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旭日東升,金雞獨立,萬物自生於新日下一片生機勃勃。廳堂裏隻見雕龍畫鳳,檀香寶鼎,碧玉柘溪陶賜,其中一張八仙桌上此刻正坐著四個人,東方一人便是王安石,隻見他一抹白發,老態龍鍾,一夜無眠忙碌使其看起來神色憔悴無比,西門一人乃是少林寺方丈無空大師,無空大師神功附體稍加調息已無倦意,隻是此刻麵對這番巨變也不禁神色黯然;南麵一人乃是六扇門總捕頭張莆仁,此刻他早已脫下了鐵甲大帽,原本發白的胡須此刻更加卷蘇起來,一夜未睡再加上打傷初逾使他看起來更加臉色鐵青,還時不時發出咳咳的聲音。而西方一人氣宇軒昂,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映襯下那鷹鼻斜唇更添自信,但見他閃爍著一雙星光燦爛的眼睛問道:“老師,接到司馬先生的書函有多久了?”

王安石聞言,忙道:“昨天晚上方接到無空大師遠道千裏傳來呢!”原來,這人姓李名時天,乃王安石得意門生,乃三年前殿試第二榜眼郎,神宗皇帝將其與另一位門生陳大浪狀元郎合稱為“宋世雙絕”,李時天聰明絕頂,博覽天下群書,常以精通各國語言.曆史.政治體製而得王安石喜愛,年方二十二就被王荊公向神宗極力推薦破格升為吏部尚書參與新法的編寫與修改,故王安石對其非常信任。(另一名門生陳大浪則淡泊名利,喜好遊山玩水,無心公門,早已辭官歸隱,其才華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先按下,且說不表!)

李時天微皺了下眉頭,道:“以波斯皇室進貢專用最快的船從波斯翻地犁荔伽灣海峽到長江盡頭渤海,大約需要三年時間,但若是波斯江湖中有內力深厚的高手輪流以氣禦船估計隻需要五個月時間即可到達;而從長江盡頭逆流而上直達京城則隻需波斯內家高手以

氣禦船十日即可到達國公府門前二十裏外的天宇碼頭。”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駭然,張莆仁和無空大師皆心嘸:此子年紀輕輕,竟然博通航海地理,當真不愧為王安石為數不多的得意門生之一。

但聽無空大師道聲“阿尼陀佛”,搖頭道:“若真如此,隻需十日《蓮花寶訣》便極有可能交到應國公手中,若是被此人練成,必將使天下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武林也從此腥風血雨永無寧日啊!”

張莆仁急道:“師弟可有法子,但說無妨!”王安石和無空大師亦都望向他,尋求答案。

李時天此時也是心潮澎湃,深吸口氣,道:“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而且是險中求勝!就是......”說話間,不由得望了下無空大師。

無空大師,雙手合十道:“賢侄施主可有老衲效勞的地方,但說無妨!”

李時天,仰天長籲了口氣,良久才道:“為今之計明搶不行,暗偷不易,切隻有將此消息傳送到江湖上,讓其在渤海與長江交匯處遭受江湖群雄阻擊,這樣不斷可以放緩邪功傳送日程,我們可以趁群雄爭鬥時伺機搶奪下《蓮花寶訣》隻是需要大師出麵或者派高手前去便是!”

無空大師眉頭緊鎖,雙手合十道:“如此,既不是給江湖帶來腥風血雨,萬萬不可啊!”

李時天點了點頭,道:“比起被應向天練成《蓮花寶訣》來說,可以說是利大於弊吧!大師可曾想過那波斯金逸王為何自己不練而要進貢給應老賊?”

無空大師列一沉思,道:“金逸王雖然武功蓋世,但是談不上不屑於修煉此神功,這其中原因老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李時天站起身來,笑道:“晚生雖

然也並未曉得金逸王為何進貢《蓮花寶訣》與應向天,但是據晚生派去千歲府上的臥底回報:這應國公與金逸王達成一個驚世駭俗的協議。”

王安石神色一稟,急問道:“時天,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李時天聞言,恭敬的施了一禮,道:“波斯金逸王早已身為波斯武林的武林盟主,此番進貢絕世神功《蓮花寶訣》給應向天,希望能助其練成絕世神功殺了皇上登上大位,而應向天則承諾,隻要其做了皇帝便下旨出兵助其一統中原武林。”

此言一出,三人無不麵色鐵青,心血憤然。隻聽張莆仁氣呼呼的道:“寧死也絕不能讓這廝得到《蓮花寶訣》,若非如此,我大宋江山將落入奸人手中啊!”

無空大師沉思良久,道:“阿尼陀佛,如此權衡這番利弊,倒不如將這消息傳入江湖,讓群雄阻擊其入京為好!”

李時天憨笑了下,道:“大師所言甚是,事關重大,晚生即刻回去布置便是了,少林寺乃佛門正宗,委實不便傳此有違江湖道義的消息,在下派手下人去辦便是,相信很快在西海之界便會有許多江湖高手雲集是了。”說完,便一一向三人拱手告辭行去......三人望著李時天遠去的背影,俱都心事重重,稍傾,隻聽無空大師道了聲佛號,便向兩人納什道:“快來,老衲也得即刻安排門下弟子早作準備為妥,就此別過,王荊公謝禮。”說完,便施展輕功如煙飄去了。

張莆仁也向王安石道了聲吉,便匆匆離開。王安石望著天邊的一抹雲彩,苦笑道:“誰能想到在這萬裏晴空,群山冉然的日子竟然充滿了腥風血雨,嗬嗬.....”說完,不禁心中思緒萬千,來回踱步了一會,亦自出門行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