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 砸窯(四)

(打油詩最耗時間,最近睡眠不足!

東北的耕種季節短,耕作手段不高,全靠人力,畜力。

兩頓飯的情況下,養活一個人,其實耗不了多少糧食,不出力氣的情況下,一頓幹,一頓稀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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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風如刀劈玉鈴,碎雪似銀斬細冰。

到了晚上,大風卷來的雪花,更為堅硬,在狂風席卷的碰撞裏,結成的雪粒,更為粗大,仿佛沙礫。

如此天氣裏,誰能想到,竟然會有人能忍受得住白毛風的影響,前來砸窯。

圓形的院子中間,其實包含了三道門戶,都是方正的四合院,院子周邊,尤其是這些棱形院落裏麵的房間,並沒有多少住人的,裏麵呆著的也大都是給張家抗活的仆人。

這是冬天到了,如果是在春秋兩季,周圍四個棱堡裏麵,過來抗短工的人,最多的時候,甚至有三百多口。

張家自己的人員,不過三十幾口,仆役雜役比較多。另外算上家裏養著的團丁,人口才達到了近兩百的關口。

這年頭別看流民多,但是挑揀出來順心的,合用的,也不簡單,總不能到了冬天將人趕走,到了春秋時候再找回來,還得重新**,實在是太過麻煩。

像現在這樣,雖然到了冬天要費些糧食,但是**的時間久了,用著也順手。張家是大戶。也不差這些米糧。再說了,多些壯丁在家宅裏,關鍵時刻,也能用得上。

小鬼子占了東北,鋼鐵,煤炭,木材,所有戰略物資,都需要,但是更需要本地百姓努力種植糧食。張家就是靠著壟斷了濱城北邊的土地種植,才能與小鬼子拉攏關係。

這幾年,張家就是靠著年年豐收的糧食,獲得了不少便利條件。對他們這樣的大族來說,跟誰合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傳續。

院子裏的門戶鎖得並不嚴密,有沈全這樣的人在,這點東西根本就算不得阻擋,第一道大門通過。

因為他們下院牆的地方在大門方向,所以,要到達裏麵的大屋,需要再走一道門。

二道門裏麵,就是內宅了。

在快到第二道門戶的時候。側邊房間裏突然飛出了一隻勁矢,指的方向,正是落在後邊的麥子。

點點銀光閃動,激**出一團團激烈的銀花似火。竟然在箭頭上帶了電係攻擊。

以麥子的體質,這一箭,直接就能打出重傷來。

能成為張虎臣看中的好手,隻憑一己之力,壓製盛隆和刑太章,麥子又怎麽會給這樣的偷襲命中,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保護。

噗,箭頭紮在了打橫頂出來的寬厚肩膀,紮穿了肌肉,從胸前露了出來,鋒利的箭尖上。還有鮮血滴落,關鍵時刻。麥子調動了那頭獨角牛尾的怪物,衝上來擋在了自己身側。

激烈的電花閃動著,在這頭獨角怪物身上,散開成一片如網樣的能量,從上口處盤旋而落,一路上,電花糾纏成網,捆縛在獨角怪物身上,蔓延開去,正要達到最大威力的時候,怪物頭上紅色的獨角上,光芒閃動,獨角上一圈圈符號似的東西亮起,竟然如吸力極強的漩渦,吸收了所有的電光,讓獨角更加鮮紅了些,對這獨角的怪物來說,這點傷害隻是皮肉傷而已。轉身過來,將紮在肩膀的箭矢扯掉,手上沾染的血跡仿佛不是自家身上的,獨角怪物看都不看沾血的箭矢,隨手丟在地上,短棍橫在身前,麵朝那個箭矢突擊的房間,弓身待命。

獨角怪物臉上的獨眼上,紅光湛然,鼻孔裏白氣如霧,牛尾甩動如鞭,抽打得周圍空氣裏,一陣陣爆響。

麥子有了防護,開始召喚下一頭召喚物,雙手燦如蓮花,一道道玄奧的符號,在原能的勾勒渲染之下,在身前排列,就仿佛,麥子身前有一個看不到的鏡麵,能穩穩的托住這些字符。潔白纖細的雙手,如彈奏樂曲一般,在身前的這團符號上,點起了一團團綻放的光輝,以虎口為界,拉開一個仿佛橢圓形的光幕,隨著光華灌注,一個綠色的光點在雙手中間的光幕裏綻放出來,彌漫了整個光幕,隨後,化成了一團溫和的黃色。

就在這團黃色裏,出現了一隻大手,豎掌如刀,並指如戟,化掌為拳,用力緊握。

橙黃色的光芒凝聚著,同時爆開了大片的光雨,在這柔和的光芒裏,一條健碩的身影,出現,就站在麥子的側前方,擋了箭矢突擊的路線。

這個黃色人形生物,手裏出現了盾牌,大體長方形,中間突起讓整個盾牌成弧形,上邊有一條條奇妙的花紋,竟然是雙手握持的重型塔盾,全身的氣息都散發著一種沉澱和堅固的味道。

寬大的身體比張虎臣要高一些,達到了一百七八十左右,比麥子要高上一塊。渾身都是木色的紋理,通體的黃色,渾圓順滑的關節,讓整個身體都沒有棱角,而且,身上有一種透明的光華或者說光膜覆蓋著,到處都能看到仿佛年輪一向的線條,十分顯眼。

這像是什麽呢?仿佛動畫片裏的木人,魔幻世界的樹人,還是那種樹芯裏跳出來的貨色,而不是滿身苔蘚,遍布枝椏的自然品種。

腥比自然進化的樹人,這家夥更像是一個構裝傀儡,因為,關節部分實在是太有機械風格了。

古怪的是,這樣的一個,仿佛木頭製作的家夥,每一次移動,身體進行動作的時候,身上隆起的肌肉,都十分清晰,就仿佛,這是一個給皮了年輪外皮緊身衣的人類。

有麵無眉眼。幾條深重的紋理糾纏在五官的位置。甚至,頭上都是圓滾滾,光滑無比。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玩具......高大的玩具,舉著盾牌很嚴肅的一步一落地,擋著自己身後,同時,那頭獨角的怪物,也跟在這盾牌後邊,遮擋了自己身上的半位置,竟然形成了一攻一守的組合。穩定的朝箭頭出現的方向邁進。

“盛隆,幫麥子拖住他們;沈全,繼續開門,金鎖。排槍支援。”張虎臣看了一下獸化骷髏傳遞夠來的圖象,房間裏麵有幾團混雜在一起的精氣,也不知道藏了幾個挑戰者,既然已經招惹人注意了,那麽就沒有安靜潛入的機會。

你爺爺的,爺們兒好容易玩一次秘密潛入,卻給人敗了興致。

張虎臣當初從場景世界裏麵出來,報複的目標,就是當初害了自己的仇人,後來就孫淩。也是有驚無險,現在,打個莊園,就事事不順,心頭怎麽會有好脾氣。

這些這麽大幫人,明顯是帶著召喚物的挑戰者,這房間裏的人,得腦殘到什麽程度,才會對自己進行攻擊。

而且,就算是攻擊。也要講個火力覆蓋,重點打擊,現在這樣,放了箭出來,就橋無聲息的。算怎麽個意思?

心中惦記著張家老爺的作用,所以張虎臣覺得。自己應該速戰速決。

外邊的刑太章也接到了通知,知道裏麵暴露了痕跡,說不定壓不住場麵了,需要外邊這裏,承擔些壓力,這就需要刑太章跟燕妮發力,將場麵攪亂,所以,將情況說明之後,燕妮就開始布置攻擊了。

佟三爺是什麽人?家大業大,濱綏圖佳的一杆大旗,綹子裏的招牌,自己姑娘第一次下山砸窯,肯定不能讓自家孩子吃虧,所以,這一次爬犁上的幾個箱子裏,除了手榴彈,還有四枚擲彈筒,並且帶了兩箱子彈藥。

這些東西是佟三爺前年做買賣,從火車上劫來的,當時有六家綹子搭夥,其他人要的是槍支彈藥,佟三爺不缺那些,看這這些擲彈筒不錯,就分了些回來。這些擲彈筒的型號是新款式,射程也比較遠,以前燕妮也是操練過的,所以,直接四排擺開,放了彈藥就開打。

不能讓裏麵的幹弟弟,看不起自己。

這一票是幹什麽來的?是要立威風,打場麵,亮字號的初戰,打不出響來,佟三爺的小姐,都算丟買麵子。

最危險的事情,讓人家幹了,自己成了龍套,燕妮並不甘心。

“將所有彈藥都給我打光!姑奶奶就不信,張家的油水,不夠彈藥錢,給我狠狠打。”燕妮隔了四百米之外,也不怕打偏,反正有刑太章的紙鶴做觀察哨。

這時候,刑太章才知道,原來留下來自己,是幹這個用的。

嗵嗵嗵嗵,輕聲的彈動,彈藥在狂風席卷之下,也沒有絲毫動搖,一門心思的,穿過滿天風雪,砸落在了棱堡外牆和內院。

轟然炸開的炮彈,打破了風雪裏的壓抑,噴湧的火光,就是戰鬥的訊號。

冰結得堅硬的院牆,給炮彈炸開了一個個口子,有一門竟然直接打到了大門上。包著鐵板銅釘的大門,紮開了一個水筒大的窟窿,更多的炮彈,還在砸落。

防禦在大門兩邊的炮手跟團丁,沒有第一時間上到攻擊位置,火力點上也無法找到敵人方向,隻能縮在防禦工事後邊,胡亂放槍。

見到敵人跟自己對戰,燕妮的興致,愈發的昂揚了。

自己牽製了敵人的攻擊,對裏麵的壓力,也有轉移作用吧!咱可是出了力的,等到見了紅貨,可不能一點好處都不見。

燕妮咬著銀牙,心裏打著主意,卻不知道,自己心頭的想法,全沒放在別人眼裏。

張虎臣來這裏,是為了錢財,也是為了讓自己的錢財,花用的時候多個借口,這就是洗錢,有了這個原則,就不會引發更大的劇情波動,這樣一來,目的就達到了。至於收獲,多少有可以。

轟轟轟,張虎臣連著三隻手雷,丟進了那個射出箭矢的房間裏,盧金鎖的排槍一點都不晚,跟著爆炸就砸了進去。

一般這個時候。老鍾都會挑選一個頭目。進行攻擊,但是,因為距離房間太近,能緩衝的距離太小,所以,老鍾並沒有開槍,因為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目標。

幾次戰鬥下來,老鍾也有些挑食了,上回盧金鎖幹掉了一個軍曹,得了一把王八盒子。每天在那裏擺弄著,雖然沒有顯擺的意思,但是老鍾就是覺得不服氣。

以咱常年在山林狩獵的經驗,一定要打一個大家夥。

報了這種目的的老鍾。並不著急參加戰鬥,對他這樣的老獵手來說,戰鬥,才剛剛開始。

麥子的兩個召喚物,在這輪攻擊過後,並沒有前衝,隻是堵著敵人衝出來的路線。

“老馬,手榴彈別停,全都甩幹淨了算,佟家小姐的好意。咱們可得領情,都給我砸出去,一個別留!”張虎臣護著沈全和梁富貴,帶著幾個小鬼子俘虜,快步朝裏麵大門走,隊伍一斷兩半,張虎臣也不在乎,隻要手榴彈不停,爆炸的威力完全釋放,裏麵有幾個人。也得受著,能不能撐到活著出來,就看運氣了。

再說了,這裏打得再精彩都沒用,隻要能抓到張家老爺。就算齊活!

抱了這個念頭,張虎臣繼續往前跑。

剛才飆出箭矢的房間裏。有團翻滾的東西,從門戶裏麵砸出,落在地麵之後,竟然彎轉了方向,滾動著衝向張虎臣而來。

撞破的窗欞,掉落在地上,蒙窗的紙張撕裂開,仿佛嘲笑的口舌,隨風甩動了幾下。

反應最快的要算是麥子,放出來的蛇人武士,兩片刀鋒掠過,沒傷到其分毫。老鍾也打了一槍,卻因為目標的速度太快而放了空,讓這老獵人丟了麵皮。

雪花分揚中,掩蓋著真正的身體,無論是什麽東西,總不會是送禮來的!張虎臣聽到了後邊追過來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轉身準備攻擊。

奴隸短劍拉出來,緊緊的捏在手裏,盾牌頂在身前,張虎臣弓步架擺好,穩重的踏前一步。

黃沙與硬土鋪墊的院落,地麵凍得堅硬,張虎臣的氈疙瘩上沾的碎雪,還保留著一些。盾牌上方露出來的眼睛,盯著這團裹在雪裏的東西,進入了戰鬥狀態。

距離感,是格鬥者最為重要的技巧,有武行為了練習這個,需要在練功場地上,擺放木樁,距離一臂的地方,埋下紅磚,作為腳下踩的基準線,時間長了,眼睛掃過,就知道要近到什麽程度,才能到達最佳的發力位置。

練習可以粗暴,但是,下場戰鬥,必須要有技巧。

張虎臣將重心放低,調整了揮舞武器的速度,蹲身斬向了這個翻滾的東西,正好是劍光最為適合的位置,劈中這個追擊而來的敵人。

奴隸短劍是技巧型的武器,配重球在劍柄,所以,張虎臣能使用比較靈活的手段,對敵人進行攻擊,劈斬的劍光,正迎著它翻滾的方向,直立斬下。

滾動而過的敵人,如果橫切,就有可能給其跳過攻擊線路,造成攻擊無效,但是如果豎劈,就沒有這重顧慮。

風雪的吹打,根本就無法動搖這堅固如鋼鉗的劍刃揮舞。青冷的劍刃,帶起一道無回的殺意,斬向了敵人。

滾動的敵人,身體表麵上籠罩著一層奇怪的光芒,柔和似水,飄舞如風,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不知道使了什麽法門,在劍鋒衝擊的時候,提前舒展開身體,並且詭異的空中翻折,偏移開劍光攻擊的線路,讓整個身體,閃開了短劍的斬擊,順利的落在地麵,就要從張虎臣側邊竄了過去,就仿佛,根本就沒有重量。

這簡直就是在**裸的打臉,沒將自己看在眼裏。

就在這敵人的腳步,踏上地麵借力,衝向了開鎖的沈全時候,張虎臣冷哼一聲,原能凝聚,一腳跺在了地麵。

象踏!

經過上一次的練習,還有與那和尚的一戰,張虎臣已經領悟了這手特殊技法的真實利用方式。

震**的波紋,仿佛浪濤一般,撞向了這個動作迅速,身發靈活的敵人。

速度快,那麽力量就不一定強,張虎臣找的就是這個缺點。果然一擊而中。

對力量屬性的自信。讓張虎臣屢次得手,這一次也不例外。

敵人給震**的原能波及,受到了影響,移動的身體,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要知道,他雖然已經沒有繼續滾動,卻是在移動的時候,受到攻擊,動作變形的結果。自然是慘到不能再慘,打橫摔在地上,而且,臉先著地。

趁你病要你命!張虎臣也算是老手了。怎麽能放過這樣的機會,見到敵人撐起了身體,重新發力準備衝擊,怎麽能讓它如願。

豬拱。嘿!

張虎臣既然得手,下一招連續而出,原能再次匯集,重心下沉,伸腿抬腳,鏟在了敵人正在撐起的身體,位置。正在腳下。

虛浮其基礎,幹擾其發力。

同時起腳上踢,接膝撞,直接將敵人彈翻在了等人高的半空位置。

如今,這家夥雖然有完般能耐,但是人在虛空,卻無力可借。

因為敵人始終給雪花籠罩,而張虎臣又太過集中注意力,甚至到現在,都沒有仔細看敵人的樣子。

樣子不重要。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這是張虎臣一直堅信的原則。

沒那麽多時間分心。短劍從下向上斜撩而處,斬在了敵人後腰的位置,動作瀟灑而飄逸。就仿佛手裏的短劍,像是一隻高爾夫球杆。

吭吡。得勢不饒人,既然實驗了幾下預想的招數都成功了,那麽接下來,就看自己的發揮了。

盾牌貼在肩膀,猛的發力前衝。

熊靠。發動!

嘭的一聲震響,橫在半空的敵人,猛的朝前撞出。著力點在敵人的尾椎,就算是有再大的力量,再多的技巧,也要打橫翻轉。

原能爆發,聚集在腳上的力量,將堅硬的地麵,都踩起了半紮深的坑洞,敵人還沒落在地麵,張虎臣就已經快速衝上,雙手撈著敵人的腳踝。

虎衝!

眨眼間,張虎臣打出了漂亮的連擊,而且,利用虎衝的爆發速度,探手將敵人的小腿,抓個實在。

弓身發力,原能噴湧!嗨,嗨,嗨!

仿佛大力士輪破口袋的樣子,張虎臣又玩了一次徒手摔打,手裏的敵人,將台階附近的雪花都衝起,堅硬的青石台階,將敵人的頭部撞裂,那雙眼睛再也沒有了開始的靈動。

這個時候,張虎臣才發現,原來與自己戰鬥的,竟然是一個木頭的玩偶,破裂的頭部,有星星點點的銀光出現,全身如玉般的光澤消退。

剛才麥子弄出來的是一個樹人樣的戰士,敵人也有類似的技術?

“虎爺,好了!”沈全打開了第二道門戶。

“你們去將張老爺拿下,別傷他性命,注意安全,長穀川他們跟你一起去。”張虎臣回身,走向了正在攻擊那處房間的戰團,讓沈全與梁富貴他們去裏麵的第三進院落,帶著小鬼子俘虜,執行斬首任務。

“是,你們幾個,跟我來!”沈全欲言又止,沒有象往日一般羅嗦,他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衝動和興奮,讓他忘記了恐懼,鼻間上的汗水,絕對是他內分泌紊亂的征兆,這個時候,能抓到張老爺,自己這些人手上就有籌碼,否則,都是扯蛋!

所以,這小賊立刻就把握到重點,知道自己這點本事,回去也是幫不上忙,點了小鬼子俘虜就朝裏麵跑,順手還扯了梁富貴一把。

“指路,先將這張老爺抓到手裏,才能有壓身的秤砣。”沈全這話一出,梁富貴踉蹌了幾步,就跑到了頭裏,悶頭就朝裏麵衝。

不是張虎臣忘記了主要任務,而是不回頭不成了,馬大林給一隻飛刀紮在了肩膀,如果偏了一絲,就中了喉嚨。

圍在房間外邊的人,在盧金鎖的帶領下,朝後邊退開,留出了足夠大的範圍,這是要讓裏麵的敵人主動出來。

老馬扯掉了紮著的飛刀,吐了口吐沫,就要上去拚命,但是,給林成甲扯住了,擋在了身後。樸慶生都要哭了,手芒腳亂的找急救包,給老馬裹傷口。

從房間裏麵竄出來的,是七個人,有一個是個女孩子,仿佛娃娃樣的麵孔,瘦小玲瓏,穿了一身白色的齊膝薄衣,整個人都沒有一絲生氣。在她身邊的男人,手裏拎了一張銅色的大弓,看來,剛才的箭矢,就是他射出來的。

太特麽誇張了,有必要聚集這麽多的人麽?這些人難道不知道,誰強誰弱麽?

真當這裏是副本了,還用弓手開怪!張虎臣吐槽的心思大盛。

但是,這些人還要講究個騎士精神麽?一群傻子,漫畫看多了吧!還以為這裏是不良少年對陣!

在槍械為主的場景世界,竟然不找掩護,難道還以為這是第一次大戰之前的時代麽?

張虎臣可不會客氣,換了加蘭德步槍,槍柄頂上了肩膀,麵頰貼到了熟悉的位置,冰涼的感覺,逐漸將寒冷,傳遞到全身,振奮著精神。

脫掉粗厚笨重的手悶子,裏麵的薄羊皮手套,就仿佛皮膚上裹了絲巾一般,食指指尖,頂在了扳機上。

呼...吸...,呼...吸...,進入到了熟悉的節奏和寧靜的世界,張虎臣眯著眼睛,開始射擊。

這麽好的靶子,如果不打,都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