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六章 雪夜的客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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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了本曆史書唐磚,挺歡樂的,就是前麵分段差了些,後邊就好得多了。)
雪霧致密纏綿,仿佛一隻橢圓形狀,還在逐漸的變化著。
獸化骷髏的黑暗視覺,看到的景像,是兩團生命氣息的對撞和重疊,糾纏和覆蓋,分不清彼此,但是,有一團卻格外的熾烈煊赫,在傳遞過來的畫麵視界裏,呈現著銀白的光焰。
戰鬥意識澎湃,血液沸騰的刑太章,應該就是這團濃烈的氣息。
如火炬般燃燒的鬥誌,如烈火烹油!
啪的一聲響,有槍聲傳出來,隻有這一聲。
也不知道這露了痕跡的敵人是怎麽想的,被人近身之後,竟然用槍攻擊,這些隱身的人,並沒有任何槍械使用技能!
就算是給打到了,隻要不是要害,也不傷多少血量,反而會因為使用槍械,而導致失去近身攻擊的先手。
刑太章根本就不在乎,血量下降不到警戒狀態,還不用使用食物和藥劑。
最近跟張虎臣在一起混,太過懶散,竟然連續遭受突襲的,都是自己,好日子過久了,果然能消磨意誌。
刑太章在受傷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拋棄掉平時裝腔拿調的樣子,聚一口丹田氣,振落一身懶散,眉間的平和收斂。暴虐和凶狠氣息。逐漸升騰,覆蓋。
哪一個受到戰場邀請的,都不是麵瓜。
雖然屬性上沒有張虎臣強悍,但是,刑太章的戰鬥意識,可絲毫不差。畢竟,以前他可不是平民百姓,接受的,是係統的訓練,科學的培養。後來轉到地方上,平日裏幹的工作,也是麵對凶殘的歹徒。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挑戰者。何況是刑太章這樣的持證暴徒。
連續給人擊傷,刑太章也有點情緒激烈。
“咒印,結。符令,衝。”從不現於人前的技能,因為這一次的情緒爆發,格外的凶狠猛烈。
技能隻對張虎臣開放過,在人前使用,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這種咒術,格外的詭異。
充氣過滿的氣球,爆炸的時候。聲音也格外響亮,刑太章也是一樣,最近一段時間裏,有張虎臣的壓製,無法釋放。
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雪霧裏麵雖然逐漸淡化著,但是依然看不到景象。
在風雪的覆蓋下,雪霧的遮擋下,卻有奇怪的聲音發出來!
“哈,哦咕!”怪叫的聲音。仿佛是有人給瘙到了癢處,控製不住的氣息混亂。
從天空懸浮著的半球那邊,傳遞出來的景象裏,張虎臣能看到,不那麽強烈的氣息。竟然上下跳動著,仿佛抽筋一般的發抖。似跳蚤**一般的騰躍不休,雙手亂舞,毫無章法,一點都不像在攻擊。
追過來的玉骷髏,裝在頭殼中的靈魂之火劇烈顫抖,如果它有思想,那麽應該會憤怒吧!
召喚生物,對控製者的服從性有多高,這個不好說。但是,一定要保證控製者不能受到任何傷害,這是進入到召喚儀式的一個必要條件,否則,召喚就不會成立。
就跟機械智慧生命的三原則類似,召喚也有類似的條款。
但是,魔法世界更為詭異,替身,法術,湮滅,合理避險等等條款豐富,所以,召喚物在回應召喚的時候,會以靈魂簽署一份協議,才能繼續下一步驟。
大家可以理解為安裝遊戲時候,不問是否,直接給你程序裏塞上大堆破爛程序的某種批處理命令。
隻是有的時候,這些安裝程序,會給你個機會,選擇將選項前麵的勾取消掉,而有的,就沒有這機會,全給你安上再說。
剛才的襲擊,刑太章沒有及時反應,因為,在這樣血液沸騰的時候,那種熏然和醇醉的感覺,將會將大部分本能反應屏蔽掉,以獲得最大的快感。
雖然有紙鶴這樣的技能,但是沒有集中注意力仔細分辨,還是無法察覺哪怕是一點點的異常,中了埋伏也是情有可緣。
再說了,敵人的技能可不是玩笑,能修行到四級往上,都帶有著優先性。
在敵人的原能發生波動和震**之前,張虎臣的血蜃仙女,都無法察覺。
靈魂之火沸騰的玉骷髏,仿佛風一般衝進雪霧裏,揚起的雪塵,攪起了一片噴泉樣的遮攔,原本已經消散掉的雪霧,再一次迷蒙。
上空半球的位置比較好,沒有視覺遮擋,直接以九十度角觀察到裏麵的情況。
借半球的眼睛看到,這個滿身白衣的敵人,渾身不自覺的抖動著,就仿佛肌肉抽筋一般。
刑太章不知使了什麽法門,讓敵人被秘術控製。難道,是那個符咒之術?這法門有如此威力?
就在張虎臣回憶看過的技能之時,刑太章已經開始攻擊動作。
“殺威棒,著!”
手裏細長的無極棍,竟然泛出了一層白色,帶著金屬特有的冷冽與殘酷,朝著敵人披頭蓋臉就砸。
“啊!八噶!”
這是小鬼子發出來的第一聲慘叫和罵聲,隨後不久,就變成了:噠賣,噠賣!(偷meiteikudasai,這是書迷同學提供的版本,大家可以挑選使用。)
刑太章正打得爽呢,好容易逮到出氣的機會,怎麽可能住手!
棍出如神鬼縱橫,棍入如怒龍翻江。
不聲不響的刑太章,終於拿出來了真本事。
老實人發怒。更為狂暴和凶悍。
作為對手的忍者。全身披掛著白色偽裝服,隻露出來眼睛,但是原本閃耀在其中的陰狠和凶殘,全都不見了,淚水橫流,遮蔽住了視線,痛苦與笑聲反複折磨,可比酷刑。
忍者隻要稍微要發力動作,身體內部就會發出來一種古怪的瘙癢,整個人的發力動作變形。剛才突然遭遇這個事情,揮舞的刀子差點切在了自己大腿上。
每到這個時候,敵人的攻擊就到了,倒黴的總是自己。
努力的閉了一口氣。讓自己嚴肅起來,但是,越是緊張,那瘙癢的感覺就越是強烈,恨不能要將身體翻出來,將手伸到肚子裏去止癢。
不單單是癢的問題,控製不住的笑聲,讓自己眼睛濕潤,淚水滿臉,幾乎無法看到周圍的環境。
說來也怪。身體裏的瘙癢在敵人棍子的抽打下,就會非常舒服,但是,那是在防護動作到位的情況,隻要一個防護不住,就要危險。
就在這時候,以為自己適應了對手的攻擊技巧,在痛苦與瘙癢中糾纏著的忍者,開始分心他用,想著要將敵人找機會幹掉。
不過。忍者的心思,才一閃現,就給刑太章發覺到了。
不敢說身經百戰,但是,通過敵人身體的瞬間反應。就知道敵人的注意力,與剛才戰鬥的時候稍有不同。既然如此,就別怪自己下狠手了。
刑太章抓住了機會,在這稍縱既逝的機會到來之時,成功的把握在手裏,獲得了一次占據優勢的機會。
長棍使了個技巧,搗在了敵人的腳下,頂在了其腳麵上。
別看這條細長的無極棍,看起來不起眼,但是,武器出處在傳奇場景,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材料鍛造而成,有金有木,用道法凝結出來的神秘武器。
最大的優點,就是原能通過流暢,能夠使用技巧,釋放出來強大的破壞裏。
忍者怎麽會知道,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棍子,竟然會有如此神妙。
原能灌注的無極棍,爆開一團銀色的斑痕,盤旋纏繞,仿佛流動的水銀一般,湧向了揮舞出去的一端,在敵人的腳麵上凝聚。
棍頭的抽打力量,能夠輕易的敲碎磚頭,普通人手持木棍就能辦到。
刑太章的力量達到了三十五點,還有操縱原能的攻擊技巧,於是,敵人悲劇了。
打架的時候,張虎臣學習的第一招,就是跺人腳趾,沒想到,刑太章也會這一招。
十指連心,無論手腳。
巨大的力量,讓忍者慘叫了一聲,瘙癢的頂點處,突然進入到痛苦的頂點,轉變太快,幾乎讓其尿了褲子。
因為痛苦而轉移的重心,就是刑太章要達到的目的。
一隻腳撐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另外一隻腳卻不敢吃勁,當刑太章一棍抽在其重心支撐腿,小腿的迎麵骨上,沒有任何懸念,忍者就要朝地上摔倒。
雙手已經預先的朝地上支撐動作,才做到一半,就給刑太章一棍抽在腰間,身體成一個蝦米樣子,浮上了半空。
跟張虎臣一樣,刑太章修行的棍法,也是傳統攻擊方式,講究的就是水銀瀉地,流暢多變。完全就是套路與套路的銜接,破招之後,全看個人在實際戰鬥時候使用。
無極棍沒有任何停滯,抽打在忍者腰間的棍頭拉回,雙手持棍的重心,瞬間變化,另外一邊的棍頭,就已經抽了出去,原能自然也從那一端,流回到了這一端,隻是,這一端的攻擊目標,正是叉開了雙腿,露出**要害的敵人胯間。
就算離得有些距離,就算是有大風的幹擾,就算有霧氣的阻擋,也能聽到碎裂如殼的聲音。
忍者本來給懸浮起來的身體,無法控製任何動作的身體,竟然違反了規則般,突然繃緊,似哭似笑的聲音,從雪霧裏傳了出來。
張虎臣歎息一聲,因為從半球的角度看,玉骷髏已經將斧刃從下上提,抹在了敵人的脖子上。
忍者原本差不多還有半管多的血量,一下放空,名字都成了灰色。
太凶殘了,張虎臣也不禁打了個冷戰!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
老實人。絕對不要招惹!
左右看看。還有最後一個近身的家夥。
張虎臣森然一笑,照樣手榴彈開路,砸出了兩顆,就那麽巧,將最後一人炸了出來,因為距離和位置的問題,張虎臣並沒有將手榴彈丟在忍者的腳下,而是在側邊的位置。
哪有那麽巧,都是血蜃仙女的破幻效果。
雪浪轟然炸開,將一個鬼祟的身影。從虛無裏炸了出來,隱藏的身體顯露,而且,身上沾上了不少雪團。彈片的傷害雖然不大。卻也足夠在其身上發出奇怪的聲音,哪怕是他有強力的道具阻擋,也一樣露出了身影。不巧的是,這個近身作戰的忍者,所在的位置,就在盛隆身側不遠。
手裏舉著的長刀,隻要再走兩步,就能刺進盛隆的脖子。
張虎臣時間拿捏得非常好,其實,他一直在觀察這個敵人前進的動作。有獸化骷髏和天空中懸浮的半球做觀察手,一切都在掌握。
就在敵人長刀收在腰間,身體伏低,準備衝擊的時候,張虎臣丟出了手榴彈,幹擾其動作,並且,迅速出槍,抬手一槍打在了這人手裏拿著的長刀上,崩出來一道火星。
這家夥有類似突刺的技能。差點就玩大了,害了盛隆的性命。張虎臣也是差點就咬了舌頭。
這是最後一個近身戰鬥的敵人,他還不死心,潛伏向了虛弱的麥子,在她身邊的盛隆。就是重點攻擊目標,想要順便多斬殺一個敵人。為自己的勇武加分,多撈上一票,結果,給張虎臣壞了計劃,一槍打去,暴露了目標。
鋒利的刀刃,在脖子後邊擦過,那冰冷似乎已經切開了皮膚,陰冷已經切斷了生機,讓盛隆脖子後邊的皮膚,生生的鼓起成片的小疙瘩,密集得,仿佛草莓表麵的小坑小洞。
心從胸口提到了嗓子眼,盛隆嚇出了一背的冷汗。
嗓子發幹得,幾乎要窒息;心跳速度,突然就蹦上了兩百,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綻放在眼角側邊的火星,讓他混身打個機靈,身上的肌肉仿佛抽筋一般,瞬間就使了一個纏頭裹腦,夜戰八方的刀勢。
不求傷人,先求護身。
匹練似的刀芒,在身前左右圈成了一團繭子樣的東西,將自己籠罩成了烏龜。
四眼壯漢舉劍如擎叉,沒有絲毫美感,完全就是蠻力亂砍的表現。優點則是勢大力沉,威猛絕倫。劍刃凶猛,四眼壯漢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護,插向了近身的敵人。如果這四眼的壯漢會罵人,肯定要說:你大爺的,竟然敢在爺爺麵前撒野!
沉默的攻擊,帶出的犀利與暴力,更為深刻。
忍者本就為自己沒有一擊建功而憤怒,想要逃開,卻沒有機會脫戰了。
這家夥是見到了麥子的虛弱,所以想要一箭雙雕,卻沒想到,正中鐵板。
盛隆的恐懼散去,心中泛開的是無盡的憤怒。
當爺們兒是軟柿子了?真特麽蹬鼻子上臉,還沒皮沒臉,沒完沒了了!
爺們兒還沒開張呢,盛隆的血氣湧動,為剛才的恐懼惱羞成怒,刀光一卷就將這個忍者圈進戰團。
盛隆早就因為一次次的打擊而有些頹廢,否則也不會沉迷在血液沸騰時候的充實,力量灌注的膨脹,還有那種忘記煩惱,隻求一時逃避的快感中,無發自拔。
開始的時候拿張虎臣當對手,根本就不是個,後來出現了麥子,美女的實力更是對他的衝擊,因為,麥子一人對抗盛隆與刑太章而不落下風。
自尊心特別強的盛隆,如果不振作,很容易就這樣失去了拚搏的鬥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掉。
如今,這忍者差點將他殺掉,這種危機感,緊迫感,生死之間的壓力,重新進入到盛隆的心裏,借著血液沸騰的機會,凶猛爆發。
怎麽誰都能壓咱一頭,就連這個藏頭露尾的廢物,也要占便宜!
越想越是憤怒,越想就越是不甘。
情緒,永遠都是力量最好的催化劑!
盛隆原本就有一種秘術,能夠借用憤怒的力量,提升屬性和戰鬥力。
這一次。都沒有使用技能。身體就自動的將這技能效果使用出來。
這個矮壯得橫向發展的漢子,長刀光芒如匹練,一層層,一疊疊,一重重,鋒寒裏帶著殺機,冷酷裏透著殘忍,銀白色如浪濤翻卷的刀光裏,血光綻放。
盛隆與這忍者才是刀逢知己刃疊浪,恨若情敵何所傷!
因為屬性和先手的因素。盛隆在第一個照麵裏,就將敵人給開了六條傷口。
白色的偽裝服,仿佛多了六條紅色的裝飾帶,快刀割開的縫隙裏。血湧如線,浸潤在了衣料上。
皮肉翻卷著,就仿佛一條條魚嘴。
痛苦,讓敵人的動作稍微緩了一下,盛隆就仿佛聞到血液的鯊魚一般,再次撲上,手上刀花如輪,卷起雪塵如帶,刀刃切割皮肉,仿佛線劃碧水。隻現波**不見聲。
再開六條傷口!
盛隆的快刀術,還不到顛峰狀態,還有餘力!
身體裏麵的憤怒,驅動著肌肉和骨骼,朝更快,更強拚命的釋放著能量。
盛隆仿佛感覺到,自己如麥子的蛇人武士一般,生出了四條手臂,手上的刀沉重的幾乎要揮舞不起來。
這樣就能擋住我麽?隻能到這個地步了麽?自己已經壓榨出來所有的力量麽?
啊!啊!啊!盛隆猛的怪叫,聲音仿佛能撕裂這濃重的黑夜。
偏轉的刀鋒。借著空氣裏的阻擋,突然改變了方向!連續變換方向,仿佛拋棄了所有阻礙,重新獲得了自由。
盛隆的刀光裏,突然出現了波浪。
沒錯。就是波浪。如果說原本的刀光似匹練,層疊而起。那是機械的堆砌,那麽,如今的刀光,就帶了那麽一種遊刃有餘的流暢,就仿佛,魚回到了水裏,靈動而充滿了節奏。
突破了,久未沒有變化的刀功,再生變化。
刀上仿佛帶起了幻影,光芒仿佛收斂起來,但是,軌跡更為玄妙,如燕過晴空,了無痕跡。
八刀,瞬間斬落八刀的技術,這就是盛隆進步的地方。
壓抑與頹廢,並沒有讓他的技術退步,有擠壓,就有反彈。盛隆在怒氣的支撐下,一舉突破了桎梏,達到了一種新的境界。
這一下,場麵上的形勢立變。
在五秒之前,如果論刀術,兩人不分上下。
盛隆有基礎武器掌握的技能,忍者並沒有占多少便宜,而且,還有四眼壯漢在一邊虎視耽耽,所以,利用靈活身法閃開了四眼壯漢的攻擊之後,身上雖然帶出了傷口,對戰鬥力,影響其實並不大。
但是,現在,盛隆在怒氣蓬勃的狀態下,突破到了新境界,兩人互砍的時候,盛隆一個回合裏,就能剩餘出來兩刀的富餘攻擊,這一點,就已經將忍者完全壓製。
嗤!在叮當碰撞的刀影裏,盛隆富餘的一刀,斬在了敵人的大腿上。
機會,來自於四眼壯漢的一次憤怒攻擊。
因為體形笨拙,所以,四眼壯漢追不上忍者的速度,還給盛隆遮擋著路線,因為兩人焦灼的戰鬥狀態,四眼壯漢插不上手。
盛隆突破之後,忍者就要移動腳步,拚命的躲閃那富餘出來的兩刀攻擊,所以,隻能朝有限的地方移動身體,盛隆與四眼怪物配合慣了,自然知道怎麽將敵人趕到自己召喚物有利的出手位置,聯合攻擊。
闊刃短劍,雙劍用蠻力砸下,沒有任何技巧,逼得忍者側身避讓,給盛隆下一輪放空的兩刀,找到機會,一刀切在忍者的大腿上。
因為盛隆自己是敏捷型的挑戰者,所以,最喜歡破壞掉敵人的步法,也斷絕到敵人的逃跑能力。
雪白的偽裝服上,一條腿也給染成紅色,盛隆見到一刀建功,更為謹慎,因為,麥子已經從虛弱的狀態裏恢複過來,更要命的是,那隻獨角怪物完成了使命,刑太章跑出去配合張虎臣攻擊敵人的時候,他與蛇人武士,已經籠在了麥子身邊。
冰冷與凶殘的眼光,死死的盯著這個在盛隆刀光裏盡力閃躲的敵人。
一條條的傷口終於將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染成紅色,地麵上的血印,將雪地都要混成葡萄酒作坊裏的原漿。
“別玩了,還有兩個敵人呢!”麥子眼睛一冷,蛇人武士彎刀亂閃,砍飛了一隻靠近身邊的古怪武器,就仿佛,剛才傷到刑太章的家夥一樣。
嗷!盛隆怪叫一聲,渾身氣血翻湧,血撞頂門,眼睛裏的金色,逐漸縮回了瞳孔,力量即將散掉了。
蛇人武士就在盛隆怪叫的時候,尾巴擺動,身體就竄向了這個給盛隆殺得毫無脾氣的忍者。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樣出現了。
蛇人武士甚至都沒有對忍者攻擊,就已經讓這個到達極限的忍者,再次提升速度,卻沒想到,這一次,身體的負荷達到了極限,本來就靠單腿攻擊的忍者,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短短時間裏,體能就消耗到了這種地步,甚至肌肉僵硬,動作變形,直接給盛隆斬在了身上,刀光抹動,幾乎沒有阻擋,刀刃就已經斬掉了忍者的腦袋,一刀梟首。
盛隆還楞了一下,傻乎乎的笑了。
自信漸漸的回到了自己身上,舌頭添著自己臉上剛才給這小鬼子切出來的傷口處,沾到嘴唇的鮮血,讓盛隆更顯殘忍。
“變態,你惡心麽!”麥子還是有些虛弱,冷哼了一聲,舉步前行。
“怎麽會,多有男人氣概!”盛隆哈哈一笑,撈起地上的箱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