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給他們安排了兩間廂房,便躬身對陳大浪說道:“師叔祖,秋姑娘,你們的睡房小僧已經給安排好了,還有什麽吩咐的,招呼小僧弟子一聲就好了。”

陳大浪與秋靈鶯相視一笑,都搖頭稱道:“不必了,多謝小師父。”

那小和尚聞言,躬身一禮,雙手合十道:“阿尼陀佛,既然如此,師叔祖,那小僧弟子便告辭了。”

陳大浪擺了擺手,笑道:“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的。”

那小和尚聞言,又躬身一禮,便即退出了後院。

兩人坐到涼亭的石士凳子上,秋靈鶯方待開口問話,卻聽的其中一間廂房居室最後走出一個俊逸的書童,隻聽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邊跑邊高聲叫道:“少爺,少爺,原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陳大浪看清楚來人臉龐時一怔,但瞬間喜悅道:“小元是你?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小姐和小吉她們呢?”

小元聞言,突然一臉黯然,嘶聲說道:“少爺,我也沒有找到她們呢?當日你被你師兄李尚書大人暗算之後,你那師兄竟然假書寫你的信件,讓小姐以為你跟那波斯公主莎蓮娜私奔了,小姐一氣之下便騎馬追上少林寺來了,不過我懷疑其中有詐,便叫小吉陪小姐同去少林寺,奴才便偷偷溜回來山莊查訪少爺的蹤跡,不料卻見得那波斯公主竟然也是被人欺騙蒙在穀裏,奴才一氣之下,便與那人對峙,不料竟然被他暗算,打下了懸崖深淵中去,若非在襄州江上遇到丐幫的長老搭救,恐怕性命早已不保,於是在丐幫兄弟幫助下養傷好了,便立即趕往少林寺來看了,不過少林寺方丈無空大師卻道小姐她們已然離開不知去向了,還好在這裏遇到了少爺你,當真是幸運的很呢?”

陳大浪聽他一口氣說完,當真驚險萬分,不由歎了口氣,說道:“辛苦你了,這樣吧!小元你也累了,今晚且先去好好休息一陣,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去血衣神教暗中查訪姍兒世妹的下落便是了。”

此言一出,非但那書童小元驚呼一聲,就連那鑒湖女俠秋靈鶯也不禁脫口問道:“大浪,你為何要去血衣神教呢?難不成你知道我那小師妹被魔教中人給擄去了?”

陳大浪搖了搖頭,苦笑道:“非也,在下剛才死裏逃生出來,不過料想那真正的波斯公主莎蓮娜在我那師兄李時天身邊受他蒙蔽,以他的聰明才智,估計此刻神功已然到手,而他又是著急著一統江湖,必然會首先去奪得那血衣神教的教主之位,控製魔教教眾好以實現他的千秋霸業,我那姍兒世妹定然以為我被他軟禁起來了,準會去追蹤他的,我怕世妹有危險,故事不宜遲,明日一早我們即刻出發便是了。”

小元點了點頭,躬身說道:“如此,那小奴先去休息了,養好精神好替公子解憂

。”

陳大浪微微一笑,道:“去吧!襄州天色已然不早了,我知道你也累了,且去歇息吧!”

小元躬身應了一聲:“是。”便即轉身離去了。

黃昏的時光,天邊一抹七彩雲霞,映照著少室山的山峰林間金光燦爛,此刻那秋靈鶯的臉上也泛起紅彤彤的亮彩來,隻見她秀眉微皺,輕歎了一聲,道:“老一代大文豪李商隱先生曾經有詩雲‘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大浪,你知道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隻不過眼看著天色一晚,你也便要去睡了。”

陳大浪聞言一愣,隨即淡淡一笑道:“師姐,你怎麽了?天晚了,咱們自然該睡覺了,萬物眾生如此,誰能逃過?何況睡覺乃是一件人生美事,師姐何必唉聲歎氣的?”

秋靈鶯突然羞澀一笑,搖手道:“大浪,實不相瞞,師姐對你們從陳公府出去後闖**江湖的事情很感興趣,你可以好好告訴我麽?你若不告訴師姐,師姐恐怕今夜會轉輾反側,思之不寐呀!”

陳大浪聞言一愣,心中暗暗好笑,忖道:“這位師姐當真可愛,竟然對人家的兒女情長之事如此好奇,難道是少女思春期之狀麽?”心念及此,臉上嘻嘻一笑,道:“好哇!反正師弟也無啥睡意,就與師姐好好聊何妨?”當下,將自己被世妹唐小姍逼入江湖一路調笑著走入這江湖大陰謀中的故事一一對她娓娓道來。

兩人一席話罷,說到了夜半子時月朗星鳴時,那秋靈鶯隻聽得嘖嘖稱奇,又是羨慕又有些對這多年久違見麵的小師妹唐小姍生起酸酸的妒意來,到得後來,她又“咯咯”的嬌笑著講解了她自身的一些童年趣事和江湖經曆,陳大浪也是聽得驚喜不已,兩人相談甚歡,直至夜盡天明時,方才迷迷糊糊地趴著了那石桌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那書童小元收拾了他們的行李,陳大浪與秋靈鶯兩人告別少林寺方丈無空大師之後,由於那大白鶴不能同時坐上三人,陳大浪隻好到了鎮上去賣了三匹好馬,三人騎著快馬一路快馬加鞭一路笑談著火速趕往向那血衣神教總壇“噬天穀”而去了。

血衣神教,乃是北宋時期最大的邪教組織,其傳自於三萬裏之外的黑汗國國學宗教“般若遊帝-戈比林神禪教”,此教係黑汗國人誤讀波斯佛宗而創立,隸屬旁支,再由黑汗國前朝政權倒台時其長王子“羅賓五爺大帝”逃亡傳入中原,一經傳入中原更名為“血衣神教”,得名於其“不拜佛祖拜血裟”的宗教信仰。

此血衣神教發展迅速,年僅七十餘年曆史,便已在中原全國各大小城市均有分舵,總壇位於北宋國與西夏國與吐蕃諸部版圖交夾的西亭州和葻州群峰峽穀之間,這裏群峰環繞,山穀地勢奇異險峻無比,加之此神教手段千奇百怪,又是極其隱秘所在,是以那宋仁宗

與宋神宗皇帝並未對其有所察覺,放任自流至今。縱觀天下大局,眼下情勢已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次日,正午豔陽當空高照,天空萬裏無雲,九霄上那金燦燦的陽光像一道道金劍般疾射在這“噬天穀”山林四周,使這其中宛然佇立的金色寶塔更加顯得光彩奪目,金光閃閃。

這正是那血衣神教總壇“噬天穀”所在,山穀四周均有教眾高手把守,而穀中的這座十八層大金字寶塔,正是那血衣神教的總壇基地,每一層都有重兵把守,裏麵機關重重,可謂是江湖中最嚴密恐怖的邪教組織基地。

金字塔的最高處塔房十分巨大,即第十八層塔房,長約三十丈,寬約二十五丈,高五丈許,裏麵宮殿豪華無比,雕龍玉柱,金漆大牆珠簾壁畫,各類佛教古董別物,還有一些十分奇怪的飛禽走獸在期間來回走動,情景令人看了但覺十分恐怖詭異。

此刻,裏麵教眾足有七八百人之多,俱都穿著火紅大衣,一臉恭敬崇拜的神情,右手露出了臂膀,眾人朝圓圓佛台前那身穿血紅大袈裟的蒙麵白發人士五體投地的拜了三拜,齊都朗聲說道:“血衣神教,千秋萬載,誅天教主,一統江湖、、、、、、”眾人連連朗聲說來,聲震塔宇,飄然穀外林中傳的久久不絕的回響起來。

隻見那誅天教主微一擺手,大笑道:“好,好、、、、、、說的好,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可是、、、、、、”話鋒一轉,突然冷笑一聲,大喝道:“但現在我們的兩大副教主陰陽雙煞都被人殺了,這人還有沒有把我們神教放在眼裏?倘若這人立於世上,我們血衣神教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他說著,勃然大怒,伸手打翻了身旁桌上的茶杯,“叮咚”一聲,茶杯碎片橫飛,茶水飛灑了一地。

眾人見狀,俱都嚇得麵如土色,顫抖著身軀伏在地上垂首不敢吱聲。

眾人見狀,俱都嚇得麵如土色,顫抖著身軀伏在地上垂首不敢吱聲。

一旁的西海君主暗風子見狀,慌忙躬身一禮,說道:“教主,我看此事純屬意外變故,誰也沒有想到江湖上突然便會冒出號人物來。”

誅天教主冷笑一聲,抬眸道:“哦,那你倒說說看,這能殺死我神教副教主陰陽雙煞之人究竟是何妨高人?”

西海君主暗風子恭聲答道:“這人的出現實屬本教預料之外,據說此人自稱是那少林寺方丈無空大師的師弟,但以本教對少林寺的多年調查,並未發現有這號人物,後經探子回報說,這人乃是王安石的一個得意學生,據說還曾經高中狀元,曾做過皇宮大內侍讀翰林大學士的位置,不過隻做了三年便辭官退隱嶺南駱州成,其人從未出過江湖,而且之前一點武功也不會,不知何以此番突然出現江湖,而且手中武功這麽厲害,當真令人難以置信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