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裸遇

前線流傳著一個故事,說一個十**歲的小戰士出征前,也有的版本是犧牲前,要求得到一位漂亮女護士的吻,結果他如願以償。真實性有待考證,很有可能是作家們的杜撰。不管有沒有此等事,憑我的體會,前線將士對女性溫柔的渴望是強烈的,這一點完全屬實。

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啊,雲霧籠罩的陣地上終於見到了一次太陽,雖然隻有短暫的幾分鍾,可大家多日陰霾的心突然透了亮,愉悅的心情難以表述。戰士們紛紛跑出洞,張開雙臂擁抱那溫暖的陽光。

“快回洞,快回洞穿衣服”指導員大聲的呼喊著。

平時不這樣啊,連指導員都一直光個腚裸奔,今天怎麽了?好不容易見一次陽光,而且那太陽馬上就要再次鑽進雲中。大家很不情願的往洞裏鑽,跟天上那一團團黑咕隆咚不甘心被驅散的雲霧一樣,都是懶洋洋的不願離開。

又是一陣**,接著是更大聲音的歡呼,吵雜粗壯的戰士低聲中分明穿透出女人的高音,如此的悅耳動聽。

洞裏的弟兄們迅速理解了指導員的良苦用心,手忙腳亂的翻著軍服,象演員上台演出之前似的居然還抹了幾把臉,算是化妝。

我也趕緊把衣服穿戴整齊,把頭發攏了攏,估計就是那“小貝頭型”,後來覺得不妥,還是把鋼盔戴上吧。

能有一個月的時間陣地上沒有戰事,雙方象達成了某種默契,互不相犯。所以戰士們敢於大膽的出洞,部隊文工團的同誌也敢於冒著危險到一線哨位上慰問演出。

“年輕的戰友,再見吧,再見吧,為保衛祖國離開了家”百靈似的女聲唱起了那首大家都非常喜愛的抒情軍歌。

那個時候形容人唱歌唱的好,除了“百靈”、“夜鶯”就是什麽“金嗓子”,不象現在又是“哇”又是“塞”又是“哇塞”又“酷畢”的,要我說就是褲屁。跟當時那種純真的年代相比,我覺得還是以前有味道,最起碼人家動的是真情,不象現在那幫“歌腥”動不動“大家一起來”所謂真情互動,要我說還是那句話,互動個屁,都一起來了,還花錢買票聽你們瞎叫喚個屁。

唱歌那個人好生麵熟,象我這種過目不忘,尤其是對女人看一眼就能入目三分的“神射手眼睛”當然不用反應就知道是誰了。

孟超玲。她怎麽改行唱歌了?

“林小天呢,林排長呢?”我帶著疑問趕緊問四班長。

“林排長早上到一號哨位去了,他說那就兩個人,都呆了一天了,所以想上去換換,大家不讓他去,可林排長非去不可,還把我們給訓了一頓。”

媽的,林小天現在就拿出幹部架式了,已經開始訓人了。我也沒多想,趕緊找到文工團帶隊的領導。

“團長同誌,咱們還有幾個哨位距離較遠,那幾個同誌已經堅守好幾天了,能不能派幾個人上去給他們來個專場?”

“可以啊,有什麽要求咱們都會滿足,今天是大家點播,想聽什麽,隻要咱們的演員會就一刻不停的唱下去,直到讓戰士們聽夠,一會這邊完事咱們就上那幾個哨位。”聽聽,人家文工團長講的多實在,再看看現在演出那夥“穴頭”,錢不到位根本不好使,演員們唱累了,還給你來個假唱什麽的,可惜了那夥粉絲的熱情,為了得到一個簽名,一宿不睡的,一天不吃飯的,追明星追的家破人亡的,跳海自殺的大有人在。要我說,純屬傻逼,慣他們那麽些毛病幹屁?

“我說今天怎麽出太陽了呢,原來是咱們的女兵同誌們慰問來了,我代表‘紅一連’的全體幹部戰士歡迎你們的到來,在我們戰士心中你們就是那紅紅的太陽”指導員的話代表了廣大戰士的心聲。

我也不聽孟超玲她們百靈鳥鳴唱了,趕緊向林小天呆的一號哨位跑,去給他報信,要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太陽”來了。

後來我一想起這事都覺得自己好生奇怪,為什麽要去給林小天報信?怎麽弄的跟拉皮條的似的?難道僅僅怕林小天錯過了精彩演出?還是怕他錯過了“太陽”?

我進到洞裏的時候,林小天還象個傻逼似的光個屁股跟兩個戰士瞎白話呢。

“小天,快穿衣服,快點穿衣服”我氣喘噓噓,話已經說不太利落,緊張的神態就象到洗浴中心包房裏邊通知掃黃的來了。

林小天本能的抓起手中的槍,剛要做出打開保險上膛的動作又覺得不對,如果有敵情用不著穿衣服,而且有敵情也應該是他先發現,我也不會大老遠跑到他洞裏,直接鳴槍就通知到了。

“急什麽?穿衣服幹嘛?這多透亮,你想把哥們也捂成你那爛襠?”

“你他媽愛穿不穿,一會兒不用我說,你自己就得乖乖的穿,不信你就試試。”

我話還沒怎麽說完,已經聽見洞外有聲音,還是那種悅耳的女高音。

林小天的耳朵多靈啊,身邊過個女的,不用眼睛看,耳朵一豎憑微弱的喘氣聲幾乎就能聽出人家多大歲數。

這下林小天也慌神了,他上哨位的時候就一絲不掛,哨位裏隻有兩個戰士的衣服,人家還忙著往身上亂套呢。

“穆童,快把他們攔在外麵,千萬別讓進來。”

話音未落,指導員跟那位男性文工團長已經邁進了洞裏,後邊的孟超玲她們也要往裏鑽,好在那洞口本來就小得一個一個往裏擠,進來後並排站立三個人基本就滿員了,孟超玲她們還暫時擠不進來。

我趕緊把指導員和文工團長推出洞外。

“指導員,洞裏太擠,還是在外邊演吧。”

“那怎麽行?這是最前沿的哨位了,萬一被敵人發現打冷槍冷炮怎麽辦?出了事你能負責?”

指導員說的是,咱們陣地與敵人犬牙交錯,最近的哨位甚至與敵軍哨位隻隔一塊巨石,直線距離也就十幾米左右。

“我們幾個在外邊警戒,文工團員一個一個進去演,就這麽定了。”指導員說的很幹脆,我心裏叫苦不迭。

孟超玲和另外兩個女文工團員進了洞,她們進去半天並沒有聽見那種女性突然見到一絲不掛男子而發出的誇張似的“尖叫”,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優揚的歌聲響了起來。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許我倒下,將不在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三個女聲沒用伴奏齊唱那首經典的“血染的風采”,那一刻洞裏洞外隻有歌聲,連呼吸好象都停止了。

文工團員走後,林小天沒有出洞歡送,我趕緊進洞向他詢問。

“你那寶貝玩藝暴露沒?”

“你說呢?哥們兒是誰啊?還能暴露?弄個鋼盔扣上坐在那不動不就得了?”林小天還真拿個鋼盔往那地方比量了一下。

“那孟超玲認出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