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六章 監獄的...秘密(八)
收回了閑著的多角蟲,在這樣的攻擊裏,多角蟲並不起什麽作用。
門洞距離廣場對麵的建築,超過了五十米,噴吐的範圍夠不上,而且這個大家夥太占地方,本身甲殼又不夠堅硬,擋不住子彈的攢射,不能充當掩體的作用。
而且,本次的攻擊手,主要依靠的是劇情人物,張虎臣並不想過多的依靠自己的召喚物!
如果不是害怕剛才的劇毒,對自己產生更多的傷害,多角蟲也不會召喚出來。
在感歎的時候,張虎臣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麥子的木人,頂著的盾牌足有一米寬,厚重的體積,讓防護麵積大為提升。
古怪的是,這個木人還有特點,哪怕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隻要腳下踩著大地,就能不斷的從地麵抽取養料,擴張體積。
紮進了地麵的根係,連石板都給擠得翻到一邊,還不時的蠕動著,朝地下鑽動,地麵下不時傳來微小的震動,每當震動傳遞到木身的身上,就能看到其身體外邊,綠色的光環擴張開去一些。
盾牌的表麵,甚至都生出了仿佛樹皮樣的東西,一顆顆瘤節頂起樹皮,成了一顆顆防護節點,子彈打在上邊,都給滑開或者彈飛。
身體周圍,逐漸蔓延開的綠色光環,讓周圍的漢子,身上都蒙了一層仿佛苔蘚似的東西。
受到影響的龐大龍他們幾個,開槍的準確性。明顯提升。隻張虎臣見到的,就有四個人頭,在窗戶裏麵,露出來。就爆炸開去,仿佛西瓜給砸破了一般。
場景日誌提示,你手到了自然的詠歎的影響,光環效果,在十碼內的友軍,提升回複力,有可能造成興奮效果。
張虎臣距離最近,身上也有影響。
麥子果然是專業的召喚師。比自己隊裏的所有人都要強悍。
最近幾次戰鬥,沒有她表現的機會,真是浪費啊!
隊伍裏麵,要說最能耗的。除了刑太章就是麥子了,尤其是刑太章上一次的戰鬥裏,對格鬥再有收獲,現在對上麥子,估計也就是半斤對八兩。當然了,麥子的召喚物太多,算起來,老刑還是沒有勝算。
隊伍的強悍。就體現在這裏,容納的成員越多。應對危機的時候,方法就越多。
這也就是隊伍戰鬥裏。必須要強調的,容錯率。
可惜的是,隊伍裏麵還缺少一個真正的坦克,一個治療,一個法師,可以說,現在隊伍裏的這些人,都可以算混子,沒有一個正經的,適合隊伍製定核心戰術的職業。
路漫漫其修遠兮,還得繼續努力啊!
防線穩定,現在就看闖進裏麵的盛隆,能不能得手了。
探察的鬆鼠,早就在各自的位置上準備好了,盛隆到達的位置,就可以直接開練,不用等待。
鬆鼠隱藏的地方,裏外都有。
裏麵那隻,正掛在棚頂上,時刻監視著。
外邊樹叢裏麵藏著的這隻,是專門給引路和標記位置的,在盛隆出現的時候,就跳出來,鋪在了窗戶上,鐵欄杆上,爬上爬下的。
有了明確的指導,盛隆下手就方便得多。
房間外邊的鐵柵欄,哪裏容得四眼壯漢的蠻力,幾下就給扯開了口子,闊刃短劍斬碎了窗戶,冰冷的空氣,湧進了房間。
四眼壯漢的凶惡,讓裏麵的女人,回頭看見之後,幾乎尿在**。
鬼怪樣的形象,沒有心理準備和強悍的心理素質,肯定要給嚇到。尤其是在秘密監獄這樣的地方,出現厲鬼索命,簡直就是現成的背景。
女人突然夾緊的秘處,讓這躺在**的漢子在緊張之餘,也抵擋不住猛烈的衝擊,繳槍了!
突然的噴射,讓這漢子沒有時間體會刺激的餘韻。
寒冷,讓皮膚激起了大片的小疙瘩,剛才還恨不能融合在一起的女人和男人,如今,大難臨頭,自然各有表現。
女人還沒來得及表演無助和孤苦,就給身下的男人,一把掀了開去,省了她的心思,同時心裏也在暗罵著,詛咒著。
翻身而起的漢子,連褲子都沒時間提,連滾帶爬,竄下了床鋪,就要逃開。
單薄的窗棱,禁不住四眼壯漢幾把撕扯的,掃幹淨了木片和阻擋,盛隆就站在了窗口。
在女人恐懼的目光裏,盛隆做了個一字馬,從狹窄的窗戶通過,竄進了房間裏麵。
淩亂的衣服,丟得到處都是,油燈和粗蠟,明滅不定,光線到是明亮著。
粗壯的身體拎著長刀,將任務目標的男子,一把拎了脖子,手上加力,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偏頭看到了其臉上的痦子,還有那張大嘴叉,無聲的笑笑,順著窗戶就塞了出去,外邊有四眼壯漢接應著,不會有什麽問題。
隻是這漢子還光著屁股,褲子褪在了小腿,黏糊糊的一堆下身,在冰冷的寒風刺激下,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就不幹盛隆的心思的。
彭大姐也是見慣了陣仗,但是如此場麵,也是第一次碰到,也不好接手,隻能側了身體避開,四眼壯漢到是不在乎,一把扯了過來,夾在了腋下,抬腳要走,突然動作凝固。
四眼壯漢猛得回頭轉身,讓夾在腋下的漢子,差點給扭斷了腰身。
盛隆遇到了危險,狹窄的房間裏,沒有閃轉騰挪之地。
出不去了,連回身都沒機會,因為一股如實質的殺氣,頂在了盛隆的腦門。
大門處闖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冷的天氣也隻是穿了件皮夾克,小背心裏都能看到胸毛。隆起的眉骨,凹陷的眼睛,幾乎都沒有眉毛。
耳朵上邊剃成青色的頭茬,隻在頭頂有一條半長不短的頭發。在腦後編成了辮子,甩在了肩膀。
一雙金色的瞳孔,冷冷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樣的尖銳,鋒利,刺眼。
隆起的肌肉,鋼鐵一般的形狀,矮身就進了房間。棉簾子都隨手扯了,丟在了地上。
仿佛猛獸,凶如厲鬼。
看起來高大,以為笨重。其實力量與敏捷,十分平衡,腳步閃動間,就已經猱身撲上。
撲扇般大手,竟然隨手一抓。就咬住了盛隆的刀子,底下隱蔽的抬腳彈腿,一腳將之踹飛。
盛隆也是大意了,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手握利刃而絲毫不傷。
以前知道有種技術叫做空手入白刃。不過,基本技術卻是拿捏對手的關節。而不是直接朝刀鋒上抓。
盛隆失誤的地方,就是沒第一時間鬆手。還加力搶奪了一下,就是因為耽誤了時間,所以才讓壯漢撈住了機會,結實的一腳踹在他的盛隆的身上。
第一次,盛隆如此憋屈的,一招就讓人放倒。
飛起的身體,明顯是中了硬直效果,連防護的動作都無法保持。
直硬硬的摔在牆壁上,身體與牆壁接觸位置,都楔進了個凹陷的坑洞,一口血噴出去老遠,一個照麵就重傷掉了。
“救命啊!”
彭大姐守在窗外,眼見了任務已經結束,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截胡的。
盛隆卻給人堵在了裏麵,並且,一招未完,就如死狗一般的躺倒!
哇啊!
刺耳的尖叫聲,飆起高音,將房間裏麵震動著,仿佛敲響了大鼓的樣子,門戶,牆壁,桌子,大床,甚至蜷縮著身體,藏在大床裏麵的女人,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壯漢原本是想上去給盛隆做個了斷的,卻沒想到,突然受了這技能的影響,迅捷的腳步無法控製的拐了個彎角,朝著窗口撲來。
更年期的喝罵,效果成功釋放。
一拳擂在了窗戶的棱角,打下了大塊的缺口,對盛隆來說,一字馬能鑽進去的角落,對壯漢來說,卻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屏障。
高壯的身體是剽悍的保證,卻也是對其通過狹窄通道的束縛。
壯漢的身體上爆開了一團清亮的光輝,驅除掉了身上的強製攻擊效果,支在窗戶上沿的肘部,在窗口上撐起,整個人都朝後邊退開。
颯颯颯,窗戶處衝進來一個彈動的身影,身體周圍卷動著刀花如雪,飛舞如輕煙。
刀光卷起,將這條生猛的漢子,給圈在了房間裏,解了盛隆即將招致的死亡威脅。
嗆啷,嗆啷的聲音,在這鬥室裏連成一片。
壯漢手上亮起一團青色的光輝,仿佛扣上了虛幻的鐵罩,青色與刀風碰撞,而絲毫不落下風。
細長而矯健的身影,不正是麥子召喚出來的蛇人武士!
在蛇人武士衝進來之前,高壯的漢子就察覺到了危險。
矮身招呼高壯漢子的下三路,刀風似卷,飆出了一溜鮮血,四隻彎刀斬切而下,雙拳難擋四手,終於給刀子,劃開了傷口。
噗,粗壯的尾巴,抽打在了壯漢的額角,卻給這個高壯的漢子一把拉住,手上較勁,就要抓個實在。
這一把要是扯得實在了,以這壯漢的體積和打飛盛隆的力量來看,蛇人武士的體質,不一定能抗得住撕扯。
難怪能成為召喚生物,身經百戰也毫不誇張。在這吃勁的關頭,展現出來靈敏的反應和應對的技巧,讓人大開眼界。
說起來簡單,用武行裏的話說,一橫破豎。
蛇人武士身體詭異的扭動著,讓這青色的大手,扯下了不少鱗片,成功脫出了敵人的掌握。
鮮血披灑在地麵,藍色宛然!
傷是煞心搏命的號角,痛是情緒激烈的藥劑。
麵色依然冷峻,銀刀依然燦爛,戰意昂然,蛇人武士立起的瞳孔裏,冷漠竟然稍有減退,而多了一抹興奮的亮色。
絲長的舌頭吞吐著,分岔上,那抹猩紅顏色,晃花了人眼。
但凡是敢近身搏殺的,都有血氣豪烈,赤膽搏命,愈強越強的鬥誌。
冰冷如鋼的麵孔上,飄起了兩抹酡紅。
持刀的雙手,改變了拿刀的方式,都是一正一反,這是要滾刀成輪,鼓浪翻騰的架勢。
召喚物,雖然受契約者的指派,參與戰鬥,但是骨子裏麵的戰鬥熱情,卻是豐滿得要溢出。
盛隆摔在了地麵上,再次嘔了一口血,身上亮起了銀色的光霧,是刑太章,接受到了麥子的提示,靠了過來。
剛才是麥子將召喚之門開啟在了房間外邊,才能迅速的參與進了戰鬥,將盛隆給搶出了一線生機。
榮耀徽章裏麵,彭大姐反應快,利用傳遞訊息方便的好處,讓人過來支援,否則,剛才盛隆就要給害了。
轟的一聲響,從房間上邊砸落的身影,是破開了房頂的瓦片,穿過了頂棚的撐杆,帶著滿身塵土,灰吊,狼狽的掉進了房間裏,落在了高壯漢子的側後邊,與蛇人武士,形成了前後夾擊的形勢,正是張虎臣。
留下了麥子的木人,給龐大龍他們做掩體,自己則是飆起了速度,衝到了這邊。
抹了一把麵上的塵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揚掌伸手,搭在了這個壯漢的手臂和肩膀。
手掌才一搭上,就給彈開,不得不凝聚了原能吸附盤,才能抓得實在。
如蛇般的滑膩,好家夥,這就是蚊蟲不能加身的境界!
張虎臣在接受費平的教導時,就曾經聽過這樣的說法。甚至,費平現身說法,在你朝他攻擊的時候,十停的力氣,能打上一半實在的,就已經是成功了。
不過,戰鬥時候,隨機應變才是真本事。
手腕,肘部,盤旋進手,腳掌就貼上了對手的腳踝內側。
抖如紮槍,懷裏的小臂,就仿佛滑膩的蛇身,晃動幾下,頂向了張虎臣胸胸口,隻要紮得實在,就要給打穿氣門,到時候,所有的行動能力就要受到控製。
張虎臣雖然沒有學過,但是聽費平講過。
寧受十拳,不挨一肘。
如果讓開了這一肘,對手就要脫離。
能在聖火教主費平手地下,聽從教導,張虎臣覺得,這是自己在劍俠世界裏麵,最為合算的收獲。
戰鬥的理念雖然不同,但是,格鬥的精神都是一致的。
好男兒,當迎風向前,踏浪而歌!
武行裏講,寧失一眼,莫失一先。
既然打了個出其不意,那麽就絕對不能丟了先機。
張虎臣跟步貼身,側了胸口,反拿了壯漢的關節,就扭了上去,圈死了這段小臂,肩膀頂在敵人的關節,將壯漢的手臂,徹底的撈在手裏。
眼神相對,鼻息相聞。
吐口水!張虎臣這樣小市民出身的貨色,哪容得有人朝自己瞪眼睛。
一口黏痰,就糊在了這壯漢的眼皮上,拉出來老長的線絲。煙臭與口水的腥味刺鼻!高壯的漢子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昏過去。
他也是老打家了,什麽時候碰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貨色。
拴死了壯漢的手臂,短腿跳起來,就夾在了壯漢的胳膊上。手上掰開了這個壯漢的小指,一把就朝邊上掰了開去。
喀吧!清脆的骨節斷裂聲,清晰可聞。