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全隊後衛
(還有四個小時,咱要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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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如火熾奴心,妾意如絲纏君身。
張虎臣在大家都離開了窩棚之後,朝燕妮的位置湊了過去,拉過來那雙有些繭子,滿是粗糙的手。
“等我們進了濱城之後,你就去做陷阱,蓋工事,分成三到四個階段,每一處地方都要有火力點,爆炸點,射擊區間,拿了長槍遠距離攻擊,手榴彈別吝嗇,咱們以後在弄,千萬要保護好自己。”話語裏麵滿是溫柔,濃烈的情感,讓佟燕妮幾乎要陷進去,不願意醒來。
“知道了,你也是一樣,不能冒險,子彈可不長眼睛,不能跟荒村似的,舉了盾牌就朝前猛打猛衝,我心疼。”燕妮感覺自己給一雙溫熱的大手包裹著,心跳都要停掉,緊張的呼吸聲,灌滿了耳朵,讓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努力的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已經要昏迷掉了。
傻弟弟今天怎麽這麽大膽子,是因為要開始的戰鬥,對我的關心麽?
佟燕妮不知道,張虎臣是想要看看,好感度能不能隨著厚臉皮而提升,結果,自然是失敗的。
“明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們還要等著長輩訂親呢!”張虎臣將燕妮那雙粗糙的手端起來,在鼻尖蹭著。
這片喧鬧裏的寧靜,短暫的溫馨,更讓人留戀。
兩人都很小心的維護著,讓這短短的時間,盡量的延長。
佟燕妮慢慢的適應了這種情緒激烈的處境,也想起來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想起來了自己將要麵對的情況。隻能在心裏歎息一聲,將這個溫暖和心動的感覺,化成一副影象,深深的埋在心底。
“走吧,在這裏呆得時間久了,會給人笑的!”佟燕妮忍了羞澀,在激烈的心跳裏,要燒起來的麵孔,讓她緊張之極。
“咱們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張虎臣一臉的不相幹!
盡管如此說著,還是放開了佟燕妮的手。卻又在起身後。一把抱住了佟燕妮:“燕姐,我一定回平安回來!”
在佟燕妮的發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張虎臣轉身出了窩棚,讓佟燕妮呆楞了好久。吃吃吃的笑了。
能拴上虎頭這個幹弟弟,是自己的本事,佟燕妮將棉襖在脖子附近蹭了蹭,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熱氣熏到領子後邊的濕熱,不知道為什麽,讓自己的身下,竟然有了些濕潤的熱流滲透出來。
真是個冤家!隻是稍微給了些好處,就讓自己如此情動,自己是要給他纏住了。
好半天燕妮才能收拾心思。起身去布置隊伍任務去了。
不說佟燕妮那邊,張虎臣出了窩棚之後,對自己也十分鄙視,利用佟燕妮對自己的好感,將她綁上了戰車,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行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自己能依靠的,就這麽點人手,能突擊就不能防備,萬難兩全。
有了佟燕妮的紅蜘蛛寡婦隊,才能鬆快些。
當初大家說的,讓張虎臣犧牲色相,其實也是正確的。
到了自己這邊的隊伍裏,大家正在緊張的整理裝備,收拾器械,研究路線。
見到張虎臣過來,很少開口講話的皮南樓,跟張虎臣打了個招呼。
“虎爺,咱們最好是在白天的時候前進,因為夜晚的話,濱鐵橋上邊有鬼子的巡邏隊,咱們不好通過,另外,在江心島上,還有鬼子的據點,咱們可以先去那裏,將之拔掉,在那裏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前進。”
“江心島上冬天也有人?”張虎臣問道。
這地方他知道,以前看過一期電視節目,上邊說咱們國內的狗拉雪橇,在元朝的時候就有記載。
大概是說在北地的冰原,早年就有驛站,駐紮有驛卒二十人,另外還配備有訓練出來的狗,這些訓練有素的狗,能承擔拉雪橇的重任,組成巡邏隊,比牲口拉載的爬犁都要快,為當時的邊防做出了某種貢獻雲雲。
“有的,有一次我們秋季訓練上,來過這裏,操船,渡江,島上有一個小分隊,每月輪換一次。”皮南樓是參加國兵訓練的,知道這些到是意外之喜。
“我們不用通過這裏的,江麵上這麽廣闊,哪怕是牲口叫了一聲,在風雪的遮蔽之下,也不會給他們看到,從我們紮營的地方到辛家窩棚,我們走一個時辰,都不一定能趕到地方,半路上還要頂風冒雪,體力消耗大,不適合做突襲。”盧金鎖不同意攻擊這裏,怎麽大的風雪,在外邊時間長了,身體受不了。
“我們可以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出發,大約是在下午三點到四點左右,在半路上不歇,一路按著節奏奔行就是,在天色昏暗的時候,趁著還有最後一點光亮,就能夠通過這裏,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如此環境條件,他們就算是懷疑,也不能確認,更別說敢上江麵上查看情況了。”張虎臣考慮了一下路程,計算了時間,給出了初步計劃。
“是啊,能見度都不到三十米,出來查看也沒用。”盛隆說道。
“能不打就最好,如果要打,就一個不留!”張虎臣想了想,說了自己的想法。
“虎爺,路上要是順利還好,要是不順利的話,在雪霧裏行進,如果不打火把,咱們就有可能失散掉,到時候才是大麻煩。”盧金鎖擔心的始終是隊伍的安全,至於江心島上的鬼子,不構成什麽威脅,不需要特別關注。
“老皮說一下,這裏是怎麽個布置?”張虎臣到是不反對打一下,如果避不過去,想不打也不成。
“島上有兩個簡易工事,在營房左右。除了兩間住房,還有一條狗舍。我怕的就是咱們經過的時候,給這些鼻子靈敏的家夥,聞到味道,到時候亂叫一氣,露了行藏。”皮南樓的地位一直都挺尷尬,不過,最近表現得還不錯,服從命令的時候,也不打折扣,沈全又不在。對他的戒備也就沒有那麽濃了。
知道自己參加國兵選連的事情。不讓人喜歡,所以皮南樓平時都不這麽冒尖,這一次是因為要進行大規模行動了,所以才跳出來表現一下。
盧金鎖自然不是害怕讓皮南樓威脅到地位,出言反駁是因為要對整個隊伍負責。
老皮知道自己跟盧金鎖在張虎臣眼裏的地位不同。所以,盧金鎖反對以後,他就不吭聲了,如果沒有張虎臣的支持,他是絕對不會站出來招人恨的。
朝著盧金鎖尷尬一笑,皮南樓解釋完了又恢複到了往日那副不顯眼的樣子。
“恩,皮老哥說的有道理,不可不防,江麵上廣闊。不打火把的情況下,咱們看不到首尾,這樣的話,容易走亂了隊列,要是闖進了江心島的鬼子防禦範圍,那就不好了。”盧金鎖皺了眉頭。覺得這裏還真是個麻煩。
當初沈全對皮南樓打壓,是因為他想到了隊伍裏麵不能有兩個核心人物,盧金鎖因為腳傷的原因,給張虎臣救過,所以對張虎臣的感激濃些,才要扶持了金鎖來當頭目,再說了,盧金鎖有指揮過連排級戰鬥的經驗,對當時十人的隊伍,有很大的積極意義。
“那好,咱們在天明的時候走,到了江心島和濱江鐵橋,正好是天色才暗下來,隻要速度慢些,就不會出問題,隻是風雪比較大,首先要照看好的,就是大牲口,頂風冒雪的前進,對它們來說,保暖尤其重要。”張虎臣見到大家沒有什麽反對意見,就繼續說道:“龐大龍的人跟在我身邊,如果鬼子的駐紮隊伍有什麽異樣,我們負責清除!”
“將槍械派發,實際操作,三五十米距離,來幾次實彈射擊,現在就去安排。”
“另外,手榴彈都發下去,在濱城裏邊,咱們可能就沒有機會使用爬犁了,一切都要靠雙腿走路,大家身上帶些肉幹,燒酒不到動手的時刻,不準喝。”
“葉輕羅負責畫出來街道的簡易地形圖,大的方向上標注清晰,尤其是鬆花江,濱江鐵橋,咱們即將集合的地點,辛家窩棚附近,都要標注出來,每個頭目都要有一份。”
“好,暫時就是這些,立刻分頭準備。”張虎臣連續指了三個人去執行,他自己則是跟在了龐大龍他們身邊,看著他們將波波莎都拿在手裏。
跟所有的綹子好漢一樣,槍法是絕對的防身保命技術,七道嶺上出來的漢子,對這個格外的注意。
都是單發點射,開槍速度快,跟盧金鎖比起來,並沒有什麽差距,但是,張虎臣知道,盧金鎖使用的是連發模式,一次射擊三到五顆子彈,著彈點非常集中,而這些家夥則是單發模式,彈著點叫人滿意。
龐大龍已經服氣了,這一天時間,他都跟在盧金鎖身邊,自律,嚴格,精確,讓他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七道嶺上漢子的傲氣,早就沒有了,甘心的接受盧金鎖的指揮。
手榴彈基本上每人帶了六顆,在有爬犁的情況下,並不算負擔,進了濱城以後,需要步行的路線也不過一公裏左右,不算負擔。
“二柱,你跟老鍾還有馬大林,在這個位置看守爬犁和牲口,接應我們,牲口的套索不要放開,但是精料可以上足些,等我們出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天亮之前,我們就能回來,否則,你們就去找佟家小姐,看在我的麵子上,她不會虧待你們。”
“虎爺,這是什麽話,老鍾平時可一點都不馬虎,這樣大的事情,不能讓咱在後邊當烏龜!”老鍾一聽這話,就跳了起來。
“這裏沒有你不行,隊伍上,也隻有你才是最穩當的,盧金鎖要在前邊帶了人衝鋒,他適合帶隊,而你是打冷槍的,各有長處,有我們跟刑爺壓陣。你還不放心麽!全軍後衛,這是一個多麽重要的任務。”張虎臣見到老鍾要反對。趕緊說好話:“另外,你的後邊可是佟家小姐,你也知道那些女人,平時總是對我們不大服氣,要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給咱們下了絆子,那就糟糕了,雖然說現在還是友軍,但是畢竟不是一家人。”
張虎臣是故意將紅蜘蛛寡婦隊的人,說得齷齪一些。好讓老鍾心裏有疙瘩。才能讓他安心的留下。
“虎爺,您跟佟家小姐,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您可不能蒙我,咱老鍾可是將心窩子都掏給你了。”
“怎麽會呢!不都跟你說了麽。雖然現在看著是友軍,是一家人,但是,一個巴掌上,指頭還有長短呢,你怎麽不想想,我對你們跟那些寡婦,誰更跟咱自己貼心?不是信不過他們,隻是。多些防備,總比以後給人害了在後悔,要強得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虎臣見老鍾不怎麽相信,隻能換了一個說法,拿遠近親疏來比較。
“是這個道理。咱們就相當於大內侍衛,他們就是後宮的宮女,戲文上說,這樣的人都是些嚼舌頭的命,還滿肚子壞水,是得有人看著他們,虎爺,這事情俺應了,肯定把這事情給你辦得穩當。”老鍾點了點頭,拍了胸脯說。
沒想到老鍾竟然會拐到這個方向上去,說書唱戲的能扯,老鍾接受的曆史知識,都是從這地方來的,張了嘴巴想要解釋,想想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就這樣吧,隻要能將他留下來,以後的事情就再說了。
將後衛的事情安排好,張虎臣去看了正在試槍的龐大龍:“怎麽樣?還適應麽?”
“恩,少嘿嘿,虎爺,還是不大習慣,這錢以前咱們在毛子騎兵手裏見過類似的,不過沒這槍的感覺硬紮,射程近了些,但是穩定性和可靠性都大為提升,有了這家夥,咱們兄弟在有掩護的情況下,更跟鬼子一個小隊幹上半個時辰,不是問題。”
“不是叫你拿這這家夥硬幹的,打仗動腦子,能下黑手,打悶棍,就絕對不要硬碰硬!”張虎臣說道:咱們幹的是偷偷摸摸的勾當,不是逞英雄。
“是,虎爺,咱們硬刀硬馬幹得太順利了,都很久沒在背地裏下刀子了,需要熟悉一下。”龐大龍對上自家少爺,自然隨便得多。
“行,你心裏有數就好,你也是老把勢了,多餘的就不用多囑咐你,一切都聽指揮,等幹上兩仗,熟悉了我的戰鬥風格,你就知道怎麽跟我打配合了。身上都穿戴整齊,別漏了氣眼,到時候上了戰場,才發現手腳冰涼,可丟老人了。”
“您放心,都已經檢查過來。虎爺,榆樹屯那邊,也有些半掩門的人家,您以前答應了兄弟們,要去濱城裏麵鬆快一下的,這一次眼看著就要上陣了,估計也沒機會找女人了,我是想問問,到時候給一天假期,讓咱們也去瀉瀉火?”
“你在料甸那裏呆著,每天好吃好喝的,怎麽,孫掌櫃在這方麵,還能虧待了你麽?”張虎臣歪了眼睛說道。
“不是,這話是從林成甲那裏聽來的,這家夥也是多久沒見過葷腥了,問我這個地頭蛇,附近有沒有地方能出火,所以我想來問問您,然後再去回複他,否則,到時候他跑得不見了蹤跡,我可不想擔責任。”龐大龍壞笑著說。
這的確是個問題,別看跟了自己才不到十天,但是這些人在監牢裏麵呆的時間,還有些日子,殺戮之後,需要平穩情緒,這些普通人可不是自己這樣經曆過屍山血海,神經如鋼鐵般粗大堅硬的挑戰者。
能釋放壓力最廉價的辦法,就是性。
“是得找個機會,讓大夥鬆快鬆快了,你有辦法?”張虎臣看著龐大龍,皺了眉頭問道。
“這個年頭,吃不飽飯的人家多了去了,到了冬天,女人出來做點零工,賺些家用,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至於有些人能做手工,那是因為她運氣好,大部分人都是沒有著落的,能有人花錢樂和一下,隻要價錢足,有人不介意做的。”
“而且,這樣的人可不是黃花大姑娘,都是些老實本分的百姓。歲數可能大了些,但是也抗折騰啊。我看虎爺也不是吝嗇的主,隻要價錢出得足夠,這事情安全得很。寨子裏麵就有兄弟,每到冬天就跑山下來,包一個人家的婆娘,留下大把金銀,等到了雪化了就走。”
龐大龍說的事情,張虎臣都沒聽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既然你知道這些事情,那等到事情完了。你帶人去辦這個事情吧!”
“放心。天氣好的,兩天就能到,在濱城附近,有專門的人幹這個的,幹這買賣的頭目。以前給咱們兄弟救過,咱們求他點事情,他沒得推脫。”龐大龍對此有些門路,他在料甸裏,也有自己包養的。
“有毛子的女人麽?藍眼睛,金頭發的那種?”張虎臣到是給龐大龍說話給勾起了興趣,小聲的問道。
“那得去北邊找,過了江比較多,也不是所有的俄國人。都是有錢的,以前我還見過一個貴夫人打扮的,為了幾個孩子,還不是一樣要跟普通人一樣!對咱們來說,她們這樣的鬼婆子,是個新鮮的。到是俄國男人,喜歡咱們這邊的女人,說是身上沒有那麽多的毛。”
“都願意嚐個新鮮唄。”張虎臣上次場景世界結束之後,去跟孫淩他們在娛樂場所裏麵,胡強找的就是這樣的貨色。
“誰知道呢,關了燈還不是就那麽回事情,白天看著,藍眼睛像鬼一般,做的飯食還是古怪的味道,翻來覆去的就是那麽幾樣,我以前找的那個,用了三天不到,就給自己兄弟了,享受不了那個口味。”
龐大龍也是個愛新鮮的貨色,估計在張虎臣麵前說這些,更多的是在炫耀。
“消息散出去吧,就說等到回去了,給他們找些女人,別因為這個,傷了士氣。”張虎臣不怕花錢,怕的是這些家夥因為心頭長草,壞了自己的攻擊行動。
場地周圍一片忙碌,分發手榴彈比較慢,每人裝了都掛在腰後邊懸著的彈藥袋裏。
拿了三八式的漢子,子彈盒掛在了腰間,跟鬼子步兵一樣,長的兩個,每個六十發,掛在後腰,短的四個,掛在身前,每個三十發。
用波波莎的則是將彈鼓塞在了腋下的挎包,裏麵除了兩個彈鼓,還有大把的子彈。總共兩個基數的彈藥,足夠這一次行動使用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兩點多,吃過了飯以後,就要出發,爭取在天色暗淡之前,走過江心島,最好是路過濱江鐵橋的位置。
肉香已經飄了過來,佟燕妮招呼了大家去吃飯,這一次,紅蜘蛛寡婦隊的女人們,給這些漢子再次做了飯食。
當初在炭場,她們就表現過廚藝,就是因為有她們的溫和,才讓這些整天給玉骷髏監視著的俘虜,能夠快速的適應角色,恢複狀態,釋放壓力。
“虎爺,這是斷頭飯麽?”盧金鎖吃得滿口食物,腮幫子幾乎要鼓成球狀。
“屁話,這是壯行酒!虎爺,咱們這一鋪,玩得熱鬧,讓白山黑水的好漢們,都看看咱們揚旗立威的樣子。”盛隆自然要幫腔的,他的盤子裏麵,蓋了大坨的土豆泥,拌了蔥花和肉塊,吃得見嘴不見眼。
“這一仗過後,咱們就打出了威風了,可惜,不能邀請好漢們看看,否則,嚇尿了他們!”刑太章也知道,現在鼓勁的時候,幫了腔說道,他的盤子裏放了油餅,還有兩塊肉條。
接過來佟燕妮遞過來的盤子,張虎臣看看裏麵挑選得幹淨的肉塊,對佟燕妮笑了笑。
“大家邊吃著,邊聽我說話,咱們這一次,秘密的進入,悄悄的撤退,小鬼子打了牙和血吞下去,不帶承認吃虧的,咱們就相當於錦衣夜行一把,不過,答應了大家的好處,絕對不少,我陳虎打頭衝陣,喊的號子都是跟我上,我在哪裏,哪裏就是突破口,大家看見我尿了褲子,再決定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