。那天麵試的時候，你能夠當機立斷把他簽到咱們公司，並讓他做總經理，還真是目光如炬。”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喜歡的人呀？我要是不厲害點，不證明喜歡我的人，目光太差嗎？”孫澤生笑道。
宋嘉依避開孫澤生的目光，“你是誰喜歡的人呀？”
“當然是我的好宋姐了。”孫澤生伸手抓住了宋嘉依的柔荑。
宋嘉依抽了兩下手，沒有能夠抽出來，隻好放棄徒勞的努力，“喜歡你的人多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小晶喜歡你，張立也喜歡你，你幹嘛總是欺負我呀？”
孫澤生扶住宋嘉依的肩膀，“宋姐，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說實話。”
宋嘉依嫵媚的眼睛，看了看孫澤生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俏臉一片酡紅，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你是我老板，我敢不喜歡你嗎？”
孫澤生笑著把宋嘉依擁在了懷中，抱著宋嘉依溫軟的嬌軀，貼著宋嘉依輪廓秀美的耳廓，說道：“到了現在，你還嘴硬。”
這時，辦公室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宋嘉依連忙把孫澤生推開，正襟危坐地坐直了身子。
榮晶瑩推門走了進來，她滿臉疑竇地看著坐在一起的宋嘉依和孫澤生，“孫澤生，你什麽時候來的？”
孫澤生笑了笑，“剛來不久。榮晶瑩，辛苦你了。”
榮晶瑩把幾個文件夾放在了宋嘉依的辦公桌上，“幸苦倒是說不上，我就是有些意見。我今天都成專門跑腿的了，武漢陽沒完沒了地讓我送文件，找文件，我這那裏是總經理助理呀，連總經理秘書都不如。咱們是不是該給武漢陽配個秘書了？”
宋嘉依說道：“我沒有意見。”
孫澤生搖了搖頭，“這事不急。
榮晶瑩，你是總經理助理，就應該協助總經理做事，跑跑腿，又算得了什麽。那個學徒不得給師傅跑腿呀？擱在以前，做學徒的不給師傅白做工三五年，誰會把真本事教給你？而且，你就算是跑腿再多，師傅傳授手藝的時候，也未必會把所有的本事教給你。
武漢陽是哈佛大學的MBA，又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可以說是個極其難得的好師傅，這是一個多麽好的機會，別人想要還要不到呢。不能給武漢陽安排秘書，至少在現階段是這樣。
等什麽時候，你把武漢陽的本事學到手了，再考慮給他安排秘書，也不算晚。”
“孫澤生，你摳門，你是資本家，你就這樣剝削我呀？”榮晶瑩叫屈道。
“我這不是剝削，是為你好。”孫澤生意味深長地說道，“咱們公司以後要發展壯大，必然會需要越來越多能夠挑重擔的管理人才。榮晶瑩，你是公司的股東，又說過要當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我不花費大力氣培養你，還去培養誰呀。說起來，我還要喊吃虧呢。說不定，你大學畢業之後，就不在公司做事了。到時候，豈不全虧？”
榮晶瑩繼續叫屈道：“現在距離我大學畢業還有一年半多的時間，還有這麽長時間，你就要核算成本了？真是資本家。我要罷工，我要人權。孫澤生，罰你陪我去逛街。”
榮晶瑩不由分說地把孫澤生拽了起來，然後笑著對宋嘉依說道：“宋姐，我把孫總借走，不妨礙你吧？”
“別借，幹脆帶走，別讓他再出現在我眼前，我也好偷偷懶。”宋嘉依嬌笑道，“從孫總這個資本家壓迫中，歇歇氣。”
孫澤生苦笑著，隻能任由榮晶瑩把她拉出了辦公室。
榮晶瑩跑到辦公室，交代了兩聲，然後又跑了出來，她毫不避嫌地挽住了孫澤生的胳膊，拉著孫澤生，朝著廠區外麵走去。
到了亞美日化廠外麵，榮晶瑩又讓孫澤生把山地車的車鎖打開，然後讓孫澤生騎上車子，她坐在了車後座上。
“榮晶瑩，你這是翹班，性質很嚴重，你知不知道？”孫澤生苦笑道。
“翹班就翹班，反正有你陪著我，要翹班也是我們一起翹班。”榮晶瑩不在意地說道。
孫澤生無奈，隻好搖了搖頭，他隨意選了一個方向，騎著車子，載著榮晶瑩，往前駛去。他一直悶頭騎了一千多米去，直到路邊出現了一個街邊公園，他一拐車把，騎了過去。
然後，他把車子停了下來，從車子上下來，看著榮晶瑩，“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按照孫澤生對榮晶瑩的了解，榮晶瑩身上沒有什麽大小姐的嬌氣，識得大體，對待工作還是認真的，雖然說公司的上下班時間，對榮晶瑩一向沒有什麽約束力，但是像今天這樣，公然翹班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榮晶瑩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四周，“我確實有話跟你說，公司裏麵可能不太方便。孫澤生，今天，來咱們公司報名參加明天投標的單位，我看到了一個公司的名字，這個公司叫做京牛貿易公司，這個公司很有問題。”
孫澤生皺了皺眉頭，“有什麽問題？”
榮晶瑩說道：“我好想體聽人說起過，說這個京牛貿易公司其實是個空殼，是燕京幫的人搞出來，洗錢用的皮包公司。”
“燕京幫？什麽東西？不會是燕京市的地下社團，黑社會吧？”孫澤生繼續追問道。
榮晶瑩點了點頭，“燕京幫確實是燕京市的地下黑幫。燕京市公安局曾經不止一次對燕京幫進行過打擊，但是每次被打擊的時候，燕京幫就會消停一陣，等風聲一過，又死灰複燃，始終都沒有得到徹底的清理。也有人說，燕京市公安局的整頓是徹底的，隻不過是後來人假托前人的名義，又把燕京幫搞了出來。”
孫澤生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黑社會？！”
榮晶瑩說道：“燕京幫的黑色收入和灰色收入，基本上都通過京牛貿易公司走賬。為了掩飾他們的收入來源，燕京幫也通過包括京牛貿易公司在內的多家公司，做一些生意。我擔心燕京幫這次就是看中了星光係列化妝品的高利潤，方便他們做手腳，想把咱們的生意控製在他們的手中，一方麵攫取高額的利潤，一方麵方便他們洗錢。”
孫澤生冷冷一笑，“想打咱們的主意，崩掉他的牙。”
榮晶瑩不無擔心地說道：“要不要我找人處理一下這件事？你要是覺得有必要，把京牛貿易公司查封了，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孫澤生搖了搖頭，“不，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解決。嗯，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多弄一些京牛貿易公司的資料呀？我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明天好做些有針對性的準備。”
榮晶瑩連忙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馬上找人辦這件事，最多兩個小時，你應該就能看到你想要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